作者:雪映红梅
中年妇女也不是善茬,见狗主人刘女士跑上来抢自己手中的树枝,心中有气,上去就是一巴掌,正打在刘女士的脸上。
刘女士长这么大,哪受过这气,立刻就急眼了,冲上去与中年妇女扭打在一起。两只狗被主人的大大出手吓到了一旁,停止了撕咬,站在一旁向观众一样看着各自的主人,还时不时的摇着尾巴叫两声,好像在喊加油一般。
小区里有巡逻的保安,见两人厮打在一起,急忙跑了过来,费了半天劲才把两人分开。中年妇女捂着右手喊痛,让保安报警,并打妖二零急救车。
保安也是服了,就特么胳膊上抓了几道口子,衣服撕坏点,也值当的打急救车?但是人家是业主,不服务好了,这帮有钱人真投诉,说不定工作就丢了,惹不起!于是保安拨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很快警察和急救车就到了,警察了解完情况后,本想训斥双方一顿,都是吃饱撑的,为了两条狗两个大人打什么劲啊,这么爱打架怎么不去混社会呀!但是又一想这可是高档小区,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谁知道这两娘们背后有没有人啊,还是以安抚为主稳妥,于是两边抹稀泥了事。
医生在给中年妇女处理伤口时发现她的右手中指指间关节有脱位的迹象,便将中年妇女拉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检查,果不其然中年妇女的中指近指间关节脱位,后来经法医鉴定构成轻微伤。中年妇女在医院住院治疗了五个来月,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当地有头有脸人物的家属,不能就这么算了。
后来中年妇女找到医生询问如果手指恢复的不好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构成轻伤。医生为了让她配合治疗,便告诉她如果不遵从医生的医嘱,很可能会出现中指指间关节僵直,对日常生活构成一定的影响,极有可能构成轻伤。
中年妇女一听,心里发起狠来。表面上她配合医生的治疗,其实暗地里阴奉阳违,根本没有按照主治医师的医嘱进行理疗及锻炼,果不其然出院后,再次经法医鉴定,构成轻伤。
就这样刘女士被警察以故意伤害罪抓了起来,因为案情简单,检察员收到案卷后,很快便以故意伤害罪向区法院提起了公诉。
随着案情介绍的结束,有人将案卷的纸质版资料发到了众人面前。
两个女人为了两条狗打架,一个轻伤,一个被抓,就为了这么点屁事,花钱请了这么多行业内的教授和知名律师,跑到这么高档的地方研讨案情……真是钱多烧的!
方轶手里拿着案卷材料,心里这个气,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大案、重案呢,原来就这么点破事,有请专家、律师研讨案件的钱都能请好几个律师了。
一边看案卷,方轶一边琢磨,这刘女士年纪轻轻,不用上班,一个人住高档小区,而且还没结婚……不会是金丝雀吧!
其实在场众人与方轶的想法差不多,在座众人不是法学教授,就是具有丰富刑事案件和生活经验的律师,一听就知道刘女士的身份不简单。
其实众人猜的不错,刘女士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靠着出众的姿色和手段,傍上了一家集团公司的老总,这位老总家在外省,家里的母老虎随着儿女去了国外陪读。
虽然母老虎不在身边,但是她在公司里放了眼线,老总又是个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正面人物,不敢明着来,只能偷偷在本市的高档小区养个金丝雀,隔三岔五的来温存下。
第393章 不服就用钱砸,砸到服为止
平时帮老总打理这些烂事的是他的一位本家侄子,姓郑,也就是之前进来的三人中,一直没说话那位,挂的职位是老总私人助理。
刘女士被抓后,郑助理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急忙托关系打听情况,打算花点钱把人保出来,把案子消了。但是一打听才知道,感情被害人的身份不简单,是当地一位实权人物的媳妇。
于是郑助理就找到了平时帮他做擦屁股活儿的吴秘书,吴秘书其实并不是真的秘书,是个专门做拼缝的,“金丝雀”刘女士就是吴秘书帮老总找的。
社会上专门有这么一帮人,投富人所好,专门为富人拉皮条,找喜欢的物件,吴秘书就是这样的人。
郑助理与吴秘书是在三年前一次酒会上认识的,因为臭味相投,后来成了好友。
郑助理将刘女士的事汇报给了老总,老总对这位刘女士非常宠爱,想请律师帮刘女士打官司,又怕泄露自己与她的关系,为了脸面,他不得不将事情全权委托给郑助理处理。
郑助理和吴秘书一合计,想借着这事从老总手里弄些钱花,郑助理便给老总出主意,说现在社会上的律师鱼龙混杂,如果要盲目的去找,肯定会招来很多大忽悠,律师费肯定少不了,找身边的律师又容易落人口实。
于是郑助理建议,不如来个广纳贤士,研讨案件,然后从中选拔一两名律师做委托,整个事情都是以刘家人的名义运作,跟老总不沾边,又能找到有真才实学的律师,律师费还好谈。
老总一听有道理,反正这事别扯到自己身上就行,于是便给了郑助理五十万元经费,让他处理此事。
拿了钱怎么也得弄出点动静来,于是郑助理和吴秘书一合计,将本地知名刑事律师刷一遍,挑出知名度靠前的刑辩律师,另外再请几位老教授坐镇,来一场案件研讨,这样应该可以给老总交差了。
