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光头魔法师
说完,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点问题,叹了口气,又解释道:“我这房子不吉利,病倒了三个租客,不能再害了这个小后生。”
说罢,摆摆手,要将门关上。
张玄上前用手拦住了要关上的大门,对着李大娘说道:“大娘,您难道不知道你这老宅不是不吉利,而是有鬼物盘亘不去?”
李大娘听了,神色一变,继而沉默不语,目中的神色也暗淡了几分,露出几分挣扎的神色,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张玄见了,继而柔声说道:“大娘,你这老宅里虽然阴气盘亘,但是却无凶煞怨气,我知这鬼物未曾害人。只是,这鬼物若是长久停留,不仅阴气容易侵蚀人体,就连这鬼物也怕在人间待久了,染了怨气,成了害人的凶物,就再也没有轮回的机会了。若是这般对人,对鬼都不好。您说是不是?”
李大娘听了张玄的劝告,长叹了一口气,怅然说道:“你这后生说得在理,我也不知道那留在这里的东西是不是阿秀,如果真的是阿秀,大娘只求你放过她一命。阿秀这丫头命苦,逃命来到这还未安生半年,就染了病去了。小姑娘心底好,可惜了。”
李大娘说完,让出了门口。她虽然言语中说不知道是不是秀娘,但是心中自己已经了然。人老而天命自知,她虽然未曾见过鬼魂现身,但是入了老宅身边隐隐有人跟着的感觉做不得假,这感觉就像是往日里秀娘在她身边帮她织布刺绣一般。
这也是她见了秋生和张玄心生紧张的原因了。阿秀是个好姑娘,但是终究是迷晕了三个租客,李婆婆担心这秋生和张玄是过来收服秀娘,将她打杀了去。若是这般阿秀生的时候命运坎坷,死了连鬼都做不成,就真的太可怜了。
张玄见李大娘让开了道路,神色暗淡,心下知道了她在担心那个女鬼的安全,便出声宽慰道:“大娘不要担心,我们茅山弟子,虽然讲究个正邪对立,搏斗终生。但是这鬼物未曾伤人,我们就算收了她,也只是寻个时间,将她超度送进轮回投胎。”
秋生也急忙接话,说道:“是啊,我师傅平时就是这么做的,你就算不信我们也得信我师傅呀。”
李大娘听了张玄的话,又听到九叔的名号,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几分,口中松了一口气,连连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她虽不知道道术,但是活的久了,那些民间风俗,阴世传闻也听了不少。这秀娘头七早就过了,但是鬼却还在这里,没能到了阴间。现在只怕是成了游魂野鬼,投不了胎,现在张玄二人承诺送她去投胎,那是再好不过了。
张玄和秋生进了门后,稍微一打量这个小院子后。就径直的走向了小阁楼。在张玄眼中,这院子颜色天地分明,唯独那一栋小楼阁有着淡灰色的雾气萦绕,分明就是鬼物藏身的地方。
两人一路走进了阁楼大堂里,目光在四周一扫。只见这大堂布置简单,座椅板凳好像都被故意挪开了不少,空旷冷清。一个新设的灵堂,一张木桌,一个香炉,一块黑木金漆的灵位还有灵堂前铜盆里的纸灰,这些东西,反倒是构成了一幅诡异的样子。
想来是秀娘死后这大堂被改做了灵堂,随后虽然三个租客住了进来,但是还未来的及改了这大堂布局,就被整晕了。如今李大娘又新设灵堂祭拜秀娘,这才形成了这副模样。
张玄打量完大堂,关完门的李大娘也跟了进来,目光不由得四处张望,紧张中带着几分急切的神色。
张玄见人都来齐了,便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丢给了秋生。
秋生接住了瓶子,把玩了一下,一边打量一边问道:“师弟这是什么?”
“牛眼泪浸柳叶炼制的符水,抹在眼睛上可以通灵,你和大娘都搽点。”
秋生听了,便倒出了两滴在指尖上,然后动手抹在了眼皮上,他只是炼精化气三层的茅山菜鸟,可做不到用道法开天眼,灵气也不够。
一旁的李大娘也接过瓶子,犹豫了一会儿也抹上了牛眼泪炼的符水。两人抹完药,秋生将符水递给张玄,却见到他没有滴上符水就将瓶子收了起来,不禁疑惑道:“师弟,你不抹牛眼泪吗?”
