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极猎手
见二人态度转变目视自己,神父随之动作,维持着和蔼笑容,老人缓步近前,脱离走廊抵达前台,来到耶稣塑像旁,刚一站定,慈祥目光扫向台下,接着张开双臂,在度朝二人用庄严声音呼唤道:“主的信徒们,我聆听主的讯息而来,在得知你们正身处陷境后接受感召来此迎接,如果你们想获得主的庇护,那么就请二位靠近我,我将在耶稣圣像面前为你们进行洗礼,而唯有获得洗礼者方可获得上帝护佑。”
洗礼,居然洗礼!没想到才初次见面,神父便打算为卢盛两人进行洗礼!
所谓洗礼,是指神职人员向受洗礼者赋予上帝祝福,传说被祝福者会一生顺利无病无灾,且更为关键的是恶灵从不靠近受上帝祝福之人!可想而知,有了以上意义,洗礼极其罕见,而世间能获得洗礼者亦可谓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不仅如此,按照基督教规矩,神父虽拥有洗礼权利,但却不可轻易施予,更何况台下即将接受洗礼者本身也并非啥真正信徒,仅仅还是两个因畏惧螝物而来此躲避的陌生人,话虽如此,可奇怪的是这位突兀冒出的神父如今就这样以习以为常不予过问,既不询问对方姓名又不打听二人身份,转而直接了当步入主题,打算为首次见面的两个陌生人进行洗礼?
见状,卢盛目瞪口呆,李大勇激动异常!
很明显,作为东方人,别看二人对基督教了解浅薄,然而那以往看过的欧美影视作品却时刻提醒着他俩,提醒二人运气来了,告知二人洗礼重要,没想到那极少施予的洗礼有朝一日会降临到他们头上,尤其当听说接受洗礼能得到上帝护佑后,虽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实质用,但那又如何?对于目前怕螝怕到一定程度的二人来说能获得神灵护佑总归比毫无所得要强吧?就算是西方神灵,可不管怎么说也终究是神啊!
于是乎,卢盛受到了吸引,李大勇受到了吸引,而年长神父的慈祥语句亦如及时雨那样充满诱惑力,所谓病急乱投医便是这个道理,当一个人处于迷茫不安恐惧状态时,任何对其生命有保护意义的东西皆会对其产生影响乃至充满诱惑力,每当这个时候,求生本能也总会压制理智屏蔽思维,并最终导致智商下降顺势而为,就好像此刻的李大勇和卢盛那样。
“来吧,靠近我,我将赐予你们上帝祝福!”
慈祥的微笑映入眼帘,诱惑的声音环绕耳膜,在年长神父的呼唤感召下,最终,二人随之动作,不在站立台下,不在心存疑虑,就这样面带希望共同近前,踏上圣台。
见二人果然依照吩咐靠近自己,神父满意点头,与此同时,早已对洗礼充满期待的李大勇亦急不可耐率先询问道:“神父,请问洗礼需要怎么做?还有,洗礼过后我们真能获得上帝护佑吗?”
听着面前大汉问题,又看着二人那个个满含期待目光,维持着慈祥笑意,年长神父额首回应道:“神父是主的仆人,而主的仆人则代表着至高上帝,上帝怜悯世人,上帝不会说谎,一旦接受洗礼主的光辉便始终环绕于世人左右。”
“啊,真的吗,太好了,实在太好了,快,尊敬的神父,请尽快为我们进行洗礼!”
