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极猎手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魂都被你吓掉了!”
“就是就是,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说,你是不是有病?还是说你们城里人向来都有这种爱好?”
不出所料,才刚一确认虚惊一场,一股名为恼怒的情绪便瞬间冒了出来,接着,还不等面前男子说些什么,两名妇女便几乎同时破口大骂,尤其是刘传蓝,除破口大骂外,临了还朝对方问了比较关键的问题:
“对了,你,你来这里干吗?”
其实事态进展到这里,任谁都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被两人喝骂者正是几名记者里的摄像师宋知,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自打白天时几人在定下接下来的调查计划后,才刚刚吃过午饭,宋知就和其他几人以游玩为借口离开村长家然后在村里四处溜达起来,目的也不外乎想找村民打听消息。
溜达倒是溜达了,打听也确实打听了,为了增加进度,以至于几人还分散行动,不料在村里转了一下午,宋知都没有从任何人口中得到哪怕半点价值消息,理由非是他不努力,而是每当有村民见他靠近,往往都会提前离开,令宋知二丈摸不着头脑,而这样一来他的调查工作也自然而然不会有啥进展。
眼看太阳即将落山,同时也正当一下午毫无所获的宋知打算返回村长家之际,他恰好在一座途径的城隍庙旁看到了两名刚刚从地里回来的妇女,见状,宋知心中一喜,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像这种这农村妇女往往都很喜欢乱嚼舌头,既然如此,不如找两人问问,或许会有收获也说定?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对了,你,你来这里干吗?”
此刻,城隍庙前,虽说正承受着两名村妇的连手喝骂,且骂的他内心极度不爽,但为了能获得消息,宋知也只能强行忍着,故而面带尴尬在旁讪笑,直到两人数落够了,他才瞅准机会对二人出言询问道:“咳咳,那个,两位大嫂,刚才是有些唐突了,在此我先向你们道歉,不过在道过谦后我希望两位大嫂能回答我一些问题。”
宋知话音刚落,刘传蓝和张玉红先是集体一怔,但很快刘传蓝就表情疑惑的重新打量起对方,一边打量用满是戒备的语气说道:“问题?什么问题?你这城里人想问什么?”
“两位大嫂不要误会,我其实只是好奇而已,我想问的是……白天时我和我的朋友们也都去过刘成海家,通过观察,发现那刘成海不像是自杀啊,可为啥村里人都一口咬定他是自杀呢?这里面是不是另有隐情?”
寂静,沉默,鸦雀无声,随着宋知提出问题,就见刚刚还连吵闹不休的现场瞬间没了声音,一时间,不管是刘传蓝还是张玉红,两人皆神色微变,纷纷默不作声,谁都没有想到宋知此言一出会让两人有这种反应,但很快,不等狐疑好奇的宋知继续说话,刘传蓝便面露警惕对其反问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那刘成海明明是上吊死的,咋就不像自杀了?再说这和你们这些城里人又有啥关系?”
(有戏!)
都说经验是各行各业的最好老师,此言一点不假,干了多年记者的宋知显然善于察言观色,刚一看清两人反应,宋知便认定这事有门,虽说对方明显表露出不愿回答的态度,可并不想空手而回的宋知在琢磨了片刻后……
终于,先是暗自咬了咬牙,接着便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一边强行塞进两人手里一边面露笑意再次说道:“呵呵,两位大嫂,瞧你们这话说的,我能有啥目的?无非只是好奇罢了,如果你们能把事情的缘由告诉我,这就是二位的辛苦钱。”
(刘广水啊刘广水,我老宋为了你的计划这次可谓是大出血了,没想到所谓的公费旅游居然会让我自掏腰包,回去后你要是不给我报销,我和你没完!)
