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麻竹
孟清水抿了抿嘴,抬头嗔怪地瞅了瞅他,然后一把扑入他怀里,双手紧紧箍住他腰身,头贴在他胸口,久久不做声。
豆腐很大一块,煎两面金黄,撒点辣椒面撒点孜然胡椒粉盐巴,香气能传到十里开外,味道老好了。
“卢安。”
“噢,好,那你们先喝杯茶,烤会火,看会电视。”说着,清水口里的任叔打开了电视。
孟清水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生理变化,自己唯一的空隙都被他给填满了,虽然隔着裤子,可滚滚热浪还是刺激得她差点呢喃出声。
见他左手牵着自己的右手不放开,孟清水伸出左手端住装豆腐的纸杯,两人合力走在街头,你一口我一口,什么话也没说,偶尔的视线相撞,眼里全是甜蜜。
怕走散了,卢安悄无声息地牵住她的手说:“我们先到处看会,买点东西,然后去一中走走。”
只不过逃跑过程中,卢安一直在笑,孟清水则低头不敢看周边,脸臊得慌。
眼神落在牵着的两只手上,孟清水抿了抿嘴,同意了。
还有小孩问妈妈:“妈妈,他们在干什么呀?”
妈妈拍了小孩一下,只是笑,同周边的人一样,感叹如今的世道真是变了,街上不仅有红头黄头,还有公开接吻的了。
“我也去嘛?”
几分钟后,快要窒息的两人终于分了开来,视线交投,隔绝外面的热闹,彼此深情地凝望着对方。
见状,卢安伸手搂住她,静静地享受她的温柔。
笑容幅度不大,但私下相处,到底不再冷个脸了不是。
跑了大约200米远,卢安停在一巷子里宽慰道:“好了,这里没人认识我们了。”
吃着吃着,纸杯里就剩最后一小块了,卢安夹起伸到她嘴边,待她吃进去的片刻功夫,猛地凑头吻了过去,舌头搅动,跟她在嘴里抢起了食物。
那飘零的雪花片片落下,落在晶莹剔透的蜘蛛网上,几秒的休憩过后,两张嘴不约而同顺着这些蛛丝再次交合在了一起。
卢安低头看过去,发现清水眼睫毛一颤一颤,快要哭了。
孟清水笑吟吟地问:“还要多久?”
“好。”孟清水早就察觉到他呆不住了,于是放下杯子跟了出去。
“来两块。”
孟清水本来是打算冷处理他一段时间的,可禁不住卢安这种猝不及防的爱情攻势啊,俩块豆腐吃完,她差不多就沦陷了,那冷淡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许久许久,她出声问。
孟清水拒绝了,“谢谢任叔,不用,我们没急事,就是来看看我爸爸。”
将近年关了,街道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大伙攒足了劲购买年货,好多店面和摊位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吻,面对他舌尖百般花样,孟清水吓了一跳,舌头被动跟他缠绵的同时,两个好看的眼珠子乱晃,最后只得脸红红地闭上,因为太丢脸了,因为旁边的人都在唰唰地盯着两人,死死盯着两人。
这一回,孟清水不主动不配合,只是被动地跟着节奏走,慢慢地,慢慢地,她的眼角全是泪水。
她真的不敢再动了,再动她怕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任叔有事,招呼两人一番就忙活去了。
县政府外边就是回县最繁华的街道,往左边走个几百米就到了一中,这让他突然生出了去看看小妹宋佳的想法。
“嗯。”
“还想吻我吗?”
“想。”
这样的场合发生羞人的事情,明显超出了她的心里极限。
听到“想”,孟清水缓缓抬头,微张嘴同他吻在了一起。
这一吻没有山崩地裂,却道尽了细水长流,把两颗心之间的隔阂全部化开了。
这次气息更加紊乱,要比刚才热烈,动作幅度也更大,缠绵着缠绵着,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了一块,巴不能得融为一体。
她发现,这男人最近对她好了很多,不仅主动抱她了,在公众场合这样牵她手更是头一遭。
豆腐要了两块,卢安却只拿了一双筷子,先是紧着给清水喂一口,然后自己夹一坨放嘴里,顿时滚烫滚烫的,在这大冷天舒服死了。
作为过来人,他几乎秒懂发生来什么事,凑头吻住了她。
“我们走吧,买点东西去一中看望小妹。”
有点淡,有点咸,卢安逆流而上,嘴唇最终把她的眼角舔舐干净。
走过一个卖煎豆腐的摊位,卢安停了下来,挤进去问:“阿姨,这豆腐怎么卖?”
