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有钱
没人要的荒宅里捡的东西,归属权到底是谁,秦以川还真说不清楚,但眼下这事儿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串铃铛,到底有没有问题。
秦以川:“铃铛在哪?”
老板娘赶紧小跑着回家,不多时拎着一个坠着宝塔的铃铛过来,秦以川看了几眼,发现这似乎的确如店主夫妇所说,就是个红铜铃铛,并非古董,上面也没有怨气,不像是个凶物。
只是这个铃铛的样式……怎么那么像铜钟呢?
秦以川:“你们这里有铜钟吗?”
店老板:“铜钟?啥子铜钟?我们这里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的。”
秦以川:“那和这个铃铛同类型的东西还有吗?无论哪里见过的都行,就算是博物馆里藏着的,只要有,也告诉我们一声。”
店老板:“你要这么说,那我们这里的确是有铜钟的,只不过不是在博物馆,而是在翟老头的家里。可是……”
老板娘:“可是他们家是开棺材铺的,这口大黑钟原本一直放在院子里,上个月才挪了地方,至于挪到哪里去了,我们就不知道了。三位小哥儿,我们家娃儿的失踪,是不是和翟老头家的钟有关系?”
秦以川:“这事儿暂时还不能下定论,只不过我觉得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被封在那个铜镜之中的,一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媒介。这样吧,您二位先带我去翟老爷子家看看。”
店老板和老板娘彼此看了一眼,都有些迟疑,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孩子,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咬着牙答应。
富县是个县城,但是最核心的区域只有不大,从最南头到最北头,开车都用不了半个小时 。柯老板夫妇的宅子处于相对中心的位置,而翟老头家,却地处北边儿颇为偏僻的一处山脚下。
山脚下也有人家,只不过房屋建筑稍显陈旧,翟家更是几乎建到了半山腰上,就差把“远离人群”刻成牌匾,挂在大门框上了。
店老板:“这个翟老头吧,家里世代都做死人生意,最初是连棺材铺带义庄一条龙,之后有了殡仪馆,义庄开不成了,便只剩下做棺材这一桩。但现在不都是推行火葬嘛,他这棺材的生意也差了不少,只剩下一些保守人家,还在他这定棺材用。”
秦以川:“这老爷子性子如何?平日里可有听说关于他的传闻?”
店老板:“我知道您是想问他邪乎不邪乎,说实话,现在呀,迷信的人已经少多了,往常几十年大家觉得做死人买卖的不吉利,都避着走,但是现在,县城里面都有红白喜事一条街了,大家都不怎么忌讳这一茬了,就这里住的乡里乡亲的,也没人嫌弃他。只不过他们家老宅子就在这,一直没有搬走过。路过人的可能会觉得村里人都孤立他,实际上大家平日里相处得都挺好。”
第54章 无意中定下契约
老板娘:“要是硬说他有啥不对劲儿,就是一辈子无儿无女,也不怎么去别人家串门,别人更是从来没有到他家里去过。”
荀言:“有人知道那口黑钟是何来历吗?”
店老板:“应该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我小时候就见过,那东西起码得一人来高,得两个人手拉人才能环抱住,放在门口特别打眼。”
荀言:“那他是什么时候,将黑钟转移走的?”
店老板:“哟,这个我可说不好,两位也看见了,我们两家离得有点远,我平日里也不往这里来,还是我们家柯尧柯舜不见了之后,我无头苍蝇似的找,来过一次,才瞧见黑钟不在门口放着了。不过我那时候心里着急,也就没当回事。”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到了翟老头的家门口,柯老板上去敲了好一会儿门,才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稍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谁呀?”
柯老板:“是我,老柯!”
深褐色的铁漆大门打开,门里站着一个戴着藏青色棉布扁帽子的老人,看岁数起码得八十往上了,个子不矮,人也很挺拔,就是脸色有点不好,像是最近几天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
翟老头眯着眼睛凑过来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眼前人是谁:“柯庆山?你咋有时间到俺这里来了?你家娃娃找着了?”
柯老板叹了口气:“别提了,警察找了三天了,还没有信儿呢。不过今天来了三位小兄弟,说是在鄢陵县的河里看见了一面镜子,我家柯尧柯舜就在镜子里——我听着也离谱,可是我实在没法子了,别说是在镜子里,就说是在阎王殿,我这当爹的也得想法子给他们拉回来。”
翟老头的反应似乎有点慢,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也跟着附和:“天下当爹娘的都是一样,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不过你们这,这找到我这里来,是怎么了?我能帮上啥忙不成?”
柯老板:“翟老爷子,按辈分呢,我得叫你一声叔,你认我句大侄子也理所应当,现在侄子我实在走投无路,为了两孩子,不得不来叨扰你,如果有得罪的地方,你千万见谅,回头我家丫头小子要是能回来,我带着他们俩给你磕头认干爷爷。翟叔,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家门口的大黑钟,是你搬走了吗?搬到哪去了?”
