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庭数蚂蚁
凸纤适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摆柳。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柔情绰态,媚于胸腹……
鼓包之处,让人目光深陷。
不能自拔。
一时间,罗旋竟然看呆了……
“呜——”
洞箫忽然发出一声杂音!
差点把正在练习后仰下腰的。卢苗,给闪断了脊椎骨……
罗旋猛然一惊!
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差点被这一声杂音,搞岔气的卢苗也缓缓收了功。
朝着倚靠在小树上、脸色平静如水,看着罗旋在那里装正经的陈晓端。
开口道,“晓端姐姐,你的箫吹的真好!只是你刚才,为什么会突然走了调呢?”
陈晓端微微一笑,“内心不得安宁、起了不应该有的贪念,自然便做不好事情。”
说着,陈晓端还满脸挑衅的问罗旋,“大聪明,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呢?”
罗旋缓缓睁开眼。
悠悠叹口气,“乔妮·亚历山大·布盖文侒·伊万诺维奇同志,他曾经说过,欲望是人类进步的动力源泉。”
“如果人人都无欲无求。”
“那还修什么高楼大厦?要什么梯田、水渠?穿什么锦衣华服、追求什么珍馐美食。”
罗旋振振有词:“十八年来堕世间,吹花嚼蕊弄冰弦。多情情寄阿谁边?
紫玉钗斜灯影背,红绵粉冷枕函偏。相看好处却无言。”
“知好色则慕少艾。”
罗旋反问陈晓端:“寡人何错之有?”
陈晓端听罢,展颜微微一笑,“你那张嘴皮!咋说咋有理。
我也不和你辩。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刚才你这种靡靡之音的诗词,你以后最好不要说。”
“要不然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哦。”
陈晓端正色告诫罗旋道,“我能感觉到啊,以后的风向……似乎有点乱。你这种腐朽的FJ阶级的萎靡诗词,恐怕是要受到批评的。”
罗旋和陈晓端正在那里说话,一旁的卢苗却听得满头雾水。
虽说她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拥有非常优渥的教育环境、和资源。
但毕竟,
卢苗更为偏向于,学一些新式的东西。
比如说芭蕾、或者是钢琴这些。
而且在这个时期,特别特别流行源自北边的诗词、名言警句。
大家喜欢看的、喜欢讨论的,就是海燕啦、钢铁是怎么炼成的啦,这些很励志的东西。
因此,
刚才陈晓端和罗旋,二人所说的纳兰性德的这些诗词,在这个时期,市面上是很少有人能接触到的。
所以听不懂罗旋、和陈晓端对话内容的卢苗。
只能转变话题,“晓端姐姐,你上次获奖的那首歌曲,写的真是太好了。”
只见卢苗柳眉微皱。
带着一丝疑惑的开口道,“只不过,我怎么从歌词和曲风当中,感觉你获奖的那个作品,怎么和我罗旋哥的风格,非常接近?”
陈晓端微微一笑。
坦然承认道,“那首歌,本来就是你罗旋哥写的。我只不过是,窃取了他的劳动果实而已。”
原本,
因为听不懂陈晓端、和罗旋打的机锋,而正暗自懊恼的卢苗。
她正准备小小的、报复陈晓端一下。
以这首歌的事情,来打击一下陈晓端。没成想,人家对方坦坦荡荡的就承认了:这首歌是罗旋写的词曲。
最终送给陈晓端,拿去获得了大奖!
这下子,
偷鸡不成、反倒还少了把米的卢苗,心里便更加郁闷了……
这么好的词曲,
自家的罗旋哥,竟然会大大方方的送给陈晓端,让她拿去获得无数的荣誉和鲜花?
那可想而知: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个什么样状态?!
气死苗苗了!!!
第406章 你说是啥就是啥
等到旭日,刚刚从山顶上冒出一点点头。
此时,山里的露水未干,飘渺于山腰的丝丝白雾尚未散去。
罗旋便赶着收拾东西,准备好了驱赶着骡子、小马驹,带上卢苗慢慢的往小老君山赶路。
因为先前的时候,罗旋已经和陈晓端说了:以后那两只小家伙,天天晚上都过来替她守门。
所以此时的那两只小狼和小猴,都已经不再隐藏踪迹。
由于罗旋一直没有和陈晓端说明,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品种。
当陈晓端,陡然看见那两个小家伙的时候。
不禁感到有一些诧异:“它们该不会是狼吧?我怎么看它们的眼神当中,总是透露出一股凶光?”
