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宣纸
“喵……”
“起床起床!”
小七无奈,刚躺下还没半刻钟又被叫起来了,真是气人呐,想睡觉啊。
张铭抱着小七出了门,他回想起之前那房顶上的人,想起了白天勾栏里的事情,这才记了起来:
给他腰牌和面具的人,不就是白天勾栏里的那个消瘦男人吗?
“会不会有麻烦?”
张铭挑了挑眉,忽然觉得这两样东西要不得。
他回头看了一眼客栈,想着回来的时候就把那两样东西给扔掉。
………
………
今晚上便是双七节了,张铭走在街上,见了不少提着花灯的人,有男有女,但却未有男女并排走着。
小七睁开眼睛,它被四周的花灯晃的睡不着觉,只好看着。
张铭跟着这些人行人,来到了一处河畔边上。
放眼望去,河面上满是河灯,烛火摇曳,上面载着人们的夙愿。
人们相信,这些灯会带着生者的祝福、思念、希冀给亡者。
此外,放河灯也是祈福的一种形式,少年书生期待前程,二八女郎期盼姻缘。
或盼子嗣,或求平安,或欲富贵,凡有所思,皆可写入花灯。
“这是在干嘛?”
张铭见整条河畔人满为患,大多都是男子,几乎没有女子,并不是在放河灯,而是在捡河面上的河灯。
这河面上的河灯分两种,一种是黄色,一种则是红色,岸边行人捡的是红色,而黄色的灯,却从不去碰。
张铭上前去打听了一番,这才明白了过来。
这红色的河灯,几乎都是祈求姻缘的河灯,为的是求一个有缘人。
河灯里面会放有纸条,纸条上写的大多都是些唠叨话,或是烦恼事。
红色笔迹即是女子,黑色则是男子留下,但大多都是红色笔迹。
上游的人放下河灯,再由下游的人捡起,讲究的是一个缘。
不过,这也不过是一种娱乐形式罢了,要说真能相见,那是很难的事情。
河灯里会不写下姓名地址,捡到河灯的人也不过是听一个陌生人的唠叨罢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认识那个放灯的人。
放灯的人,与捡灯的人也不过是图个情怀罢了。
“我怎么没听过有这样的习俗?”张铭喃喃道,估计是文化差异吧,毕竟这里是异界。
张铭想着,既然他都来了,正好也可以凑个热闹。
走到了河畔边上,一只手抱着小七,从河中捞起了一盏河灯。
河灯中间的烛火下放着一张纸条,张铭将纸条拿了出来。
打开了那张纸条,字迹娟秀是红色的字,说明是个女子,而纸上的内容则是一首诗。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
张铭嘴角一抽,将那纸条放回了河灯里,接着就将那个河灯重新放回了河里。
看着河灯随着河水越飘越远,张铭嘀咕了一句:“怎么就能遇到这种事呢……”
果然抄诗是要遭天谴的。
张铭本打算就这么走了,但就在此时,一盏河灯飘到了他眼前,被一旁的杂草给挡了下来。
“喵。”小七看见那盏河灯,提醒张铭去捡。
张铭想了想,最后还是捡了起来。
仍是红色字迹,上面却只写着一个字。
【檀】
笔迹却刚劲有力,倒不像是一个女子所写。
张铭将那张纸条收下,河灯放了回去,这本就是图个乐子的东西,不用太过在乎。
缘分?
他从来不信这些。
………
河畔边还有许多正在放天灯的人,便是孔明灯。
天灯上面写着放灯人的夙愿,天灯会带着他们所求,飞向远方。
“喵呜。”小七目光灼灼,它看着飘起来的灯笼眼中满是好奇,于是便在张铭的怀里扭动了起来。
张铭低头看了它一眼,问道:“怎么?你也想玩?”
小七看了看飞起来的天灯,又看了看张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一会再去放,现在还早。”张铭摸着小七的额头道。
“话说,今天不是选花魁吗,是在哪来着?”
张铭走回了街上,之前听他们说今天是选花魁的日子,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他转了许久都没看见。
没有见过总归有些好奇。
“早知道就问问玉玲珑了。”张铭嘀咕了一句,这下又找不到地方,岂不是又白来一趟。
“喵呜!喵呜!”小七着急了,估计是想要放天灯,一直在张铭怀里闹腾。
“呃……”张铭有些无奈,只好说道:“行吧,先放天灯吧。”
河畔边的街上有许多卖天灯的小贩,张铭随便挑了一家,上前问道:“这天灯多少钱?可有笔墨?”
