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城与蝉
巨大外壳带着钢化玻璃、以及内部的显示屏幕整个掀起来,让与这个世界隔离已久的史密斯·大冤种,重新回归。
此时,这位外国相貌的男人,正一脸懵逼从里面坐起。
挠挠头。
左顾右看。
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得出来他想说些什么、表达些什么。
但好像大脑相关功能还没有恢复,一时手足无措。
“走!干活去!”
旁边一位奴隶黑工,抓住史密斯·大冤种的胳膊就往外边拽。
大冤种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但人的身体适应能力和平衡能力与生俱来,他竟然在被迫的情况下,条件反射学会了走路跑路……光着脚被硬拽出去。
相信,大脑空白的他,很快就会接受奴隶黑工这个身份,为这个深坑挖掘工程鞠躬尽瘁。
林弦合上笔记本,走向大脸猫和高文。
指指那名少女所在的冬眠舱:
“既然史密斯的冬眠舱已经打开了,那是不是这位女孩的也快了?”
“她还要晚一会儿吧?”
大脸猫回忆了回忆:
“我唤醒她的冬眠舱,要比史密斯·大冤种的晚一些,不过估计也快了。”
“只是刚才高文·倒霉蛋也说了,每个人体质不一样,还要答题确认后,冬眠舱才会开启……万一有些人答题比较慢呢?”
旁边。
高文皱起眉头看着大脸猫:
“我不是外国人,你不需要用这种奇怪的名字组合称呼我,我——”
嘭!!!
忽然。
一声巨响。
直接打断高文讲话。
三人震惊回头,看向旁边那名少女所在的冬眠舱……
只见!
刚才还完好无损的冬眠舱,竟然被一条纤细穿着冬眠紧身服的小腿,踹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
不。
那个大洞不是踹出来的。
是覆盖在上面、那一整块钢化玻璃、被直接踢飞了。
林弦猛然抬起头,看向上方。
果然!
有一块布满裂痕、已经褶皱成蜘蛛网状态的钢化玻璃直冲冲砸向天花板,像块破布一样被巨大动能铺平,随后……又自由落体下来。
“跑!”
林弦大喊一声。
拽着高文和大脸猫往旁边躲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整块钢化玻璃直接从天花板落下,砸在刚才三人所站位置前方。
好在钢化玻璃的质量非常好,三层夹胶,所以即便是在如此暴力拆除的情况下,仍旧没有崩散成碎片、仍旧保持完整的一块。
看来。
冬眠舱的安全系数和构建标准,果然是非常高的,各个零件质量过硬。
但林弦、大脸猫、高文三人,根本没心思关心钢化玻璃的事。
三人目光全都集中在天灵盖被踢开的冬眠舱上……
因为冬眠舱是被暴力开启的缘故,里面的填充液没来及抽走。
因而,导致挥发而出的白雾快速溢出,像是舞台剧最终BOSS出场时一样……浓郁的白雾渲染出一种神秘又恐怖的氛围。
唰。
一声轻响。
长发少女从冬眠舱缓缓坐起,轻薄又不失线条的身材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她单手撑住已然没有玻璃的冬眠舱上壳,一个翻越直接跳出来。
稳稳踩在地面上。
站的笔直。
此刻……
高文和大脸猫脸色煞白,震惊不已。
他们俩见过和亲身经历过冬眠舱苏醒过程。
就和刚才史密斯·大冤种的表现一样,身体协调能力、平衡、肌肉力量的恢复,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才行。
可是,这位少女!
才刚刚苏醒,就如此怪力、如此灵活!
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人类!
“救……救命啊!”
看着幽蓝色的眼睛闪着光芒,从白雾中渐渐走出,大脸猫直接吓炸毛,大喊一声:
“卧槽有鬼!快跑!”
说罢。
他手忙脚乱,拔腿就跑,还不忘回头催促林弦和高文:
“跑啊!还傻愣着干嘛!找死啊——啊嗷!”
刚刚跑出没多远的大脸猫,再度发出一声被鞭刑的惨叫。
林弦往那边看去。
好巧不巧,一位穿着制服、腰间挎枪、手拿钢鞭的监工骂骂咧咧走过来:
“叫唤什么叫唤!成天就你嗷嗷的响!”
“啊嗷!啊嗷!啊嗷!”
监工骂完,又是对着大脸猫连抽三鞭,让大脸猫叫成救护车。
抽完。
监工呲着牙,瞪着眼,拖着钢鞭在地上呲呲作响,朝林弦和高文这边走来。
冬眠舱那边白雾蒙蒙,谁都看出是那里出问题了。
“什么玩意儿!”
监工呸了一口,高举钢鞭,大力抽了过去。
结果……
嘭。
一声闷响。
拇指粗的钢鞭竟然被一只细嫩手掌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空手接钢鞭?
监工直接愣住了!
但是没有给他多余的反应时间,少女用力一拽,白嫩的手掌连带钢鞭再次没入白雾中;而那受到强大牵引力监工一个踉跄,没站稳,向白雾里扑去。
但他在山猫部落,和外边部落交战这么久,身体本能反应早已练就出来。
于是,监工当即松开钢鞭,稳住身子,右手往腰间手枪摸去。
可这时……
白雾里的蓝眼少女也带着风冲出白雾,扭头,看到旁边完好冬眠舱侧面的铪合金铭牌。
长方形、扁平、锋利、坚固。
于是双手按在冬眠舱上,用力一撕——
呲啦!
一声撕心裂肺的钢铁撕裂声!
锋利的铪合金铭牌,竟被硬生生撕下来,反握在蓝眼少女手中!
那片冷艳的铭牌。
此时。
像是一把宝剑,又像是死神夺命的镰刀。
头顶白织灯扭曲的寒芒映照在刀片铭牌之上,伴以少女晶蓝色的瞳孔,挥舞,于空气中画出一道寒气逼人的半月!
刚刚端起手枪的监工瞪大眼睛。
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一切。
就感觉自己长高了、
视角变高了、
同时,世界也倾斜了、
五官和四肢都不受控制、
哦。
原来……
是头被割了下来,身首异处。心脏的血压从脖颈喷涌而出,将他的头颅喷至半空中。
旋转。
落地。
咚。
一声闷响。
监工的头颅满是鲜血,轱辘轱辘滚了几圈,滚到林弦和高文脚边。
高文已然脸色煞白。
但林弦仍旧岿然不动。
那名蓝眼少女左看右看,拿着手里沾满鲜红、滴着血滴的刀片铭牌,一步一步脚尖点着地板,朝林弦走来:
“这里是哪?”
她晶蓝色的双眸盯着林弦:
“我又是谁?”
轰!!!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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