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宣纸
川流也不是什么不守信用的人,虽然他也很希望张铭能退两步。
于是乎,这一下午,川流都在这城门口站着,每路过一个人就会冲上去喊一声我是傻X。
张铭蹲在城门口,听着川流的一声声我是傻X。
这一下午,惬意且快乐。
直到太阳落山,城门总算是关了,川流也松了口气,喊了一下午也挺累的,他走到了一旁的茶摊上要了口茶水,润了润口。
“哟,您这是喊完了啊?”茶摊的主人见了川流道。
“什么?”川流端着茶杯疑惑道。
“您不是傻X吗?”茶摊的主人笑道。
川流顿时便脸红了,狠狠的把茶杯放在了桌上,气愤道:“不喝了!”
他离开了茶摊,一转头,便看见了蹲在那城门口的张铭。
却见张铭正笑着他招手,一副贱贱的表情。
川流走了过去愤愤道:“张铭小子,敢不敢再和我赌!”
“还赌?”张铭笑道。
川流哼哼两声,说道:“明年正月,我这辈子酿的最好的酒便要熟了,明年敢不敢再跟我赌一场。”
“好啊。”张铭笑着答应道,这川流看着是个老男人,但却跟个快乐宝宝一样,是来人间送快乐的,张铭自然是欢迎至极。
张铭寻思着,川流喊了这一下午也累了,于是他便取下了腰间的酒葫芦,在川流眼前晃了晃,说道:“喝酒不?”
川流瞥了一眼,喉咙滚动,却是咬牙说道:“不喝!”
“行,不喝我喝。”张铭道。
说罢他便打开了酒塞,灌了一口。
酒香飘出,窜进了川流的鼻间,他咽了咽口水,被这酒香馋起了瘾来。
“谁说我不喝的,给我拿来。”川流还是没能忍住酒的诱惑,上前去抢过了张铭手中的酒葫芦。
张铭笑道:“可不是给你白喝的,八两一壶。”
“我就说你小子怎么会有良心,原来着是惦记着我的银子,不就是银子吗,我有的是,给你。”川流瞥了一眼张铭,从怀中摸出了一锭大银,约莫有五十两左右,扔给了张铭。
张铭接了过来,这五十两的大银拿在手里都是沉甸甸的,快乐宝宝也是不嫌麻烦,居然还带在身上。
口干舌燥的川流猛灌了几口梅花酒。
张铭任他喝,毕竟喊了一下午傻X也怪累人的。
“舒坦。”川流长疏一口气,这世间最舒坦的事情莫过于劳累之后猛灌几口美酒。
张铭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边。
天色逐渐变暗了下来,早间出来一直忙活到了此时太阳落山。
今天偷了一坛子酒,看了一个人喊了一下午‘我是傻X’。
张铭看了一眼任务进度,尝了川流的【桃花酒】,长安城的地域任务变成了(2/10),也算是有所收获。
“你知道长安城哪里有好酒吗?”张铭转头问道。
川流转过头,一副不待见张铭的表情,说道:“不告诉你。”
“酒还给我。”
“你收了我的银子。”
“五十两一壶。”
“奸商,我就不给你,你能耐我何。”
川流一副大爷模样,讲道理他讲不过张铭,但要是论武艺,张铭不过是玄境圆满,难不成还能敌过他这位老牌宗师吗。
刹那间,张铭身上涌出剑意,剑意无垢,似有摧山崩天之力。
来自西门吹雪的剑意,孤傲无双,为天下最锋利的剑。
这股剑意一闪而逝,也只有川流才察觉到了。
川流手中拿着酒葫芦,愣在原地。
趁着他失神,张铭伸手拿过了酒葫芦,淡淡的开口道:“就算是要动手,你也打不过我。”
川流愣了片刻在回过神来,说道:“你这不是君子所为。”
我和你讲道理,你居然想动手。
“我可不是君子。”张铭转头看向川流,摇晃着酒葫芦笑道:“我是奸商。”
“……”川流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说也说不过这小子,打架估计也打不过他,那股凌厉的剑意川流回想起来仍有惧意。
就好像,就好像是昨日长安城门外的那股通天剑意。
“现在你可以说了。”
“说什么?”
“长安城里哪里有好酒。”
“所以,你就是为了问个事你还专程放出剑意来吓唬我?”
“也不全是。”
“……”川流砸了砸嘴,随后蹦出一句话来:“你是傻X吧。”
“嗯?”张铭看向他。
川流却道:“夸你的意思。”
“你还真是个快乐宝宝。”张铭笑道,又接了一句,“以后你在我这买酒,都是五十两一壶,不二价。”
“奸商。”川流咬牙道。
“过奖。”
“张铭小子,做人不能这么贱?”
