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含光大圣
毕竟,对于他而言,这封神杀劫,实在是太过于的恐怖了——在这杀劫当中你来我往的仙神,无论是阐教弟子,还是截教仙人,敢于踏上这封神战场的,都有着自己独有的绝学。
纵然是实力不一定能臻至【十阶】这个等次,但他们在杀伐手段上,却一个个的,都是能直面‘十阶’仙神。
敖丙这小身板儿,贸贸然闯入封神杀劫当中,说不得被什么术法一卷,就得化作灰灰——敖丙记得清楚,在这封神杀劫的时候,无论是阐教弟子,还是截教的仙人,都不止一次的用过屠城灭国的恐怖术法,动不动就瘟毒席卷,又或者冰封万里等等。
这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可现在,这人前显圣涉及到了自身的英雄事迹和传说——要寻求人前显圣的效果,有什么比参加这改朝换代的战争还要来得有效呢?
王朝的生灭更替,天与人的争端,人王和天子的交叠,这本身,便是天地之间最大的传说之一。
踏进这样的战争当中,便等同于是踏进传说当中,成为传说的一部分。
只要在这战争当中,随便做下什么事迹来,岂不就能在这传说留下自己的剪影,和这传说一起成为永恒?
想到这里,敖丙体内的血液,都似乎是化作了火焰一般的灼热。
(本章完)
第67章 西岳后事
说来也是奇妙。
先是一场厮杀打破了这西岳的仪轨。
最后,又有武德星君亲自出手,将那仪轨所留下的痕迹彻底涤荡一空。
可就算如此,这西岳上如同锁链一般锁住西岳的栈道,却依旧是牢牢的定在西岳的绝壁上,在这西岳上开出一条通天之路来。
整条栈道被毁去的地方,竟只有之前敖丙催动雷霆落下的那一小部分而已!
西岳神君的洞府,刚好就在这里。
敖丙以祷雨之法引动雨势落下,化作一条溪流自华山的山巅而下——那溪流,也同样是经过此间。
这里,乃是华山的山腰,是华山地脉的枢纽之所在,是华山山水相映之地。
被武德星君涤荡过后,华山地脉当中的恶浊,亦是消散于无形,虽然那缺失的灵性依旧流落在外,但那神山地脉的厚重,却已经是彰显无疑。
当敖丙立于此间,踏于这山水映照之处,源自于古老神山的厚重,便迎面扑来,似乎是要带着他的意识回转万古,去见证这神山所经历过的一切,要带着的念头,归于地脉,弥补地脉当中所缺失的灵性一般。
于此同时,因为敖丙而诞生的这一条溪流,其间的明澈纯净的水元之气,又是自然而然的环绕于敖丙的周身,萦绕于他的精气神之间,让他的心神,始终都保持清醒,丝毫不被那地脉的厚重所影响。
“那杨三妹,终有一天,会重新回到这西岳华山。”感受着脚下的地脉,缓缓的沉寂下去,敖丙的心头,便陡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
脑海当中,杂七杂八的念头转动之间,敖丙手中再一掐印决,法力激荡之间,西岳神君的洞府,便随之打开。
也不知道是武德星君回去之前,撤掉了大阵,还是西岳神君自身够强,觉得无需法阵的保护,也没有外人敢于擅自闯进他的洞府——这洞府当中,却是完全没有法阵的保护。
敖丙推开洞府的大门,入眼处,便是一座巍峨的铜殿——乃是用五金之精当中的铜精铸造而成。
一眼看过去,这大殿上,可谓是宝光缭绕,其分量,不下十万斤。
光是铸造这一座铜殿,便能将华山周遭的铜属矿物,给消耗得一干二净。
铜殿当中,浑厚无比的五金之气缭绕,压制着金行之外其他的所有的元气,尤其是那木属之气,敖丙在这铜殿当中,几乎是察觉不到有木属之气的存在——若是在厮杀的时候,那西岳神君若是能置身此间,敖丙想要用念动生花之术将其斩杀,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的一座铜殿,对于任何一位地祇而言,都是难得的宝贝——不是灵宝,堪比灵宝。
如果不是西岳神君在此间耕耘百余年,上有武德星君撑腰,下又勾连了西岳所有的仙神,他是绝对不可能搜罗出这么多的资源,将这座铜殿铸造出来的。
铜殿四面高而中间矮,四周,都有有高高在上的宝座排开,坐在那宝座上的时候,整个人的视角都被拉高,就如同是神圣一般高居于云端,俯瞰着铜殿之下的芸芸众生。
而这铜殿之下,那凹下去的部分,形如血池。
显然,这铜殿,便是华山的一众仙神们宴饮享乐的地方,同时也是他们享用血祭和血食的地方。
看着这铜殿,敖丙本想直接将其收走,以这铜精材质为主体,炼制一杆兵刃出来。
只是,尝试一番过后,敖丙才是发现,这铜殿,居然依旧是和西岳的地脉相连。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将这铜殿舍弃,继续往前。
穿过铜殿过后再往深处行,便是西岳神君打坐清修之所,亦是西岳神君联系武德星君的地方。
此间,有供奉,有仪案,有香炉,有蒲团。
却独独有一点——那仪案上,空空如也。
显然,是武德星君离开的时候,顺路取走了自家的印记。
除此之外,此处还有一些精致的玉石珍玩等等,不过对于敖丙这样的龙子而言,这些玉石珍玩,只是等闲之物,寻常入不得眼。
此间再往后,才是西岳神君的宝库所在。
自他入主西岳以来,他所收集的各种功法,典籍,珍宝,灵材等等,都是藏于此间。
当敖丙踏进这宝库的时候,宝库当中,十多个架子上残余的宝光,看得敖丙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然而,这些宝光,大多都是珍宝被取走过后不久,还尚未消散的宝光而已。
看着这些残余的宝光,敖丙的眼睛,再一次的红了!