至于劳务费,当然是因人而异,知名度高的多给,差一点的少给。方轶因为是这几年冒出来的后起之秀,在本地有一定的知名度,就被他们盯上了,但是劳务费不高,只能给五千元。
刚才介绍案情的姓周的男人,是吴秘书的助理,名校毕业,是专门为吴秘书整理文书的。
如果不是看在劳务费的面子上,在座众人早就起屁股走人了。这么个小屁案子平时在座的律师根本都不接,都是给助理处理的,就连在座的理论很少联系实际的法学教授们内心也是很不屑,觉得这是拿导弹打蚊子,大材小用。
当然方轶除外,现在的他虽然有资格坐在这里,但是家底可没有在座的众人厚实。
“下面请大家自由发表意见。”吴秘书见时间差不多了,微笑道。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帮专业人士与他没有什么区别,一提有大把的劳务费拿,各个开心的不得了,哪有半点专业人士的风骨!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专家又怎样,不服就用钱砸,砸到服为止。
在座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然人都来了,怎么也得说两句,屁都不放一个,怎么好意思拿人家的劳务费。
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学教授,见众人都不说话,琢磨着早点说完早点完事领钱,于是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道:“我认为,本案的被害人,那位中年妇女,受伤后一开始被评定为轻微伤,但是因为她在医疗过程中不配合医生进行理疗和锻炼,从而导致伤后恢复不尽如人意,最终评定为轻伤。
鉴于被害人存在过错,我觉得刘女士是否构成犯罪存疑,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应当认定刘女士无罪。”
吃谁的向着谁,拿人家的钱怎么也得替人家说两句话,反正也不用他担责任,又不是他去开庭,说呗。
见有人开了头,方轶身旁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刑辩律师也开了口:“我认为,那位中年妇女不进行理疗和锻炼是其伤害结果的一个原因,本案属于多因一果的案件,既有刘女士的伤害行为,又有被害人自己不配合治疗导致的损害,应该对被害人的行为与伤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进行鉴定,以便查明案件事实。”
话音落下,众人忙随声附和,觉得有道理。
这时一位五十来岁的女律师提出了不同意见:“我个人认为,医疗行为作为阻断伤害结果发生的因素,不是多因一果案件的致害原因,被告人刘女士不能给被害人设置接受医疗、理疗和锻炼的义务,被害人不进行理疗和锻炼不构成过错。本案证据确实充分,应该以故意伤害罪论处,不应引用疑罪从无的原则。但可以做罪轻辩护。”
说话的女律师可能是出于对金丝雀的不屑,提出的意见很客观,也很专业,按她的说法刘女士必被判刑,吴秘书三人脸色有些微变,心中不是很爽。
吴秘书心中暗暗盘算着:这要是小刘被判上几年,又得给老总重新找金丝雀了,现如今不要脸的拜金女学校里有的是,可是要想找到即符合老总口味,又有手段能拢住老总心的女孩……难啊!
“嗯,赵律师说的有道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教授冲着女律师点头称赞道。
方轶看着他心中好笑,他记得最先发言的那位教授说刘女士无罪时,这位六十多岁的老教授也说了同样的话。
好吗,谁都不得罪,这就是在象牙塔内修炼的八面玲珑神功吧,看来功力很深厚啊!
心中这么想,方轶的脸上不自然的就表现出来了,不巧的是正好被那位六十多岁的老教授看到。
老教授心中不悦,看了一眼方轶的名签,说道:“但是我记得在《合同法》里有规定,如果合同的一方违约,违约方只对其可以预见的违约后果承担责任,守约方未积极采取措施避免损失的,对扩大的损失承担责任。
同理,刘女士造成了被害人损害不假,但是被害人应该积极的配合医生治疗,避免损害的扩大。
这位方律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教授说完,众人均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方轶。
第394章 有屁快放
方轶一怔,心道:老家伙,你可够损的,把《合同法》里的规定拿到刑事案子上来适用,你怎么想的。这两部法律的立法本意都不一样,怎么能照搬呢,你作为法学教授,搞了一辈子法律,这个道理不应该不明白吧,这不是给我挖坑吗?真当我的刑法学博士是花钱买的,我导师可是国内刑法学的领军人物,这类案件研讨会当年我可没少参加。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冯教授,按照您的说法,被害人有配合医生进行治疗的义务,如果被害人不配合治疗,产生的后果不能完全归责于致害人刘女士,刘女士只应对通过医疗不能恢复的部分及医疗过程中的费用负责。是这样吧?”方轶看了一眼老教授面前的名签,然后微笑着问道。
老教授微笑道:“我只是抛砖引玉,开阔下思路,大家共同探讨。”
方轶心中冷笑,老家伙够狡猾的,左右逢源啊!
