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油炸大金
而且票房也不差，过千万了呢！
跻身年度前15了。
要知道那年是2006年，国产电影票房第十是《疯狂的石头》2300万……
过千万都能吹一句大卖了。
当然啦，《全民目击》、《裁缝》都不适合胡哥，就算他想演，也只能演个打酱油的配角……
……
柳亦菲吃完饭回到房间，柳阿姨照例询问她饭菜好不好吃之类的话题……
“……还行，这边的食物我都还挺喜欢的。”
“那就好……”
“妈妈，你怎么不下去吃？”
还能是什么原因？
她明显感觉到沈旭东对她的态度变得冷漠起来……
那就不要自讨没趣了——晚饭基本都是沈旭东付账。
柳阿姨随口解释了一下：“妈妈不习惯跟那么多人一起吃……”
柳亦菲不疑有他，点头，拿出剧本准备背台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沈……哥哥要跟陈导明老师继续合作！”
“……谁？”
“陈导明老师……我听说是两部戏呢！”
“有没有说导演是谁？制片公司是哪家？出品人是谁？”
陈阿姨三连问脱口而出……
柳亦菲被问住了，勉强解释了一句：“我也不清楚，我下去的时候，他都挂电话了……”
“那你也不知道剧本内容咯？”
“……嗯。”
柳阿姨犹豫一下，然后披上大衣，换了双靴子，顺便对着镜子抹了一下口红，推开门，对女儿说了一句：“我去问问他……”
柳亦菲皱眉：“……这都快十点了，你可以让他过来啊……”
“……我去问问情况，你背你的台词吧！”
第195章 没能开口
沈旭东的房间在酒店一楼，此时他正在跟蔡艺农聊工作……
其实也不是工作，就是聊天……大概讲述了自己的发家史。
她最开始的目标是做编剧……
入行后，先是做了音乐采访，后来加入艺能公司做了宣发。
艺能公司很大的，唱片、演唱会、是电影宣传都能有做……
“我去探班《新不了情》，跟小宝哥说了想做编剧，他跟我说‘当编剧没有出路的，你看我们写得头发都掉了，多辛苦啊。’……然后我又转行去公司的演员资源部，开始接触选角工作。
香港影视制作像流水线，周期短，强度大，公司一年要制作二百六十多集电视剧。有时候剧本给不到位，演员不会轻易答应，我就自己查资料写大纲，拿着大纲去找演员，讲故事讲角色。”
“那香港演员太少了，而且有名的都很贵，我就跑去广东的珠影厂、话剧团找演员，初步建立起自己的演员档案库。”
“96年，公司筹拍女性都市剧《真爱缘是你》，内地播出时叫《喜乐会》。这部剧要横跨两岸三地拍摄，主演定了潘虹，其他角色也要找三地的演员。
那时候，黄磊的《夜半歌声》正火，我就从香港飞到BJ，直接给他打电话约戏，他不接，我把带来的10集剧本给到黄磊。第二天早上，黄磊回电话说：“这个戏我接了。”
“因为这部剧，我跟黄磊成了好朋友……那时候我经常晚上去找他，也认识了孙莉！”
“孙莉那个时候就跟黄垒老师谈恋爱了？”
“嗯……孙莉真美，而且有气质，所以她毕业就签给我了，我也给她做了《鱼美人》……《书剑恩仇录》也找她演了李沅芷！”
蔡衣农真正自己做的第一部剧是《京港爱情线》，李亜朋、吴倩莲主演：“当时有投资人挖我出来，让我做总经理，我就看上了这个剧本……”
沈旭东捧梗：“那个剧我知道，挺火的！”
李亜朋刚出道时候，演技还是很可以的，《BJ深秋的故事》、《京港爱情线》……
不说经典吧，至少也是很优秀的两部剧……
从《将爱情进行到底》之后，他就陷入一种‘帅而自知’的状态……
蔡艺农没怎么继续谈到了李亜朋，而是道：“但是电视剧投资回报太慢了，一部剧从立项到回收成本，至少要12－18个月，盈利周期太长，老板要关了公司……这一关，不仅我会失业，好不容易组起来导演、演员班子也会散掉，白白辜负了大家的信任……所以，我借钱买了公司，创立了唐仁！”
“电视台没有预付款嘛……哦，当时你们还不够有名气……”
沈旭东大概能明白蔡艺农当时的处境……
“多亏了李果立老师，他帮忙搭线，我们跟上影合作了《春风得意梅龙镇》，用导演、演员的资源换来了这部片子的海外版权……有了《春风得意梅龙镇》，《苏州二公差》就比较顺利了，是人家主动找的我们，卖也不错……”
“我听说《绝代双骄》也是你们做的？”
“《绝代双骄》是个意外来着，是电视台打电话找我们，然后我们制作的……”
“《绝代双骄》是你们做的吗？”
沈旭东恰到好处地展示疑惑……
“嗯，当时台湾电视剧市场蓬勃发展，一集电视剧能卖到120万台币，竞争也激烈……”
“但《绝代双骄》虽然在台湾很火，同期播出的《达摩祖师》、《小李飞刀》，《绝代双骄》收视率最高，但是在内地，《小李飞刀》最红……”
那是，焦恩俊的《小李飞刀》太火了……
火到焦恩俊的片酬涨了十倍！
反正西门大妈再也没有机会跟他演亲密戏了！
“然后是两千年左右，新加坡进行跨媒体实验，原来的一家电视台变成了两家，对影视作品的需求量激增。我们跟新加坡的发行商合作，签了一年的试播合同，播出了《苏州二公差》还有《绝代双骄》，收视率不错，又增加了两年的合约……”
“其实最开始，我们主要靠海外版权，因为当时内地电视剧市场还在起步阶段，一方面电视剧的版权售价不高，另一方面诚信意识不强，我们常常收不到尾款……”
“不过，《书剑恩仇录》之后，我们算了一笔账，内地赚的钱比海外多了两倍！”