先前,他只当武德星君取走了一些对于他而言比较贵重的东西而已——毕竟,武德星君带走的宝光只得几点而已。
可此时,见了这宝库当中那残余的宝光过后,敖丙才知晓,武德星君那狗东西,到底拿走了多少的东西!
他哪里是只拿走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分明便是将这座宝库,都搬了个底儿朝天!
“好个老东西,总有一日,要你连本带利的拿回来。”敖丙一连过去,足足七八个架子上,都是空空荡荡,只余下残留的宝光缓缓散去。
再往后,那架子上倒是有些东西。
却都是一些玉册典籍等等,其间记录的,基本便是修行法,术法,秘闻之类。
敖丙挥挥衣袖,继续往后。
如此,又是两个架子之后,架子上,终于是有了些东西——可这些东西,也只是些寻常的灵药,朱果,以及一些灵木,奇花之类。
这些灵木奇花,敖丙也懒得动,只将其留在此处,反正,这一处洞府已经被他占下,以后当做一个别院,也无不可。
至于说那些寻常的灵药朱果,直接将其吞服,也能增长一些天地之源,敖丙也是一个不漏的都将其收走。
等到宝库这边都被清理了一番,敖丙这才叫来了裘灵。
这西岳的死牢被毁,索性那铜殿又搬不走——既然如此,便干脆让裘灵以这铜殿为根本,在此基础上重新将西岳死牢修建起来。
顺便,也能替敖丙看着自家的西岳别院,免得他离开西岳过后,这在西岳枢纽处的洞府,又被别的什么仙神给占据。
再之后,敖丙又对裘灵交代一番,这才转身往陈塘关的方向折返。
等敖丙离开,从西岳死牢当中逃出去的那些仙神们,这才敢回到西岳,找到了裘灵。
“裘前辈,不知道掌刑尊神离去之前,可有说过,要如何安置我等?”这些仙神们,小心翼翼的在裘灵面前问道。
裘灵也知晓为什么敖丙在的时候,这些仙神,不敢出现在敖丙的面前——无论他们有罪还是没罪,他们都是从死牢当中逃出去的。
在敖丙这位掌刑官的面前,这些从死牢逃出去的仙神,谁不心头坠坠?在确认敖丙的心意之前,他们又有谁敢出现在敖丙的面前?
毕竟,死牢当中,另外七百余死囚,纵然他们一个个的罪有应得,但敖丙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将那些死囚的头颅一个接着一个的斩下来。
对于这些仙神们而言,这样的事,实在是过于的刺激了。
万一那位掌刑官杀得兴起,将他们一起给斩了,他们又去哪里喊冤呢?
对于这些仙神,敖丙自然也是有安排的。
裘灵按着敖丙的吩咐,将敖丙对这些仙神的安排,逐一道来。
这些仙神,有两条路:第一个,便是去往东海龙宫,投效东海龙王,又或是去往九回湾效力。
第二个,便是留在这西岳之地。
而留在西岳之地的仙神,一个是要帮助裘灵一起重建死狱,另一个便是要在这西岳之地引导那些凡人,在那些凡人当中传播敖丙的威名。
(本章完)
第68章 哪吒的天命 (今天也加一更)
此时,乾元山中,已然是一片狼藉。
太乙真人左手持九龙神火罩,右手持火尖枪,脚下风火轮旋转,左冲右突,想要从这乾元山杀出去。
而在他的对面,广成子则是手托金印,姿态无比从容。
“师弟,放弃吧,我既然来了,自然便有绝对的把握!”
