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麻竹
周静妮明显不信:“看完了,然后呢?”
既然来了办公室,他也就不急着走了,开始翻看门角落里的报纸。
卢安无语,就知道是在试探自己,“不是,刚才班长跟我说起了这事,我想看看是谁?”
不过我劝你消停点啊,才出院就迫不及待了,小心旧病复发。
现在寒冬腊月的,送你出山都容易得感冒,你要是想作死,劝你最好挑个春暖花开的日子。”
他很明白,该来的总会来的,自己等着就好。
“叮铃铃叮铃铃.”
“收了?5块钱你看不上了?”卢学平不解,声音都大了好几分。
唐斯琴摇头:“不认识,但两人在伱座位上呆了好久,后面看到周老师来了才走。”
连着翻了好几份报纸,都没找到对自己特别有用的信息,不免有些失望。
卢学平下意识问:“那个孟清池让你收的?”
卢安嘴角抽抽,这老周同志不当人啊,变脸比变天还快,把自己盯得这么紧。
卢学平说:“昨晚我帮朋友替班,放完深夜档后,我就在里面看起了动作片,忘关电视播放设备了。”
这心得多大啊!
卢安咦一声:“你这声音好像不对,出什么事了?”
卢学平问:“你没看新闻?”
“哦,好。”
话刚说出口,卢安一愣,反应过来问:“昨晚放动作片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卢安晕了:“老周同志,说好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你怎么还不信我?”
卢安点点头:“说起来,这还多亏了老班你,要不然我到现在一张画都还没卖掉呢。我应该谢谢你。”
不过他注意到,进入12月份以后,关于北极熊的报道越来越多了。上面的争论也出现了两极分化,卢安挑了几篇头条默默读完,心中出奇的宁静,他已经知道未来的结果,自然不会去浪费感情悲春伤秋。
周静妮也不在意,从桌上拿起一封信说起了另一件事:
卢安转身接过听筒放耳边:“喂?”
周静妮对他的举动习以为常,以为他在寻找作画灵感,于是不去管他,专心做起了自己的事。
报纸有一大摞,但大部分新闻索然无味,他看一眼标题就能猜到内容,要么为了销量瞎编的,要么在作秀,泛善可陈。
就在这时,周静妮出现在教室门口:“卢安,你来办公室一下。”
卢安实话实话说:“通过班长的描述,我想起了一个初中同学,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是有这么回事。”
盯着他的眼睛瞧了一阵说,“信我帮你先收着,高考完你来我这里拿。”
卢安对几人挤个笑容,转身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就在他规整报纸准备放回门后面时,报纸中间夹缝里的一小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叹口气道:“周老师,我现在成绩不是从前了,你不要那么紧张,应该放轻松点。或者换个严打对象,盯班上第一的人。”
卢安问:“你们不认识?”
周静妮问:“听说你又卖了3万块钱的油画?”
就在卢安摆弄报纸时,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
“喂,你好?”周静妮伸手拿起听筒。
卢学平天然有些惧怕那个冷冰冰的孟清池,当即有气无力地说:“算了,去贵妃酒店算了。”
周静妮笑着挥挥手:“谢就不必了,这是你自己的本事,跟我没关系。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是金子总会发光。”
“什么新闻?”
卢安问:“钥匙我收了,你要干什么?”
周静妮甩了甩手中的信:“不是不信你,而是我不信她。”
“今天有个女孩子在你座位上待了半个小时有多,后面留了一封信在你课桌内,你要不要拆开看看?”
卢安没搞明白:“你不是记者么,怎么还去了播放室?”
不过他知道班主任对自己的期待一直很高,他也不好说什么丧气话,准备伸手拿信。
“行吧。”
卢安有点懵,半晌才道:“堂叔你真是个鬼才,这操作都能弄出来,那你怎么样了?单位怎么处理你的?”
“看来你知道,就是我。”卢学平承认地很光棍。
旁边一女生唐斯琴插嘴:“一个美女,身材非常高挑。”
卢学平唉声叹气说:“朋友被停职反省,我被换了岗位,去守后勤仓库。”
“你那钥匙放哪去了?怎么老地方找不着?”堂叔卢学平的声音。
Ps:
这一章可能有点水,因为原来的内容不是这个,是写92发财证的,但写完后,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写这个内容?毕竟“逆流”珠玉在前,我怕写不好,被喷。所以临时写得这个。
第70章 ,再次上门
碰到这种混不吝堂叔,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奚落问:“用不用安慰你?”
卢学平撇撇嘴:“轮不着你,你堂叔我今天买了两份毛板栗,开叉带壳的那种。伱要不要来吃一份?”
