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卓华子
三人急忙出了密室,重新坐上了电梯。
为了不让安焱被发现,林墨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安焱的身上。
然后匆匆出来医院。
安然安排的人,早就停着车等在了街角。
三人上车之后,车子发动离去。
不过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华西医院的顶层,高诗诗正注视着一切。
她身着黑色孝服,胸前戴着百花,手里捧着的是高龙沉生前的工作日志。
“原来安焱是封魔国的余孽!”
“林墨救安焱,到底是为了安然,还是因为他真的就是封魔国的太孙!”
高诗诗合上日志,眼睛里爆发出精芒。
“高小姐,我们要不要暗中跟踪他们?”
她身后,两个一米九的西装壮汉开口询问道。
“不用!”
高诗诗淡淡开口道:“安焱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几天了,要想救活她只有一个办法,他们一定去会试!”
“可我们俩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高局长对我们有恩,我们一定要帮他报仇!”
两个壮汉急忙开口道。
“狄龙耿浩,我知道你们是父亲的心腹,急于报仇!”
“可这事急不得,我们得先调查清楚!”
高诗诗转头看向两个壮汉道:“你们最近只需要密切观察黑煞帮,一旦有消息就告诉我!”
“明白!”
狄龙耿浩点头道。
...
林墨这边,三人被车送到了黑煞帮的临时总部。
是一个郊区一个废弃的防空洞。
“妈妈,你撑住!”
安然背着安焱急匆匆地走进防空洞。
开车的司机林墨也认识,就是自己第一次林墨和安然见面,那个开黑车的司机。
“安然母亲身体这么虚弱,为什么开车去其他医院和诊所救治呢?”
林墨有些质疑道。
“滨海市大部分医院都有安全局的眼线!”
司机回答道:“放心吧,我们黑煞帮目前壮大不少,大夫也是有的!”
林墨点点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跟在安然身后,转了几个弯,走了大概十分钟后,眼前霍然出现不少人。
防空洞的两侧被掏出了一个个房子,通风管道电路灯泡应有尽有。
有的房子正有人煮饭,还有的房子里放了三四台电脑,几个人正在电脑前疯狂敲着代码,看样子是在破解安全局的防火墙。
还有的房子被改造成了棋牌室,有休息的人正在喝咖啡玩牌。
“黑煞帮已经壮大到这般地步了!”
林墨眨了眨眼,有些吃惊道。
之前的黑煞帮可只有三个人,现在已经颇具规模,十个大组织了。
“墨哥,你来了!”
这时一个正在看地图的独臂男站了起来。
“吴坤!”
林墨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第一次鬼域考核,那个断掉手臂的人,后来也加入了安然的黑煞帮,之前在和清风楼的陆绝伦周旋的时候,他提供过不少情报。
“这些都是先后加入的兄弟们!”
“被安全局迫害的人不少,各行各业都有,他们都自愿加入与安全局抗争!”
吴坤笑着介绍道。
“可以啊,有安全局头疼的了!”
林墨咧嘴笑了。
他拍了拍吴坤的肩膀道:“你现在也算是黑煞帮的元老了,今后好好干,争取让黑煞帮再次壮大!”
说完,他就继续往里面走去。
一处收拾干净的房间,安焱正躺在床上,一个大夫拿着听诊器,正在医治。
一旁的安然一脸愁容,紧张地直搓手。
“怎么样?”
安然看见大夫拿起听诊器,连忙问道。
“经脉全部断裂,本来就难以输送营养给全身!”
“再加上在潮湿且细菌充满空气的密闭房间内关押太久,导致各个器官营养严重缺乏,并被细菌感染!”
大夫痛惜地叹气道:“多器官衰竭,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要!”
安然眼睛通红,拉着大夫的手哭哭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唉!”
“我只能想办法给你妈妈消炎,可多器官衰竭无法逆转呀!”
大夫长叹一口道:“恐怕没有几天的时间了!”