“我这是为他好,师弟你既然狠不下这个心,便由师兄我来做这个坏人。”
“一年之前,灵珠子就该归位了,可而今西伯侯都要回转西岐了,可这李哪吒,却依旧活蹦乱跳,灵珠子,依旧不曾归位。”
“若不刮去他的皮肉,剜去他的骨血,如何能确认,李哪吒就是灵珠子呢?”
“既然以哪吒为名,这就是他的命数!”
广成子,乃是阐教元始天尊座下的大弟子,是阐教弟子当中,最为冰冷无情之辈,也是阐教建立以来,所有计划谋略的执行者——阐教的谋划,自玉虚宫而出,而广成子,便负责将这所有的谋划,都落于实处。
在黄帝轩辕氏的时代,广成子就已经代表阐教行走四方,四下杀伐,无论是纸面上的实力,还是各种厮杀的经验,都无比丰富。
太乙真人,虽然也和广成子一样,都是阐教门下弟子,圣人亲传,但他们的实力,却显然不在同一个档次。
就如此时,这乾元山中,太乙真人在占据了地利的情况下,又手段尽出,然而,对面的广成子,只是手托金印,便是将太乙真人一切的手段,都消之于无形。
这位阐教门下赫赫有名的大仙人,而今竟是连自家的山门,都出不得。
“掌教圣人师尊却从不曾说过,所谓天命,是要做师父的,亲眼看着自家弟子受劫。”太乙真人深吸一口气,手中火尖枪再动,“就算哪吒天命有此一劫,我这当师父的,和他一起受了也就是了!”
“广成子,你若再不放开道路,这师兄弟,就做不成了!”太乙真人恶狠狠的道,直呼广成子的名号。
“你若能闯出去,我允伱和哪吒一起历劫,又有何妨?”广成子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
与此同时,陈塘关中,亦是诸多仙神汇聚。
“李靖,本道要的信,你可写好了?”为首的那位仙人,坐在总兵府的主位上,态度无比的倨傲。
就好像,这总兵府是他家的宗派,而不是李靖的府邸一般。
李靖府中的其他人,从老到小,则是瑟缩着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浑然是忘了,他们自己,才是这总兵府的主人。
总兵府中,一位又一位的仙神往来出入。
这些仙神们身上,强大的气机,沛然的杀机,一重一重的叠加起来,如同一道一道的红菱一般缠在总兵府上——这一步接着一步的杀机,才是让李靖他们噤若寒蝉的缘由。
作为战场上的厮杀汉,李靖对于杀机的感知,自然是无比的敏感——他无比的相信,但凡是自己这边有什么动作,这些仙神,都会毫不留情的对自己下杀手。
“哪吒,到底做了什么?”李靖暗自想着。
说起来,从他出生再到去西昆仑修行,再到现在,他所见过的仙神加起来,其数量,都比不过此时来到陈塘关的这些仙神——比不过哪吒出门一年所招惹到的仙神。
“上真,信虽然写了,但哪吒素来悖逆,我夫君的这一封信,他未必会放在眼里。”李靖还在思索犹豫的时候,他旁边的柳琵琶,已经是从李靖的袖中,将那一封信夺了过来,交给了那为首的仙神。
“敢问上真,哪吒到底做了什么事,竟会引得诸位上真齐齐而至陈塘关问罪?”将信递过去的时候,柳琵琶也不忘将这个李家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都问出来。
“问罪?夫人这说的什么话?”为首的那仙神低着头,“我等,不过只是区区山野之人,哪里敢向李家公子问罪呢?”
“只是,好叫李总兵知晓,贵公子随龙三太子一路西行,一路杀伐。”
“我等亲眷多年来有些过错,但也罪不至死,他们本想着,寻龙三太子,求一个情面。”
“却奈何,李三公子铁面无私,龙三太子尚未开口,便已然出手,将我等十三个宗派前去求情的弟子,尽数屠戮。”
“不得已之下,我等才是厚颜前来,求李总兵手书一封,将贵公子请回来。”
“怎么,听李夫人言语,李总兵这一封书信,难道还召不回贵公子吗?”那仙神做出疑惑姿态,打开李靖的书信,细细的看了起来。
“好叫上真得知,哪吒桀骜,想要将其召回来的话,除了我夫君的手书之外,只怕还得要一个人的印鉴。”
“谁?”
“哪吒生母,殷氏。”柳琵琶毫不犹豫的道。
“殷氏何在?”那仙神立刻追问。
“殷氏在此!”言语才落,总兵府的大门,便是被两柄长剑绞碎。
殷夫人一身戎装,背负双剑而至。
只一眼,她便是将总兵府中的局势看得分明——当然,她看得更清楚的,是为首那仙神手中的书信。
李靖亲笔写出来的书信。
“李靖,你就是这般为人父的吗?”殷夫人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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