沈旭东点头：“内地市场还是很大的，商业模式还不够成熟，等到竞争激烈阶段，对优秀电视剧的需求会更大，到时候，电视剧的价格会飙升的！”
想了想，对坐的很近的蔡姐姐认真道：“……但我觉得不要只注重古装一条赛道，现代剧也可以做……”
“我们有尝试的……”
正说着呢，柳阿姨敲门进来了，看到蔡艺农，她的表情没有变化……
蔡艺农经常找沈旭东聊天，聊工作、聊日常……
非常纯洁的姐弟关系。
坐下，沈旭东给她倒了杯茶，后者直接问了：“我听茜茜讲，你跟陈导明又要合作了？”
蔡艺农很惊讶：“……真的嘛？电视剧还是电影？”
“……是电影……”
“你之前跟他合作过？”
“之前的《天下第一》，陈导明老师过来演了个角色，很照顾我，建议我我写电影剧本，然后我就写了《杰出公民》，他很喜欢，找了导演、出品方拍了……听说他还联系了国家话剧院准备做成话剧……”
“……哇，这么厉害，《杰出公民》是什么？”
“讽刺喜剧……主要讲述了……”
沈旭东大概说了《杰出公民》的剧情，蔡艺农很感兴趣：“你怎么想到这样的故事？”
“看书看得多……”
柳阿姨对《杰出公民》显然没什么想法——都踏马拍完了，能有什么想法？
她比较关心沈旭东的两个新项目，但一直找不到询问的契机，然后……蔡艺农问了：“两个新故事，什么类型？”
沈旭东也没有隐瞒：“一个是庭审类型，女儿开车撞死后妈，有钱的父亲想要力挽狂澜……但实在澜不住，只能自己顶罪……还有一个算是智斗类型，讲一个退隐江湖的大佬在香港开了个裁缝店，裁缝店被黑帮光顾，成了黑帮的据点……他用了些手段让黑帮自己瓦解了……”
反正只是故事大纲……
蔡艺农听完，皱眉：“感觉挺商业的啊？”
“对呀，就是商业片……”沈旭东理所当然点头：“现在是市场经济了，没有足够的商业元素，观众不可能买账的……”
“所以你觉得能卖座？”
沈旭东摇头：“我不知道，但得让投资方觉得能卖座……否则，人家凭什么投钱给你？”
“《杰出公民》……我说实话啊，弟弟，我感觉不太可能大卖……”
沈旭东乐了：“没关系，那个戏拍的便宜，电视版权就能回收一半成本，如果能获得金鸡百花奖……还会有额外的奖金，而且已经报名了威尼斯电影节，海外版权应该也能收回一点成本……赔钱的概率不大！”
“……我还想说海外版权交给我呢，你们都已经报名了电影节……那算了！”
嗯，从头到尾都是蔡衣农在说，柳阿姨压根没有机会说话……
第196章 人才啊……
柳阿姨坐了两个小时，基本都算是旁听，虽然没开口，但大概了解了沈旭东的两个新项目，可以说纯粹是为了陈导明准备的……
不过，《全民目击》男主角的女儿，那个角色，她觉得可以试一下。
当她试探性的问了沈旭东选角，后者无语笑了笑：“剧本都没写呢，现在谈选角？”
蔡衣农点头：“……对的，电影项目的筹备顺序，最开始是剧本，然后分解剧本……”
沈旭东打断她：“不过，香港电影好像不是这样？”
“……香港电影，第一步是找明星，找到明星了，然后就有投资，至于剧本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蔡衣农叹了口气：“能开工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要求别的？”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沈弟弟貌似跟陈木胜有合作，于是问：“《保持通话》那边怎么样了？”
沈旭东想了想，然后道：“……《保持通话》，我收了30万的剧本费，剩下的东西就跟我无关了……”
“不会的，你在香港很有名的……估计英皇会拿你宣传……”
“我就是个编剧，能宣传啥……”顿了顿，沈旭东道：“不过，他们确实邀请我去香港跟组……”
“那你去嘛？”
“……应该会去，就当是学习一下……”
柳阿姨有点急了……
这是在故意晾着她啊！
主动挑起话题：“……你说的那个《全民目击》投资方是谁？”
沈旭东微笑：“阿姨……这只是一个构思，目前导演未定，剧本没写，陈导明老师也没说一定出演，资金情况更是无从谈起啊！”
“……对不起，我有点着急了～这不是想着茜茜吗……我想让她演电影！”
蔡衣农忽然插话：“你要是想让她演电影，最好的办法是南下发展……大陆电视剧还行，电影制作方面跟香港差了一大截……而且合拍片规定必须要有内地演员担任主演，男主角肯定要用香港演员，那女主角铁定就是内地演员了，像亦非这样人气很高的女演员机会很大的。”
“……她教……经纪人也这么说！”
柳阿姨差点说漏嘴，幸亏反应及时……
“不过，我刚听了一下，我觉得《裁缝》挺适合做成合拍片的……”
你可真会说话……
柳阿姨问的是《全民目击》，你这一下子就转移话题了……
蔡衣农看向沈旭东：“你觉得呢？”
“我……”沈旭东刚想说我就是一编剧之类的老话题……蔡衣农直接堵住了：“说实话！”
“……实话我也不知道啊……我既不是制作人也不是导演……做不做成合拍片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就说合不合适，没让你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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