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烟雨十三啊
秦诺的奔跑速度很快。
直线距离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就抓住那个偷袭者。
可每当要追上时,后者总能找到某个拐角、岔道拉开距离。
四通八达的下水道,就像一个复杂的地下迷宫。
哪怕拿着地图,都有迷路的可能。
更何况秦诺这个头一次进入的靓仔。
很快,在经过连续的五连发卡弯后,他追丢了。
前一秒还能看到那家伙的背影,下一秒就消失在了一个拐弯处。
秦诺呼出一口浊气,调整着呼吸。
“钻狗洞逃走了?”
手电来回打光,隧道墙壁下方的几个半米高的缺口,给出了答案。
他半蹲下身子,一一查看。
每个缺口都深不见底,哪怕有战术手电也无法一眼看到尽头。
贸然钻进去,天知道在出口处,会不会埋伏一个拿着斧头、电锯的壮汉。
待自己一露头,就一刀砍下,直接脑袋搬家。
“算了,还是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秦诺摇了摇头,暂且放弃追击的打算。
时间有限,不能全部浪费在一个偷袭者身上。
阴暗潮湿的下水道中,水面足以覆盖至脚踝。
肮脏的水池,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灯光照射上去,能看到水非常浑浊,甚至有几分油腻。
秦诺嗅了嗅,眉头不禁锁在了一起。
这股有别于生活污水的异味,相当刺鼻。
而且...有点像尸臭。
不止如此。
继续走一段距离,他又发现水里的漂浮物除了各种垃圾、排泄物外,还有一些器官组织、肉末碎屑以及零碎的骨头。
“难道说,这里是博爱医院用来丢弃、冲刷尸体的场所?”
秦诺不好确定。
如果是真的,那这家医院和幕后投资的七彩光集团,当真是罪大恶极。
不仅用失去思考能力、行动能力的病患做实验,还将他们的尸体随意肢解处理。
如此残忍,怎么当局一直都没有发现呢?
还是说,医院背后有一顶能量很大的保护伞,在遮掩此事。
直到最后事故实在遮不住时,才做了紧急处理。
带着万千思绪,秦诺沿着来时的路前进着。
在刚刚追逐的时候,他并非是一股儿闷头猛冲。
每经过一个拐角,都有用匕首在墙上刻下一个“X”的标记,以防迷路。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抵达某个岔路口时,前方传来一阵跑动声。
慌张、短促。
“虞静?她也跟过来了?”
秦诺停住脚步,没有立即迎过去。
系统并未要求保护普通人周全。
在带着一个拖油瓶的情况下执行任务,无异于给自己增加难度。
况且已经出手救过一回。
对方如果识趣,就老老实实地找个地方躲起来。
瞎跑不是添乱吗?
救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
没必要为了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把自己拖进危险。
想了想,秦诺拐进了岔路口的另一条路。
...
颀长幽深的地下隧道,走起来并不方便。
而且走的这条路,并非来时的道路。
但为了不与虞静再碰面,也只能咬牙硬走。
浑浊肮脏的水面中,散发的臭味逐渐变得浓郁。
哪怕戴着战术头套,盖住了口鼻都无法阻挡。
“感觉自己被丢进了化粪池一样...”
秦诺揉了揉被熏得发痛的眼睛,加快了步伐。
终于在艰难步行二十分钟后,前方出现光亮。
一个在隧道上方开凿出的通道以及挂在砖石墙壁的梯子,告知出口到了。
不管通向哪里,起码比一直待在下水道强。
秦诺将手电筒关掉揣进腰包,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抓着梯子慢慢上爬。
洞口的直径不大,也就两米左右。
由于没有井盖的缘故,导致灯光能直接照射到下水道当中。
抓着梯子一步步爬行,就在即将抵达出口时。
秦诺停了下来。
以防万一,他将匕首先伸了上去,借助金属刀身的反光面观察四周。
确定没有敌人埋伏后,才三步并做两步,迅速窜出洞口。
连续两个翻滚,将后背抵住墙壁,警惕四周的同时打量周围。
“监狱?”
秦诺嘀咕一句。
黄色油漆粉刷的墙壁,斑斑驳驳。
粗糙的水泥地面,残留着尚未干燥的水渍。
每隔十米距离,安装在天花板的昏黄灯泡让整个空间充满了压抑感。
秦诺倚靠着墙壁缓缓走出。
这栋建筑共计四层,内部空间布局呈一个“回”字形。
每层都如鸽子笼一样,被分隔出一间间狭窄的小房间。
铁丝网、栅栏门以及墙角的摄像头,像极了某所设施陈旧的老式监狱。
与综合楼不同的是,秦诺发现每层中有人影在走动。
且不时传来惨叫声与咒骂声。
“得小心了,别一个大意,捅了马蜂窝被围住就不好了。”
他默默掏出手枪,一近一远两把武器握在手里。
以脚后跟先着地,再脚掌覆盖地面的移动方式,贴着墙壁快速移动。
刚路过一间牢房,就听到里面有着动静。
似乎是一个男人的痛苦闷哼。
第147章 黑暗深处(15),狗咬狗,谁死了都一样
秦诺猫着腰,将身子藏在阴暗处。
耳朵贴到铁门上,屏气凝神聆听里面的动静。
“呃...呃...”
极力压抑的呼吸,似是在强忍某种巨大的痛楚。
轻轻拉了拉门把手,被锁上了。
但当秦诺看到是老式圆形锁时,便稳下心来。
这种老式圆形锁的锁眼内部大多是三棱、四棱或六棱的柱体,只要能使用工具将这个柱体旋转,便可以通过圆形锁内部的机械螺旋打开。
加之没有防拔设计,完全能用一张纸轻松撬开。
纸,秦诺可是在路上收集了不少。
从背包栏取出一张质地较硬的白纸,快速折叠成锁钥状,接着插入钥匙孔中试着转动。
同时耳朵仔细听辨锁眼内部的转动。
不到20秒,便听“咔嚓”一声轻响,锁开了。
他只拉开一道可供侧身进入的缝隙,在里面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便迅速滑了进去。
顺手带上铁门的同时,一个战术翻滚冲到那人身边。
一手扣住对方准备抬枪的胳膊,单脚压下枪口,另一手握着匕首抵住颈动脉。
没有警察惯用的“不许动”、“再动我就要开枪”之类的威胁。
锐利的刀锋与冰冷的眼眸,清晰流露出“敢发出一点声音,就立刻抹了你脖子”的意味。
房间内一片寂静。
只有一轻一重的呼吸声,在交错回荡。
借助铁门通风口透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双方看清了彼此。
同样的装束。
不同的是,一个完好无损。
一个浑身浴血,虚弱至极。
“慢着,自己人...”
看清闯入者也是一样的打扮后,这位几乎就剩一口气的老哥,艰难发声道。
秦诺目光一沉,旋即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的小队遭到了袭击...那...那些疯子...偷袭...一下子损失了两个人,我...我也被刺中两刀,好不容易才躲到这里。”
老哥稍微动了动大腿。
只见左腿内侧和腹部一片殷红,估计是股动脉和主动脉被划伤。
“我也是遭到了他们的袭击,跟队友走散了。”
秦诺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九死一生才逃到这里。”
“是...是吗...汪海没跟你一起逃出来吗?”
“嗯,他的腰子被割了,然后被吊起来放血放了很久,死得很痛苦。”
此言一出,老哥目光一冷。
“你不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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