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灵秘闻录 第660章

作者:北极猎手

  扑腾,碰咚,哗,哗啦啦!

  烧开的沸水温度有多高可想而知,人体在接触高温沸水时会有何种反应更加可想而知。

  此刻,被紧抓面门王大勇整颗脑袋就这样没入铁锅热水之中,难以想象的高温烫的他如坠地狱,痛的他生不如此,他在挣扎,拼命挣扎,身体剧烈抽搐的同时双手双脚亦疯狂挥舞,一时间灶台上杂物纷飞,叮咚乱响,物品纷纷掉落在地。

  可饶是剧痛至极挣扎剧烈,王大勇本人却至始至终无法挣脱,无法从滚烫沸水中抬起脑袋。

  不管他如何挣扎,无任何作用。

  沸水烫的他惨叫连连,可一张嘴就会有热水涌入口中,这导致他更加痛苦,仅能发出串沉闷咕噜声,仅能在锅中制造出些许水泡。

  王大勇没有挣扎太久,仅仅挣扎了半分钟。

  半分钟后,男人不动了。

  原本疯狂乱舞的双臂缓缓垂了下去,原本抽搐不休的身体不在抖动,原本扭动的双腿亦缓缓跪至地上,最终以某种头没入锅的诡异姿势跪在灶台边一动不动了。

  但……

  诡异的事情仍在继续。

  沙……沙……沙……

  当男人不再动弹后,男人的身体又开始像被某种东西拖拽般缓缓向上移动,朝灶台移动,一点点的被拽往铁锅。

  直至整副身体没入铁锅沸水之中。

  在然后……

  一切归于平静。

  王大勇不见了,厨房空无一人,就如同早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留下的,就只有锅中沸水,以及那几根正不断在沸水中翻滚旋转的熟透玉米。

  ………

  时间步入午夜,最终来到凌晨。

  村东某民宅内。

  当!当!当……

  钟声连续响了十二下,代表着午夜凌晨正式到来,盯着墙壁那台老式上弦钟,床上,郑大山和妻子冯秋兰久久没有入睡。

  哪怕二人皆面容憔悴,双眼充斥血丝。

  “大山,我怕。”沉寂中,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下,冯秋兰忍不住将身体依偎在丈夫身边。

  聆听着妻子话语又见对方脸孔中那难以掩饰的惧意,同样害怕的郑大山其实也强不到哪去,更不知该如何安抚妻子,足足沉默良久,郑大山才如忽然想到某件事情般强打精神宽慰道:“不用怕,听杨村长说陈婆最近要出手解决了,人家陈婆是什么人?那可是咱们静桃村能耐最大的一个,既然要出手,肯定……肯定可以解决吧。”

  不知为何,这话前半段说的倒是信誓旦旦,可到了末尾郑大山却有些底气不足,语气亦变得微弱很多。

  男人在那强行安慰妻子顺带安慰自己,然同样听说最近陈婆要做某件事情的冯秋兰却没有领丈夫的好意,先是摇了摇头,旋即面露不屑回应道:“你就别提那陈婆了,你忘了她根本算不出来吗?别说寻找那疯女人尸体了,就连村外那些活尸她都对付不了。”

  没想到自己好言安慰换来的竟是妻子狂泼冷水,见状,本就紧张不安的郑大山顿时大怒,许是近期被恐惧折磨的太过压抑又或是非常担心下一个失踪的会是自己,火气上来的郑大山一把推开妻子,嘴里训斥道:“你这老娘们除了说丧气话外还能干点别的不?陈婆解决不了那事对你我有好处还是咋滴?”

  说到这里,感觉不太解气的男人又随口补充了一句:“你最好还是祈祷陈婆成功,否则咱们死定了,要么像隔壁周田斌一家那样半夜全家失踪,要么像头两天逃出村子的魏三那样变成活尸!”

  说罢,披上外套穿鞋下床。

  “啊,大山你要去干嘛?”见丈夫似乎要离开,冯秋兰登时被吓了一跳,忙抬起脑袋紧张询问。

  “还能干嘛?去茅房!”似乎仍有些生气的郑大山没好气回答道。

  “你留下我一个人,我,我害怕,还有……你一个人不怕吗?”

