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清峰
明白同伴的重要性,六人决定凑到一起,继续在这个轻蔑的时代,守护彼此。
面色冷酷,又瘦又高,一头黑发的吉赛尔赫,成为了领袖。
他们给自己取名为“耗子帮”,只因有人这样叫过他们,他们很喜欢这个称呼。
他们抢掠、谋杀,他们的残忍家喻户晓。
起初,尼弗迦德人对耗子帮视而不见,认为他们跟其他匪帮一样,迟早会死在成群的愤怒农夫手下,又或者因为分赃不均而分道扬镳,乃至自相残杀。
但是,他们错了。
耗子帮与其他匪帮不一样,对战利品不屑一顾,他们攻击、抢劫和杀戮,只为了取乐。
他们从尼弗迦德运输队抢来的所有东西,都发给了村民,换作了武器与服装。
感恩戴德的村民,会给他们食物和饮水,也会为他们提供住处和掩护。
就算尼弗迦德人的皮鞭挥舞得再大力,他们也不会说出耗子帮的藏身处与出没路线。
就算给出可观的悬赏,告密者也活不到领取的那一天,就被深夜点燃的火海烧死,又或者于睡梦中被割喉。
于是乎,尼弗迦德人开始采取其他手段,比如安插内应。
但是,这屡试不爽的一招,再次遭遇了失败。
耗子帮谁也不接受,彼此之间忠诚与团结,根本不需要外人。
直到有一天,一个银色头发,沉默寡言,身手宛如杂耍艺人般灵巧的女孩,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对于这个女孩,耗子们一无所知。
除了一个事实,她与过去的他们一样,孤苦无依又满腔怨恨,想要向这个世界发泄自己的愤怒。
因为,这个轻蔑的时代,已经从她手中夺走了太多。
就这样,这个不知从何而来,叫做“法尔嘉”的银发女孩,加入了耗子帮,成为第七个成员
。。。
马蹄声急促,耗子帮一行人从树林中冲了出来。
当护卫车队的骑手看到来人的鲜艳穿着时,不由大惊失色:
“耗子帮!”
在合作无间的七人面前,这几名意见不统一的护卫,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骑着一匹杂色马,银发从帽子里垂落而出的法尔嘉,握剑亲手割开了一名试图攻击自己的护卫的腋下动脉,并且静静看着他因流血过多而死,才甩动缰绳,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场伏击战,很快画上句号。
拦住马车,把马夫推到地上,抓住缰绳之后,众人才聚集到了马车旁。
凯雷粗暴地拽开马车的车门,法尔嘉也灵活地下马,手里依旧握着沾满鲜血的长剑。
只见马车内,坐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
一个身穿老式礼袍,头戴软帽的胖保姆,怀里抱着一个脸色发白,身穿类似领黑裙的少女。
法尔嘉注意到她的胸口别着一枚胸针,非常漂亮。
“嘿!这几匹马是斑点马,肯定可以换上不少金币。”
与其他人相比,凯雷更加在意马车内的两个女人。
看到凯雷眼中的淫光,胖保姆不由紧了紧怀中的少女,求饶道:
“你们要什么都可以拿走,我只想恳求各位大人,千万不要侵犯这位年轻的小姐。”
“我们耗子帮不伤害女人。”抓住缰绳的吉赛尔赫,冷冷地说道。
“对呀,我们不伤害女人,只是偶尔跟她们找点乐子而已。”站在马车车门旁的凯雷,一脸淫笑地看着少女:“只要他们愿意的话。年轻的女士,你是不是觉得两腿之间有点发痒,不要害羞嘛,只要点点头就可以了。”
“闭嘴吧,凯雷,你的玩笑不好笑。瑞夫、伊思克菈,把挽具解开。米希尔,把马牵上,我们要走了。”
“凯雷,别磨蹭了,赶紧过来帮我们解开挽具。法尔嘉,你也过来帮忙!”