之前说过,秋叶村是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偏远山村,交通不便导致村民的收入普遍很低,许多村民平时连50元钞票都很少见,就更别提鲜艳诱人的百元大钞了,此刻,注视着各自手里的百元钞票,刘传蓝和张玉红心动了,这对她们来说可真是笔不小收入,先是互相对视一眼,又各自沉默了片刻,最终,犹豫许久的刘传蓝将钞票塞进兜里,旋即态度也发生了180度大转变:“呵,呵呵,这位兄弟你太客气了,其实也不算啥大事,如果兄弟你非要知道的话,那我俩给你说说好了,你也就全当个故事听听,但切记不要乱传啊。”
目睹两人把钱收下,又见对方态度转变,心中早已有数的宋知忙心领神会点头微笑道:“那是那是,两位嫂子放心好了,我刚刚都说了,打听这事也只是好奇罢了,你们尽可直言相告,事后后我保证不会乱说。”
“既然如此,那,那好吧,我就把事和你说说,其实严格来讲这事倒真有点蹊跷,并且那刘成海的死村里人都隐隐感觉和那阿翠有关,嗯,事情是这样的……”
十分钟后,得到一手消息的宋知心满意足告辞离开,随着宋知离开现场,城隍庙门前便只剩下刘传蓝和张玉红。
目前天空已彻底变黑,周围除环境漆黑整体安静外,附近也早已没了村民踪迹,此刻,望着月光下宋知渐行渐远的背影,张玉红有些不安的对刘传蓝说道:“他传蓝嫂,咱们把这事告诉那城里人真的好吗?”
张玉红此言一出,正欣喜于得到笔不小收入的刘传蓝哪会在意此事?她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张玉红,而是掏出口袋里的百元大钞认真打量,一边满脸欣喜打量钞票一边随口答道:“这有啥不可以的?反正那件事全村人都知道,更何况村长又没说不能对外人透露,我估摸着以刚才那城里人的好奇劲,就算咱们不说那人也肯定会去找别人问,到了那个时候这钱可就成别人的了。
直到把这段话说完,待重新将钱塞进口袋后,刘传蓝才堪堪回头继续说道:“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咱们也赶紧回家吧,我家男人估计正等我回……”
话说一半,刘传蓝说不下去了,后面的话竟硬生生戛然而止,不单声音戛然而止,人更是愣在当场,目前就这样边两眼圆睁盯着身后边目瞪口呆陷入凝固。
那是因为……
就在刚刚,正当她下意识回头并打算招呼张玉红赶紧回家时,却见身后的张玉红是不见了,不,非是不见,而是原本站在身后的张玉红已不知何时变了幅模样,竟赫然变成了一只老鼠!
是的,一只老鼠,一只大型老鼠,一只身体依旧是人但头颅却完全是老鼠脑袋的诡异怪物!!!
“啊!怪,怪物啊!!!”
眼见怪物置身眼帘 忽然间,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的刘传蓝先是猛然发出声刺耳尖叫,同时高举手中锄头,朝近在咫尺的怪物脑袋狠狠砸去!
碰!噗嗤!
下一瞬间,伴随着一道类似西瓜开瓢的清脆声响,锄头就这样重重砸在怪物脑门之上!
然而……
噗通。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慌乱中,刘传蓝虽本能挥锄攻击怪物,而锄头也确实命中了怪物脑袋,不料怪物却非常不经打,锄头才刚刚砸中脑袋,怪物便一声不吭扑倒在地,至此没了任何动静。
“呼!呼!呼!”
见怪物倒地貌似死了,维持着冷汗淋漓,刘传蓝这才感到后怕,故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整个人除了心惊就是胆寒,唯独没有立即逃跑,为何不跑?很简单,不是她不跑,而是刚刚的恐怖一幕已经把她吓成半死,吓得她双腿瘫软全身无力,以至于不受控制瘫坐在地。
瘫坐地面喘了很久,直到内心恐惧稍有缓解,刘传蓝才勉强回神,先是手脚并用仓惶起,接着便小心翼翼探头打量,认真打量地上的老鼠怪物,岂料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刘传蓝竟再次瘫软,再次一屁股瘫坐在地!