卢安抬头看周静妮,后者正冷冷地瞅着他。
那混蛋说话还能这么流里流气,证明没啥子大事。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主业是卖录像带,压根不靠电视台那点死工资,只要不被开除,就伤筋动骨不了。
李冬气绝:“叶润,你不会是相信卢安这鬼话了吧?
我跟你说,他要是一幅画能卖一万五,我就把吴媒婆家里的内衣内裤偷干。”
听到这话,俞莞之和陈泉心里同时松了口气。
感受到他那惊鸿一瞥的目光,叶润下意识跟着低头瞅了瞅自己胸口,下一秒脸蛋和耳根子都在发烫,全身像烙铁一般红亮。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卢安问:“是吗?是好还是坏?”
李冬大言不惭地说:“这是我从小就想做的事,我想看她丢脸。”
我和陈伯认为卢先生具有“千里马”的潜力,所以我们来寻求合作。”
李冬本想拉住她。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酒店里两人分析过他。
下课回去的路上,李冬嘴巴像放鞭炮一样,一直在噼里啪啦跟叶润嘲笑卢安画一幅画要一万五的事。
李冬骂骂咧咧走了。
卢安拿起笔在白纸上写:吴爱妮。
但你应该知道,好作品只有被艺术界认可了才是好作品。
视线隔空相撞,卢安有些惊讶。
李冬跃跃欲试,可一个人又不敢,“叶润,时间还早,我们去卢安家里坐坐吧。”
卢安看她一眼,给自己也倒杯热开水,随后把热水瓶放下,坐对面条凳上说:
“如果是买这幅油画,抱歉,我不卖。”
周静妮呵呵一笑,拿起一本新华字典平静地说:“快滚!”
卢安打一眼他:“怎么,你有想法?”
不然就算享誉全球的梵高也只能死后才出名,旷世名画“蒙娜丽莎”也蒙尘了几百年。”
卢安瞄一眼像砖头的字典,很有觉悟,一言不发就走了。
“俞小姐讲的在理,所以这次是?”
卢安坐下说:“哦,她啊,名字叫.”
李冬顿时刺毛,拿话呛他:“哦哟哟!会画个画了不起哟!
张口闭口一万五,我要是有这个钱,我都敢去追吴爱妮了!谁还稀罕你那破画!”
卢安张嘴就来:“时间多得慌,就再背一次。”
叶润这段日子忍了很久,今天终于忍不住问:
“卢安,你政史地的教科书不是早就背地滚瓜烂熟了吗?怎么这阵子还在看你花大把时间背?”
李冬偷偷摸摸说:“就是来你家里那个啊。”
他郁闷地发现,最后一个大题总是不会,几个月下来就没想通过一次。
陈泉也没说话,一直在安静地观察他。
一转眼教室里来了许多人,卢安进去的时候叶润数学题都刷了十多道。
心道这叫打蛇打七寸,让你抓着老夫的痛点不放。
以后哪,咱谁也别说谁了,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
叶润盯着他。
呸!这周扒皮也是绝了,露最美的笑,说最狠的话。
卢安一把拉开他,“哪个?”
晚自习有三节课。
卢安说:“可以啊,一张油画一万五,看在咱们关系的份上,只收零头,5000好了。”
李冬咬咬牙:“包了。”
鱼儿终于上钩了么?
晚三老规矩,做数学题。
卢安错愕:“吴媒婆那么老,你为什么要偷她的内衣内裤?”
发现不好忽悠,卢安只得引经据典:“这叫温故而知新,加深记忆。”
卢安反问:“怪?哪里怪了?隔壁班吴语姓吴,周老师名字里有个妮,都是长相还过得去的女人,你嫌弃?”
卢安心里有些兴奋,但面上不动声色地说:“看来俞小姐和陈先生想当我的伯乐。”
叶润不太信:“卢安,我觉得你这学期完全像变了个人。”
俞莞之开门见山地说:“画画这一行努力很重要,天赋很重要,但选择同样重要,这就好比千里马与伯乐。
挂断电话,把听筒放回去,卢安见班主任还在盯着自己,叹口气道:“周老师,你应该脸红。”
卢安看得好笑。
卢安问两人:“你们要不要去我家里坐会?”
刚才还气不顺的李冬一哆嗦,紧张地道:“吴爱妮来了。”
李冬又问:“那天我好像看你在给别人画肖像画?”
俞莞之温笑回答:“是,也不是。”
来路上还担心卢安年轻气盛、恃才傲物,不肯谈合作。
卢安开门把俞莞之、陈泉和周昆请进屋,找出三个干净的搪瓷杯摆他们跟前,提起热水瓶一一勘满,道:
卢安快速瞄她前面一眼:“咱都18了,该有变化了。”
她之所以问,因为她自己也在高二就把课本背完了,还是学卢安的样,跟着后面一起背的。
卢安拿起搪瓷杯喝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大口,直到喝完第三口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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