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予作
秦诺指着自己的脑子,说道:“如果觉得我可疑,现在身上应该出现鬼化的迹象才对,为什么你身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大福摇摇头:“我越听越懵了,脑子有点凌乱,不如你先出去,让我冷静一下?”
“当然可以。”
秦诺耸耸肩,转身往门口走去,手握在门把上,就要拧动时,突地转身,左手将一枚人骨钉打了出去。
大福猛地跳起,整个人跟只蜘蛛一样倒抓在天花板上,避开人骨钉的同时,迅速朝着秦诺猛扑过来。
秦诺抬起右手,当即扣住了大福的喉咙,还没等有下一步动作,密密麻麻的红色经脉从他后颈部钻出来,刺入他的血肉内。
他面目扭曲着,就像是一张被揉捏的橡皮泥,一拳朝着秦诺打来。
秦诺歪头避开,下一秒却看见,他那手掌的血肉破开,那些如蛆虫般的红色经脉,瞬间扎入了秦诺肩膀的血肉内。
咔嚓!!
与此同时,血眼鬼五指发力,捏碎了大福的喉咙,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仿佛是由瓷器做成。
手一甩,大福横飞出去砸在墙上。
哧啦!!
秦诺脸皮抽搐,因为他看到那刺穿自己皮肤的红色经脉,就跟寄生虫一样,直接钻入了那伤口内。
那边,大福又站起身来,脑袋歪歪扭扭,就像是坏掉的零件,它双手抱着脑袋,想要扶正回去,结果放开手,脑袋又歪了。
它放弃了这个瑕疵,转向秦诺,那红色经脉穿插身体,破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再次冲了过来。
“啧,真是恶心人的东西。”
血眼鬼显得不耐烦,浮现尸斑的右臂上,撕开一只血红的眼睛,迸射出一层红芒。
红芒穿透了大福,在其后颈部的纸人遭受一股霸道的鬼力,从身体上抽离开来。
那密集的红色经脉被强行扯断,撕扯出去的纸人,瞬间被碾碎成粉末。
被抽去了纸人,失去生命体的大福,倒在地上,全身血肉腐烂脱落,变成了一具木偶娃娃,其颈部已经被捏的粉碎。
那边,秦诺感受到右肩传来的疼痛,嘴里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看着不断流血的右肩,那皮肤下,清晰可见地在蠕动。
“那东西在我体内啃食着血肉,这样下去,该不会五脏六腑都被啃掉吧?”
秦诺内心产生这样惊悚的想法。
血眼鬼说道:“我帮你逼出来,不过可能会有一点点痛。”
“真是一点点?”
“亿点点。”
还没等秦诺回话,就看到右手的黑色经脉,攀爬在皮肤上,迅速钻入右肩的伤口内,很快,整个右肩的血肉都在蠕动。
因为右肩这个位置已经不属于寄生的部位,此刻在黑色经脉钻入后,一块块尸斑也在上面浮现。
恐怖的疼痛,顷刻间侵袭在全身的神经上,秦诺顿时间疼的满头大汗,抓过一条毛巾塞进嘴里,避免惨叫声引来楼下的老板。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神经已经被麻痹了,又似乎是完工了。
那黑色经脉钻了出来,重新回到寄生的右臂上。
秦诺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整个人看上去似要虚脱了一样。
“解决了,用你那绷带包扎一下就没事了。”血眼鬼说道。
“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秦诺站起身来,取出医药箱,用纱布绷带处理伤口,几个呼吸间,看似恶劣的伤口,便是不留伤痕地被痊愈了。
秦诺有些脸色苍白地站起身来,走过去,看着地上那具碎裂的木偶娃娃。
血眼鬼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大福是假的?”