翟老头的脸上先是茫然,随后才想起来:“那钟,被翟勇拉走了。拉到哪去了,我也不知道。”
柯老板似乎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得了消息,和老板娘面面相觑,但还是把心里头的疑惑先压下来,问正事:“他好端端,拉钟干什么?翟叔你们家不是世世代代都挺看重这口钟的?”
翟老头:“看重有什么法子?我们翟家到现在,就剩下他这一个独苗苗,我是他大爷,他爹死得早,就剩下我这一个亲人,他有事儿了,可不是我得帮他?”
柯老板:“翟勇他遇着什么事儿了?”
翟老头长叹一声:“这个背兴的东西,晚上上夜班,光顾着赶路,把人给撞了,现在人家躺在医院里等着医药费,翟勇是把能卖的东西都给卖了,还是凑不够赔给人家的钱,这才实在没法子,把主意打到大黑钟的身上。起初我不同意,我们翟家全靠着大黑钟镇宅,但是他没法子,凑不齐钱就得被抓走了蹲大狱。现在钟卖了,我看我这老身子骨,也撑不了几天了。”
他这么一说,柯老板才终于反应过来,自打见了翟老头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起初总是想不过来,现在终于明白,他最大的不对,就是苍老得实在有点太快了,三天前他见着翟老头的时候,翟老头的眼睛还是清明的,可是今日,他的双眼已经浑浊不堪,甚至连视力都受了影响。
柯老板把心里头的疑惑说出来,翟老头却只是回以一声长叹,摇头不语。
秦以川和荀言不禁同时皱了一下眉头。
这种短时间内的快速苍老,他们在尾湖村的时候曾见过,当事人是一对夫妻,因为和一个古墓中挖出来的玉佛绑定了因果线,以自己的寿命,换取愿望的成真,这才飞快地被吸收走寿元,人才会短时间内飞速苍老,直至死亡。
秦以川:“老人家,您最近是否许下过什么愿望?无论是对什么东西许的,无论是什么愿望,哪怕只是随口提过一句都算。这事……事关重大,说不定会影响您侄子的命数,还请您据实相告。”
提到翟勇,翟老头的神情果然一变,稍微有些犹豫,想了想,也和盘托出:“愿望么,的确是有,不过那还真是随口一说。”
翟老头说着,看了柯老板一眼:“还是你家的柯尧柯舜,来我这院子里捣乱,不敢进大门,就在门口祸害人,柯舜这混账小子,学什么不好,偏要和王二愣子家那兔崽子搅和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挂在院子里的一串铃铛给拿走了,还打赌说敢在我那大黑钟上撒尿,三番两次的,怎么着都说不听。最后一回来的时候,我随口骂了一句,再来祸害我的钟,就把你们都抓进钟里出不来……”
这话还没说完,翟老头像是终于意识到什么似的,瞪大双眼:“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们家柯尧柯舜,被封在了镜子里?”
柯老板和老板娘统统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秦以川三人,见秦以川皱了眉,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脸上顿时涌起一阵绝望。
病急乱投医是真的,但是要说他们对秦以川三个人有多少信任,倒是也不见得。可现在,翟老头这无意中的一句话,似乎桩桩件件都和秦以川他们说的对上号了。
第55章 黑钟里的残魂
柯尧柯舜捣乱,气得翟老头随口说了一句把他们抓进钟里,随后这俩孩子就都不见了;秦以川说在江底镜子看见了两个小孩,可是小孩不会凭空跑到几十公里之外,所以必然有什么东西将他们传输而去,而这个东西,眼下看来就是被拉走的大黑钟。
柯老板在戏园子里捡到的铃铛,就是几个孩子从翟老头家里拿的,钟和铃铛应当出自一人之手,样式上才这么相似。之后又去钟上撒尿,才让翟老头无意中与黑钟定下契约,随口的一句话,就将这两个小孩吞噬进铜钟,继而传送到鄢陵江下的镜子里。
要是人贩子带走了孩子,起码还有追捕回来的可能;可是现在孩子被黑钟“吃”了,又能有什么法子救得回来?