理由是,当她再次定睛打量的时候,就见地上躺着的哪里还是什么老鼠怪物?分明就是个人,目前正脑浆迸裂早已毙命的张玉红!!!
目睹此景,刘传蓝傻眼了,整个人双目暴睁愣在当场。
“这,这……为什么?为什么是张玉红?我刚才明明砸的是……”
“我,我杀人了!?”
(可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为何会看错?又为何会把张红玉当成怪物给……嗯?难,难不成是……)
如上所言,自打意识到张玉红被自己当成怪物失手杀死死后,刘传蓝就彻底懵了,至此如一尊塑像般完全凝固,期间大脑极度混乱,她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更弄不清刚刚发生了什么,话虽如此,不过,在这看似迷茫的混乱间,一个人名却莫名其妙浮现在刘传蓝脑海,那个名字她很熟悉,非是其他,正是那早已死去的……
阿翠!!!
“鬼,有鬼!有鬼啊……”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随着脑海猛然想起‘阿翠’二字,下一刻,就好像触电了那样,刘传蓝竟瞬间背脊冒汗,身体狂抖,其后就这样在丢下锄头的下一刻哆哆嗦嗦开始后移,嘴里则结结巴巴自言自语道:“阿,阿翠是你回来了吗?可这事和我没关系啊,你可是自杀死的,是,我是说过你的坏话,甚至还骂过你侮辱过你,可我毕竟没有杀你啊,不是我的错,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啊……”
终于,随着脑海想到当初自杀而死的阿翠,又联想到自己当初对阿翠的所作所为,刘传蓝崩溃了,被恐惧折磨的痛不欲生,好在内心仍保留一丝理智,为了掩盖自己的杀人事实,哪怕已经抖如筛糠,她还是将张玉红的尸体强行拖进了城隍庙里,然后用大量干草将其盖住,直到隐藏完尸体,刘传蓝才捡起锄头,旋即疯一般拔腿就跑,直至隐入远方夜幕。
………
村长家中央堂屋。
不知怎么回事,这顿晚饭吃的有些古怪,而这所谓的古怪并非是饭菜如何,而是指期间气氛有些异常,吃饭期间,无论是王村长还是小娟又或是以刘广水为首的一众记者,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当然了,哪怕期间无人说话,但从众人的诸多神情中,王村长还是隐隐看出了什么。
先是拿出火柴点燃烟袋,待深吸一口后,老者才当先开口打破沉寂:“哎!看来诸位客人都对那件事很在意啊,既是如此,那老汉也就不瞒大伙儿了。”
(咦?)
王村长此话一出,正琢磨要不要主动询问的刘广水等人顿时大喜过望,尤其是刘广水,他原以为王村长不会告诉众人这些,可没想到对方竟打算主动开口,不单以刘广水为首的四个记者个个大喜,就连早已从小娟那得知隐情的执行者都一时惊讶,没想到这名之前还决定保密的老头如今竟选择主动开口?见状,先不谈刘广水四人如何兴奋,汤萌却下意识和程樱等人互相对视,一时间,除了刚刚加入的新人外,资深者皆暗中对视互通消息,唯独赵平未曾理会他人,只是面无表情盯着村长。
言归正传,见村长有意吐露过往,作为表面上的众人领导,刘广水不敢怠慢,忙尽可能语气平缓在旁接话道:“王村长您请说,我们洗耳恭听。”
“嗯,我想各位肯定都在疑惑为何那刘成海明明不像自杀但却又被村里人一口咬定是自杀吧?这事若非要找个原因,那么则要追溯到村里一个叫阿翠的姑娘身上……”
于是,在随后时间里,维持着唉声叹气,王村长就这样把阿翠如何被偷狗贼侵犯又如何被刘成海陷害以及其后来的绝望上吊等等一系列事情告诉了众人,内容亦整体和白天的小娟叙述基本相同,唯一的区别是王村长额外添加了他的个人无奈,也就是站在领导呈面所必须考虑的种种顾忌,毕竟村里出了个强奸犯说出去太难听,且严重影响村子声誉,再加之自己和刘成海死去老爹往年交情还算不错,基于各方面因素,王村长才不得不包庇刘成海,至于刘成海为何最后还是死了……
