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 第1018章

作者:送君海棠

除去让太子以拜访长辈的名义,在今日一早往宗室的几个王爷家中走过一圈以外,从昨晚开始,自皇宫一侧的角门里,不知被暗中派出了多少拨包括御书房秉笔李福禄在内的宫中太监,往四处去送传消息,调兵遣将。

而后,老皇帝又在今日的朝会中,忽的找了个借口,说是想要请国师进宫,与他说一说话。

老皇帝所想的借口冠冕堂皇,慈航普度既然承接了这个国师的身份,自然也便没法儿拒绝。

所以,当慈航普度安排在朝中为官的弟子,将老皇帝的需求送传到护国寺中以后,慈航普度只稍作考虑,便叫人将他那套极为奢华的依仗摆起,坐着辇车,一路走街过巷,入到了皇宫之内。

慈航普度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对他哄骗老皇帝的手段,也有着十足的把握。

所以,慈航普度根本不觉着,从来都对他的要求言听计从的老皇帝,会突然对他生出什么恶念来。

慈航普度进了宫,入到老皇帝的寝宫中,同老皇帝一起畅谈起来。

不可否认,慈航普度的口才确实不错,他虽是妖孽之身,但对佛法也显然有着极深的研究。

此时面对老皇帝的诸多问询,口中言语却是半点也不见停顿,自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好似带着无边的慈悲之念,如果老皇帝不愿意按照慈航普度的言辞去规范他自己的行为处事,去处置这个国家的大小政务的话,就好似是犯了多大的罪过一样。

老皇帝将慈航普度在宫内留了足足两个时辰,随即才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叫李福禄亲自去送慈航普度出宫。

又以近些时日京中并不太平,昨日竟还有左千户谋反杀官这样骇人听闻之事发生为由,老皇帝拿慈航普度的安全为借口,让禁军千户陈琳领了一队兵丁,要他们亲自护送慈航普度往护国寺去,再行归返。

以往的时候,老皇帝对慈航普度这位国师就极为看重,也曾做过派兵护他周全的事情。

所以此时对于老皇帝的这些安排,慈航普度并没有生出多大的疑惑。

只在笑着感谢过老皇帝一声后,便重又坐上他的那架辇车,并带着不少老皇帝刚刚赏赐的财货宝物的扈从弟子们,踏上了出城往护国寺去的道路。

然则慈航普度却是忘了,人心隔肚皮。

尤其如老皇帝这等已在天子之位上浸淫了多年的人物,便是拔一根头发丝都能是空心的。

这等人物的演技,绝对可算得上是顶尖。

以冠冕堂皇的借口理由,将慈航普度在宫中拘了足足两个时辰。

而这两个时辰的时间,却足够老皇帝在宫外的所有布置,全都妥善的安排下去。

可以说,老皇帝的这整个计划,都是在以他自己的性命为筹码做一场豪赌。

然而,在老皇帝早早就遣了李福禄出宫,将慕容白请入宫内,并在此时就坐镇在距离他寝宫不远的一处偏殿里的情况下,老皇帝并不觉着,他待在慈航普度的近前与他说话,真就会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况且,即便这件事里有些危险,可这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是危险越大,最后所得的收获也就越大,不是吗?

慈航普度离宫之后,慕容白也撤去了遮掩气息的禁制,从偏殿里走了出来。

“李总管。”

李福禄一直都守在慕容白这边,此时见到慕容白从殿内走出,立时便往慕容白这里迎了过来。

昨晚的那枚丹药,李福禄此时应当早就已经服下了肚。

所以他此时的气色瞧着挺好,慕容白也看得出,他体内的陈疾顽疴,应也被一扫而空了。

笑着冲李福禄点一点头,慕容白随后对他说道,“你与陛下说一声,贫道这便去了,请他勿要担忧。”

李福禄闻言,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慕容白,疑问道,“道长不亲自去见见陛下?”

