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含光大圣
“既然各位仙长如此热心,我又怎好让各位仙长白跑一趟?”
韩奉强自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妻儿护在身后。
“好叫诸位仙长知晓,昨夜,有来自于天庭的大神招引,将我唤上了天庭,要我持天庭之令,巡察不法之仙神。”
下定决心的刹那,属于敖丙的符印,也是如同纹身一般,落到了韩奉的左手手背上。
察觉到符印落下的刹那,韩奉便直接撩起了自己的衣袖,将这符印,展现在了这些仙神们的面前。
“天庭大神的招引?”闯进韩府的仙神们,尚且来不及质疑,便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韩奉手背上那如梦似幻一般的符印。
符印之上,每一笔转折,都无比的玄妙,可当这些仙神们试图临摹这符印的时候,却怎么都无法起笔。
而当他们将自己的感知沉入到这符印当中的刹那,那斩仙台的存在,便直接映入了这些仙神们的脑海当中。
那被锁链所拖起来的斧钺一般的刑刃,便是以一种无比冷漠的姿态注视着他们,他们的后颈,一阵发凉。
无比的恐惧,也在这些仙神的心头涌现出来。
恐惧之下,他们的法力,也随之失控——失控的法力,又引动这城中的人道之气,将他们体内的法力都消磨一空。
只刹那,闯进了韩府的这几位仙神,便是非死即残。
“各位仙长,还想要验一验吗?”韩奉的大袖重新落下来,将手背上的符印遮住。
只这一刹那的功夫,天人之间的关系,就彻底的倒转了过来一般。
高高在上的仙神,艰难无比的,将自己的姿态给放下来。
“能得天庭看重,韩司寇真是好机缘。”
“不知道,司寇替天巡察的时候,可需要有人左右服侍?”
……
当敖丙的身形踏进天牢当中的时候,便如同是一阵寒风在天牢当中卷过。
上九层那些只是囚刑的仙神,那聒噪无比的吵闹,也在这刹那之间,便是停了下来。
“这些罪仙邪神,果然都是欺软怕硬的。”天牢当中,引路的庆尧真君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在的时候,这一个个的,都是吵闹又聒噪,扰人清净。”
“结果龙君一至,他们一个个的,却都是乖巧下来。”
庆尧真君一边引着敖丙往死牢而去,一边试探着敖丙的来意——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如今的死牢,应该是已经空了才是。
“我打算,去下九层看看。”敖丙说道。
确认了他无法成为执律官过后,庆尧真君这位镇狱官,也是在以一种相当积极的姿态向敖丙和杨戬靠拢。
毕竟,他们三個是如今天庭当中,唯三的刑律相关的神祇,受到其他仙神的‘排斥’,他们天然的就属于同一个阵营。
“下九层?”庆尧真君微微一愣。
天牢上下共分为十八层,上九层,下九层。
而死牢,则位于上九层和下九层之间——对于仙神而言,死亡,并不算是终结。
故此死罪,也不算是最严重的刑罚。
相比而言,有一些比起死罪更加严重的罪孽,而针对这些罪孽,直接死亡,让他们带着今生的功果重新开始,反倒是一种奖赏与恩赐,又或者,某些罪仙孽神的实力过于强横,手段也异常的多变,要将其斩杀于刑场,几乎是不可能——天牢的下九层所关押的,便是这样的罪仙孽神。
不过,那是对于曾经而言。
在斩仙台铸就过后,被斩决的仙神想要带着功果轮回转世,已经是不可能。
而且,在斩仙台铸就过后,对于天庭而言,过往的那种【几乎不可能被斩杀】的仙神,也已经不存在。
如此,这下九层的,原本不适合被斩决的囚徒们,也时候将其提出来送上斩仙台了。
这还是敖丙在想到了武德星君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事。
