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麻竹
饭后,卢安坐了大约15分钟就提出告辞。
孟清池给自己倒杯水,抿一小口说:“还算好。”
卢安心落了一半,坐到沙发上问:“孟叔和梦姨没为难你吧?”
好似这个电话剥了他几层皮一般,真是要了老命了!
老实讲,他从来没有这么拘束过,没有这么在乎过。
相关详细内幕,清池姐不会说的。
卢安问:“说了你会怎么样?”
陈麦歪头,似笑非笑问:“你在想些什么?难道想大白天睡我?”
“不用,别浪那个费钱,姐自己坐飞机过来。”
卢安有些郁闷,但还是没违拗对方心思,转而问:“那梦姨还会来南大不?”
再次回到画室时已经快晌午时分了,卢安课都懒得去上了,直接躺床上眯觉。
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承诺,今生不撒谎,卢安深吸口气,哑着嗓子说:“是,她叫黄婷。”
承认是?
还是否定?
事关重大,卢安不想打马虎眼,追问:“什么叫还算好?”
卢安从心回答:“没有,为了你,我一直没敢碰她。”
等他一进门,陈麦就把房门关上,顺便反锁住。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不见,陈麦重新坐回沙发上,漫无目的地翻看起了电视节目。
视线情不自禁在她身上溜一圈,有一说一,这妞资本挺足,该有的都有,没有一丝赘肉,真他娘的吸引人。
卢安无语,不去争辩。
孟清池问:“你和清水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甚至连俞莞之和叶润都选择性忽略了。
又在客厅呆了20来分钟,卢安最后掐着点出现在了陈维勇家。
“叮铃铃…”
这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难道小辣椒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两人的相识是从黄金右耳钉开始,从左耳钉结束,有始有终,画一个圆满的圈?
卢安定定地望着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黄金耳钉,莫名有些恍惚。
“是。”
姐想着把假期积累到月底一起用,小安,你欢不欢迎?”
你看我,我看你,看着看着,陈麦没来由地,越来越伤感,眼圈都泛红了。
对峙一阵,陈麦上半身略微前倾:“跟俞莞之发生关系后,你就没胆了?我不比黄婷强?”
卢安没脸面对梦姨,低头默默听着。
“菜还没好,还要等会,咱们聊聊?”陈麦指了指自己卧室。
这小辣椒真是会玩啊,真是埋汰啊,要走了还想着摆自己一道。
卢安猛地抬头,语气中全是惊讶和惊喜。
卢安有些震惊这凶妞的豪放程度,怕适得其反,他一时没敢用力挣扎,而是在上面停留几秒后,才抽了出来。
卢安暗暗咽了咽口水,“你来真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猜对了,忽然又觉得自己猜错了。
陈麦弯了弯嘴角:“叶润跟你闹了?”
孟清池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就是还没有到最坏的程度。”
给自己开门的是陈楚怜,卢安挤个笑容打招呼。
在众多人的注视下,卢安犹疑了两秒,还是跟着进了房间。
听闻,陈麦显得有些沮丧:“你还真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魅力无边,叶子太不争气了,这都不折磨你一下?”
这年头的飞机票不便宜,就算知道小安不缺这几个钱,但也不能这样铺张浪费。
听到这话,卢安转身就要走。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产生了肉眼可见的震荡波,这瞬间,胆大包天的陈麦也有了几分羞意,脸红了。
来到卧室,开锁打开抽屉,卢安把这只黄金左耳钉跟里面的右耳钉摆一块,对着它们静了静,随后合上抽屉,转身离开了画室。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终此一生,我们都是别人眼里的过客。
卢安为了缓和气氛,道:“你都要去德国最好的大学留学了,这可是大喜事呀,怎么还委屈成这样呢。”
“清池姐你要来南大?”
“小安。”
可惜,小老婆早跑没影了。
抓起听筒急切招呼,“喂,是清池姐吗?”
谁也逃不脱。
“叮铃铃…”
陈麦诡笑问:“是不是非常失望?”
好在卢安脸皮够厚,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了饭桌上,在谈笑风生中愉快地把这顿饭吃完了。
孟清池说:“你和清水读大学都快两年了,我还没去过你们学校,有些不像话。
陈麦说:“苏觅就比我条件好,我要走了,你跟我说说实话,你喜欢苏觅没?你放心,我保证不传出去。”
卢安心里记挂着清池姐,身上的泡沫也不管了,像箭一样冲出了淋浴间。
卢安再次道声谢,换鞋离开了。
卢安摇摇头:“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陈麦伸长脖子,再问,“那俞莞之怀孕了没?”
