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条腿的小白兔
李爱国清楚这姑娘是害羞了。
也没有多说什么,道了一声再见,就准备离开。
“再见.对了,你明天有空吗?”陈雪茹推着自行车,突然停住脚步,扭过头喊住李爱国。
李爱国点头:“有,但是不多,明天五点钟,咱们人民公园见。”
然后骑上自行车,飞驰而去。
旁边的商铺二楼,一双冰冷的眼睛紧紧的盯住他的背影。
商崇厚缓缓关上窗子。
“机务段的人跟陈家的女儿搞在一起了,肯定是发现了咱们的行踪,不能再等了!”
躺在被窝里的刘春花打了个寒蝉。
回到四合院里。
刚进门,就被等候已久的阎埠贵拦住了。
“咋样,爱国,那姑娘咋样。”
刘大娘和何雨水也凑了过来,一脸的吃瓜相。
李爱国将相亲的结果,告诉了他们。
阎埠贵拍着大腿说道:“我老阎当了那么多年媒人,凡是女方开口,先邀请男方的,婚事准成!”
“谢天谢地,下次我做梦梦到李大哥他们,也能够对他们有个交代了。”刘大娘乐得合不拢嘴巴。
何雨水则有点吃味。
“爱国哥,你要是娶了漂亮嫂子,会不会不稀罕我了。”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
李爱国哈哈笑了两声。
记挂着追查老商的事情,就骑着自行车重新返回了机务段武装部。
牛部长和专案组的同志,经过一个下午的追查,收获并不大。
李爱国也知道,敌人狡猾,要想取得胜利,就得有耐心。
第二天。
周克得到了牛部长和黄淑雅的批准,正式加入了专案组,归李爱国领导。
有了周克的帮忙,李爱国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花费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将京城的裁缝铺走访了一大半。
临近五点钟。
收了队之后,李爱国骑上自行车再次来到人民公园。
跟昨天一样,陈雪茹还坐在亭子下面等着他。
今天天气炎热,没有一丝风。
陈雪茹的额头上浸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小脸红扑扑的,头发黏湿在头皮上。
李爱国本来想去小商店买两支北冰洋汽水。
“等等,我带了水。”陈雪茹忙站起身,从帆布包中取出一个罐头瓶子。
“李爱国同志,喝饮料多浪费。”
李爱国接过来,拧开瓶口,大口灌进肚子里。
嘶.甜丝丝的,还有点菊花的味道。
“放了白糖和菊花?”
“嗯~天气热,你们火车司机坐在司机楼里,烟熏火燎的,肯定火气很大。”陈雪茹爽朗的笑道。
李爱国出于保密考虑。
并没有告诉陈雪茹,他几天没有行车,一直在追查老商。
陈雪茹也没有告诉李爱国的是。
那点白糖是她这一整年的副食票换来的。
野菊花是花高价从中药铺买来的。
“陈雪茹同志,谢谢你。”李爱国两世为人,哪能感觉不到姑娘的心意。
将罐头瓶子递给陈雪茹的时候,手指头不经意的触碰在一起。
陈雪茹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嗓子里挤出一丝颤音。
和煦的微风中。
一对青年男女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路边的小花也羞红了脸。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只要纱布捅破了,事情就好办了。
李爱国讲了一些行车中发生的事情,抖得陈雪茹咯咯直笑。
陈雪茹也讲了她的苦恼。
跟所有的进步女青年一样,陈雪茹也早想让陈方轩将裁缝铺公私合营。
只是陈方轩却想着将祖业发扬光大。
“爱国同志,我决定了,等今天回去,就同我老爹谈谈。”
“只是可惜了我们家做了几十年的旗袍.”
旗袍
李爱国原本只知道陈家是开裁缝店的,并清楚她家的主业是做旗袍。
“你家是做旗袍的?”
“是啊,我爷爷当年在十里洋场跟洋人师傅学过手艺,作出的旗袍在四九城里很有名。”
“做旗袍跟做别的衣服不同,讲究的是风格,是派头。”
“不同的裁缝,缝纫出来的旗袍,风格往往不同。”
“我家的风格是苏式的婉约”
陈雪茹提起自家的活计,也来了兴致,拉着李爱国讲起了做旗袍的工序。
李爱国摆摆手,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雪茹同志,你看看,这件旗袍是哪个裁缝店的风格。”
由于照片是黑白色的,看不出旗袍的颜色。
李爱国特意补充了一句“这是淡紫色的旗袍。”
陈雪茹拿到照片后,只是看了两眼。
就瞪大了眼:“爱国哥,照片上的旗袍是我爹上个月做的,你怎么有.”
听到这话,李爱国脸色一变,伸手攥住陈雪茹的手腕。
“你确定没有看错?”
“没错,绝对不会有错!”
陈雪茹见李爱国如此紧张这条旗袍,特意补充道:“这件旗袍用的是苏缂丝,是绸缎中最好的面料,因为价格昂贵,所以很少有人用。”
“当时我还特意留意了来做旗袍的顾客。
他们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女的才二十多岁。
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是父女。
真是让人好奇。”
“两人离开后,我怕会有什么问题,还好奇的跟我爹打听,我爹让我别多事,那男人是他的一位老朋友。”
李爱国瞪大眼:“这么说,你爹认识那个男的?”
“是啊.”
“走,咱们立刻回去,到你家去。”
“为什么.”
陈雪茹见李爱国脸色严肃,也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没有再多问什么,两人骑着往陈记裁缝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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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枪声
叮铃铃的车铃铛声中,路人纷纷躲避。
距离裁缝铺还有一百多米,远处就传来了一声闷响。
要是一般人不注意,很容易会误以为是鞭炮的声音。
只是李爱国现在侦缉技能高达61分。
足以能够从细微的声响中分辨出这是盒子炮特有的开火声。
出事了!
他心中一跳。
立刻捏住了车子闸,双脚踩地,来个急刹车,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声音是从前方商铺的二楼窗户中传出来的。
商铺的招牌上五个金色大字“陈家裁缝铺”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现出血红的色彩。
李爱国神情一凛,连忙喊上陈雪茹,骑着自行车狂奔而去。
到了门口,扔掉自行车,从腰间抽出手枪,就冲了店铺内。
店铺敞着门,正堂内却空无一人,只有货架上的绸缎随风飘扬。
蹬蹬蹬,李爱国转身,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
二楼是陈方轩的卧室,隔着蜡黄色的木门虚掩着,李爱国闻到了一股鲜血的味道。
他侧耳倾听,没有听到动静。
深吸一口气,双手高举手枪,手指头扣动在扳机上,一脚踹开了木门。
逼仄阴暗的小屋内,桌椅横七八糟。
滴答滴答
鲜血从椅子上滴落下来,渗入木质的地板中。
坐在椅子上的,正是正是昨天上午才见过面的那个裁缝铺老板——陈方轩。
李爱国手持手枪,快步冲进去。
陈方轩的腹部有一个乌黑的洞口。
鲜血从从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蓝色的粗布衣衫。
尽管昏迷不醒,他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紧紧抓住一个本子。
地上有一团绸缎,上方有黑色的空洞,正冒着灰烟,刚才应该是被当做了消声器。
李爱国手持手枪,四处观察一阵,没有发现迪特的影子。
这才弯下腰,手指头凑到陈方轩的鼻子前,感觉到一丝温热的气息。
看来还有救。
李爱国松口气,又仔细观察了伤口。
子弹穿透了衣衫,射进陈方轩的下腹部,并没有翻滚,从而造成内脏严重损害,而是直接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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