不同于卢盛的一时呆滞稍显错愕,李大勇可谓是坚信不移贯彻已久,果然,刚一获得神父回应,比黄毛青年更为怕死的李大勇无疑进一步相信上帝,相信自己是天选之人乃至注定能摆脱危险平安无事,想到此处,大汉忙不迭点头附和在度催促,催促神父赶紧为洗礼赐福。
面对大汉的频繁催促,神父笑意更浓,神情更为和蔼,继而在李大勇迫切无比的目光注视下继续点头缓声回应道:“洗礼仪式较为繁琐,但介于目前形式,我可以一切从简,尽可能以节省时间的方式完成洗礼,不过……”
说到这里,神父先是一顿,接着便在卢盛和李大勇的好奇注视下话锋一转缓声继续道:“不过,按照教规,洗礼之前,受洗礼者需上交一定祭品方可。”
神父此言一出,二人先是一愣,下意识看向对方,对视期间双方也皆从各种眼中发现疑惑看到不解,良久才由一直未曾说话的卢盛张口询问道:“那么,请问神父,我们需要上交什么作为祭品?如果是钱的话我俩身上倒还有些。”
听罢询问,老者微笑不语微微摇头。
见神父笑而不语仅是摇头,二人更加错愕,看向神父的目光亦多了丝纳闷迷茫,是啊,既然你要求上交祭品供奉上帝,除了钱还能是什么?毕竟国内的神仙佛祖可向来都是收钱的啊,那些僧人和尚也大多用给钱多寡来评判一个人是否虔诚,本以为交钱即可,不曾想面前这位神父却摇头拒绝不收金钱,难不成西方神灵对钱没兴趣?不要钱吗?既然不要钱……那对方想要什么?
“请神父直接明说吧,只要我俩有的一定上交,只希望神父能尽快为我俩进行洗礼。”
不出所料,由于对女螝的畏惧程度远在卢盛之上,待琢磨半天未有答案,加之洗礼迟迟不予进行,终于,李大勇沉不住气了,忙谈及关键要求直言,要求神父直言即可。
如上所述,李大勇倒是满心切切催促不休,然而……
这话刚一出口,不知为何,二人发现了什么,发现身前那原本面容和善微笑不语神父竟在下一秒来临时顷刻间发生变化,发生巨变,就这样以毫无征兆的方式顷刻间身形骤变!
呼啦!
仅仅一瞬间,神父笑容消失,随着表情转变,其身体的四周亦散发出冷意,释放出一股浓郁阴风,阴风肆意席卷笼罩教堂,其强烈程度竟导致环境大幅降温,令身前卢盛与李大勇双双打起冷颤,是的,二人明显察觉到了四周温度下降,可,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异变再生,神父脸孔发生转变,上一秒还面无表情的脸就这样瞬间转变成了一张从未见过的惨白脸孔!那是张怎样的脸孔啊,双目尽数赤红,下颚遍布裂纹,嘴巴更是大张到一定惊人的程度!
不知怎么回事,眼前神父变了,竟在任谁都没料到乃至没反应过来前顷刻间变了副模样,瞬间转变成一名身黑裙女人!!!
这一幕被卢盛看在眼里,被李大勇看在眼里,以近在咫尺的方式近距离目睹,看的二人瞳孔骤缩,吓得两者如遭雷击。
然后……
“啊啊啊啊啊!!!”
尖叫如期而至,以从未有过的凄厉方式迸发蔓延,回荡教堂,整座教堂充斥叫喊,整个空间尽数胆寒,是的,由于变故发生实在太快,快到反应不及,快到出乎预料,事实上黑裙女人刚一现身,仅仅一愣,下一秒便硬生生吓傻了两人,那是女螝,赫然是《死寂》电影里凶残嗜杀的亡灵玛丽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何之前还和蔼高上气质非常的神父会转变成女螝?且更为可怕的是……此时此刻,女螝近在咫尺,就这样赫然站在了两人面前,也是直到此时,二人才隐隐明白了什么,想通了什么,在明白前因后果的同时知晓了祭品为何物!
可惜,现在才明白已然太迟,玛丽肖出现了,以伪装神父谎言欺骗的方式贸然现身从而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就这样以前所未见的闪电速度完成了身份转变,目睹此景,二人尿了,在那凌然激增的肾上腺压迫下屎尿齐流,大脑空白,不知如何是好,唯一能做的只是双目圆睁凄厉尖叫,在女螝的狰狞笑容中定格凝固体无完肤。
至于女螝……
“呵呵,呵呵呵呵。”
笑声中,玛丽肖公布了答案,在二人越睁越大眼珠注视下悠然解释了何为祭品……
‘她’张大了嘴巴,接下来,一条长到惊人的血红舌头骤然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出口腔,射向对面。
“哈哈哈哈!祭品就是你们的舌头!”
啪,啪!
