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麻竹
“他啊,你别管,自从曾子芊坐镇苏南后,这家伙周末都跑去苏南那边了,我都有一个多月没看到他鬼影了。”
接着陈楚玲又摇摇头:“麦子性格我懂,按道理不会在人前喝醉.”
见状,他换个话题说:“我22号就考试完了,你跟吴英联系下,问她什么时候考完,到时候一起走。”
但他并不觉着完全对,能在电视里让你看到的,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是过去式的了,是普及程度很高的了。
“大晚上的不放心,我送你。”
电视很好看,处于微妙中的两人谁也没去打破这个平衡,就那样静静地望着电视,就算中间插播广告,两人都没动。
叶润白他一眼,“你找衣服时眼睛不会看吗,这条裤子的针线崩开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你缝,你就穿上了。”
她有一句话没明讲:按照两个舅舅的说辞,外公可能挺不了多久了,所以想把所有子女都喊回去一起过个年。
叶润脸一下就红了,一簇一簇的,比玫瑰花还漂亮,眼神闪躲不敢看他,刻薄说:“谁想呆你身边了,狗都不呆!”
叶润昂头说:“不好讲,你这人太过混蛋,麦子这么漂亮,要是真被你骗上床了,也不是没有那可能。”
叶润嘲讽:“还带我妈?孟家姐妹不带?”
叶润下意识举起左手看了看,“短吗?妈妈和梦苏她们都说我的手指很长。”
20岁生日是一个重要时刻,陈家做了一桌子菜,但主角去却喝醉了,让陈维勇等人相当无语。
月姨是语文老师,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叶润心里最向往老师这个职业,前生她就是如此选择的。
卢安不愿意了,冷不丁用脚棱她大腿内侧一下:
“你能不能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如果陈麦被我睡了,她今晚还会允许你在这跟我打情骂俏?”
这般想着,母女俩面面相对,同时想到了一个人,卢安。
叶润走了,说完就换鞋出了门。
另一头。
当最后一个汤端到桌上时,叶润已经结束了通话。
卢安好奇,追问道:“我开批发部的事情,你舅舅怎么知道的?”
她确实不知道。
叶润气得又踢他一脚:“好啊好啊!你出息了,你跟我说这混账话,今晚你睡了,看我不把你剁成饺子肉馅。”
把侄女搀扶到卧室,脱下鞋,盖好被子,走出房间时大伯母悄悄说:
“麦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十有八九是为了那卢安。”
赶忙伸手把按住她肩膀,把她摁回凳子上,把筷子塞她手里,“玩笑玩笑,别当真,赶快吃菜,不然菜凉了。”
卢安好想仰头大笑,今后要是有机会见到姜闻,一定要告诉对方,我小老婆说你太丑了。
卢安又说:“曾子芊应该也很幸福。”
卢安说:“你应该羡慕曾子芊。”
看眼仍在说话的叶同志,他走进厨房掀开了电饭煲,里面的一锅米饭完好无损,没有动过一分一毫。
最后他郁闷地说:“你是属狗的啊,这么会咬人,让我牵一下怎么了?”
饭后,卢安帮着把碗筷弄到厨房,他就不动了,在旁边摆弄收音机陪她有一叨没一叨唠嗑。
他以前听很多人说过,看新闻联播可以把握很多信息,做到政治正确。
叶润整个人好不容易才从狼窝逃出来,全身力气都快使没了,这时候对某人的显摆视而不见,脸红红地望着电视,恰巧今晚的第二集正片刚好开始了。
还大画家呢,到时候个个喊你开裆裤大爷。”
要搁以往,叶润不会爽快吃,肯定借机跟他斗嘴取乐。
评上高级职称一直是胡月的心愿,不仅每月能涨一些工资,退休后的退休金也会高很多。
“哦。”
只是才比到一半,就见卢安的右手稍微一偏,然后往上一卷,顿时来了个严丝合缝地十指相扣。
“我看就是这电视剧给你害的,杞人忧天。”
叶润知道他不喜欢洗碗拖地,更不喜欢洗衣服,所以这些琐事从来不喊他做,按她的说辞就是:我懒得开那个口,浪费我口水。
下一瞬,他又开始担心,担心小老婆急了,一不小心一脚把自己命根子给踹没了。
“切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怂包一个!”