卢苗似乎已经铁了心,时时刻刻都要与陈晓端别一下苗头。
尤其是当她知道罗旋,竟然送了一首歌,让陈晓端获得了极大的好处之后。
卢苗要和她对着干的决心,似乎还愈演愈烈的趋势……
听见陈晓端怀疑这两个小家伙,竟然是狼?
卢苗嘴一撅:“陈老师,你看看它们的尾巴摇的那么欢,这应该明明就是狗。”
好家伙!
先前还晓端姐姐的,叫的挺甜。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称呼又换成了陈老师?
陈晓端其实,她也不太分得清狼和狗。
闻言,陈晓端指着那两个小家伙道:“卢苗妹妹。你看看它们两个的眼珠子,我感觉都带点发绿。以前,我可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狗。
目露凶光,动不动就摆出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我们乡下里的土狗,可没这么吓人。”
卢苗一跺脚:“这明明就是狗!我们家罗旋哥,怎么可能会养狼呢?
而且陈老师,你听说过,有这么听话乖巧的野狼?”
陈晓端偏着头,很是有点疑惑的咕囔道:“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就感觉这是狼。”
“是狗!”
卢苗一把拉住、正在忙着往骡子背上装猪崽的罗旋,“你来说说,这到底是狼、还是狗?”
罗旋满脸正色!
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很肯定的回道:“你们也别争了,这是……狼狗。”
“哦~”
二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平息了陈晓端,和卢苗之间的争端,罗旋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便开始启程赶路。
此刻时间还早。
生产队的社员们,大多数才刚刚起床,而家里的那些主要劳动力和老人小孩。
这个时候,他们一般不会起床来活动的。
抵御早上的寒冷,是要需要消耗身体里面的能量的。
多活动几下下,不划算。
费粮食!
这些生产队里的老少娘们,早上起来,根本就不会顾忌自己的形象。
只见这些婆娘们,一个个云鬓散乱、睡眼惺忪。
她们肆无忌惮打着哈欠、噗呲噗嗤的放着响屁。纷纷钻到厨房里,开始给一家人准备做早饭。
小老君生产队,虽说情况要比山外要好很多。可总的来说,粮食还是很紧张的。
大家伙儿不得不把珍藏多年的黑豆、黄豆,豇豆、刀板豆……这些豆类,拿出来掺杂在玉米糊糊里面。
以给家人们补充一点蛋白质。
豆饼吃多了,自然就需要放气……
在生产队里放屁,不用藏着掖着。就需要这样酣畅淋漓的、将它崩出去才行!
至少,这也是体现自己优越感的、一种很好的方式。
有屁就放,至少还能证明自个儿家有粮。相比起那些无粮可吃的人来说,这就是幸福。
这就是优越感。
就像那些生活比较困难的人,光用野菜、甚至是观音土填塞肚皮。
想让他放屁,他还放不出来呢!
别说生产队里的社员们之间,没有攀比。
其实在农村里面,攀比之风,刮的也并不是有多温柔。
若是哪个婆娘扯了几次布,做了一件新衣服的话,她这两天肯定串门,就会串的勤一些。
要是哪个婆娘新买了一双鞋,生产队里干活的时候,她肯定会拖拖拉拉,半天不肯下地。
等到众人都扭头,去催促她的时候。
这个婆娘才会憋声憋气的撒娇,“哎呀呀,我这……我这鞋,该怎么办呀?”
随后这个婆娘,在众目睽睽之中,会将自己的新鞋脱下。
然后仔细的将它,挂在田间地头的桑树上,这才装作一副不甘于人后、很着急的模样。
挽起裤管下地干活……
生产队里的这些攀比,听起来幼稚而可笑。
但它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攀比之风,就如同生产队里的闲言碎语:它无时不在。
已经渗透到社员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当中了。
晨雾笼罩,炊烟袅袅。
一只小狼走在前面带路,卢苗紧随其后,接着就是罗旋她身后牵着小马驹。
其余的骡子驮着小猪崽,排成一溜紧随其后。
而剩下的那一只小狼崽,则驮着小猴子,跑前跑后的、帮忙驱赶牲畜群中,偶尔有停下来贪吃路边青草的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