下一瞬间,伴随着两道类似于某种事物断裂脆响,血液飞溅,碎肉翻涌,连同一起的,还有尖叫消失,刚刚还在凄厉尖叫肆意哀嚎的卢盛与李大勇就这么失去响动不在发声,尖叫戛然而止。
视野回转,靠近观察,此刻,如定睛细看观察二人,那么则会赫然看到一幕恐怖画面:
噗嗤,哗啦,哗啦啦。
伴随着声音消弭血液流淌,两名刚刚还尖叫不止的执行者如今正一动不动站立原地,以排方式站立于女螝面前,看似变化不大,而两人亦始终保持着最初惊恐模样,但,仍有不同,仍有异状,比如两人脚下满是赤红,比如两人眼珠凸出眼眶,而那本就大张已久的嘴巴则更是进一步扩大到夸张张程度!由于嘴巴扩张实在在太大,以至于两人下颚扭曲骨骼变形,最后竟直接撕裂延伸至耳角颚根!
如果以上画面堪称骇人,那么,更为可怕的是……
二人失去了舌头,此刻,卢盛和李大勇双双大张的嘴巴里尽数赤红,尽数空荡,本该位于空腔的舌头亦莫名其妙不见踪影!
毫无疑问,他们遭遇了袭击,在短短一秒内失去了舌头,被女螝用人类想像不到的速度瞬间拔掉了舌头,被活生生拔掉舌头。
至于玛丽肖……
‘她’很享受,正微扬脑袋长伸舌头,便舞动舌头舔舐嘴角便仰头晃动面露舒爽,搭配着狰狞脸暇是那么的骇人心魄,直到做完扭曲动作,直到舔过两侧嘴角,玛丽肖才重新低头看向二人,接着在嘴巴未曾动弹的情况下朝二人说出一句话:
“卢盛,李大勇,你们的嗓子现在属于我了。”
噗通,噗通。
话音方落,响动顿生,刚刚站离原地久无反应的两人顷刻间仰面而倒,翻落圣台,最后平躺地面失去声息。
在一座号称上帝居所的神圣教堂里,玛丽肖肆无忌惮现身于此,在现身教堂的同时虐杀了两名活人,且更为讽刺的是,女螝身处圣台,身边即是耶稣塑像,在塑像那凝固不动的眼睛注视下血腥杀戮夺人性命,而此刻,满是笑意的女螝就这样继续舞动着,狂笑着,在看似庄严肃穆的耶稣塑像前肆无忌惮仰天狂笑。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
时间,下午14点26分,瑞文埃尔陵园公墓。
墓地寂静阴森,环境昏暗压抑,在一座孤寂荒凉的墓碑旁目前正人影绰绰起伏翻涌,两名男子正一人拿着个铁揪置身墓前擦拭汗水,一边抹汗一边喘息,结合周围数条坑洞,答案很是明显,不说别的,单从现场画面既可轻易看得二人正驻足休息,早先还肯定凭借工具挖掘寻找着什么,靠近观察,才发现二人个个眼熟,正是今日一早便携带工具赶往墓地的两名警查,吉姆探长连同其助手何飞!
“呼,怎么回事?那女人的其他人偶怎么都不见了?”.
这句话出自吉姆探长之口,而他目前所在意的则恰恰是人偶,无疑是那群由玛丽肖生前制作时候则一股脑带入坟墓的众多傀儡人欧。
过程并不复杂,逻辑基本通顺,自打昨晚从詹米嘴里获知玛丽肖便是杀人凶手的消息后,诚然吉姆探长不信螝神,但在詹米的激动情绪下,中年人仍或多或少受其影响,逐渐从开始的不信转变为半信半疑,疑惑促使下,吉姆探长改变手法,更改目标,不在紧盯詹米一人,而是在詹米的信息透露下对那名死去近半个世纪的玛丽肖展开尝试性调查,不仅如此,因在小镇里调查数天之故,期间吉姆探长亦或少或少听说过一些有关玛丽肖传说,继而得知当年玛丽肖死后曾有大量人偶陪伴下葬的事实,为了安抚亡灵,那些曾由玛丽肖亲身制作的人们被人们埋进了玛丽肖坟墓周遭,而此刻吉姆探长正在做的便无疑是挥锄开挖,是的,既然詹米说妻子之死同人偶有关,吉姆探长又如何肯放过人偶这一关键线索?可……
可问题是大半天过去了,他与何飞也轮流挖坑挖了一上午外加半个下午,结果竟毫无所获!