  果然,冯秋兰此言一出,手持蜡烛即将走出卧室的郑大山不由一滞,脚步停下的同时,一股莫名袭来的惧意就这么笼罩男人全身。

  “那,那好吧,既然你一个人待在卧室害怕,那你就陪我一块去吧。”

  确实不敢一人独处的冯秋兰自行忽略了丈夫死要面子,赶忙下床随丈夫走出卧室。

  别看手持蜡烛,但在途径堂屋时由于移动而摇摆不停的烛光依旧晃得四周忽明忽暗,这也让本就紧张害怕的夫妻俩双双咽了口唾沫。

  当然紧张归紧张,害怕归害怕,可在怎么害怕活人总归不能让尿憋死吧?

  壮着胆子走出堂屋,来到大院,感受着屋外阵阵凉风,先是看了眼栓在北边的大黄狗,见自家大黄趴在地上睡得正香,略感安心的郑大山这才一边走向茅房一边对妻子吩咐道:“你在外边等我,我马上出来,有啥事互相喊一声就行。”

  冯秋兰自是不想进茅厕闻臭味,更何况最近几天她和丈夫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轮流解手,一个进去一个在外面等,几天下来倒也安然无恙,见丈夫吩咐,女人点头嗯了一声。

  随着郑大山走进茅房,院内只剩冯秋兰一人。

  不知是深更半夜导致人心中发慌,此刻,借助月光,环视着这平时熟到不能在熟的自家大院,冯秋兰打了个哆嗦。

  好冷啊,咦?不对,就算外面正在刮风,可这风并不算大啊?

  “大山你在吗?”

  茅房内立即传来丈夫回答:“怎么了?”

  “没,没事。”

  “没事你喊我干嘛?别催,我快完事了。”

  听到丈夫声音,等在外面的冯秋兰这才心安少许。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又等了一会,丈夫仍没出来。

  冯秋兰再次陷入不安,不是说很快出来吗?可自家男人解手解的时间也太长了吧?是的,就算没有手表计时,就算是大号,单凭感觉对方进入茅房也有差不多10分钟了!

  咯噔!

  琢磨至此,女人心脏一颤,嘴里亦用近乎发颤的声音朝茅房呼唤道:“大山,你,你在吗?”

  而这一次,回答她的是寂静,是鸦雀无声。

  冯秋兰如坠冰窖。

  越来越浓的寒意导致她身体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大山,你在吗?你……你到底还在不在里面?”

  仍然寂静无声。

  身体抖的愈发厉害,女人慌了,慌张中有了动作,迈动双腿走向茅房。

  正当女人即将走进茅房之际,忽然,许久没有发出动静的茅房里却重新传来熟悉声音:

  “秋兰。”

  “呼!吓,吓死我了!”一听是丈夫声音,原本全身颤抖的冯秋兰瞬间长呼一口气,继而边拍胸脯边埋怨道:“郑大山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刚刚喊你你咋不回话?”

  然奇怪的是,被妻子这么一骂,茅房里的郑大山却如同没听到般并未做出解释,反而用无比焦急的语气吩咐道:“快,快去给我端盆水,我要洗一下!我刚刚不小心掉进茅坑了!”

  “什么!?”

  “你不长眼睛吗?拿着蜡烛还能掉坑里!?”

  “少废话!快去给我端盆水!”

  一听自家男人解手居然掉进茅坑,冯秋兰登时一愣,旋即在骂了对方一句后按照男人要求转身赶往右侧,奔向院中那口平时用来储水的水缸。

  “呜……汪!汪汪汪!汪汪汪!”

  说来也怪,不知是何原因,冯秋兰奔向水缸之际,之前还趴在狗窝安然睡觉的家中大黄狗却如同突发神经般腾的一声从地面弹起,其后就这样面朝水缸激烈狂吠。

  狂吠期间,大黄狗身体不断前冲,可惜脖颈栓着的铁链却死死限制着它,使得它无法脱离铁链范围,无奈只能大叫,朝前方已抵达缸边的冯秋兰接连狂吠。

  “大黄别叫!大半夜你瞎叫啥?再叫打死你!”

  听到黄狗吠叫,冯秋兰不以为意,毕竟只是个畜生,养它也就是看家护院防贼用的,如今这种情况下,家里又怎么可能遭贼?果然,见大黄狗莫名醒来突兀狂吠,女人只是随口呵斥了一句,旋即不予理会,而后转身回头揭开缸盖。

  很明显,她要盛水。

  可谁曾想……

  刚一揭开缸盖,还不等冯秋兰拿起水瓢,原本沉寂平滑的缸中清水却猛然腾起一大团剧烈水花!