“说实话吧,别说村民们不相信刘成海上吊自杀,连我都不信,也正因谁都不信,所以村里人才下意识想到阿翠,毕竟最早宣扬阿翠被强奸的就是刘成海,最后强奸的阿翠依旧是刘成海,可以这么说,若要问阿翠最恨谁?答案肯定是刘成海,恨固然恨,可问题是阿翠已经死了啊,或许这才是让村民们个个不安的主要原因。”
老者的叙述到此结束,其实说一千道一万,王村长所表达的意识很简单,那就是担心鬼魂作祟并隐隐怀疑刘成海之死和阿翠有关,而一众村民之所以坎坷紧张的原因也十有八九来源于此,王村长倒是实话实说了,可让老者顿觉意外的是……
待了解事情大体原委后,以刘广水为首的几个记者竟个个淡定,根本没有产生类似村民的紧张反应,反而还引起几人极大兴趣!一时间,除了最初对阿翠的悲惨命运长吁短叹几声外,随后时间里,四人竟饶有兴致讨论起来。
“等等,这事有蹊跷,肯定有人作案!”
“你这不是废话吗?鬼神之说我反正是不信的。”
“那,那凶手又是谁呢?”
此刻,当着王村长和一众执行者的面,刘广水就这样和宋知、周小兰以及刘浪三人讨论起来,且全程没有任何惧意,很明显,这些人之所以不害怕令村长和村民统统畏惧的冤魂复仇一说,那是因为他们压根就不信!和迷信思想比较浓郁乡村不同,这些人不管哪个都是打小在城市里长大,所接受的也一直是现代科学教育,虽不一定全是百分之百全无神论者,但在几人的潜意识里,实际仍不相信世间有鬼,反而认定这肯定是一场披着灵异外衣的谋杀案件,从而认定有人谋杀了刘成海并故意将现场伪造成冤魂复仇!看的王村长和小娟目瞪口呆,好在执行者早有预料,对此予以无视,就这么任凭几人在那商讨。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随着晚饭结束,或者说就在众人离开堂屋并打算各自回房睡觉休息的时候,赵平却私下做了件事,一让韩学典、杨磊以及马文海纷纷大感意外的事。
扶了扶鼻梁金丝眼镜,赵平拦住了正欲回房三个人,然后在三人因睡眠不足而满含倦意目光中,眼镜男淡淡吩咐道:“昨晚你们貌似没休息啊,这样吧,明天白天你们三个就待在房里不要出来了,大可放心大胆的睡觉,想睡多久睡多久,届时我会派资深者陪着你们。”
第1567章 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厉鬼索命
于是,在随后时间里,维持着唉声叹气,王村长就这样把阿翠如何被偷狗贼侵犯又如何被刘成海陷害以及其后来的绝望上吊等等一系列事情告诉了众人,内容亦整体和白天的小娟叙述基本相同,唯一的区别是王村长额外添加了他的个人无奈,也就是站在领导呈面所必须考虑的种种顾忌,毕竟村里出了个强奸犯说出去太难听,且严重影响村子声誉,再加之自己和刘成海死去老爹往年交情还算不错,基于各方面因素,王村长才不得不包庇刘成海,至于刘成海为何最后还是死了……
“说实话吧,别说村民们不相信刘成海上吊自杀,连我都不信,也正因谁都不信,所以村里人才下意识想到阿翠,毕竟最早宣扬阿翠被强奸的就是刘成海,最后强奸的阿翠依旧是刘成海,可以这么说,若要问阿翠最恨谁?答案肯定是刘成海,恨固然恨,可问题是阿翠已经死了啊,或许这才是让村民们个个不安的主要原因。”
老者的叙述到此结束,其实说一千道一万,王村长所表达的意识很简单,那就是担心鬼魂作祟并隐隐怀疑刘成海之死和阿翠有关,而一众村民之所以坎坷紧张的原因也十有八九来源于此,王村长倒是实话实说了,可让老者顿觉意外的是……
待了解事情大体原委后,以刘广水为首的几个记者竟个个淡定,根本没有产生类似村民的紧张反应,反而还引起几人极大兴趣!一时间,除了最初对阿翠的悲惨命运长吁短叹几声外,随后时间里,四人竟饶有兴致讨论起来。
“等等,这事有蹊跷,肯定有人作案!”