“庆尧道友,若是我将这下九层的囚徒都提上斩仙台的话,道友应当不会有意见的吧。”
庆尧真君乃是镇狱官——职责,便是镇压天牢。
天牢当中的囚徒越多,对庆尧真君修行的助益,就越强。
“天牢下九层的孽囚?”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庆尧真君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态。
“往昔的时候,斩仙台未曾铸就,这些罪仙孽神们,或是不好杀,又或者是,杀了过后让他们重开一世,反倒是便宜了他们。”
“故此,天庭才将这些孽神镇压在天庭的下九层。”
“可如今,龙君你铸就了斩仙台,又哪里能容得这些孽神们在天牢苟延残喘?”庆尧真君的目光当中,也有兴奋的光芒浮现出来。
他是镇狱官——而镇狱官行使权柄的方式,从来都不在于将囚徒永恒的锁在天牢当中。
说白了,这天牢当中的囚徒,也是需要进出,需要‘更换’的。
在天牢囚禁过的‘囚徒’的数量,对于庆尧真君而言,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东西。
可偏偏,这些不好杀或者不方便杀的囚徒,直接就占据了十八层天牢当中的九层,占据了这整整一半的天牢。
原本的时候,庆尧真君有十八层的天牢来关押那些囚徒。
可现在,庆尧真君只剩下了九层天牢来关押那些囚徒。
这差距,可想而知——因为少了九层的缘故,原本一些应该被关押在天牢当中的囚徒,也只是被简单的镇压在某些地方以完成囚刑。
可镇压在别处,囚刑是完成了,但和庆尧真君这位镇狱官有什么关系?
而且还有一点。
镇狱官,同样也是需要遵守天庭法度的。
可下九层的这些囚徒,不是囚刑的囚徒,却被锁在这天牢当中,而他这位镇狱官,对此更是视而不见。
对他而言,这同样也算是一种‘渎职’。
所以,下九层的那些囚徒,对于庆尧真君这位镇狱官而言,一直都是一种拖累。
至于说用这些囚徒来换取某些东西,换取其他大神的人情……这下九层,一直都被掌刑官一脉的封印给封锁着。
他这位执掌十八重天牢的镇狱官,根本就进不去那下九层,也无法和下九层的囚徒交流,又如何通过这下九层的囚徒来换取其他的利益?
当然,要解除这种拖累,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就是将十八层天牢一分为二,将这下九层,分到死牢当中,从自己的权柄当中割裂出来。
如此,这死牢的事,当然就和天牢的镇狱官没有关系。
但天牢总共才十八层,这一下子撕掉一半,壮士断腕,也不是这么一种断法。
所以,尽管下九层是一个拖累,但庆尧真君也还是一直都忍受着这种拖累。
反正,他只是一个镇守天牢的镇狱官而已,平日里不出天牢,和其他的仙神少有争端,更是大罗无望,被下九层所拖累的功行,他也不是很在乎。
对于要怎么处理这些囚徒,也懒得动脑筋。
可现在,情况自然是不一样的。
天地本源大增,修行的环境大好,曾经大罗无望的他,自然也有机会谋取更进一步的业位,试图窥视那大罗的成就。
这样一来,他看着这拖累了那功行的下九层的囚徒,自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可再不顺眼,他也拿这些囚徒们没办法。
而现在,敖丙突然想起了这些囚徒,打算用斩仙台将这些囚徒斩杀——这对庆尧真君是怎样的惊喜,可想而知。
“龙君,斩仙台当真是能斩了这些孽神吗?”庆尧真君欢喜的道。
(本章完)
第535章 死牢当中,执律秘宝
“提一个出去试试,就知晓了。”门前两个傀儡验证过了敖丙的身份过后,也是提了勾形的兵器往两边一拉。
那封锁了无数万年的死牢的大门,也随之打开。
一步跨出过后,敖丙的身形,便已经出现在了死牢当中。
死牢,是掌刑官一脉的自留地。
无数万年以前,在几代的执律官接连陨落,同时天庭的众神又开始齐心协力的拆分执律官的权柄,最后一代的执律官,也察觉到了这来自于整个天庭的恶意。