然而,站在马车旁的法尔嘉,却充耳不闻。
因为,她被车门上纹章——黑色田野上的一只银色独角兽,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一只独角兽,我也曾经遇到过,在我被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时,是它出现,把我救了出来。
只不过,她不确定那是在自己的另一段人生,还是梦中。
我是法尔嘉,但并非一直都是法尔嘉
想到这里,回过神来的法尔嘉,突然一脚踩在马车的台阶上,一双碧眼紧紧盯着少女胸前的胸针:
“交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在跟谁说话吗?她可是卡萨德伊男爵的女儿,出身高贵!”
闻言,法尔嘉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其他同伴无法听到自己的说话声时,才转过头来,用嗤之以鼻的语气,对马车内的两人,说道:
“男爵之女?真是微不足道的头衔。就算这个小脸煞白的鼻涕精是女伯爵,也该向我屈膝行礼!”
“现在,把胸针给我!想让我把她的胸衣也给扯出来吗?!”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法尔嘉才满意地转过身去,与其他同伴汇合,带上几匹值钱的马匹,一同浩浩荡荡地离开
第五百四十三章 秉承本心,即问心无愧
陆齐的狮鹫驯养计划,非常顺利。
虽然一开始有些抗拒,但是,在食物的诱惑下,以及精神链接的作用下,小狮鹫还是同意跟着陆齐,离开岩坡,离开这片森林。
当然,为了小狮鹫的安全,也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无法飞行的小狮鹫,只能暂时进入陆齐为其特地准备的笼子里,以便运输。
在陆齐保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放它出来之后,小狮鹫才不情不愿地钻进了木制的牢笼里。
在林奇镇呆了两周,陆齐终于才再次上路,继续前往南方,寻找白狼的踪迹。
而这一次,他的同行伙伴,除了一匹叫做“黄昏”的马儿之外,还多了一只幼年狮鹫
。。。
从林奇镇继续南下,跨过庞塔河,时隔两个半月,陆齐再次回到了泰莫利亚王国的境内。
由于小狮鹫的存在,他并没有沿着主干道走,也没有进入城市,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幸好他早已经准备好了旅程所需的一切物品,其中包括大量用来喂养小狮鹫的生肉。
一路走走停停,陆齐大概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从泰莫利亚最北方,来到了泰莫利亚南部城市马耶纳附近。
而这座城市,就位于布洛奇隆森林的东边,是最有可能收集到猎魔人情报的地方。
于是乎,将小狮鹫从笼子里放出来,让它好好呆在某片无人的森林,不要乱跑之后,陆齐才牵着马儿,走进了城里。
正如他所料,在马耶纳的酒馆里,一位下索登地区的难民口中,陆齐得到了猎魔人的行踪。
毕竟,一个背着长剑的白发男人,与一个穿着艳丽的吟游诗人,这样的组合太过独特,整片大陆仅此一份
得知杰洛特与丹德里恩出现在战火肆虐的索登地区,陆齐便毫不犹豫地驱马向着东南方而去
。。。
由尼弗迦德策划并的北境战争,已经进行了快三个月。
在接连攻陷了亚甸、莱里亚等小国之后,泰莫利亚王国成为了尼弗迦德人的下一个目标。
大批黑衣士兵,跨过雅鲁加河,从东西两个方向对泰莫利亚王国,发动了攻击!