“你这不是废话吗?鬼神之说我反正是不信的。”
“那,那凶手又是谁呢?”
此刻,当着王村长和一众执行者的面,刘广水就这样和宋知、周小兰以及刘浪三人讨论起来,且全程没有任何惧意,很明显,这些人之所以不害怕令村长和村民统统畏惧的冤魂复仇一说,那是因为他们压根就不信!和迷信思想比较浓郁乡村不同,这些人不管哪个都是打小在城市里长大,所接受的也一直是现代科学教育,虽不一定全是百分之百全无神论者,但在几人的潜意识里,实际仍不相信世间有鬼,反而认定这肯定是一场披着灵异外衣的谋杀案件,从而认定有人谋杀了刘成海并故意将现场伪造成冤魂复仇!看的王村长和小娟目瞪口呆,好在执行者早有预料,对此予以无视,就这么任凭几人在那商讨。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随着晚饭结束,或者说就在众人离开堂屋并打算各自回房睡觉休息的时候,赵平却私下做了件事,一让韩学典、杨磊以及马文海纷纷大感意外的事。
扶了扶鼻梁金丝眼镜,赵平拦住了正欲回房三个人,然后在三人因睡眠不足而满含倦意目光中,眼镜男淡淡吩咐道:“昨晚你们貌似没休息啊,这样吧,明天白天你们三个就待在房里不要出来了,大可放心大胆的睡觉,想睡多久睡多久,届时我会派资深者陪着你们。”
月黑风高的夜晚,环境再次如昨日般变得死寂,在缺乏娱乐活动的偏僻村庄里,人们的生活永远是那么的单调枯燥,每当夜晚降临,家家户户也只剩下生火做饭一种活动,描述固然如此,不过今晚却貌似发生了些许例外,一种对部分人而言堪称恐怖的诡异例外。
“呼!呼!呼!”
迎着寒冷透骨的阵阵夜风,刘传蓝正沿着村路仓惶奔跑着,在明明没有被任何东西追赶的情况下跌跌撞撞拔腿疾驰,奔跑期间,女人被吓破了胆,看什么东西都不正常,平时月光下极其常见的路边树木变得莫名狰狞,树干好似一张张枯槁人脸,树枝好似一条条扭曲手臂,就连随风摇摆的诸多树叶都仿佛变成了密集可怕的头发般自行飘舞,而位于两侧的民宅则像极了一张张吞噬万物的深渊巨口!黑暗中,这些白天时还正常无比的场景如今就这样变了幅模样,哪怕刘传蓝自己也知道这完全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可她还是坎坷惊慌,故而在惊慌笼罩下一路奔驰,急急忙忙朝家赶去。
直到……
哐当!
借着天空暗淡月光,终于,刘传蓝成功了,顺利飞奔回家,先是慌慌张张冲进院子,接着马不停蹄钻进堂屋,且刚一进屋,所做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屋门牢牢关闭!