张玄摇摇头,说道:“不用,我虽然不是阴阳眼能通鬼神,但也是阴命通灵,这对眼睛可同幽冥,天生看得见这些东西。”
秋生点点头,也不在深究,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这师弟所谓的阴命是什么,但是想来是特殊命格的一种,在外人面前更是不好意思去问,不然自己这师兄的人设就没了。
张玄见二人都抹了牛眼泪,可以通灵见鬼后,就转过身,面色冷峻,对着灵位说道:“都看了那么久,还不出来见个面,说道说道吗?莫要等我收了你,才出来求饶。”
第四章 孤魂秀娘
张玄的说话声冷峻却也带着威严,用上了道家的门法。震慑鬼神,警醒旁人,与佛家的佛号真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边话音刚落,梁上的阴气化雾,翻涌起来。张玄也不见丝毫畏惧,就看着这阴气翻涌由梁上来到地上,然后一点点的汇聚成人。
只见一个白衣素缟的年轻女子突然的出现在了眼前,这女子年纪不过二十来岁,虽然称不上漂亮,但也是五官端正,盘起长发,微微一欠身,举止间端庄有礼。只是她这毕竟是鬼魂,脸色苍白,少了人的一股生气,这些个举止,反倒让人诡异,背后生凉。
张玄一看这鬼魂是个年轻女子,出言问道:“你便是秀娘?”
“小女子秀娘,见过先生。”
秀娘声音清冽,但是语气间倒是礼貌,似乎生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竟也还知道称呼张玄这类人为先生,而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叫着道长、天师。要知道没能出师的开道场的人是称不得道长的。
张玄点点头,竟也不去问她为何伤了三个租客,反而是若有所指的问道:“这老宅里就你一个鬼物?”
秀娘一听,欠身低头,不敢看张玄的眼睛,忙道:“没有,只有我一个。”
张玄也不答话,目光一凝,看向了大梁之上。方才那个女鬼秀娘还在上面他还分不清楚,现在秀娘已经下来了,那上面竟然还有一个灵魂波动,不是另一个鬼物又是什么?
张玄左手一挥,从袖子里甩出三只乌黑的甲虫,一寸有余,足如刺棘,偏偏还生着一幅大额,好生狰狞。鬼锹甲,张玄专门同盗墓贼那里收来的啃食棺材的锹甲,每日里喂食公鸡血,黑猫血,黑狗血,直到百日逆转阴阳。也是因为阴阳相冲下,百余只里只剩下这三只,有了吸食阴气,能伤鬼魂的本事。
也幸好这三只有公有母,可以再度繁殖,不然下一次培育起来还真是麻烦。说到底,蛊术除了命蛊,都是消耗品,花费时间精力可不少,这也是修炼的人不多的原因,除非狠下心来伤天害理炼蛊,不然只能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且不说这三只鬼锹甲的来历,只见三只鬼锹甲化作三道乌光直冲房梁,好像子弹一般。那秀娘以为张玄要攻击房梁上的那个鬼物,神色大变,目光中满是慌张,连忙飞身挡在了鬼锹甲面前,幽蓝色的微光一闪,魂体直接被撞飞,跌落地下。
“秀娘!”一旁李大娘见秀娘飞出,不禁惊呼,满是心疼的喊道,快步跑到她的身边。
张玄也不多理会,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这鬼锹甲本就啃棺木食尸身,阴气极重,现在被张玄练成了蛊虫,食尽各种公鸡血、黑狗血、黑猫血,阴阳百炼下,已经是吞吐阴气,能伤鬼体的异虫,那只是地缚灵的秀娘怎么可能抵挡。也幸好张玄下的命令是飞上房梁拿下梁上的鬼物,而不是击杀,不然鬼锹甲大鄂一张,开口撕咬鬼体,这秀娘只怕挨不住一下。
那三只鬼锹甲撞了秀娘,身形一顿,在空中盘了一圈又飞上房梁,落了下去。不多时,就飞下梁来,领头的一只脚爪中竟是拿着一块两指大小的白色玉佩,玉佩不大,甚至有些陈旧。张玄接过玉佩,疑惑的探查起来,这梁上灵魂波动竟然不是一只鬼物而是来自这玉佩,这可不对劲,明明是一个虚弱的灵魂才对。
正要用灵气探查玉佩内的情况,那边的秀娘以为张玄要做法收拾里面的灵魂,竟挣扎着支起身子,哀求道:“先生请住手,不要伤害念恩。”
“念恩”
“念恩!?”