没有,什么什么都有,沿坟墓左右开挖自始至终都没有挖出一具人偶!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偶都到哪去了?如果说这些人偶早已被提前挖出并藏了起来,那么,此事是谁干的?还有这些人偶目前又在哪里?
听着中年人满含不解自言自语,何飞没有接话,而是偷偷看了眼对面正苦思冥想吉姆探长,良久,何飞才转身回望看向墓碑,过程中表情复杂,欲言又止,就好像很想说些什么可又因某种顾忌而被迫闭嘴般难受至极,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这一刻,因规则限制从而被大幅度限制能力发挥的何飞可谓是窝火到极点!
说句实话,如果这场任务不是角色饰演且没那么多规则限制的话,那么何飞自认自己有很大把握提前解决危机,非是他吹嘘自夸,而是他已经从队友那获得大量情报最后分析出玛丽肖弱点在哪,对,弱点,固然玛丽肖强悍如斯,但并非绝对无敌,对方有命门,是一只罕见载体型螝物,一只凭借载体而肆意妄为长久存在的复仇邪灵,既是如此,破解办法不言而喻,那就是摧毁,而执行回者目前唯一要做的便是尽快将玛丽肖尸体连同其以往制作的所有人偶毁掉即可。
然而遗憾的是……
事与愿违,受限于所赋身份,受限于规则惩罚,众人难以放开手脚,无奈之下只好如起初那样跟着剧情走,一边顺从剧情一边隐晦干扰,在不触犯规则的前提下引导剧情角色,不错,目前何飞就是这么干的,除昨晚建议吉姆探长可以尝试性调查人偶外,几小时前还曾建议吉姆探长干脆挖开坟墓查看一番,表面是为了寻找人偶,然何飞的真实目的则是为了顺带查看下玛丽肖尸体到底还在不在,如仍在墓穴,那么拼着被扣生存值他也要不择手段烧毁尸体,想法挺好,不料吉姆探长却不假思索直接拒绝,理由很简单,那就是……
你认为区区一幅棺材能装得下那么多人偶吗?
第951章 第九百五十章 :诡异油画
“呼,怎么回事?那女人的其他人偶怎么都不见了?”
这句话出自吉姆探长之口,而他目前所在意的则恰恰是人偶,无疑是那群由玛丽肖生前制作时候则一股脑带入坟墓的众多傀儡人欧。
过程并不复杂,逻辑基本通顺,自打昨晚从詹米嘴里获知玛丽肖便是杀人凶手的消息后,诚然吉姆探长不信螝神,但在詹米的激动情绪下,中年人仍或多或少受其影响,逐渐从开始的不信转变为半信半疑,疑惑促使下,吉姆探长改变手法,更改目标,不在紧盯詹米一人,而是在詹米的信息透露下对那名死去近半个世纪的玛丽肖展开尝试性调查,不仅如此,因在小镇里调查数天之故,期间吉姆探长亦或少或少听说过一些有关玛丽肖传说,继而得知当年玛丽肖死后曾有大量人偶陪伴下葬的事实,为了安抚亡灵,那些曾由玛丽肖亲身制作的人们被人们埋进了玛丽肖坟墓周遭,而此刻吉姆探长正在做的便无疑是挥锄开挖,是的,既然詹米说妻子之死同人偶有关,吉姆探长又如何肯放过人偶这一关键线索?可……
可问题是大半天过去了,他与何飞也轮流挖坑挖了一上午外加半个下午,结果竟毫无所获!
没有,什么什么都有,沿坟墓左右开挖自始至终都没有挖出一具人偶!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偶都到哪去了?如果说这些人偶早已被提前挖出并藏了起来,那么,此事是谁干的?还有这些人偶目前又在哪里?
听着中年人满含不解自言自语,何飞没有接话,而是偷偷看了眼对面正苦思冥想吉姆探长,良久,何飞才转身回望看向墓碑,过程中表情复杂,欲言又止,就好像很想说些什么可又因某种顾忌而被迫闭嘴般难受至极,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这一刻,因规则限制从而被大幅度限制能力发挥的何飞可谓是窝火到极点!