“呼,呼,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啊……”
此刻,依靠着屋门,又回忆着之前惊悚一幕,饶是已经身在家中,刘传蓝依旧身体颤抖,整个人惊魂未定。
许是听到了外面动静,这时里屋传来丈夫杨学成的声音:“今个回家咋这么晚?害的我到现在都还没吃饭,还不赶紧去厨房做饭……咦?你这是咋了?听声音咋气喘吁吁的?”
惊魂未定的刘传蓝哪里会在意做饭?她挣扎而动走进里屋,然后对朝房里正编制箩筐的丈夫说道:“喂,我说,咱们,咱们明天去给阿翠烧点纸钱吧。”
“啥?你说啥?”
“我说咱们明天去给阿翠烧点纸钱吧。”
听到妻子的话后,杨学成海先是愣住,疑似听错的他又特意问了一遍,直到完全听清妻子所言,杨学成才放下箩筐,同时抬起脑袋皱眉训斥道:“我说你这老娘们今个是抽的哪门子邪风?不单晚回来这么晚,刚回来就谈烧纸?你没事吧你?”
见丈夫果然板起脸来训斥自己,刘传蓝不为所动,依旧神情严肃认真说道:“白天时你我可都看过那刘成海的尸体,咱这村就这么大,村里谁不知道谁?你认为那刘成海像是自杀的人吗?我,我怀疑是阿翠……每次想到这里,我,我心里就不踏实啊……”
由于实在太过后怕,刘传蓝没敢把她在城隍庙遇到怪事以及她误杀死张玉红一事告诉丈夫,但却利用刘成海之死对丈夫说出了自己的坎坷担忧,且说话的同时眼睛还不时观察窗外。
其实严格来说,对于刘成海的死,不单刘传蓝坎坷紧张,杨学成也差不多心里发毛,尤其当白天看过刘成海死不瞑目的模样后,他和其他在场的村民皆清一色内心发慌,这事虽说蹊跷,但有句话说得好,叫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当初阿翠被偷狗贼强奸的事在村里传开,虽然很多人议论纷纷,可他杨学成却没参与,也正因未曾参与,相比于其他村民,杨学成紧张并不算太过厉害,唯一遗憾的是……他个人虽未参与,但妻子刘传蓝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自打得知阿翠被强奸,刘传蓝就和村里一众喜好乱嚼舌头的村妇一起整天谈论此事,不单谈论此事,碰到阿翠还冷嘲热讽,简直把侮辱演绎的淋漓尽致!起初他也曾私下说过刘传蓝,劝妻子最好管住自己的嘴,有些事别乱参和,可惜妻子根本不听,反倒变本加厉的侮辱阿翠,无奈之下,杨学成也只好放任不管,直到阿翠在村民长期以往的闲言碎语中被逼自杀。
原以为事情会随阿翠的自杀到此结束,可谁曾想,仅仅过了一个月,当初曾恶意散播阿翠隐私的刘成海竟然死了!不单死的莫名其妙,死法居然还和当初的阿翠一模一样!也是自打看到刘成海的狰狞死状后,村民们开始心慌,某种可怕猜测亦不由自主冒了出来,也不知回家前遭遇了什么,刘传蓝慌的更加厉害,回家后不单魂不守舍,如今还提议给阿翠上坟烧纸,这……
“你个老娘们早干嘛了!”
听到这里,杨学成怒了,直接摔下箩筐起身就骂,当场手指妻子破口大骂道:“我之前是怎么说的?我当时又是怎么劝你的?我说咱别掺和这事,最好连提都别提,阿翠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到底怎么了也轮不到你来乱嚼舌头,我当初是不是这样劝你的?可你呢?你听过一次吗?你不仅不听反而还变本加厉的侮辱人家!得,这下好了,现在知道害怕了?说不定已经晚了!”