5分钟后,客厅电话再次打破了沉寂,卢安心想,这回总是清池姐了吧?
快速接起,“喂?”
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这般口无遮拦呢?
见他不说话,陈麦动了,一马当先进了卧室。
瞧到这一幕,客厅里的人各自相互瞅瞅,麦子钟情卢安的事,早已不新鲜了,差不多都心知肚明了。
毕竟关乎到长辈脸面,至少她短时间内肯定不会跟自己提起。
俞姐怀孕的事应该对她冲击比较大,以小老婆的脾性,现在要适当留点私人空间给她降降温。
不过她身子骨虽然怂了,但嘴上可一点都不怂:“原来是这种感觉,本小姐还以为有多销魂哩,那这些个女人为你要生要死的,真不值得。”
当即厚脸皮开口:“欢迎!我的清池姐要来,自然欢迎哪!到时候我来长市接你。”
卢安紧张地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通话?
陈麦没送他出门,只是从衣兜中掏出一个早准备好的纸包递给他,“好好珍惜叶润,她挺爱你的。”
而一旦她问出口了,就等于是确认过了的。
见他亲口承认,孟清池一时间没说话。
“不是。”
这凶妞,还是这么的风风火火啊,卢安笑了笑,把听筒放下,又回了淋浴间。
不过他也不气,更不急,你跑!你跑!你能跑多远?
南大就这么点地儿,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以前世今生对她的了解,她从来不会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去怀疑你。
卢安扫一眼客厅里的男男女女,显得有些犹豫:“不好吧,咱孤男寡女的进卧室。”
“清池姐,伱终于打电话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你要是再没消息,我明早打算飞去找你了呢。”
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就把她抓回来,狠狠丟床上,真是反了你了不是?
想了想,他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卢安对这话充耳不闻,走到床边,把外套捡起来,给她披上:“你怎么把这些事告诉叶润了?”
“搞定了?”卢安开口就问最关心的问题。
陈麦表示:“我会死心。”
面面相对,卢安没吭声。
近距离默默看了会他,陈麦忽然抽冷子问:“隔着一层纱终究少了几分味道,要不要我把衣服脱掉?”
要真是这样,他会感到高兴,那样证明清池姐已经上升到明面在乎自己的感情了。
驻伞在校园逛一圈,卢安发现没地可去,最后停在岔路口用手指头点了点,玩起了儿时“瞎子点灯”的游戏。
都是聪明人,卢安懒得说慌:“差不多。”
“欢不欢迎”这话带有深意,但卢安已经兴奋过头了,才不搭理它的深层次意思呢。
掂在手心打量一番,应该是左耳钉。
“厨房正在做啤酒鸭,另外还有一个辣椒炒肉、蒜泥生蚝和油麦菜,加起来估计要30分钟左右。
孟清池答非所问:“小安,你是不是在南大临时找了女朋友?”
不管怎样,梦姨放弃来南大就是一次胜利,自己总算喘了一口气,赢得一些时间去谋划。
卢安叹口气,“就这么便宜我了?这不像你啊?”
轰!
轰轰轰!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把卢安给劈蒙圈了原地!
他心思急转,该怎么回答?
可他清楚,清池姐不是这种人欸。
卢安咽了咽口水,慌忙应声:“你问。”
反正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他虚脱了,全身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昨天才停的雨,没想到一夜过去又下起了瓢泼大雨,卢安在走廊上站了会,最后熬不过肚子叫,又去买了点东西垫肚子。
虽然早就猜到了,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亲口承认时,陈麦发现自己远没有想像中的坚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一刻,她突然想哭。
“楚怜姐。”
卧室。
下楼,上楼,回到画室的卢安拆开纸包,里头赫然包裹着一只黄金耳钉。
哪怕对象是亲妈、是大姐、、是清水和叶润、是梦姨、是俞莞之,都没这么忐忑过。
“没好处,我就是图一开心。”陈麦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那不占你时间了,挂了。”
卢安回答:“自认为还算了解。”
卢安立马说:“她是我比较钟爱的款。”
摸摸额头,卢安像烂泥一样瘫在了沙发上,心里在思考:清池姐来南大,是为了针对黄婷?
陈麦双手在胸口比划比划:“我年纪不小了,下次再见到你都不知道要猴年马月,说不定你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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