小贩见生意上门,立马招呼了起来:“这位公子,天灯不贵,也就三钱,笔墨自然也有。”
“那…拿两个吧。”张铭道。
付了钱,张铭从小贩那里拿了笔墨,不知道写些什么上去。
“喵呜。”小七早就想玩了,从张铭怀里跳了出来。
张铭扭头看向小七,说道:“你也想写东西吗?”
“那要不然你就按两个脚印吧。”张铭摸了摸下巴,最后拿起了小七的蹄子沾上笔墨。
肉垫按在了纸上,小七也不反抗,一连按了好几个脚印,这才罢手。
“喵呜。”小七的天灯满是猫爪印,它倒是喜欢的不得了,看着那个属于它的天灯兴奋不以。
张铭也不知该祝福些什么,最后只写下了五字。
【愿红尘皆安。】
河岸边上,一人肩头站着一只穿着衣裳的白猫。
二者抬头看向属于他们的那盏天灯,眼眸中闪着亮光。
两盏天灯并排朝着那长夜飘去,混入了那千千万万盏天灯之中。
烛火如那天上繁星,永不熄灭。
愿红尘皆安。
第93章 :风雨欲来
这世间的好的事莫过于此刻,天灯上的爪印,还有那写着红尘皆安的笔墨。
一人一猫皆无所求,便是最好。
张铭抱着小七回到了街上,路过那嬉闹的人群之中,看着一盏盏天灯从一旁升起,人们脸上洋溢着笑容,最为朴素。
不知怎么的,张铭晃到了白日里的勾栏处,抬起头一看有些惊讶,嘀咕道:“这勾栏还在开门?”
勾栏里动了刀剑,城内的衙门难道就没管管吗?这勾栏居然还在开门就有些奇怪了。
张铭走进了勾栏里,这里人少了不少,比起前几日来说,今天连人都没站满,估计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吓走了不少人。
台上无人,戏未开场。
张铭也不着急,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小子是你啊。”
就在此时,身旁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张铭扭头看去,认出了此人。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顾青山带去酒馆的哪个黄老头儿,上次张铭还请他喝过酒。
“听戏?”张铭道。
黄老头儿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来看戏。”
“有区别吗?”张铭眨眼道。
“自然有。”黄老头儿一笑,露出了他那满口黄牙。
张铭挑了挑眉,这老头明显是话里有话,再加上勾栏经历了白天的事情,估计今天晚上可能又会出事情。
“是那说书人吗?”张铭出声道。
黄老头怔了怔,看了张铭一眼说道:“你知道那还问我做什么?”
“不是很清楚,白天的时候这里就出事了。”张铭摇头道,右手抚摸着怀里的小七。
“那说书的老东西,可不是一般人。”
“这我知道,白天是因为什么事?”
黄老头本想继续往下说,但却顿了顿,问道:“小子,带酒了吗?”
“没带。”张铭道。
“没酒那老夫不说了。”黄老头儿道。
张铭撇了撇嘴,机其不愿的摸出了腰后的葫芦,递给了黄老头儿。
“嘿,小子还想骗老夫。”黄老头儿笑着打开了葫芦的酒塞,往嘴里灌了一口,倒不是梅花酒,而是醪糟的味道。
黄老头咧着嘴,叹道:“不错不错,这酒真是越来越好喝了。”
“你现在喝的与之前喝的并没什么区别。”张铭道。
黄老头儿切了一声,说道:“老夫夸你两句你还不愿意。”
“罢了罢了,你这小子天天就是个死人脸一样,话说回来,你干嘛问这事?”黄老头儿问道。
张铭想了想,或许是心中好奇吧,那说书人说了一半便不说了,他更好奇没说的部分。
“好奇。”张铭答道。
黄老头点了点头,随后便解释了起来:“听过建安四方使吗?”
张铭摇了摇头,没有听过。
“这天下分江湖与朝廷,朝廷是衙门,而这江湖自然也有人守着,东西南北四大高手皆在暗处。”
“城东青龙,城西白虎,城南朱雀,城北玄武,老夫曾以为这就是个传说,直到我真正见了其中几人,你口中的哪个说书人,哪个老家伙便是其中之一,他可比其他三个人有意思的多。”
黄老头儿灌了口醪糟酒继续往下说了起来:“那老家伙就是便是其中的玄武,朱雀是个浪荡女人,青龙则是整日戴着个狐狸面具,剑耍的不错,至于那个白虎……好像是换人了,老夫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倒是个年轻娃娃。”
张铭心中一颤,那个给他腰牌和面具的男人,莫不是就是青龙。
“可这跟白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张铭问道。
黄老头儿看了他一眼,笑道:“没关系?关系可大了。”
黄老头拿着葫芦,想了想还是说完再喝,“在老夫看来,这四个人之间似乎从不知晓互相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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