说句实话,如果这场任务不是角色饰演且没那么多规则限制的话,那么何飞自认自己有很大把握提前解决危机,非是他吹嘘自夸,而是他已经从队友那获得大量情报最后分析出玛丽肖弱点在哪,对,弱点,固然玛丽肖强悍如斯,但并非绝对无敌,对方有命门,是一只罕见载体型螝物,一只凭借载体而肆意妄为长久存在的复仇邪灵,既是如此,破解办法不言而喻,那就是摧毁,而执行回者目前唯一要做的便是尽快将玛丽肖尸体连同其以往制作的所有人偶毁掉即可。
然而遗憾的是……
事与愿违,受限于所赋身份,受限于规则惩罚,众人难以放开手脚,无奈之下只好如起初那样跟着剧情走,一边顺从剧情一边隐晦干扰,在不触犯规则的前提下引导剧情角色,不错,目前何飞就是这么干的,除昨晚建议吉姆探长可以尝试性调查人偶外,几小时前还曾建议吉姆探长干脆挖开坟墓查看一番,表面是为了寻找人偶,然何飞的真实目的则是为了顺带查看下玛丽肖尸体到底还在不在,如仍在墓穴,那么拼着被扣生存值他也要不择手段烧毁尸体,想法挺好,不料吉姆探长却不假思索直接拒绝,理由很简单,那就是……
你认为区区一幅棺材能装得下那么多人偶吗?
………
忽悠是一项本领,一门学问,甭管内情如何,至少何飞自认为自己已掌握了其中部分精髓。
何飞试图凭借自己的高超忽悠能力让吉姆探长挖坟掘墓,挖出女螝的棺材,然后想办法毁掉尸体,结果,他失败了,非是他忽悠能力有所降低,而是他急切中忽略了一件事,理由也正如吉姆探长所辩驳的那样,你认为区区一幅棺材能装得下那么多人偶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同时何飞也首次体会到和一名刑侦警察长时间待一起的感觉是有多么的不舒服了,吉姆探长虽为剧情人物,但对方终究是警查,其刑侦嗅觉与分析能力自是不低,几天来一直尾随中年人参与调查的他亦算是深切体会到对方之所以能当上探长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假如这场案件仅仅只是起普通案件,那么想必以吉姆探长的侦查手段或许早已查出结果了,只可惜,这并非普通案件,而是一起灵异案件,一起切实有螝的恐怖事件,寻常手段根本行不通!
好在凡事无绝对,就算吉姆探长拒绝了自己建议,何飞仍不打算放弃,他现已在心里打定主意,待二人离开公墓后他便会找个理由脱离吉姆探长,然后独自一人重返墓地,到时候无论如何他都会挖开坟墓烧掉尸体!
(当然,烧掉尸体仅为第一步计划,在把女螝尸体摧毁后,接下来所要应对的便是詹米手里的人偶比利,废弃戏院里的100具人偶,以及那具存在于奥尔庄园的完美人偶了!)
(完美人偶,何为完美?这种东西除极度逼真仿若活人外,是否还有其他特殊之处呢?)
………
正当身处墓地的何飞为随后行动构筑计划时,同一时间,画面转移至小镇最大一栋住宅,奥尔庄园。
咔擦,咔擦。
伴随着一连串由剪刀制造的咔擦脆响,杂枝碎落,余叶飞舞,目前一身园丁装扮的李天恒正神情茫然沉默工作着,正在花园里机械般修剪着身前植被,他今日的工作很简单,只需将眼前几排地肤草修剪成浑圆形状即可,毫无疑问,这是园丁份内工作,按理说这份工作既不累且也没啥技术含量,做起来应该很轻松才对,可是,纵使工作轻松,毛刺青年的心态却很不轻松,不,别谈谈轻松了,甚至可以说用心惊胆颤来形容都不为过,原因在于,他看到了不愿看到但又恰好看到的东西……
上午期间,庄园女主人艾拉开车出去了一趟,见状,身在庄园的李天恒以及门口看门的陈水宏二人自是不知道那可怕女人出门打算做什么,唯一意外的是,女人走的快回来的也快,仅仅不足一小时对方便回返庄园,待将汽车停靠于别墅门口后,下了车的女人并未立即进房,转而以警惕目光扫视起庄园四周,直到确认两名园丁双双不在附近,女人才小心翼翼有所动作,径直从汽车后备箱拖出某样事物,拖出了个约有一人高且被白布包裹的东西,接下来,艾拉就这样将其带入别墅关闭房门。
虽说表面上因附近无人女人才无所顾忌拖拽事物,但,事实上,总总举动却早已被躲藏远处一堆花圃后的李天恒尽收眼底,看了个一清二楚!