  哗啦!

  水流四散激射,水花起伏翻涌,目睹此景,水缸前,冯秋兰愣住了。

  事情并未结束,远远没有结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冯秋兰愣神之际,伴随着水花翻涌,一条惨白如纸的手臂亦闪电般映入眼帘直扑面门!

  人手从缸中水底突兀伸出,旋即一把抓住女人头发。

  直到人手抓住头发,直到头皮传来剧痛,冯秋兰才出于本能开始挣扎,可惜她的挣扎没有意义,这条水中手臂来的快去的也快,可以说刚刚抓住冯秋兰头发,眨眼间便重新缩回缸水之中。

  不过……

  缩回的并非仅仅只是手臂,连同一起没入水中的还有被人手死死抓着的冯秋兰!

第1119章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何飞的提议

  “大黄别叫!大半夜你瞎叫啥?再叫打死你!”

  听到黄狗吠叫,冯秋兰不以为意,毕竟只是个畜生,养它也就是看家护院防贼用的,如今这种情况下,家里又怎么可能遭贼?果然,见大黄狗莫名醒来突兀狂吠,女人只是随口呵斥了一句,旋即不予理会,而后转身回头揭开缸盖。

  很明显,她要盛水。

  可谁曾想……

  刚一揭开缸盖,还不等冯秋兰拿起水瓢,原本沉寂平滑的缸中清水却猛然腾起一大团剧烈水花!

  哗啦!

  水流四散激射,水花起伏翻涌,目睹此景,水缸前,冯秋兰愣住了。

  事情并未结束,远远没有结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冯秋兰愣神之际,伴随着水花翻涌,一条惨白如纸的手臂亦闪电般映入眼帘直扑面门!

  人手从缸中水底突兀伸出,旋即一把抓住女人头发。

  直到人手抓住头发,直到头皮传来剧痛,冯秋兰才出于本能开始挣扎,可惜她的挣扎没有意义,这条水中手臂来的快去的也快,可以说刚刚抓住冯秋兰头发,眨眼间便重新缩回缸水之中。

  不过……

  缩回的并非仅仅只是手臂,连同一起没入水中的还有被人手死死抓着的冯秋兰!

  ………

  午夜凌晨的黑暗中,冯秋兰在打开水缸的刹那间突遭异变。

  缸中莫名泛起水花,水花中冒出人手,人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女人头发,抓住之余猛然下拽,快,非常快,快到任何人反应不及,眨眼间,甚至都不等冯秋兰发出尖叫,手臂就已经用难以想象的速度一把将冯秋兰整个人拽进水缸!

  噗通,哗啦!

  缸中再次溅起大团水花。

  水花没有飞溅太久,响动没有维持太久,数秒后,水缸趋于平静,伴随着水缸重归平静,如定睛观察,透过月光还可轻松看清缸中事物。

  入目所及,就见水缸中依旧是满满一缸水,清可见底的水。

  水里,什么都没有。

  “汪汪汪!汪汪汪汪!”

  院内,被铁链栓着的大黄狗仍在高声狂吠着。

  至于……

  镜头转移至茅厕,此时此刻,就见本就不大的茅厕里空无一人,最初进来的郑大山早已踪迹全无,现场只剩下一样东西,蜡烛,那根郑大山入厕时曾带进来的蜡烛,目前仍竖立地面。

  由于燃烧许久,蜡烛仅剩一小段,火光愈发微弱,预示着即将熄灭。

  “汪!汪汪汪!汪汪汪!”

  犬吠打破了院中宁静,打破了村中宁静,在这死寂一片的村庄里是那么的清晰刺耳。

  ………

  昼夜交替,万古恒理,待度过那表面平静的夜晚后,白天降临,开始替代夜晚成为世间主宰。

  村中许多公鸡开始打鸣,纷纷用鸣叫通知着人们新的一天现已开始,然而遗憾的是,不同于以往,哪怕黑夜褪去白天降临,村中仍然死寂,不复以往那般喧嚣热闹,除此以外,今日亦并非阳光明媚的晴天,而是阴天,天空比昨日还要昏暗些许。

  村长家毕竟是村长家,虽比不上城镇民宅可至少在静桃村还是不错的,颇为宽敞的四合院不仅有足够房间供人居住,家中被褥亦是全新。

  吱嘎。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