“我认为,如果没有刘女士的致害行为,被害人根本无需进行医疗,更不存在进行治疗的义务了。犯罪行为人为他人设置义务,这个逻辑本身就有问题。
《合同法》是基于善意、诚信、互利的原则制定的,而犯罪行为大多是恶意、自利、单边的,把《合同法》中对违约情况的理解移植到刑事案件中,必然得出荒谬的结论。
被害人的治疗义务不是法定的,也不是约定的,《合同法》中关于守约方的规定不能适用于刑事案件。
所以我个人认为,被害人受伤后没有进行医疗自救的义务,其不积极接受治疗、理疗,不积极进行锻炼,不构成被害人过错。致害人刘女士不能因此对扩大的伤害减免责任。本案最稳妥的辩护方案是最轻辩护,无法做无罪辩护。”
方轶琢磨着,反正现场那么多知名律师,案子肯定轮不到自己头上,至于那位老教授怎么想,他更不关心,一个整天在象牙塔内修炼八面玲珑神功的老家伙,能有什么出息,随他去吧。他的心情很轻松,说的也很客观。
“我同意方律师的意见。”之前发言的那位女律师立刻表示赞同。
……
经过一番讨论,研讨会最终形成了三种意见,第一种意见,刘女士无罪;第二种意见,存疑,不确定,实际上就是骑墙头;第三种意见,刘女士构成犯罪,建议做罪轻辩护。
研讨会散后,众人领钱走人,方轶也领到了一个大红包,还有一套JDZ的茶具礼包。
开完研讨会后,会议厅内剩下了吴秘书三人。
“老吴,会也开了,钱也花了,接下来怎么办?真从这帮人里选?”郑助理叼着烟卷,看向吴秘书。
“小周,你的意思呢?”吴秘书斜眼看向一旁自己的助理。
周助理头脑灵活,又是名校毕业,是吴秘书的智囊,只是他太贪财,一心想投机取巧赚大钱,与吴秘书属于一类人。
“我有个建议……”周助理说完,看向郑、吴二人。
“有屁快放,都是自己人卖什么关子啊,咱们又不是那帮专家臭老九。”吴秘书踢了他一脚道。
“好,那我就说啦哈。
刚才在开研讨会的时候,我进行了录制。回去后,我找人把律师和教授的意见都整理出来,然后拿着这些意见,找两个小律师,就跟他们说有案子委托,让他们按照咱们给的意见进行辩护,这不就行了?”周助理道。
“嗯,找小律师能省不少钱,是个好主意。但目前来看一共有三个意见,咱们用哪个?”吴秘书看向郑助理,人家是全权负责人,这么重大的事当然得郑助理拍板。
“这还用说,当然是那个对咱们有利就用那个。”郑助理想都没想,直接拍板道。
“好,就按照郑助理说的定。小周你着手准备吧。还有小刘父母那边你得安顿好,联系好律师后,带他们去做委托手续。”吴秘书道。
“好嘞,您放心,一定办好。”周助理拍着胸脯道。
他早就想好了,回头把录音录像甩给自己做律师的两位高中同学,一人一万块律师费,还能拿回来百分之二十的回扣,绝对没问题。
那两位同学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刚执业三年多,四处跑关系找案源,一年到头赚不到几个钱,处于半饥饿状态,之前为了找案子曾请周助理吃过几次饭。
说句心里话,周助理对他们是一百二十个看不上眼,但是人家请吃饭总得应付下,便随口答应以后有机会一定帮他们介绍案子,没想到机会还真的来了。
这一天,方轶从业务群里领到了一个刑事案子,是个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的案件。次日下午,方轶与当事人家属面谈后,开始约看守所和法院的时间,准备会见和阅卷。
两日后的清晨,看守所内,方轶对面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此时女人面容憔悴,泪眼婆娑,不断的抽泣着,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她叫陈青青,在本市的一家商场卖衣服,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身材好。姑娘一漂亮,追求者就多,就像盛开的花朵,会招来很多的蜜蜂一般。周围总是有追求者,她不免有些心高气傲,挑来挑去挑花了眼,一晃七八年过去了,当年的追求者大多结婚生子,而她却还是单身,不免心中有些失落。
后来她遇到一位帅气的中年男人,叫许万年,经常来商场买衣服,天长日久,两人越来越熟,便互相留下了联络方式。
后来,两人经常泡电话粥,许万年经常请她吃饭,摆明了是要追求她。陈青青对此心知肚明,她本想抻一抻,但是又怕把对方抻跑了,自己年纪已经不小了,再过几年人老珠黄去哪找眼前这样的帅哥。
就这样陈青青放弃了寻找高富帅的目标,打算跟眼前的帅哥好好谈一场恋爱,两人交往了没多久便住在了一起。但是没几个月陈青青便发现了新问题,许万年有家室,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媳妇和孩子都在外省,他是寂寞难耐才找的自己。
第395章 会不会被判死刑?
