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 第62章

作者:三月麻竹

  “你回去吧,哪天我做好菜了,喊你来喝酒。”

  接下来的日子,老卢家一大家子全在备年货。

  不管多远多苦,他们都不喊累。有一次甚至跋山涉水去了60里开外的小沙江,在那里看瑶医。

  做猪血丸子啊、冲糯米糍粑啊、杀猪啊、分鱼啊

  三妹宋佳得了卢安的电子表,显摆得不得了,写作业不忘时不时抬起右手腕看看,睡觉前要看看表,和晶晶叽咕叽咕说悄悄话时还是要看看表。

  她很小就来到了卢家,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卢家人,把大姐和二哥当成了血脉至亲。

  躲在人群中的梁姓扒灰佬也不甚在意,他的大名反正早就在十里八乡都传开了,下面六个亲弟弟关门开家族会议批判他,他也只是口头保证一下,事后想到那白乎乎的身段,又啥都给抛到脑后了。

  宋佳娇憨一声,内心慌慌地很是无措,今晚就多偷瞄了几眼表,竟然被二哥给发现了。

  下午卢安喊人把店面的门锁都换了一遍,把钥匙放大姐手里说:

  “大姐,从今往后,这店铺就是你的了,祝我姐生意兴隆,万事兴顺!”

  “哈哈哈!”

  卢安看着这些故事里的人,听他们说着故事里的事,心里很是舒坦。

  早早吃过早饭,三兄妹就赶时间去了镇上。

  一大清早,小卖部那老板就隔空喊:“卢安,电话!”

  次日清早。

  今天对卢燕来说是特别的日子,出门前好生打扮了一半。

  只是支书家不在马路边,又是大半夜的,他不放心罢了。

  男人最爱酒和烟,吸一嘴喝一口,接着用荤段子撩拔各路阿嫂。

  三个男人喝到兴起时,二姑父还从木板墙壁上摘下大舅子遗留的二胡吹拉弹唱了一阵,恍恍惚惚中,把卢安都听醉了。

  听着弟弟妹妹的话,看着弟弟妹妹送上祝福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卢燕眼里一下子全是泪,随后双手一抱,左手抱着弟弟,右手抱着妹妹,泣不成声。

  宋佳是个有眼力见的,立马双手合十很有仪式感地跟上:“祝我姐生意红红火火,日子甜甜蜜蜜,财源滚滚来。”

  魏斌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晓得他在谦虚,但他有知识分子的涵养,没有刨根究底问,反而起哄道:

  这一幕幕永远记在宋佳心里,每次想起她都会偷偷地哭。

  “嗯要妹陀!”

  尤其是7岁那年,她肚子疼了整整半个月,镇上医生也找不出病因是什么?

  不得已,那半个月二哥在旁边打手电筒,大姑和大姐则轮流背着她半夜爬山去各个地方寻郎中,看土偏方。

  那老板喊:“俞小姐,对方自称沪市的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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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这本书的时候总是会充满感慨,会想起过去几年的写作历程,会想起书中的那些人物,总是忍不住缅怀,这小卖部的人和事差不多就是三月最喜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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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沪市的俞小姐

  俞莞之?

  嚯,这可是自己的贵人,给自己发工资的,他愣是不敢怠慢。

  不管这条大腿将来能抱多久?能抱到什么程度,但他这颗向往的心情很热切。

  胡乱穿上棉裤嚓,穿反了,脱下又穿上。

  一边穿还一边碎碎念,这厚棉裤保暖是保暖了,可前后也没个裤兜区分。老是容易出错了。

  要是女人和一般男人穿错就算了,横竖是不影响的。

  穿好裤子,套上衣服,慌慌张张穿过马路来到了小卖部。

  估计是因为这次沪市的股票认购证在政策上只面向沪市全市人口,外省市不关注很正常。

  卢安高兴地说行,再次感谢一番。

  股票认购证?

  卢安脑子猛地“嗡”一下,忽然想起一件大事。

  【本台播报一条重要讯息:本市首次发行的股票认购证,供应期至2月1日截止。股票认购证每张收费30元,不论中与否,概不退还。如有需求者请持证滋滋滋.嘶.】

  他现在很急,急到争分夺秒:“俞小姐,刚才那收音机.”

  有些话一听就懂,对方说话暗含两层意思:

  一是,他是外地人。不登记的白板是最适合他的,但眼下这个情形,去银行已经很难买到白板。

  播报完了,收音机在滋滋滋的电流噪音中,转入了点歌栏目。

  “没有的事,我一般醒来都会在床上发会呆。”

  比如它让一批大佬完成了人生道路上的资本原始积累。

  俞莞之点点头,“陈伯比我更加看好他。”

  股票认购证的话题完毕,俞莞之又回到了正题,“我和陈伯准备把“永恒”这幅作品送去参加画展以及油画赛事,希望争取能获奖。

  一件传说中的大事:九二发财证!

  这股票认购证应该就是它了吧?