至于白布里所装何物?
无需疑惑,不用怀疑,相信凡看过《死寂》电影者任谁都猜得出白布里装的一定是尸体!百分之百是是死人,虽搞不清死者何人,不过,当看到那一幕时,李天恒轰然颤栗,本就提着的心进一步狂跳加速,看到这里想必一定有人疑惑,疑惑于明明几小时过去,就算害怕毛刺青年也不应该维持至今吧?错,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之所以直到现在仍在胆寒,那是因为,就在几分钟前,那名叫艾拉的女人竟再次开车驶离庄园!
第一次出门回来时带回具尸体,那么,第二次会是什么?答案可想而知!
当然了,作为同病相怜者,身为处境一样的悲催倒霉蛋,李天恒能看到的同样被负责看门的某中年胖子映入眼帘,感觉难以形容,就好像寒冷腊月赤身果体随后又掉入井中那样,望着门外渐行渐远黑色汽车,副县长肥脸抖动汗毛炸起,可以想象,当一个人明知自己目前所待地点为影片最恐怖地方之一,且庄园女主亦非人类,每每想到这里,陈水宏总是忍不住鸡皮疙瘩遍布全身,别说他陈水宏了,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怡然自得,最终,当第二次目送艾拉离开庄园后,陈水宏彻底崩溃。
压抑许久的他再也忍受不了那长达数天畏惧心理,胖子即将承受不住,一张肥脸就这情不自禁抖动起来,他越想越怕,越琢磨越认为自己命不久矣,是啊,和一个原剧中既半人半螝又恶毒成性的女人长期待在一处,天知道对方何时会杀死自己?既然悲剧早晚发生,还不如趁机自救,趁艾拉不在庄园时脱离庄园!
(对,自救,必须想办法逃离庄园!至于如何逃离……)
念及此处,副县长转头回望,目光向前方,看向花园里正沉默工作李天恒,接着,随着眼珠咕噜一转,陈水宏计上心头,一边酝酿计划一边抬脚近前,待来到青年面前后,二人先是无言沉默对视了良久,忽然间,陈水宏开始动做,以略显夸张的姿态当即手捂额头气息不匀,在青年狐疑注视下摆出副难受模样,最后说了句话:“额,那个,李天恒,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我现在要镇里诊所找医生看看,等艾拉夫人回来希望你能替我向夫人请个病假。”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言惊骇所有人,陈水宏此言一出,李天恒第一反应就是这胖子肯定疯了!难道这胖子打算违反规则私自逃离庄园吗?难道这货就不怕被扣生存值?
(嗯?等等,难,难不成……)
如上所言,当冷不丁听到陈水宏打算离开庄园时李天恒确实双目圆睁惊讶万分,可转念一想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直到思索再三,青年最终想通其中关窍,不错,通过短暂思考,他已大体猜出陈水宏所打算盘为何,而对方的所谓算盘则恰恰是找理由钻空子!
内中逻辑不言而喻,其中关窍简单明了,虽然对方和自己一样受限于个人身份从而无法擅离庄园,但也请不要忘了规则里亦同样提及过执行者并非绝对受限于个人身份,只要做某些事前有足够符合逻辑的理由实际还是能摆脱规则自由行事的,也就是说只要你借口合适有理有据,那么就算你做出件不符合个人身份的事,诅咒仍不会判定你违规,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倒这胖子竟想了个以生病为借口理由的逃遁办法,一个既能免于惩罚又能脱离庄园的合理办法!
装病,居然是装病,不愧是混迹官场几十年老油条,脑筋活络果真非同一般,当然这是废话,如果陈水宏真是笨蛋,他又怎么可能在勾心斗角向来严重的机关单位里混迹多年稳固不倒?以至于最后爬到了副部长此等位置?
与此同时,就在李天恒恍然大悟面露惊骇之际,对面,别看陈水宏表面上一副难受痛苦模样,但内心深处却早已乐开花!