西边,尼弗迦德人攻势犀利,很快便攻陷了泰莫利亚附庸维登王国的首都布鲁格;而东边的攻势,却是陷入了胶着。
挡在他们面前的,是泰莫利亚国王布置在下索登地区的一系列要塞防线。
泰莫利亚王国在下索登地区的数个要塞之中,都驻扎了大量的士兵。其中,以阿梅利亚为首,呈三角形的三座要塞,是他们的防御重点。
尼弗迦德人要想一举攻入泰莫利亚境内,就必须尽快拿下这几个要塞。
不然的话,即便他们攻进泰莫利亚,也会被冬天的霜雪,所阻挡脚步,拉长补给线,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当然,这些都是陆齐通过收集到的军事情报,进一步筛选,并且总结出来的战争局势。
出色的军事素养,以及特工经验,让他对这场战争,有着自己的见解,也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不过,在真正参与这场战争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越接近战争的前线区域,陆齐就越发谨慎起来。
除了选择躲开大路,走过森林小径之外,几乎每隔十几秒,他就会开启一次时刻警觉着周围的森林,会不会有一队尼弗迦德士兵,突然冲了出来;又或者一队泰莫利亚军队把一袭黑斗篷的他,当做尼弗迦德人的哨兵,将他射成刺猬。
虽然他并不惧怕与小股军队单挑。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驱马向东,陆齐一路经过被烈焰吞没的村庄,经过滚滚黑烟和发红的瓦砾,也吓跑了在尸体上大快朵颐的鸦群。
期间,他遇到了成群结队,脸上写满迷茫与惊惧之色的难民,也遇到了老树上吊着的,被人用刀子刻着“叛徒”“婊子”等不堪词语的一具具尸体。
战争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各种惨状,令他应接不暇。
一片被焚烧殆尽的村庄废墟里,耸立着一根黑柱子,一具赤果的尸体被整个倒贯穿过。
干涸的血液,从血肉模糊的胯部和腹部,流到胸口与面部,将头发凝结成一块块。
而尸体背上,有一个用刀子刻出来,代表着“告密者”的符文单词。
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除了对人类拥有极大恨意的松鼠党之外,陆齐想不出还有谁。
在经过一个被废弃的营地时,不仅是马背上的陆齐皱起了眉头,就连背后笼子里的小狮鹫,也被鼻间飘过的浓郁的血腥味,弄得躁动不安,连声嘶叫。
遍体的尸体,躺在还没有干涸的血泊之中,血肉模糊的身上,满是长剑、弓箭和长枪留下的痕迹。
来到这个愚昧且落后的时代这么久,出生于文明时代的陆齐,终于见证了比魔法更加发人深省的事物,那便是——被战争践踏的人性。
经历过了洛圣都的纸醉金迷,近代伦敦的工业繁华,现代的生化危机,再到如今的中世纪战争,无数火与血的洗礼,早已将他的内心,磨砺得宛如磐石一般,无比坚定。
无论穿越任何世界,只要秉承本心,他就问心无愧!
观察了一下尸体的穿着,以及丝毫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物资的干净手段,陆齐得出结论,这是一个刚刚被军队席卷而过的难民营地。
趁着食尸鬼和腐食魔还没有出来干饭之前,陆齐拉动缰绳,离开了这片宛如人间炼狱一般的地方,继续往前。
刚走出没多远,他便看到了前方的森林小径旁,几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围殴着一个赤手空拳的金发女性。
旁边,还有几匹不同毛色的马儿,正冷言旁观着这一切。
看到眼前这一幕,陆齐快速浏览了一遍现场的状况,便大致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驾!”
一声呼喊下,骑着灰色马儿,身披黑色斗篷的陆齐,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向着围殴现场冲了过去。
就在男人们发现马蹄声,循声看去时,为时已晚。
随着寒光一掠而过,一颗表情凝固的头颅,倏地飞了起来
第五百四十四章 米尔瓦与雷吉斯
陆齐的出现,瞬间打乱了两方的平衡。
看到同伴被杀,其余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顿时吓个半死,毫不犹豫地便转头就跑,向着森林冲去。
然而,他们的好运,到此为止了
“咻咻咻”的破空声,掠过半空。
正在奔跑中的三人,后背被利箭穿透,接连栽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而驱马冲刺的陆齐,刚扭转马头,便看到刚才被殴打的金发女性,单膝跪地,张着一柄长弓,拉开了一半的弓弦。
而那支泛着寒光的箭头,正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无言地交汇、碰撞。
缓缓把钢剑插回腰间,马背上的陆齐,稍稍抬了抬下巴,淡淡地说道:
“女士,你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就算是那样,那又如何?谁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企图,尼弗迦德人。”
“我明白,在这种世道,谨慎一些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过,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身上穿着黑色斗篷,但那并不代表我就是尼弗迦德人。我只是喜欢黑色的路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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