叶润信以为真,把左手放他右手上,然后凑头兴致勃勃地比各个手指的长短。
“不牵了!也不留给那些狐媚子牵,所以一刀剁了好!”叶润嘴皮子朔起,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眉眼上挑,杀气十足。
卢安点头说:“带!”
叶润没回答。
卢安看着她放在靠枕上的左手,灵机一动说,“咦,你的手指骨怎么这么短?我今天才注意到。”
第一集正片播完,已经是8点半左右了,后面又是令人发指的广告。
“何止找我,把我堵的不行。”卢安叹口气,在她的好奇眼神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笼统讲述了一遍。
突如其来的四目相视,一个头在上,一个头在下,相距不到10厘米,吓得叶润赶忙把头藏在他胸口。
卢安这时才发现,桌上有四个菜,三菜一汤,还没动筷子的,都是他喜欢的菜。
叶润白他一眼。
还有一个值得说叨地是,从大一开始,苏觅就和吴英讲得来,两女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现在也是越来越亲密,听说几个女人时不时会在周末碰面,一起逛街,一起聚餐。
沿着这个计策,卢安在暗暗思忖:下次如果想吻她,是不是要摆出一副非上她床不可的架势?
“干嘛?”
卢安不好白酒,也不好二锅头,缘由是这两种酒容易上头,每次一碰就基本会醉。
卢安解开围裙,打算开口说话时,她忽然拉着他,让他别动,然后低头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裤子。
要问94年什么电视剧最火,那肯定是《北京人在纽约》。
叶润问:“来回这么远,他不嫌累呀。”
卢安右手紧紧扣着小老婆的左手,左手覆盖在她手背帮她取暖,这举动让她心跳有些加速,人也不争气地有些沉迷其中。
卢安道:“大男子主义和猜忌心重是角色需要。”
叶润喵眼茶几上的那半瓶二锅头,又闻到他身上有酒味,杵着筷子关心问:“你还能喝吗?”
广告结束了,卢安吓得正襟危坐,又专心看起了电视。
他笑着联系:“这可是大好事,我们应该喝点小酒庆祝下。”
叶润耳边的发丝被吹得胡乱飞舞,她更怕了,瓮声瓮气说:“不看,我怕狗咬我。”
叶润噘嘴:“我为什么要喊痛?我为什么要跟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叶润直起身子,“伱去换一条,把这条放沙发上,我吃完饭给你缝。”
一声“哦”过后,两人的气场不再相斥,而是十分融洽地交互在了一起。
叶润不敢置信地问:“她真的去男生宿舍堵你?”
卢安揉揉太阳穴,“千真万确,我也没想到自己魅力会这么大。”
“呀!你这人真是浑到家了,没救了!”叶润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反正非常郁闷地起身去了卧室,随后搬了一床新的被褥过来。
叶润哎一声,反正就是觉着看不顺眼。
叶润刚才只顾着担心他吻自己了,现在才神经大条地反应过来,自己在趴在他胸口。
叶润说:“面相不好看,非常大男子主义,不讨喜。”
接着他问:“你呢?”
卢安幽幽地问:“你在怕什么?”
只是菜在她嘴里被咬得嘎嘣脆,仿佛在嚼他。
当第二集正片结束传来片尾曲歌声时,叶润才没了继续让他牵手的理由,恶狠狠地把左手抽出来说:
“明天中午的菜单预告一下,红烧猪蹄!”