“昨天我就有这个嫌疑了。”秦诺捡起那颗碎裂的脑袋,木偶脸部上,画着人的五官,只是看起来十分的惊悚吓人。
“不单单是行举的古怪,他后脑勺被自家老爹伤了后,晚上的大福,明明后脑勺一点伤痕都没有,眼前的这个,后脑勺却有明显的伤痕。”
“我故意暴露一些问题,就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它没有鬼化,而我脑海里也没有提示扮演度降低,这就说明了,眼前这个不是大福。”
秦诺微微笑道:“这就叫做,合理利用游戏规则,来完成游戏进度。”
“行吧,其实我也看出来了,这破绽太明显了。”血眼鬼漫不经心地说道。
秦诺没有在意血眼鬼的死要面子,看着手里的木偶脑袋,喃喃说道:“只是我没想到,这些纸人居然还能利用傀儡,演变成身边的人的模样,这些纸人能力有点多啊。”
说话间,随手丢了出去。
那木偶脑袋滚到床底下,面部摇摇晃晃地看着秦诺……
===第209章啊改爷爷,会亿点点!===
“下面那个你怎么交代?”看着散架的木偶娃娃,血眼鬼问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本来是想着上来关心人家儿子,结果把人家儿子都灭了。
“我只是上来看看大福,他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
秦诺平淡地说道,惊悚世界里的鬼很多都以自我观念存在,身边最爱的人,或者是变成了骷髅,或者是灰飞烟灭,它们都觉得还在身边,一切没有变化。
“我在意的是,这个傀儡大福是不是我扮演第三角色后,故意安插在这里一枚监视我的棋子?”
秦诺一边说,一边整理好屋内的狼藉,打开房门,悄然退出了房间。
楼下,老板忙完活后,又躺在藤椅,轻轻挥动手里的蒲扇,像是闭目养神。
秦诺放轻自己的脚步,走下楼梯,脚掌刚踏在地板上,就传来老板的声音:“那小子在房间里做什么?”
“你们的动静,我在楼下都听到了。”
秦诺向楼上看了眼,说道:“大福在……复习资料,我跟他打闹了一下,没想到吵到老板你了。”
“复习资料?你当我傻子吗,他一定又在那捣鼓他的那些戏里的东西!”老板冷哼一声。
秦诺干笑了两声,挠挠头,表情透露出小谎言被拆穿后的尴尬表情。
“现在店里冷清了,你该玩去玩吧,我这店里的活,不会约束你很多时间,高峰期忙不过来的时候,过来搭把手就行了。”
“顺便把门口的垃圾丢一下。”老板淡淡地说道。
“好的,老板。”
秦诺点了点头,拿起搁置门口的一大袋垃圾,出了店铺。
此时店铺外的光线,明亮了许多,驱赶了许多朦胧的雾气。
臭气熏天,满是苍蝇的垃圾堆边,秦诺将一袋丢进了垃圾桶里。
插着口袋,转身看着偌大的小镇,现在大白天,跟秦烽同龄的小孩,都呆在学校,而他则像是小镇上迷失自我的人。
“调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亚男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去了哪里,他身上似乎藏有很多的秘密”
“如果找到他的话,或许就能知道当初表演系公会里,发生了什么事。”秦诺喃喃自语。
“唐柔那几个小鬼,还被诅咒支配着,询问他们显然是不明智的举动。”
“只能从摆脱诅咒的墨婷身上得到线索了,希望今晚的行动,能够让她恢复一些记忆吧。”
秦诺双手插着口袋,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小巷里,不知不觉地,又走到了拐角的那颗大樟树,几个老人照旧地聚在那里,乘凉的乘凉,下棋的下棋,唠嗑的唠嗑。
秦诺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想到今晚又是半夜行动,不如趁着现在回去睡觉,还让今晚精神一些。
正打算转身回去,就听那边传来老人的一阵侃笑声,吸引了秦诺的一些注意,停住了脚步。
“老李,你今天下棋烂的很啊,该不会又给你那孙子啊改气的吧?棋艺随心,你今天一天都黑着脸,可就别想着赢棋了!”下棋的一个老头,抚着山羊胡须笑道。
坐在他对面的老人,全程黑着脸,见又被吃了一个车,手里盘着的两颗桃核,都要被捏碎了。
“下棋就下棋,哪这么多废话?”
“我那孙子虽然不学无术,但成绩也比你家孙子高的很,别拿这个来……来拿什么,自取其辱!”
老人虽然是这么说,但有些吹胡子瞪眼,脸也越来越黑。
周边围观棋局的几个老人纷纷哈哈大笑。
“啊改的爷爷?”
