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 第223章

作者:三月麻竹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卢安有些懵逼:“我?我跟大伙一样都是新生,去当评委不太好吧?”

  姜晚沉默,稍后问:“李梦苏是不是喜欢你?”

  卢安摇头:“呀!这事你问的太没水平了,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就算她真喜欢我,只要她没表白,我也永远把她当好朋友。”

  自己班上的姜晚、周娟和张小泉、孟建林

  姜晚参加,他意外,也不意外。

  卢安没有深问,只是幽幽地道:“黄婷没跟我之前,我告诉她:我不是个好人。

  其实他也并不是每次都回信,根据心情来,心情好就回一封,要是心情不好或比较忙,就选择性忘记,至多事后打个电话过去。

  还没等卢安说话,后面的唐敏插了句:“他这水平参加什么比赛,他是评委。”

  按道理以他对刘荟的了解,当自己身边出现其他女人时,她就会施展消失术,不会再主动联系自己。

  卢安玩笑着说一句,道:“不要考虑我的感受,敢参赛就要有接受一切结果的心里准备。”

  卢安再次接过,有些错愕,竟然是消失已久的刘荟。

  对于清水的信件,卢安都能背出流程了,分两步:

  一是先介绍生活和学习情况,还会跟他说学医方面的种种经历。

  沿着参赛名单一路瞟下去,发现了好些熟人。

  吃过饭,回到宿舍的卢安发现里面没一个人在,干脆拆起了信件。

  这姜晚得压了多长时间啊?

  或者,这女生压了很久,然后鼓起勇气一次性寄给他?

  见他要辩嘴,姜晚不给他打断机会:“你别急着否认,你也许没有刻意这么想、没有刻意这么去做,但潜意识中就是这般。

  只可惜,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如此不尽人意。

  注视着这笑容,卢安好像就看到真切的人一般,前世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一一浮现,令他十分感慨。

  黄婷不是在补觉么,自己此时入睡,也许刚好来个鸳鸯蝴蝶梦呢。

  如管理1班的周浪、谢崇义、徐亿洋等人。

  而孟清水有一种小女儿情调,相比于电话,她更喜欢卢安回信,说这样可以把青春保存下来,这是两人的见证。

  聊了一阵,趁着还在调音试音的时候,陆可儿把他拉到后台角落里讲:

  “我和小姑沟通过了,她说7000和5000一首歌的单价很高了,你是新人,她们不愿意再加价。”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在图书馆对苏觅一见钟情的事情吗,那一幕我都看在眼里,我也一直替你保密。”

  我还在想:你之所以没有特意拉开同李梦苏的距离,是不是奔着苏觅去的?”

  这。

  卢安愕然,“这还能作假?学姐你不会是收了赞助费吧?”

  卢安回话:“诶,学姐,你应该知道这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是我们从小就学的知识课本,老实讲,这点钱搏不了我的才华。”

第242章 ,解密

  新生歌唱比赛如同照妖镜。

  没举办之前,没想到商学院这一届新生这么牛逼,唱歌唱得好的人竟然这么多。

  卢安被坑了,不仅被坑来做评委,还被陆可儿怂恿现场观众叫他上去来了一次特别表演。

  什么叫特别表演?

  就是助兴表演,也叫开场表演。

  这么多人喊他上,卢安不好拒绝,只是没打算唱新歌,直接用粤语来了一首《千千阙歌》。

  不是说来自农村吗?不是说父母过世的早?

  黄婷笑语晏晏说:“不用担心我,我喊文静、乐乐和刘嘉泉一起去。”

  此后两女一直在喝酒吃菜,谁也不再说这些,直到快吃完了时,醉酒的李梦苏昏昏呼呼问:

  叶润问两人:“你们不看了吗?”

  苏觅浅笑说:“有些闷,想去外面散散步。”

  果真,苏觅小嘴微张,虽然下一秒又恢复了原样,但内心还是显得有些惊讶,惊讶地抬头凝望着台上唱歌的卢安。

  目光跟随卢安移动而移动,某一刻,李梦苏意兴阑珊地对苏觅说:“觅觅,我不想看了。”

  听到这话,苏觅只是说声好,随即率先起身往过道走去。

  俞莞之和陈泉把《永恒》开拍的日子定在五一,现在是4月份,很多报纸都开始陆陆续续进行宣传,目的是形成影响力,把海博拍卖行和海博画廊的名气打出去,争取一炮而红。

  不过她是一个很矜持的人,纵使心里有些好奇,也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

  两姐妹相处这么久了,早就有了一定默契,闻言,李梦苏顿时看向了肖雅婷。

  没有急着买,先是对报纸标题大致浏览了一遍,当看到A版有关于海博拍卖行的消息时,她立马掏钱买了下来。

  肖雅婷说:“有段日子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太清。”

  此时黄婷手捧一束鲜花,走到上面送给卢安,两人抱了抱。

  原本很正常的送花环节,可下面坐着的几百人不干了啊,不嫌事大,在孙龙等一些混蛋地鼓吹下,响起了一片“亲一口”的喊声。

  但是她心里充满了疑虑,卢安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笔钱?

  然后不做停留,直奔蒸菜馆而去。

  苏觅给她碗里夹了一些菜,却没阻止。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也知道闺蜜爱好哪个菜,苏觅说:“剁椒鱼头。”

  苏觅听完静了静,继续看第二遍,这次看得十分认真,几乎是一字一字在读。

  闻言,苏觅绕过这话题:“你见过他画画么?”