“呜,呜呜呜……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见丈夫突然发怒大骂自己,对面,平时一向喜欢胡搅蛮缠的刘传蓝竟罕见没有争辩,如今更是在丈夫的指责下慌张呜咽道:“谁知道那阿翠会自杀?又谁知道刘成海会莫名其妙的死了,且死法还和阿翠一样,刘成海到底是咋死的啊?会不会但凡得罪过阿翠的都会……”
说到这里,已经被恐惧折磨崩溃的刘传蓝流下泪来,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见妻子被吓成这样,本想继续大骂的杨学成才不得不放弃,只是在叹了口气后转变语气,从而硬着头皮出言安慰道:“行了,其实你也不用太过紧张,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刘成海干的缺德事实在过分,虽不知道他到底是咋死的,可总的来讲也算报应,这事应该牵扯不到其他人,如果你实在害怕……好吧,我答应你,明天就陪你去阿翠坟前烧纸祭拜。”
说话间,杨学成又顺手将妻子拉到床边坐下,同于语气缓和缓继续说道:“好了好了,别在害怕了,那刘成海死就死了,说不定那家伙真是自杀呢,因良心发现而悬梁自尽。”
此刻,卧室里,杨学成如是对妻子安慰着,他倒是好言安慰说着理由,可心中愈发慌乱的刘传蓝却丝毫没把丈夫的安慰听心里去,理由很简单,如果说刘成海突然上吊大伙儿还能强行将其当成自杀,可不久前她在城隍庙遇到的事又该作何解释?那颗突然冒出老鼠脑袋,那颗被她用锄头打烂可事后又重新变成了张玉红脑袋的诡异变故!
所以……
“不,不对!刘成海绝非自杀,这绝对是鬼干的,闹鬼了,真的闹鬼啊!”
想到这里,刘传蓝猛然抬头开始争辩,正打算告诉丈夫自己在城隍庙的那段经历,岂料刚一抬头,就见丈夫愣住了,原本还站在身前好言安抚的丈夫竟瞬间愣在原地没了动作,不仅整个人陷入凝固,看向自己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惊慌,先是两眼圆睁脸色泛白,其后竟进一步演变为恐惧,就在表情恐惧的下一刻,男人突然大叫:
“啊!怪,怪物啊!!!”
呼啦,哒哒哒!
如上所言,刘传蓝才刚抬头看向丈夫,下一刻,杨学成便毫无征兆惊恐大叫,同时跌跌撞撞朝后退去,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杨学成却亲眼看到了一幕恐怖画面,是的,就在他安慰妻子的时候,仅仅眨了下眼,便看到刚刚还坐在身前的妻子已模样大变,竟赫然变成了一个猫头人身的畸形怪物!
而此刻,这只长着猫头脑袋的恐怖怪物正突然抬头,一双充斥绿光眼睛亦刚好盯着自己!
由于异变发生太过突然,加之全无任何心理准备,见状,杨学成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当场尖叫颤抖仓惶后退,于此同时刘传蓝也果然被丈夫的激烈反应吓到,吓的她大脑空白呆愣当场,本以为丈夫此举已算反常,但让刘传蓝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
不知是恐惧过度起到了反效果又或是认准眼前是个怪物,跌跌撞撞退至墙角,杨学成竟面露狠色,本人则随手操起了墙角铁铲!
接着……
“呀!去死吧怪物!”
维持着满脸狰狞,杨学成就这样一边厉声狂吼一边举起将铁铲,旋即朝对面正目瞪口呆的刘传蓝狠狠砸去!
(我,我是怪物?).
这是刘传蓝在听到丈夫怒吼时脑海本能冒出的疑惑,同时她还从丈夫的举止反应中额外嗅到了熟悉气息,总感觉眼前画面似曾相识,貌似在哪见过,然而遗憾的是,刘传蓝没机会了,她已经没有任何寻找答案摸索真相的机会了,因为还不等她想通因果,下一刻,伴随着一道破空呼啸,那柄乌黑雪亮的铁铲就已经狠狠砸中了女人脑袋,赫然劈在了脑门正中!
碰!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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