于是,这最后一代的执律官便将执律官的传承,给藏进了这死牢当中。
在这过后,最后一代的执律官在一场袭杀当中陨落。
之后,执律官的权柄,也随之被彻底的拆分和切割。
先是庆尧真君执掌了镇狱官的权柄,占据了天牢。
然后,执律官其他的权柄被一点一点的剥夺……对仙神的判罚,也改为众神共商……到最后,执律官的权柄,便只剩下了死律这一部分。
可就算如此,以武德星君为首的诸多仙神,也依旧不肯罢休,而是继续持之以恒的袭杀着一代接着一代的掌刑官。
这其间,武德星君也好,其他的仙神也好,都试图推出自己的人来成为新的掌刑官,以此形成对其他仙神的威慑。
但他们之间,谁都不信任谁,谁也不放心这能光明正大的斩杀其他仙神的掌刑官出现在对方的阵营当中。
所以,无论是谁成为了掌刑官,也无论是谁推出了这掌刑官,都活不了多久——更不要提,去觊觎这死牢当中的东西。
到最后,掌刑官的存在,终于是成为了天地之间的禁忌,天地之间,没有任何一位仙神敢于执掌那掌刑官的权柄。
死牢当中,属于掌刑官……或者说是属于曾经的执律官们所留下的东西,便也彻底的被封存在死牢当中,不见天日。
一直到商周之战即将爆发的时候,在天庭封锁天门之前,一个幼龙,将囚于龙宫的武德星君的子嗣给明正典刑。
东海龙王为了保护自家的儿子,选择将此事闹大,将此事,报上了凌霄殿。
于是,作为天庭柱石的武德星君,选择了彰显自己的大度。
于是,掌刑官的权柄,重新的在天地之间显现。
一個既没有成年,也没有成就仙道的幼龙,便成为了新一任的掌刑官。
直到现在!
上一次斩决月老天君的时候,敖丙便来过这死牢,知晓了死牢当中藏得有执律官一脉【宝藏】的事。
不过那个时候,武德星君在天庭当中依旧有着相当庞大的势力。
敖丙自身,对于执律官一脉所传下来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觊觎,更没有要恢复执律官权柄的想法。
故此,那个时候的敖丙,也只是在死牢之外提走了月老天君,提走了死牢当中所有的死囚,然后将他们尽数斩杀于斩仙台上。
敖丙自己,则不曾踏足死牢一步。
再至于如今,敖丙终于是再度想起了天牢下九层的那些特殊的‘死囚’,然后第一次踏进了这被封锁起来的死牢。
死牢之内,空旷而又干净。
其环境,赫然是和敖丙去过的火云洞,有几分相似,同样是,是无法驾驭天地元气,也无法施展术法的地方。
和火云洞不同的是,火云洞的无法驾驭天地元气,无法施展术法,是因为火云洞中,就不存在天地元气。
可此间无法驾驭天地元气,却是因为此间的天地元气,都被莫名的力量给镇压了起来。
寻常的天地元气,是如丝如雾如絮一般的东西,灵动无比,活跃无比。
可在这死牢当中,天地元气的存在,却是一层一层的沉积着,如沙,如石,如山。
仙神的感知,能扰动那风,却不可能扰动那山——这死牢当中的天地元气,便是山。
而这,才是对死牢当中那些囚徒们最大的折磨。
能感应到此间的天地元气,却完全无法吞吐,无法驾驭。
就如同是一个饥饿的老饕在美食的面前,看得见,摸得着,但就是吃不下!
敖丙环视这死牢一圈,丝毫察觉不到那镇压天地元气的力量,到底源自于何处。
略一思索,敖丙便直接引动了自己身上那掌刑官的权柄。
权柄一动,这沉寂的死牢,便似乎是在刹那之间活了过来一般。
死牢当中,有一个无比缥缈却又无比恢弘的意识复苏过来,以审视的目光,遥遥的看着敖丙。
那目光之下,敖丙周遭的时间,都仿佛是倒流了起来一般。
以这掌刑官的权柄为核心,敖丙过往的经历,也便是在这死牢当中如同倒影一般显现。
无数的身影,在敖丙的眼前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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