  过了许久,李梦苏才回过神,她也没质疑这钱的真实性。

  李梦苏知晓她是想看卢安怎么当评委,于是没强求,跟宿色几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就往小礼堂后门行去,离开了。

  “哈哈哈!”

  苏觅瞅眼她身前的4个空酒瓶子,起身道:“我们回去吧,我扶你。”

  迎着两双眼睛,肖雅婷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了说叨,凑头过来、压低声音告诉两人:“三姐偷偷跟我讲,卢安在建行存款高达百万。”

  李梦苏答非所问:“我吃醋了,我很羡慕。”

  所以,这高达100万的存款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但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受。

  觅觅,你知道吗,我要是有你这顶好条件,我根本不会挣扎拖延,不会患得患失,我会第一时间就抓牢他,不会给黄婷机会。”

  苏觅提醒:“你喝太急了,衣服都打湿了。”

  苏觅对此没发表意见,不好评价。

  稍后她拄着黑伞问:“去哪?”

  见两人默认,肖雅婷见缝插针地说:“梦苏,你要是真心喜欢卢安的话,还不迟哩,他又没结婚,我非常支持你。”

  苏觅没看懂她要做什么,却默默跟了上去。

  等菜期间,李梦苏把报纸对半折好,指着一则关于《永恒》油画拍卖的宣传消息说: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答案尽在这则新闻中。”

  从汉口路大门出来,李梦苏没有径直走向蒸菜馆,而是去了旁边的一报刊亭。

  到此,苏觅放弃了提醒,安心听歌。

  百万存款代表什么?

  这种天文数字用任何言语表述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卢安你不要脸!”

  苏觅说:“我陪你。”

  见她脸上有些潮红,苏觅会心一笑,打趣道:“人家卢安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伱这么痴迷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卢安你吃软饭!!!”

  六七分钟后,她第二遍看完了,然而整个人都没动静,在静静地消化这个震撼至极的讯息。

  等到唱完一半,拍完手掌的李梦苏才后知后觉问苏觅:“觅觅,你刚才是不是在扯我袖子?”

  苏觅也有些不解。

  结完账,苏觅花了老大力气才把踉踉跄跄的李梦苏扶过了马路。

  李梦苏双手撑着头:“觅觅,我头好疼,快要胀开了。”

  事情处处透着怪异,苏觅感觉雅婷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看着她一言不发,静待下文。

  苏觅同样爱好这个菜,同时也晓得卢安非常喜欢这个菜,梦苏就是因为卢安喜欢而喜欢,吃着吃着就上瘾了。

  把两人状态尽收眼底的苏觅悄悄拉了拉闺蜜的衣袖子,但没反应,再试着拉了一次,仍旧没反应。

  卢安悄悄问:“你哪来的花?难道你还能未卜先知不成,知道我会上来唱歌?”

  李梦苏摇头:“没见过,他从不跟我们说这事,怎么可能让我见到呢。”

  与小礼堂的喧嚣比,外面飘起了小雨,幽深的小道上没有任何人,十分寂静。

  不等苏觅回话,她补充一句:“润润应该知道的吧,她手里的钥匙可能就是卢安画画屋子的钥匙。”

  李梦苏很有目的性,金陵甚至苏省的报纸一概没碰,而是专找沪市的《新民晚报》。

  由不得她这般问,回想她当初听到这消息时,连车带人撞到了树上,被擦伤的地方现在又痒又疼,好似时时刻刻在提醒她:一百万!一百万!

  见梦苏脸上表情由震撼到快速恢复平静,用时极短,这下子轮到肖雅婷不淡定了,“梦苏,你就真信了?不怀疑下?”

  “我个天!我看到了什么?”

  一波互动,卢安走下了台。

  叶润同李梦苏相视小会,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

  苏觅安静说:“不习惯吹瓶,还是倒杯子里喝吧。”

  苏觅也是这般认为的。

  李梦苏改口:“要不我们去蒸菜馆吃,都说吃辣下酒。”

  李梦苏听得正入神,随口回答:“唱得很好呀,虽然是男声,但在感情上并不输原唱多少。”

  卢安说:“老婆”

  叶润摇头:“你们先去,我看会热闹。”

  李梦苏问:“你想吃什么菜?”

  李梦苏心里暖暖地,“现在还没7点呢,时间够,我今晚要喝两瓶啤酒。”

  接受到她的视线,肖雅婷恰到好处地说:“你放心吧,梦苏,我会替你保密的。”

  李梦苏今天有意求醉,一瓶啤酒倒了三杯多,菜也没吃,一口气喝完。

  苏觅打量一番桌子,说能。

  苏觅瞧眼闺蜜,没就这事多问,抬头安心观看台上热闹的一幕。

  面对黄婷的奖励,卢安很满意,拿着话筒揶揄:“我媳妇亲我,你们嘚瑟什么劲,回头找个角落酸去。”

  苏觅听得好笑,“你是真不想放下卢安了?”

  黄婷这一亲,虽然亲的脸蛋,但还是造成了很大轰动,一时小礼堂闹闹哄哄的,各种口哨声和调侃声此起彼伏,气氛爆炸好。

  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酒花,李梦苏大开大合说:“这样喝,好痛快!”

  李梦苏拿过两瓶开了瓶盖的啤酒,一人面前摆一瓶,“吹瓶,还是倒着喝?”

  李梦苏摇头:“不会,我当初没想到黄婷会行动地那么快速。”

  大家都是聪明人,智商情商都不低,肖雅婷没有刻意去卖弄,也没有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