秦诺挑了挑眉,沉吟片刻,走了过去。
周围的老人都没有注意到他,或者说心思都在那棋局上,秦诺走过来,交叉双手,瞄了眼棋局,又看了眼啊改爷爷,没有说话。
时间点点流逝,期盼上的棋局愈发向一边倾倒。
啊改爷爷这边能动的棋子,几乎被杀了个遍,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
啊改爷爷显得焦灼不已,拿起棋子,又放下,每一步棋都是漫长的等待。
周围的老人不乐意了,说道:“老李,咱别逞强了行不行?你都赢不了,赶紧下来换下一个,我们站的腿都要麻了!”
无奈之下,老李只能自己将了自己一军,黑着脸,让开了座位。
“老李,今天你输的也差不多了吧,赶紧回去吧,你那孙子放学了,还得等你做吃的。”
“该说不说,啊改那孩子有点被魔怔了啊,前阵子我经常看到他晚上偷偷出来,往学校奔去,这孩子是想当戏子想疯了!”
“你这家教太差劲了,要隔我孙子,敢这样不学正业,想赏他几个大嘴巴子!”
几个老人纷纷开口,调侃的味道依旧十足。
老李气的不轻,又无可奈何,他确实给自己那孙子操碎了心。
他掏了掏口袋,发现已经空荡荡了,带来的那点钱,全部输了个精光。
满是皱褶的面容上,带着愁然。
那赢棋的老人,抽着老烟枪,看到他的模样,笑道:“老李,明天带多些钱来,我得赞点钱给我那孙子买些补品,他最近一心放在学习上,都累坏了,我看着心疼的不得了。”
内涵的话语,让啊改爷爷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白,转身就要走,秦诺插着口袋挡住了他,笑道:“啊改爷爷,你好。”
啊改爷爷表情有些怪异:“你这小娃是哪家的?这个时候不在学校,在这里溜达什么?”
秦诺只是说道:“我是啊改的同学,跟他是好哥们。”
老头打量着秦诺,说道:“我好像有些印象,你好像也是那个什么表演系的,都是你们这帮兔崽子,带坏我家啊改。”
“滚!老头子我现在心情坏得很,不想替你家大人教训你!”
啊改爷爷推开秦诺,不耐烦地就要走。
秦诺追过去,说道:“我已经不是表演系的了,想问问你一些啊改的事。”
“问什么?你去给那兔崽子说,要是还往表演系那奔去,我打断他的腿!”
啊改爷爷丢下这句话,继续走着,秦诺沉吟一下,继续跟上来说道:“我也意识表演严重影响了学习,所以退出公会了,我这不是也想劝劝啊改。”
啊改爷爷仍旧没有停步的意思。
秦诺试着说道:“这样,我帮你把那些钱全部赢回来,你坐下来跟我聊聊怎么样?”
啊改爷爷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秦诺,满是皱褶的面皮上,带着狐疑:“你个小屁孩会下棋?”
“会亿点点。”秦诺表现的十分谦虚。
“如果赢不回来,我以后都帮你监督啊改,让他老老实实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啊改爷爷的面皮上,有了动容之色,说道:“希望你不是糊弄老头子我,我心情差的时候,手脚通常会没什么轻重!”
===第210章啊改往事,恐怖一幕!===
大樟树下,一个台石棋盘被几个老头包围着。
秦诺又回来了,啊改爷爷跟在一旁,从衣服下,拿出一个酒葫芦,一边看着棋局,一边喝着小酒。
“老李你又回来,莫不是口袋又有钱了?”一个老人笑着问道。
“儿子儿媳妇在外头工作,老头子我就没缺过钱。”老李淡淡地说道,喝了一口,便用瓶塞塞住了葫芦口。
周边几个老头笑了笑,正要说话,那赢光啊改爷爷的老人笑道:“你们就让他说吧,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抚了他的面子,等下脸又黑了!”
啊改爷爷这一次倒是没被气到,晃了晃手里的木葫芦,说道:“老刘,再来下一盘,你要赢了,明天我这老窖酒,给你带满满一壶来。”
“你不是馋这口好久了吗?”
老刘走了一步马,抬头问道:“不开玩笑?这酒不是你这铁公鸡的宝贝吗?”
“家里还有几罐没开,不差这一两壶。”啊改爷爷内心在滴血,脸上却是一股无所谓。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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