以往这些都是她非常憧憬的事,没想到如今一一被他实现了,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孟清水这时忍不住想:要是他能对自己一心一意就好了,自己也不用这样压抑对他的爱恋。
知其脸皮薄,卢安也不敢再妄动,可他的想法控制不住身体啊,最后他脖子间还是传来了温热的冗长呼吸声。
卢安喝完半杯热茶,随后找了几个电视台,发现没什么好看的正片,无聊至极,他起身说:“走,好不容易来趟县城,我们去外面街道逛逛。”
“去,为什么不去?”卢安知道清水担心小妹不待见她,所以才有此一问。
Ps:怕404,先发一小章。
第419章 ,一只鹅引发的血案
商店里各个喜气洋洋,男人们大都留着时下最流行的分头,也有个别平头,讲究点的外面套一件皮革大衣,口袋里插根钢笔,老有派头了,但衣服的颜色要么灰,要么黑,单调的很。
这方面女人们就花样多多了,剪着各式各样的发型,上面扎着五颜六色的头花,条件好的,还穿上了呢子大衣,脚下的短筒皮鞋油光发亮。
经过刚才吃豆腐和巷子里的浪漫之吻,孟清水的爱情提前来到了春天里,再次复苏发芽,大大方方跟他牵手,大大方方买各种小零食喂给他吃,看他的眼里全是笑意,笑意里全是饱满的深情。
伸手帮她边了边风吹乱的发丝,卢安问:“给小妹买点什么好?”
孟清水想了想,轻轻开口:“冬天皮肤容易干裂,给妹妹买点补水类的化妆品。”
卢安脱口而出,“雪花膏?”
至于为什么会在妈妈那里吃闭门羹?
孟清水几乎不用想也知道答案,八成是跟姐姐和自己有关。
这回他确定了,梦姨就是让他滚,滚回去陪清水,别想留下来吃鹅。
卢安又坐了会。
路过三阁司时,卢安忽地喊停车,指着路边田里的一群鹅问:“这附近的人你认识不?我想买只鹅吃。”
卢安在旁边附和。
俗话讲,人心都是肉做的。
“那是你嫂子?”
卢安劝了几次,见他那么轴,也就没再管,直接回了县城。
卢安指指外面操场,“这么大的雪,可能没车上去,你呢,你们什么时候放寒假?”
她才高二,不是高三,学校寒假不补课,所以考试稍微早一些。
卢安重重嗯一声,把买的东西一股脑儿交给她,然后嘱咐:
“这两天你好好复习,等你考完了,我们带你去逛街,买两件过年穿的新衣服。”
得咧,清水和清池姐不在家,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直接下逐客令。
李梦瞅他第三眼,“这鹅是吃萝卜白菜长大的,不仅肉肥,胆也肥。”
卢安眨巴眼,假装没听懂:“姨,不急走,我也想吃。”
“将来会不会是嫂子,我不知道,但你得先打败她。”
同桌忽然说,“什么时候把你哥介绍我认识一下呀。”
孟清水眉眼弯弯,眼角笑成了月牙,伸手推在他背上,两人半推着下了楼。
提到新衣服,宋佳立马提要求了,“我要买羽绒服。”
接着给俞莞之打,没打通,估计这姐们去了美国,一时联系不上。
宋佳转头,毫不留情地打击好友:“你在想屁吃呢,你没看到我哥旁边站着一个女人?”