  前生虽然他没机会参与这场“发财”盛宴,也不知道它具体是几月份开始的?

  卢安心里一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还是晚了啊。

  俞莞之不徐不疾地讲:“第一件事是关于“永恒”画作方面。

  俞莞之笑道:“他还是个学生,今年只有18岁。”

  她心里隐隐猜测,卢安应该是对这认购证动心了。

  而且其发行初期严重遇冷,距离沪市十万八千里的内陆省份不报道更是情有可原了。

  所以俞莞之才这般委婉地说。

  “俞小姐,是我。”

  他倒是想到了去长市坐飞机,可现在是春运期间,本就十分紧缺的飞机票还轮得到自己?

  要知道这年月飞机都是给有身份的人坐的。他肯砸钱都不一定弄得到。

  听到这则消息,卢安心里拔凉拔凉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或者说,目前在沪市,这认购证已经成了抢手货。

  两人如今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毕竟还不太熟,双方的信任也还没彻底建立起来。

  这要是错过了,他今后几年不得当咸鱼?

  这搁谁受得了?

  而且股票认购证只面向全沪市人,有身份限制。”

  俞莞之把左手的听筒换到右手,自是不会把这客套话当真,而是说:“等有空了我去看看,有消息给你打电话。”

  原地思索良久,他才慢慢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卢安诚挚地道:“谢谢,其实我也只是脑子一热买着玩,能买到最好,买不到也没关系。”

  就在爷孙俩面面相觑时,话筒种传来了卢安的声音:

  俞莞之说:“可以。”

  老爷子瘪瘪嘴,气不打一出来,哪还不知道大孙女让自己拿着收音机去外面?

  就在他抓心挠肺时,座机电话又响了。

  得到他点头,俞莞之说好。

  俞莞之笑一下,知道爷爷这是闲的慌找乐子,当即不再管他,拿起听筒说:“卢先生”

  “哎,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不要再叫我卢先生了,有点折煞人,以后叫我卢安吧,或者小安也行。”

  国家有关市场经济体制的每个政策和指令,伟人的每次讲话和每个举动,报纸都会用大篇幅追踪报道,这样一来,哪还有千里之外的“认购证”啥子事呢?

  “叮铃铃叮铃铃.”

  听得正入神的卢安一愣,发现电话断了,里面尽是嘟嘟嘟的忙音。

  重生回来都三个月了,怎么就硬是没想起股票认购证的事呢?

  1月28日距离2月1日,不就只剩三天了吗?

  俞莞之说:“倒也不那么急,不过确实找你有两件事。”

  听着听着,卢安的期待值一直在下降…

  关于认购证的事情,身在沪市的俞莞之虽然没怎么去刻意关注,但其作为时下最热们的话题,还是听过不少。

  一阵嘈杂的电流声过后,收音机继续播报。

  要是效果好的话,还会出海宣传。

  话到这,俞莞之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只是想少量购买的话,我可以去帮你看看。”

  但它的鼎鼎大名在后来可不止听过一遍。比如它像批发大白菜一样大量制造了这个国家的第一批百万富翁。

  思及此,他脸也不要了,豁出去了问:“俞姐,如果我想买,你觉得还来得及不?”

  因为看重卢安的油画水平,她可以适当帮帮他,但这个帮肯定不能是无限度的。

  心道果然如此,俞莞之恬静地说:“之前好买,这些日子听说炒的比较火热,一张难求,价格也比较高。”

  他血压瞬间拉升到天际,平日里这么好的脾气都忍不住飙脏话了。

  这阵子我和陈伯商量过了,准备把伱的“永恒”画作送去参展,按计划先在国内试水。

  这次还没等那娟父女反应过来,卢安已经手疾眼快地拿起了听筒。

  他很明白,90年代的最初几年,最好的风口就是认购证了。

  俞莞之的声音很温润,听到耳中就像喝了老母鸡炖的鸡汤一样,很是滋补。

  1月26日么?

  你看怎么样?”

  1月281月28

  卢安急忙伸手撕掉两张日历,顿时看到了最新张:1992年1月28,南方小年.

  我靠!

  比如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和92南巡,更是新闻报道中的重中之重。

  “卢先生,还在吗?”

  他也不是没准备啊,甚至准备很足。

  老男人不矫情,也根本不敢矫情,直接一句话把事情给拍板了:

  “好,麻烦俞姐了,事成之后我来沪市请你喝酒。”

  比如使之前沪市的寻常百姓家庭也出现了“万元户”。

  但是下一秒他又感觉不对劲,今天不是农历小年吗,这日历上怎么没标注?

  死死地盯着日历看了三秒,卢安冷不丁嚎一嗓子问:

  “那叔,今天是几号?”

  比如北极熊倒了,每天占据报纸太多板块。

  “嘟嘟嘟”

  闻言,沙发上闭眼休息的老爷子立马瞪开了眼睛,直直地望着大孙女手里的红色听筒。

  可面对这种百年难遇一次的发财机会,他又不死心。

  黑市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