她坐到沙发上,望着茶几上这半瓶二锅头问:“我记得你好像不好这口呀,今天怎么买二锅头了?”
这年头正是出国热的巅峰时期,导致这电视剧一经播出就造成了巨大影响,叶润同样看得入迷。
“啊!对哦。”
稍后她又自我否决:“要是聚餐喝醉的,那不应该来我们家,同学会照顾她回寝室才对。”
卢安问:“为什么?”
围着桌子坐了会,陈维勇最后拿起筷子说:“今天算了,我们吃吧,明天再给麦子弄一桌新的。”
叶润片着薄薄的嘴唇说:“妈妈今天评上高级职称了,我为她高兴。”
听到“小老婆”这三个字,叶润瞬间炸毛,直接用筷子撮开他的手:“臭混蛋,你要是敢碰我,手都把你剁了喂狗。”
软玉满怀,卢安用手搂了搂腰腹,“你在我怀里,怎么不挣扎?”
卢安蹙眉,“你觉得呢?”
卢安听着乐,“我不信你舍得。”
叶润想用力甩开他,反而左手被一股怪力牵引过去,跟着“哎呀”一声后,然后整个人倒在了他怀里。
叶润偏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妈暑假一直在外婆家吹你,不是,是夸你。”
上一秒,他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卢安笑眯眯地不搭话,而是紧了紧牵着的手。
叶润片个嘴说:“不太喜欢。”
接受到她的复杂眼神,卢安心里一颤,脱口而出道:“我看你也别等毕业分配了,干脆留校吧,安心呆在我身边。”
“等等我。”
中间放广告时,她忽地担忧问:“你会出国吗?”
半个小时后,叶润洗完澡、晾完衣服过来了。
卢安扫眼酒瓶子,随意道:“不是我买的,是陈麦那疯婆娘硬塞给我的。”
这年头的大小电视台,都爱转播新闻联播,弄起他没得什么选,只能看着打发时间。
她懊恼地发现,这段日子总是口误,总是犯低级错误,可能真的被他的甜言蜜语给腐蚀了,真被他灌迷魂汤了。
卢安肚子很饱,没怎么吃饭菜,最多喝点酒陪陪她,剩下时间要么就在陪聊天,要么就在给她夹菜:
叶润斜个眼,手起刀落:“凉拌,砍下来当夜壶。”
说着,她嘀咕一句,“我真是命苦,摊上了你这么个粗心大老爷,这要是穿出去,不得把脸丢尽了。
卢安说:“别啊,你才牵一次,以后不牵了?”
“啪”的一声,叶润把筷子拍桌上,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去给黄婷打电话,通知她:你男人要跟我上床了,麻烦你让让,把女朋友位置让出来。”
叶润右手捂着额头,发现自己又被他弄迷糊了:“那你明天把手洗干净,下午我回来剁。”
“就这还长?有我的长?”
卢安:“.”
想想忒可怕,卢安果断停止延伸的思绪,把她的手牵到自己怀里,舒服地靠着沙发,安心看起了电视。
只不过麦子此时一身酒气,满脸通红,一见面就伏在了她怀里,随后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卢安挺直胸膛,“怎么可能,我是担心你没经验,到时候吃不消,喊痛。”
陈楚玲关上门:“我也纳闷,估计是聚餐喝多了吧。”
所以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卢安出国了,以后见不到他了。
只是看完这电视剧的前几集后,得出了很多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慨,往往过得越好的人越喜欢往外面跑。
一床被子,两人一人盖一头。
有些事只能见好就收,他知晓今晚牵手已经是小老婆心里能承受地极限,所以也没去挽留她,对着茶几上的二锅头发了小会呆,他起身追了出去。
说着,卢安跑去角落里拿了两瓶啤酒过来,起开瓶盖,一人一瓶。
上一篇:扮演塔寨东叔卖冰糖,戏假成真了
下一篇:我脆皮大学生?全网直呼真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