自从知道许万年已婚后,两人吵了很多次,陈青青琢磨着既然已经被对方睡了,而且许万年工作不错,有房有钱,不如来个鸠占鹊巢,上位转正。
打定主意后,陈青青不断催促许万年与原配离婚,但是许万年不过是想玩玩,没想着跟她结婚,更不想舍弃老婆和孩子。
许万年被崔的不行,便跑去宾馆住了两天,在此期间,两人再次在微信上发生了激烈争吵,最后许万年表示要跟她分手,并回来拿衣服搬出去住。
陈青青被刺激了,立时激动起来,钻了牛角尖,嚷嚷着要搬出去住也可以,但要做个了断。许万年问她如何做了断,她称两人面对面,一人捅对方一刀,捅完就让你走,以后两不相欠。
许万年以为她在说气话,没搭理她,便在次日早上回到了同居的房子,准备收拾衣物搬走。
许万年进门时,陈青青刚起床,正坐在窗边抹眼泪,此后两人再次发生激烈的争吵,并发生了推搡。
许万年气急了一巴掌扇在了陈青青的脸上,后者倒在了沙发上,随后他也坐在了床上,愁的抽起香烟来。
感觉自己受了极大委屈的陈青青,见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便一把抓起,情绪激动的冲到了许万年的近前,对着坐在床上正在抽烟的许万年歇斯底里的喊道:来啊!一人捅一刀,来啊!
许万年气壮脑门,突然猛地起身靠近陈青青,陈青青握刀的手举在胸口,刀尖对着前方。
由于两人距离太近,许万年的动作又太过突然,陈青青正在亢奋之时,手死死的攥着水果刀,劲道十足,只听“噗”的一声水果刀刺入了许万年的左胸部,两人都愣住了。
陈青青一见,立时傻了眼,颤抖着身子向后退去,水果刀离开许万年胸口的同时,鲜血撒遍他的前胸。许万年顿时感觉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很快地面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陈青青被吓得哆嗦成了一团,眼睛四望看到了茶几上的手机,她立时扑过去拿起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很快许万年被送到了医院抢救,随后陈青青拨打了妖妖灵报警。警察来到医院后将她带回了公安局进行调查。
就在陈青青被警察带走后一个多小时,许万年经抢救无效死亡,经鉴定,许万年系被单刃刺器刺伤左胸部致左肺上叶及左肺动脉破裂引起大出血而死亡。
案子很快被送去了检察院,检察院见案子简单便很快向法院提起了公诉,指控陈青青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
“我当时真不是有意的,真的!”陈青青边说边哭。
“按照你的说法,当时是许万年撞到你手中的水果刀上的,不是你主动刺他?”方轶问道。
“是,我当时站着没动,是他撞上来的。”陈青青眼泪汪汪道。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方轶接着问道。
“我当时特别绝望,我就想一人捅一刀,死了算了!”陈青青道。
“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吗?”片刻后,方轶道。
“我爸妈好吗?”陈青青看向方轶道。
“他们挺好的,你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的吗?”方轶道。
陈青青摇摇头,随后弯下腰,双肩耸动,哭泣起来。
走出看守所,方轶站在车旁,摸出一根红梅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吐出,靠在车上看向远方的天空:又一个被情所困的女子。
这次的案子让他想起了之前马义办过的一个离婚案。伦理道德可以一刀切的告诉女人什么样的行为可以立牌坊,什么样的行为只能被当作婊子。但是感情这事真的很难分对错,为了立牌坊,压抑本心自我煎熬就一定能幸福吗?那么敢爱敢恨又该如何解释?
也许女人嘴上都会赞美立牌坊的女人,但是当轮到自己时,可能绝大部分的女人内心却更希望自己是那个敢爱敢恨的人,潇洒的活一辈子。这世界也许本就是这么矛盾。人嘴两张皮怎么说怎么有理!
一日后的早晨,方轶在律所的会议室,见到了陈青青的父亲陈大兴。
“方律师,之前接待我的那位律师说我家青青的案子有可能构不成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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