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 第650章

作者:送君海棠

但方才他已使出了忘俗剑法的最强一招,也才堪堪抵得住倦收天所用三阳剑式,此刻剑出四阳,凭他自身艺业,又如何能挡?

咬一咬牙,无奈之下,葛仙川只能决定放手一搏。

足踏道海七行步,闪过眼前逼命剑式,葛仙川觑中倦收天变招刹那,多年苦修才练成的绝顶剑式,当即便已用出,“寒暑无间!”

场外观战的慕容白看到葛仙川用出此招,眉头不免轻凝,“寒暑六诀?”

但又想起此剑招内所暗藏的隐患,却又难免失笑。

“葛仙川这是,自取死路啊……”

寒暑六诀乃是由昔年曾蝉联论剑海三届剑评冠座,入了论剑海名人堂的玉手九针翠萝寒所创,葛仙川当年好运看到剑谱之后,便开始暗自习练起来,将之当成了自己打败倦收天的最大杀器。

可这门剑法因着引寒暑冷热之气入剑,将此两种极端汇聚一炉,若要运使,除去对剑者的修为有着极高的要求以外,对于剑器的材质,更是极为苛刻。

一旦剑器材质不够,那么,在招出之时,也便是剑断之刻了。

显然,葛仙川手里的那柄利剑只是寻常,也不过就是芙女随手游戏之作的水准,却难为葛仙川对它寄予了那样大的厚望。

想要凭此打败倦收天?做梦啦!

果然,葛仙川打出的这一招强则强已,但掌中剑器却也随之粉碎。

倦收天随手又是一道四阳之招打出,处在慌乱之下的葛仙川哪里还来得及闪躲?

自是轻而易举的就被倦收天打中,若非倦收天此剑并无杀念,为的只是击落他头顶纱帽,恐怕葛仙川此时已然首级搬家,就此伏法当场。

“果然是你,葛仙川!”

随着葛仙川头顶纱帽落地,葛仙川的容貌长相,也就此落在了慕容白等三人的眼前。

早在方才他不得已之下施展道海七行步与倦收天周旋之时,道真双秀便已开始更加确信了他的身份,此刻再见到真容,更是已确定无疑。

一声怒喝,倦收天持剑而立,目中满是杀气。

葛仙川果然未死,那岂不是说,自己当年独自杀上南宗,屠戮万人的举动,已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他站在原地略微晃了一晃,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形。

先冲着原无乡摆一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不必担忧。

随即再将眼光放在葛仙川这里,冷声道,“如此说来,南北之争之所以会越演越烈,果真全都是你在暗中一手挑拨?”

倦收天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

持剑的手紧紧攥起,连指节都已有了些许发白。

倦收天恨不得立即上前取了葛仙川的性命,但想到二人多年的交情,终归仍有几分下不去手。

或许,他也是别有苦衷?

从剑断受伤之刻,葛仙川的注意力就有大半放在了倦收天这里。

对慕容白他并不熟悉,只知道是道玄一脉的名人,修为不凡,而道真双秀虽都是他当年同修,但相比于心思机敏的原无乡,倦收天这里明显要更加容易哄骗一些。

毕竟,他是个重情之人。

此刻眼见到倦收天面上流转的哀伤与悲愤,再敏锐的察觉出倦收天心底暗含的一丝犹疑。

葛仙川连忙开口道,“倦收天,我当年诈死脱身实为迫不得已。”

他做出一副悲恸姿态,冲着倦收天动情的说道,“但待你血战南宗过后,我自认这份罪孽该由我来承担一半,心中痛苦之下,便无论如何也不敢再以本来面目示人了。”

“如今,我只愿忘却俗尘,独自漂流在这浑浊世间……”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人恰恰是你的敌人,千百年来,葛仙川诸多算计,一直处心积虑的要对付倦收天,可以想见,他对倦收天的性格为人都有着极为准确的认知。

此时开口,正好便说到了倦收天心中的软处。

毕竟眼前并无太多证据,葛仙川自身也没有承认他的所有罪行,倦收天不免要想,自己此时就取了葛仙川的性命,会不会对其有些不公。

生怕倦收天会因着葛仙川这番作态而入他瞉中,主动开口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言辞,慕容白连忙开口,冲着葛仙川怒喝出声,道,“葛仙川,你就不要再继续惺惺作态了!”

慕容白冷声说道,“你就算想替自己谋求生路,也不该将南宗万人血仇全都算在倦收天一人身上,引他心魔迸发。”

“况且,你真以为你之所为就完全无人知晓不成?”

此话一出,倦收天那里暂且不论,只原无乡的面上,就已然写满了杀机。

毕竟,只葛仙川算计倦收天这一条罪状,便足够原无乡去取他性命,更何况还有道真南宗万人的血仇。

再加上原无乡如今已被双手玄解中所藏恨意略微影响了心性,恐怕今日就算倦收天愿意放葛仙川一马,原无乡这里也不会同意。

眼见自己的言语已起到了笑过,瞧着立在倦收天对面,假作悲苦的葛仙川,慕容白再接再厉,又继续说道,“莫说现今依然在世的九冕尘衣,只说已被你一掌杀死的罪负英雄,他临死之前可是给我留下了许多与你有关的罪证啊。”

罪负英雄四字入耳,葛仙川当即面色骤变。

他本以为自己杀害罪负英雄之事已极为隐秘,可眼前的这人,却又是如何知道的?

第710章 诛恶

第710章

葛仙川的心,已经完全乱了。

虽说慕容白手里并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但此刻却也没有必要真拿出什么来。

他只需将自己的消息来源推在罪负英雄身上,死无对证之下,还不是由得自己怎么说。

况且自己所言基本也全是真相,葛仙川就算仍要强打精神做些狡辩,但倦收天与原无乡也不是三岁的懵懂小儿,真的任他愚弄。

此时此刻,只听得慕容白的冷冷质问,在场中回响。

送入在场倦收天等三人耳中,引动各不相同的心思流转。

“当年南宗领导抱朴子是为何而死,你在托付给倦收天的名剑之上又涂抹了何种毒药,以及天羌族族灭的前因后果,拳域之灭,百里定势对倦收天的逼杀,哪一件里没有你在暗中算计?”

连声质问,每一桩每一件都扣动葛仙川心底最深处的阴暗。

“你!”

他张口就欲反驳,可在慕容白的眼光鄙视之下,最终却是无言以对,“我……我……”

他还能说什么呢?

慕容白此时所道出的诸多隐秘,有些就连罪负英雄都不知晓。

但慕容白眼下既然能够如数家珍一般的讲出,那便意味着,对方除去罪负英雄以外,还握有许多其他更为详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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