“我以前不贱的,但我见了你我就贱起来了。”
“你不能这样,我们不过是才认识。”
“不啊,就凭你那一句句‘我是傻X’,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
“……”
第247章 :不是时候
若是说起长安城里的好酒,川流倒是知道不少。
他是酿酒的行家,行走世间寻找好酒,一是为了寻到自己心中的那种酒,而后便是为了能让自己的酿出的酒更上一层。
长安城繁华至极,好酒更是数不胜数,还有关外商客专程运来长安城的美酒,但大多都是凡品,能称的上是极好的几乎是没有。
若是要酿出桃花酒就得花费就得去寻那上好的材料,皆是世间少有,这一关就是个难题。
想要超越凡品那就不仅仅是酿酒手法的问题了,更多的要依附于取材。
“我带你去。”川流道。
张铭看了一眼天色,天只是才暗下也不是很晚,便跟着川流去了。
长安城的夜晚依旧是灯火通明,烛火灯笼随处可见,照亮了整个街道。
吆喝声依旧不断,也不知为何长安城内没有宵禁,但仔细想想,这才是人们更想要的繁华吧。
最终,川流停在了名为翠玉楼的青楼前。
张铭抬头看了一眼,嘀咕道:“青楼?”
川流却道:“进里面是为了找人。”
“我懂,你不用解释。”张铭笑道。
“……”川流嘴角一抽,更是不想理会张铭了,径直走进了翠玉楼里。
没有理会老鸨的招待,川流给了那老鸨二两银接着便带着张铭上了楼。
川流确是来寻人的,寻的是一位歌姬,是这翠玉楼的头牌!
这位姑娘唤做锦绣,倒不像是寻常歌姬一样抹粉擦脂,本就生的白净,五官得体,一双美眸更是生魅惑。
锦绣朝川流望来,放下了手中的事,起身迎道:“流叔怎么来了?”
“就是找你问个人。”川流摆了摆手便直入主题,问道:“凌云山有跟你说过他最近在哪吗?”
“这……”
“怎么?”
“凌公子不让我告诉别人。”
“没事,我找他他还敢说你不成,在我面前,那小子不敢造次,放心说。”川流拍着胸膛说道。
………
………
来也匆匆,却也匆匆。
川流问锦绣了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带着张铭走了。
迈出翠玉楼,张铭看向川流笑道:“不多留一会?”
“你别这幅神色,我是那样的人吗?龌龊!”
川流却是忽然沉寂下来说道:“……那姑娘,是个苦命人。”
张铭转头看向他,说道:“青楼头牌能有几个不命苦的。”
川流愣了一下,点头道:“有道理。”
烟花巷楼之地皆是苦命的女子,这个时代是这样很难改变,但这世间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执着,只是有所不同的而已,但终究是人。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不是要去找你说的那个凌云山吗。”张铭摆手道。
川流砸了砸嘴,本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最后只道来一句,“走吧。”
在这江湖上‘凌云山’这个名字没什么名声,在这长安城也少有人知,因为凌云山本就不是个江湖人。
他所痴迷的,是这天下青楼里的女子。
这长安城内各各青楼的花魁头牌们都与他认识,而凌云山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这些女子就是喜欢凌云山,听曲喝酒有时都不用付钱。
“这人是个花花公子”张铭听完问道。
川流却摇头道:“也不算是吧,这小子从未与那些女子有染,也只是听曲喝酒,怪的很。”
“还挺有意思的,不过找他做什么,不是带我来找酒吗。”
“这你不知道,那小子手里有一坛好酒,比我这桃花酒要好上不少,藏了有好些年了,我寻思着你要去换的话,那小子可能会答应。”
依照锦绣所说,凌云山这些日子都在长安城里的院子里呆着,那是他家人给他留下的院子,也有些年岁了。
长安城内的一处小院门前,川流推门而入。
进门的那一刻,川流便顿住了。
院内廊坊上挂门了白布,面前的大堂下跪着一人披白布持香。
“怎么了?”张铭走进了小院里,见了这小院里的景象也愣了许久。
白布、棺椁、灵牌,还有那跪在地上的人。
川流走上前去,来到了凌云山身旁,凌云山只是持香跪着,地上打落这香灰,想来是跪了很久。
“是你什么人?”川流问道。
在他印象之中,凌云山无亲无故,向来是孤身一人,能让他跪地持香的人在川流的印象中可没有这样的人。
凌云山只是跪着,没有回答川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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