张玄和李大娘竟然是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只不过张玄是疑问,而李婆婆是惊疑,她扭头死死盯着张玄手中的玉佩,好像要把这玉佩的一丝一毫都看得分明为止。只见李婆婆目带泪光,手轻轻颤抖,嘴里不停的低声说着:“是这块玉,就是这块玉。是念恩的玉。”
旋即李大娘想起了什么,倏地扭头,颤着声音的问着秀娘:“阿秀,你快告诉大娘,告诉大娘,玉佩里的是不是念恩,是不是叫任念恩?”
秀娘见李大娘激动地样子,茫然的摇摇头,她只知道这里面的男鬼叫做念恩,却不知道他的姓氏。
张玄看了看这一人一鬼,摇摇头,说道:“是不是念恩唤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我也想看看你藏着的这男鬼长什么样。”
说罢,也不顾秀娘哀求的眼神,双手一掐诀,口中呼道:“还不现身!”
玉佩幽光一转,一道身影从玉佩中飘了出来,落到了地上。这身影就是那个被呼为念恩的男鬼,大概一米八的身高,一身淡蓝色的军装,双目紧闭,五官端正,只是如今沉睡不行,魂体飘忽若隐若现,分明是魂力耗尽快要魂飞魄散了。
“念恩!”“念恩,真的是我家念恩!”
秀娘和李大娘见到这个鬼魂,齐齐惊呼,李大娘更是扑倒了任念恩的身上,泪目哭喊。她虽然早就料到自己儿子上了战场,没能回来怕是已经不在了,可是如今见到他的鬼魂,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真的没了,怎么能不伤心。
此情此景,张玄如何不知道这男鬼是任念恩,李大娘的儿子。只是这任念恩听说参加了北伐,一路南上,这鬼魂怎么就跨了几个省回到了家乡?只怕和这个秀娘还有一段故事。想到这里,张玄扭头对秋生说道:“师兄,你去镇上香烛店买几炷祭神香来。”
秋生一听,顿时面露难色,说道:“师弟,怎么还要祭神香啊?”
他倒不是不满自己师弟,毕竟方才师弟的手段已经让他知道这个师弟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他只是为难在这祭神香上。香烛元宝纸人,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一样,但是实则千差万别,尤其是这香,人鬼神妖精怪都能享用,普通香烛自然是价格一般,但是师弟说的这祭神香那算是高端货了,只有一般大祭才会用到,材料不一般,价格可不便宜。
张玄白了自家师兄一眼,说道:“这魂体缥缈,都已经陷入沉睡了,你说一般的香烛有用吗?别说一般了,醒神香都凝不了他的鬼体。”
说完还见自己师兄杵在那里,目光向下一看,好嘛秋生一脸讪笑,左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搓动,比了个数钞票的手势,感情这不是因为不懂停下来问,而是因为没钱买祭神香。张玄拿出了两块大洋,说道:“师兄你快去快回。”
秋生笑眯眯接过钱,转身出了门,张玄转身对着秀娘和李大娘说道:“你们两个也听到了,我已经让师兄去买祭神香来给他凝聚魂体了,不用担心。只不过我可是还好奇这念恩是怎么从北伐战场上回到这里的?秀娘你该实话实说了吧?”张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秀娘。
秀娘听到张玄要给念恩凝聚魂体,直接感激的下跪,谢道:“多谢先生大恩。”
张玄摆摆手,说道:“还是说说你与这念恩的故事吧,李大娘也听着呢?”
秀娘听了,目光痴痴地看着看着念恩,徐徐说道:“事情还要从我得到那块玉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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