孟清水立在跟前端详了会玻璃后面的照片,夸赞说:“小妹是个美人坯子,将来稍作打扮肯定能迷倒一片人。”
“好嘞!”初见感觉他脸色不对劲,但又不敢问,于是默默开车往回县走。
随即他吩咐女儿:“清水,帮我去拿瓶酒来,这么好的菜今天我要跟小安好好喝一杯。”
对初见来说,公司这车给他撑足了脸面,正宝贝得紧,可舍不得弄脏。
在这种关系加持下,小舅子还真不一定有孟叔亲。
没想到李梦一点都不给面子,“拔毛还要会功夫,天快黑了,你先回去,我会留一边,等他们回来吃。”
卢安说着,身子移开一步,露出后边的孟清水。
不过卢安没动,坐旁边小凳子上看她拔鹅毛。
卢安如此思绪着,凑过去试探问:“姨,这鹅哪里来的?真肥。”
闻着香味,下班回来的孟振海一进门就说:“呵,这么巧,之前你梦姨打电话来说,家里也杀鹅吃,说给我们留了一边,没想到你们也杀了只,我这口福不错。”
第三个电话在不愉快中结束了,卢安后面想给黄婷打、想给叶润打,还想给刘荟打,可都只是想想而已,清水在呢,他要是敢打,一准出事。
卢安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打量了一番清水,稍后问:“她刚才说什么?”
回到家,卢安就忙飞了,忙杀鹅,忙拔毛,直到天黑了才把铁锅炖鹅搬上桌。
同桌立马哑火。
中间初见来了一趟,开着公司新买的奥迪车过来的,目的是把这车临时给卢安用。
“昂,我就知道哥最好了。”宋佳嘴角都快歪到后脑勺了,那个开心的。
卢安说,“那我等你,到时候雪应该刚好化了,咱一起回去。”
卢安被梦姨弄得没点心情,拉开副驾驶就坐了进去,“回县城。”
第三个电话他打向了羊城,告诉关依和老师,老家这边下大雪了,估计年前过不来,只能选择年后过来了。
到了年末,孟振海手头确实积满了一堆琐事,跟两人简单聊了20来分钟后,就真的又忙去了。
两人在屋里烤了会火,然后出去打电话,卢安先是打给家里的大姐,告诉她过几天再回来,和小妹一起回来。
卢安盯着照片感慨:“能没怨气么,从小看着长大的,以后就要离开自己跟别人过了,就好比在心头割了一块肉一样。”
孟清水显然是知道这点的:“好,等你回来吃晚饭。”
李梦烦他,端起鹅去了后院,顺带把门也反锁了。
也是,雪花膏才值几个钱,卢安带着她去了县城唯一的百货商店转了转,挑最贵的买了一盒。
本来他想让初见把这车退还给清池姐,可考虑到这姐儿私人的东西不太喜欢让异性触碰,所见打消了这念头。
李梦又抬头瞅他眼,过了好会才说:“清池看电影去了,你文杰哥两口子一同去的,你有事就去电影院找她。”
嫂子长年累月这样待她好,宋佳就是块铁也该融化了。
见卢安和小女儿联袂过来,孟振海没妻子那么多怀疑,认真观察小会,得出结论是两人感情比以前更好了,顿时让他开怀不已。
而舆论是:现在孟家的亲朋好友都下意识把自己跟他绑定在了一起,连爸爸和哥嫂都是如此认为。
姐姐比他大那么多,年纪就不谈了。
之所以猜测妈妈偏向自己,那理由就太多了,最直观地一点就是年纪和舆论。
本来还想买些衣服鞋子的,可摸不准宋佳如今的身高胖瘦,买了也怕不合适,到时候懒得跑回去换新,于是就没买了,想着等她放假后再带她去店里试穿。
“嗯!”
孟清水嫣然一笑,“雪花膏小妹自己说不定就买了,你这么有钱,买好一点的嘛。”
卢安伸手指指鹅,“我等鹅呢,我记得清水和孟叔都爱吃鹅,我带一边回县城做给他们吃。”
李梦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腰问,“小安,你还有事?”
关依顿时唉声叹气一阵,埋怨他吹牛震天响,原来是个银枪蜡头,没点用。
上课铃响了,宋佳不情不愿进了教室,走之前还破天荒地说了句“嫂子,你今天好漂亮”。
“对。”
他问,“郊区的路面怎么样了?雪化了没?通往邵市的路能开车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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