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的万界之旅 第23章

作者:汝当谛听

“没事,您给我个地址和联系方式,过了这些天我就去一趟。我在沧城时曾蒙一位老前辈传授八极拳,学了金刚八势,六大开和小架,枪棒器械也有所涉,单纯指点是不成问题的!”

丁连山举杯致谢:

“我替孩子谢谢你了,你说个地方,我让他去找你。”

王学斌制止道:

“没事,晚辈这里居无定所的,再加上四处游历,实在不好找地方,还是我去找他吧。”

“那成,回头我联系了孩子,给你地址。”

话分两头,宫羽田回到房中见女儿一身黑底蓝边的麻布长袍,梳着一个大马尾辫,坐在桌子旁的圆凳上,双手捧着茶杯,不知想些什么。

宫若梅正在出神,见到父亲回来,站起身来将父亲迎到沙发上,坐下来劝道:

“你在北方的老哥们,都不赞成这场比武,让他搭手多大的面子,姓叶的不识抬举,咱可不能坏了规矩。”

宫羽田听到女儿这话,便知道她是被东北的那帮老哥们撺掇来的,当年他为了整合形意门和八卦门,为了调和各方关系,和那帮所谓的门派宿老结了拜,为的只是给他们一个台阶,减少一些阻力。

可那帮宿老却没有自知之明,一个个借着资历打压小辈,见便宜就上,见麻烦就推,全都是借着宫家的名声狐假虎威的货色。

女儿不明真相,还当他们是为了父亲着想,却不知他们只是害怕宫家的牌子倒了,折损了他们的利益罢了。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老人死守着规矩,新人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宫羽田语重心长的向女儿解释道。

“叶问是个好材料,就看他这次能不能出头。”

“宫家没有败绩,你又在这,他凭什么出头?”

宫若梅看着桌上的茶壶,倔强的说道。

宫羽田看着女儿这幅姿态,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你这脾气啊,就是爹年轻的时候。眼睛里只有胜负,没有人情世故。”

说着宫羽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规劝到。

“人要往远看,过了山眼界就开阔了,但凡一个人见不得人好,见不得人高明,是没有容人之心,咱们宫家门槛高,但是不出小人。”

“爹!”

宫若梅听到父亲这么说顿时撒娇到。

“哈哈,这江山辈辈出英才,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爹老了,有新人出头,是好事!”

“您说的哪里话,您的功夫又岂是劳什子新人能比拟的。”

“别这么说,一会爹就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青年才俊。”

“哦,哪位才俊能入的您老的眼?莫不是那叶问?”

“不是,这个人你曾见过的。”

宫羽田买了个官司,出门问了个小厮,得知王学斌在金楼听戏,便带着女儿往金楼走去。

“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

宫羽田带着女儿来到二楼,听着屋里荒腔走板的歪调,宫若梅调侃道:

“这就是您说的青年才俊?”

宫若梅是会唱戏的,平时也会私下唱两句,聊以自娱,今天听到屋里的声音她才知道原来,这戏曲的腔调竟能歪到这种地步。

宫羽田闻言也是有些尴尬,他实在不知道王学斌爱唱戏,而且还唱的这么不堪入耳。

宫羽田假装没听见,目不斜视的向前走。

两旁是金楼里的姐儿们,一个个穿着金底绣花的丝绸旗袍,描眉打鬓,搔首弄姿的,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妖娆。

王学斌听到门外有动静,起身打开房门,探出身去,见到宫羽田和她女儿二人一前一后向这里走来。

王学斌见了来人,出门拱手将他二人迎进屋里,见过礼后给二人到了茶,又叫了一些瓜果点心,这才又落了座。

宫羽田指着女儿向王学斌介绍到:

“这是小女若梅,跟着我学过几招八卦掌,不成气候,以后你可得照应着点。”

王学斌也站起身来抱拳施礼,口称不敢。

宫若梅暗自打量了一番,心下有些奇怪,这青年身量一米九不到,身穿一身纯黑色长袍,看样貌不过二十出头,气质温和,也不像是练武之人,但是面上不显,也是抱拳一礼。

宫羽田说完又向宫若梅介绍到:

“这位是王学斌,福全公的弟子,一身功夫尽得福全公真传,在江湖上可是有一个武平王的称号,当年他来东北跟爹我请教八卦掌时,你也曾见过的,你要叫师兄。”

宫若梅听到父亲的介绍,有些吃惊,练武之人总会不自觉地,带一些习惯,例如走路脚下借力往起送,而不是像一般人大腿使劲带着小腿往前走,还有上臂会不自觉地紧贴两肋,这是因为沉肩坠肘养成习惯。

而在王学斌身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像这种人不是初学,就是宗师大家。

初学者是因为功夫不到家,而宗师大家却是因为自成一派,行走坐卧无不成拳,这也是返璞归真的道理,因为他们把拳法练到了自己最舒服的发力方式,所以看起来自然无比。

宫若梅又是恭敬一礼,喊了声王师兄。

王学斌也制止道:

“宫姑娘别听宫师吹捧,那是老爷子调侃我,你就直接称呼我名就好。”

宫羽田见两人交流也不制止,还趁机向王学斌说道:

“怎么样,我这姑娘可还上眼?”

“她自幼跟我学武,练的是我的六十四手,到今天已经有些火候,但终究不圆满,你这个做师兄的眼界开阔,得指点指点,可不能藏私啊!”

“瞧您老这话,什么指点不指点的,互相交流便是了!”

宫羽田闻言心里也是颇为欢喜,玩笑道:

“怎么,八卦掌学全了还不够,还惦记着我家的六十四手啊?”

第十七章 搭手

宫若梅见两人这般交流,也是心有不解,她确实是不太理解宫羽田的苦心。

宫羽田知道自己老了,没多少年的活头,他只要在世一天,门派就不会乱。

可是一旦他去世,自己的女儿和徒弟却是压不住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