柯老板膝盖一软,当即就跌在地上,紧紧抓住面前荀言的衣摆,声泪俱下求他们救救孩子。这么闹腾起来,翟老头似乎一时经受不起,眼睛一翻差点也坐在地上,得亏秦以川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否则这么大岁数摔伤一跤,非出什么好歹不可。
不过好在因果要想起作用,要求订下契约的人和物件儿不能离得太远,现在大黑钟被翟勇拿走了,对于翟老爷子来说也算好事,起码不用担心随口说了一句什么,都要以阳寿为代价,而让其成真。
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那口大黑钟,才能找到进入鄢陵江底铜镜的法子,进而将两个小孩救出来——前提是,他们还来得及。
翟勇是翟老头亲哥哥的儿子,早先上了几年大学,但是没等毕业,因为家里实在穷,读不起,就辍学了,跟着同村人兜兜转转地打工。
原本依照翟老爷子兄长的意思,是想让这个儿子回来棺材铺帮忙,但是被翟老头拒绝了,觉得年轻人应该多干点别的,免得像他们一样,吃一辈子死人饭,是要被街坊邻居嫌弃的。
就这样,翟勇东奔西走打了几年工,挣了点钱之后,回到富县盘了一个超市,规模不算最大,但是经过小十年的发展,也不小,每年能赚个十万块钱,在这种小县城里,不算是出人头地,也算小康之家。
只是没想到,他夜里上货的时候,竟然一时不察,撞了一个人。
说起来撞人这件事,翟勇也一肚子委屈说不出来,按理来说他分明是正常行驶,是那个行人横冲直撞鬼探头,晚上本来视野就不好,那人速度又快,翟勇一时没有刹住车,将人撞了个重伤,现在还在住院部躺着,昏迷不醒。
秦以川和荀言就是在医院里见着的翟勇。
翟勇这个人名字平平无奇,长相也平平无奇,属于掉进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性格憨厚,不是个能逃避责任的,只不过这个人伤得实在不轻,他全部存款都拿出来了,也不够人家救命,这才把主意打到那口古董的大黑钟上。
那口钟毕竟是个大物件,也有不少年头了,想收的人不少,可惜大多数就算请了人掌眼,也摸不清楚这钟到底是什么年头的,相应的,也就不太好估价,所以暂时还没有卖出去,仍停在翟勇家的院子里。
秦以川和荀言琢磨了一下,没有说神神鬼鬼的事情,只让翟老爷子说他们是看钟的买家,以免被别人当骗子围观。翟勇不疑有他,将一行三人引进院里,秦以川和荀言并排,一只脚刚踏进院门口,就听这口大黑钟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响了一下,震得耳朵微微发疼。
翟勇愣了一下。
这钟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它怎么就……自己响了?
四个人同时愣住了一瞬,隔了两秒钟,才从钟后走出一只闲庭信步的老母鸡来,翟勇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以为是老母鸡啄在钟上,这才发出了一声响。
秦以川和荀言却深知非也。
因为就在他们进门的刹那,分明看见钟上一道黑影挣扎着要扑上来,却又像被什么看不见的绳索束缚住,猛然拉扯回去,黑影跌回钟里,这才发出了声响。
那道黑影……看着分明十分陌生,可是当他急切地要冲过来的时候,却让秦以川的心里无端涌起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
钟上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花纹纹路,伸手摸上去,大热天的却有一股子寒意直往人的骨子里钻,秦以川收回手,和荀言都有些疑惑。
这口钟上,除了温度低,竟然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异常。
刚才的被封闭其中的黑影,像是他们的错觉一样。
翟勇殷切地看着他们,没掩饰自己着急卖钟换钱的心思。秦以川想了想,给他先转了三万块钱,说是算定金,这口钟他十万块钱买了。这个价格很显然超出了翟勇的心理预期,他很痛快地答应了。
不过秦以川也提出来一个要求,就是等晚上的时候,再来看一次这口钟。
翟勇这些天也见了好几个奇怪的买家,这样的要求在他们之前也有人提过,翟勇就没放在心上,让他们随时过来,他家的院门不上锁。但他晚上还要去上货,没法子在旁边招呼。
他没空陪着,对秦以川的行事反而方便,毕竟这样,万一出现点超自然现象,他就不用编瞎话糊弄人了。
这边天暗得稍微晚些,秦以川三个人一直到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才又过来一次。今天的月亮不错,院里哪怕没开灯,视线也不受什么影响。
这次他们再进门的时候,这口钟没有响,可邬子平却差一点跳出来——因为隔着大概不到十米的距离,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在那口大黑钟里盘腿坐着,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双目猩红似血,乍一眼看见真是个十成十的厉鬼模样。
但这个黑影实际上是个男人。
模样生得非常好,柔而不媚,刚而不莽,虽说是个偏柔和的长相,可棱角五官却又带着几分硬朗,若是但凡换一身正常的装束,和一双不像如今这样的猩红色的眼睛,必然是一位清秀公子。
可在看到他的瞬间,秦以川和荀言两个人,一个一声轻叹颇显无语,另一个则直接拔刀出鞘,杀气顿生。
邬子平立刻明白过来,这钟里的人他们不但认识,还极有可能是仇人。
秦以川把荀言的昆吾刀按回去。
第56章 承载灵魂的钟
秦以川:“他就剩下一缕残魂,已经成了器灵,你何必和一个傻逼过不去。”
荀言想了想,不知道是认同一缕残魂不值得出手,还是认同那人是傻逼的评价,竟然真的将昆吾刀收回去了。
邬子平的好奇心蹭一下子就涌起来了,左边看一眼荀言,右边看一眼秦以川,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被秦以川尽收眼底。
秦以川:“怎么着?想听什么?”