(上帝啊,佛祖啊,我真是个天才,我居然想出了这种办法!对,装病,只要我生病了,那么任谁都知道生病必须看医生,如此我便能脱离庄园逃出生天,大不了就去诊所带着,无论如何总比待在庄园要强,毕竟继续待在这早晚死路一条!李天恒啊李天恒,别怪我丢下你不管,要怪就怪你没我聪明!年轻人,你终究还是太嫩了,社会可没你想的那么好混啊。)
“你,你,你……”
果不其然,注视着胖子表演病痛,聆听着对方所言所语,对面想通关窍的李天恒亦顷刻间怒火中烧,旋即抬手指向面胖子,一边手指对方一边面容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是的,此刻的他可谓愤怒至极!那是因为对方摆明在坑自己!马勒戈壁的,你陈胖自己没那胆量直面艾拉居然想让我出面替你请假?先不谈对方所找理由会不会被诅咒判定违规,单凭对方让自己替他请假这件事就已经是典型的出卖队友,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啊!要知道艾拉可不是人类,而是一只非人非螝的东西,李天恒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出当他在艾拉面前替已经潜逃脱身的陈水宏请病假时,对方将必然认定那是借口,从而本能对继续留在庄园的自己冒出杀心!
是啊,已经逃了一个,为防第二人在度逃走,那么趁第二人逃走前将其杀死无疑为最佳解决办法!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旦陈水宏装病逃走,届时他李天恒必将处境堪忧危险激增,他,随时会死,随时会被艾拉杀死!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要问了,如果真是这样,李天恒完全可以拒绝陈水宏那所谓代替请假要求啊?感觉貌似可行,但,李天恒无法拒绝!理由很简单,虽说陈水宏属于装病且所打算盘两人皆心知肚明,但在剧情表面上李天恒和陈水宏二人仍是庄园园丁身份,是同事,是工友,属于共同在庄园工作服务的相熟之人,既然身份固定毋庸置疑,那么,当一名工人突发疾病急需前往医院从而拜托另一名工友替自己向领导请假时便无疑成为是一件合情合理之事,要求极其合理,完全无法拒绝,相反的,待对方离开后他李天恒如果没有替陈水宏向驾车返回的艾拉说明对方请假理由,一旦艾拉主动询问起陈水宏下落,到那时不替陈水宏请假说的李天恒反倒属于无逻辑违反规则了,甚至会反过来被扣生存值!
于是,结果出来了,两种结果,不管那种皆对李天恒毫无益处的可怕结果出来了:
答应替其请假,对方逃出生天,自己则极有可能身陷险境,随时会被愤怒的艾拉杀死。
拒绝替其请假,陈水宏仍旧会跑,而自己反倒会被诅咒以无逻辑为由扣分惩罚,临了还是要在艾拉的询问下陈述实情替其请假。
李天恒不是傻瓜,短短思绪间他便已快速想通了事情关窍,这是个阳谋,一个明显在坑自己可他却又无法拒绝的损人利己卑劣阳谋!
(陈水宏我草尼玛!你这损人利己的卑鄙混蛋啊!)
不出陈水宏所料,装病计俩刚一使出,毛刺青年果然醒悟,果然在沉思片刻后瞬间如明白了什么般双目圆睁面色大变,其后更是显露出了愤怒之色,愤怒是愤怒了,碍于诅咒规则李天恒却又无法明说,无奈之下也只好强压怒意开口作答,边双眼死盯对方边配合表演故作疑惑道:“啥?你不舒服?生病了?你就不能等夫人回来自己请假吗?”
“哎呦,头好痛,不行,不行了,我已经没那时间等夫人回来了,我要先去诊所找医生,等夫人回来你替我请个假不久就好了嘛?动动嘴的事,没啥大不了,哎呦,真不行了,我要走了!”
言罢,不等青年作何反应,陈水宏转身就走,果断逃离,一边做出难受状一边在撂下句话后拔腿急奔,径直赶往庄园大门,虽是称病然速度之快却又完全看不出有病样子,仅仅十几秒,陈水宏那肥硕身影就已经跑出庄园!不错,陈水宏还是担心,其最为担心的便是李天恒学他一样装病,之所以不管不顾立即逃跑,目的就是不打算给李天恒任何反应时间!
哒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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