“就算去大医院也没办法吗?”
林墨忍不住问道。
大夫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是摇摇头道:“真没有!”
“你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出来!”
林墨眼睛微眯道:“又什么你尽管说出来,不要隐瞒!”
“这种病情江省只有一个人能治!”
大夫无奈开口道。
“谁!”
林墨和安然异口同声道。
“南山的牛郎中。”
第229章 毒医
大夫叹息道:“可他十年前就死了!”
“死了!”
林墨嘴角抽了抽。
他不甘心问道:“这个牛郎中有什么徒弟,或者把自己的医术传给他孩子?”
“唉!没有!”
大夫脸上浮现起悲哀:“这事说来话长!”
接着,大夫就讲起了南山牛郎中的故事。
牛郎中本名牛岁,原本是南山有名的赤脚医生,以善于医治疑难杂症著名。
就连当时好多城里的人,也都去南山找牛岁看病。
牛岁是个怪才,他之所以能医治别人治不了的病,是因为他敢用猛药,敢用毒药。
“我二叔当年脖子长了个恶性肿瘤,眼看没有几天活头了!”
大夫神秘道:“你们猜牛岁怎么治好了吗?”
“怎么治?”
林墨好奇道。
“牛岁在深山里抓了一条黑蜈蚣,每隔三天就让蜈蚣在我二叔脖子上咬了一口!”
“就这样咬了半年,谁知道那黑蜈蚣的毒,竟然一点一点把肿瘤给压了下去!”
“最后竟然痊愈了!”
大夫赞叹道:“他善于以毒克毒,人人都叫他毒医圣手!”
“然后呢?”
林墨跟听故事会一样,又催道。
“十年前的冬天,南山村子的一家进山吸入了瘴气,全部得了咳病!咳嗽吐血个不停!”
“他们就请牛岁来医治!结果那家六口人在服用完药之后,第二天全死了!”
大夫恨恨道:“村子一个学医的学生,拿过草药一看,就声称这药里全是毒草药!”
“那家人的亲戚也找了其他大夫,都证明了这草药有剧毒,便笃定是牛岁下毒害人,带上村民去找牛岁闹事!”
“他们不由分说,一下扒了牛岁的土房子,还用木根殴打牛岁!”
“牛岁的儿子不忍老父亲被人殴打,便上去理论,结果被那伙人失手打中了太阳穴,没救过来死了。”
“那牛岁后来咋样了!”
林墨好奇问道:“他是不是真的下毒了?”
“当然没有!”
大夫继续解释道:“牛岁下的是猛药,草药中确实有不少具有毒性,可那是牛岁根据那家人的病情精心配出来的!”
“服用之后,那家人体内的瘴气之毒就会和毒药草相冲,郁结在胸口,这就会导致病人出现呼吸极度微弱,并且心跳停止的假死现象。”
“在牛岁儿子死后,没过多久那家人全部苏醒过来,一阵猛吐之后病情就痊愈了!”
“原来如此!”
林墨沉重地点点头道:“可牛岁在南山行医这么多年,救过的人也不在少数,难道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牛岁的房子被扒,儿子被打死吗?”
“问题就在这!”
大夫痛惜地拍着大腿道:“在刚开始得知牛岁治死人后,那些之前受过牛岁医治的人,也都纷纷指责牛岁起来,当时扒房的好多人都曾经被牛岁治好过病!”
“世态炎凉,人性凉薄啊!”
林墨感慨道:“可这个牛岁的死有什么关系!”
“牛岁房子没了,儿子死了,等于家没了!”
“他悲痛欲绝,再加上村民们之前的冷漠,让他彻底死心!”
“牛岁在村里的井里投下了慢性毒药,十天之后全村人都死了!”
大夫无奈地摇头道:“处理完一切后,他就去了天禅宗寺庙,跪拜在佛像面前,服毒药身亡!”
“可惜啊!一代名医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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