邬子平眨巴着眼睛摇头,好奇心是一回事,自己知道多了,万一被杀人灭口又是一回事。虽然他知道杀人秦以川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他其实很想去东洲仓库任职,如果这个时候表现得太没眼力见儿,恐怕到时候秦以川不肯收他。
秦以川哪里看不出来邬子平这点小心眼,也没瞒着:“这人是我老对头,多年之前没少找我麻烦,后来遇上一些……大事,他带着一群人,非让我以一死救天下苍生,我没同意,他就开始追杀我。”
邬子平瞪大眼睛:“现在道德绑架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
秦以川:“很多年前的事儿了,不过,也算不上道德绑架,毕竟最后他比我先死了,如今还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
他面上不动声色,声音也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可是邬子平却突然觉得,秦以川分明是不太想提过往的事儿。
这么后知后觉地一反应,他才觉得自己的好奇心有点不合时宜:“秦哥,对不起哈,我……”
秦以川:“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都过去了。不过,这家伙当初铆足了劲要杀我,现在哪怕神智尽失,也对我不怎么友好;荀言更别提了,两人稍微凑合近点,肯定又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是这钟里古怪,我们又不得不去探查……”
秦以川还没说完,邬子平就打断他:“秦哥,我去!”
秦以川有点犹豫:“这里面什么路子我还没摸清,你还是个新人,让你去太危险了。”
邬子平:“我不怕,我有异控局给我的护身符,只要小心点,就算有点风险顶多受点轻伤,不会有生命危险。秦哥,你在五瘟鬼的手里救过我的命,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秦以川想了想,将乾坤袋里的倒腾出来一个丑不拉几的小泥人:“这是替身符,若受到攻击,它可以替你抵挡三次。”
邬子平将小泥人小心地揣在兜里:“放心吧秦哥。”
秦以川:“去那口钟正北面,闭上眼睛坐下,把手伸过去贴在钟上,什么都别想。”
邬子平依言过去,盘腿在钟前坐下,短短十几秒就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了冰箱里,冷得直打哆嗦,他捏紧手里的泥人,努力将所有想法都赶出脑海。
一缕淡淡的白光从邬子平的手心上浮现出来,渡进大黑钟里。
大黑钟里封印的人影似乎感知到了有人入侵,挣扎着就要冲邬子平冲过去,秦以川的手指在钟上一弹,人影就立刻被他吸引过去,恶狠狠地扑过来。
秦以川指腹一疼,被黑影刺出一道小伤口。
就这么一个间隙,邬子平的魂魄已经不见了。
荀言抱着昆吾刀,看了一眼像睡着了一样的邬子平,神色间有些调笑的味道:“你又忽悠年轻人。”
秦以川:“这话说的,我怎么能叫忽悠呢?我说的哪句话都是事实,绝无半句虚言。”
荀言:“这些话你如果不说,他也没有胆量追问,你却偏偏要主动告诉他,难道不是刻意激起他对你的愧疚,让他以为自己一不小心勾起了你的伤心事,这才心甘情愿替你查探那口钟?”
秦以川:“那不然呢?他不情愿我们又不能逼他,但是除了他,你我两人谁进去都得和他不死不休,闹的动静大不说,还耽误事。那两个孩子在镜子里已经被封了三天多了,再耽搁下去还有没有救都不知道。再说了,我就是告诉了他几句陈年旧事,他想问我又不敢,我说了他又愧疚,我满足他的好奇心,他帮我做事儿,多公平。而且我保证他不会遇到危险,回头他还能让我欠他一个人情,怎么算都是他赚了。”
荀言:“是,就你机灵。”
秦以川唇角一勾,有几分得意。
秦以川从乾坤袋里拿出来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泥人,将被黑钟刺破的手指在泥人上按了一下,把血沾上去,顿了几秒,果然从泥人那听到了邬子平绷紧的呼吸声。
秦以川:“小邬同学,说说现在的情况。”
邬子平似乎被他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秦秦秦哥,我,我现在在一条路上……周围都是雾气,啥都看不清楚,怎么办?”
秦以川:“一直往前走,其他的都不要管,遇见什么东西也别分神看。”
邬子平:“噢……”
上一篇:悟性逆天,我在盗墓世界镇诡修仙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