慕容白笑着摇头,“这个时候有什么好见的?”

他往慈航普度离去的方向瞧了一眼,而后指了指被他负在肩后的秋水马蹄,笑着对李福禄说道,“待我取了慈航普度的首级,那时再见却也不晚。”

李福禄了然,他冲着慕容白露出会心一笑,随即退后半步,冲着慕容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口中只道,“既如此,那奴婢便祝道长旗开得胜,轻松斩了那蜈蚣妖。”

慕容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借你吉言了。”

说罢,将手里的白玉拂尘一扬,搭在臂弯处,整个人直接化作一抹流光,不过瞬间,就消失在了这皇宫大内。

第1111章 当道拦路

第1111章

奢华富贵的辇车,将街面上的喧闹声响全都隔绝在了外头。

慈航普度闭目端坐在辇车里面,心中则有阵阵思绪闪过,却是在思虑着,今日过后,自己该将新的血食目标,放在朝中的哪一位大人的身上。

那些个朝中大臣因着身居高位,有国运官气庇佑,吞了他们的精气血肉,至少能顶的上慈航普度平日里数日苦修。

慈航普度的心头转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可没想到,原本一路畅通无阻的辇车,却在行走到城门位置时,忽然的就停了下来。

这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慈航普度的辇车极有特色,这京城内外,许多人都能认得出他那辆车的来历,再加上慈航普度国师的特殊身份,可以说,即便他想在宵禁时分出城,也绝不会有人敢拦着他的道路。

可在此时,车队却莫名其妙的忽然停了下来。

慈航普度心里生疑,不过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将原本闭起的眼睛睁开,并冲着守在车旁的一名弟子吩咐了一句,随即,便又将眸子闭合了起来,准备静静等待车队的重新启程。

却说慈航普度的那名弟子,在得了慈航普度的指示以后,立时就挺直了腰杆,走去到队伍前头。

他也不去问那些突然从城门两侧围过来的兵丁们,为何要拦住他们的车架的理由。

反正以慈航普度的身份,即便这些人再怎么有做出此等行径的道理,到头来吃亏的也一定还会是他们。

所以,这个生得尖嘴猴腮的家伙,便高昂起自己的脑袋,以一副趾高气扬的口吻,冲着对面拦路的士兵们呼喝了起来,“前面的人做什么?”

“瞎了你们的狗眼,难道认不出这是国师的车架?”

他往为首的低层军官的面上指了一指,而后不耐烦的摆摆手,数落道,“快点的,还不赶紧将路让开?误了国师的大事,你等就算有十个脑袋,那也是不够砍的!”

可叫这尖嘴猴腮没有想到的是,即便他已表明了己方的身份,把慈航普度这面极有号召力的大旗给扯了起来,可挡在眼前的上百名士兵,却仍然没有要将道路让开的迹象。

而且因着城门乃是出城进城的必经之地,城门被堵,使得周边被聚集起来的民众,也只在短短时间里就突破了数百人,而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增加着。

甚至于,便只在此时,城门附近的这一片地方,就已被围观的民众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在了中央,竟已没有了半点的空隙。

毕竟,对普通的老百姓来说,看热闹这种事情,从来都能称得上一句喜闻乐见。

眼见到堵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个士兵们只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尖嘴猴腮终于已忍耐不下去。

都说宰相门前五品官。

身为国师慈航普度近身的随从,这么多年下来,尖嘴猴腮何时曾受过这样的鸟气?

况且,慈航普度早前的吩咐,是让他快点解决麻烦,早些出城。

只要能办好慈航普度交给他的差使,就算惹出一些风波来,凭慈航普度的国师身份,也能被轻轻松松的处理干净。

于是,尖嘴猴腮的心里便发了狠。

他扭头将视线转去到一直跟着国师车队的陈千户那边,冲他冷声呵斥道,“陈千户,还在那待着装木头?叫上你的兄弟,干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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