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与夜
“没有桌椅怎么可能开呢，客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这种餐厅谁会想来啊。”伊莲不信。
“这方面我很有经验，你现在店里只有一道炒小红虾，与其说是一家餐厅，不如说是一家专卖炒小红虾的店，面包这种食物可以外带，那么炒小红虾凭什么不可以？”
“可是面包可以装在纸袋里让客人拿走，炒小红虾就不行，它有汤有油，根本装不了。”
“谁说要用袋子装了？”莎拉道，“你可以让客人们自备锅碗来装啊！”
“自备锅碗？”伊莲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没错，客人们自备锅碗，餐厅只负责做好给他放锅碗里就行了，炒小红虾也是一种比较适合外带的菜。”
“可是……没人这么做过啊。”
“没人做过，但也没人说这个方法不行啊，不是吗？”
“这倒是。”
伊莲有些意动，她还是不希望餐厅停止营业，因为损失太大了。
“那……我们先试试？”
第259
第二百五十七章 欢愉的代价（11）
再买了一口新的铁锅，备齐食材后，餐厅就重新开业了。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这种自备容器外带而不是在餐厅里吃的方式，意外的比较受欢迎。
刚一推出，就有许多客人进来光顾，在了解了新的经营模式之后，就自备着锅碗来买小红虾了。
而且这么做有一个极大的好处，那就是省下了服务员和杂工的费用，只需要后厨就行了。
所以莉洁和莎拉全都可以来后厨帮忙，给路尼尔分摊了不少工作量。
因为看到了门上的告示，还有不少客人找上了伊莲劝说别卖掉，但为了抓出那个幕后一直针对餐厅的人，伊莲只得撒谎说因为最近的事压力太大，准备放弃经营。
伊莲不得不一整天都要抑制住自己对于生意这么好感到的喜悦，在外人面前装作忧愁的样子。
幸运的是，这好像成功骗过了其他人。
等到了晚上打烊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就走了进来，然后径直地走近了伊莲。
“我们今天已经停止营业了。”
“不，伊莲女士，我不是为了购买食物而来，我是为了购买这家餐厅而来的。”男人笑着说道。
伊莲顿时紧张起来，有些敌意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走吧，这家餐厅我不卖了！”
“可门上的告示……”
“我正准备撕下来呢，这么好的生意，傻子才会卖。”
其实这也是计策，临时更改的主意，生意这么好还想卖掉餐厅，无疑太过违背常理，显得非常虚假。
所以在鱼上钩的时候，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伊莲得装作主意因为生意太好，又改变了的样子。
果然，男人听到了伊莲这么说，不仅没有放弃，反而继续说道。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一个中介商人，受人委托前来特意收购这家餐厅的。”中介商说道，“据我所知，伊莲女士的餐厅，最近遇到了不少事情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伊莲女士，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可能是餐厅遭到不明人士入侵，里面的家具等物件被损毁，等到了明天，可能就是一把大火，直接把这家餐厅烧得干干净净，到时候，损失可就太大了。”
“你在威胁我？”
“威胁？当然不，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路尼尔他们旁观着两人的对话，莉洁小声地在旁边解说道。
“我听到的消息里，这个黑心中介商出现了好几次，每次都是他出面和人谈判收购，不过他确实只是一个中介商，替人谈价收购的，不过他也知道这些餐厅受到恶意针对的事情，而且把这些事当做威胁和筹码。”
“我记住这小子了。”莎拉道。
“这个人既然被委托了这么多次，有没有可能他知道雇佣自己的人是谁？”路尼尔问道。
“大概率是知道的，像他这种人，肯定会想办法调查自己雇主的信息，以免稀里糊涂地掉进坑里，或者说，避免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远处，伊莲和这个中介商的谈论并不愉快，从伊莲愤怒的语气就听得出。
“我是带着诚意来的，伊莲女士，你要知道，你这家餐厅，并非是我处理的第一家餐厅了，而且从未失手过，事实上，我觉得你应该知道，火灾这种事是非常常见的，你要知道前不久就发生了一起，巧的是，那也是一家餐厅，也恰好在火灾前多灾多难。”
中介商的语气虽然听着很礼貌，但话却字里行间透露着威胁的意思。
就差没把“你要还不卖餐厅，餐厅就会发生火灾”给明说出来了。
伊莲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经历很艰难的抉择，想了想还是点了下头。
“好吧，不过关于价格方面的问题……”
“当然不会让你吃亏的。”中介商的表情露出喜色，“不过……毕竟餐厅遇到了不少事，价格还是会稍稍遇到一丁点影响的。”
随后就是两人商量价格，伊莲尽量努力的表演出自己想要尽量提价，对面的中介商则是找各种理由，半威胁半忽悠的压价。
最后餐厅的价格以一个中介商脸上藏不住喜色的数字定了下来。
“很好，既然价格确定了，那么我今天我就准备合同，明天我们就尽早签署吧，交易愉快。”
“我可一点都不愉快。”伊莲没好气地说道。
中介商对伊莲的差语气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之前处理的一家餐厅，它的主人甚至一度对他大打出手。
“至少比餐厅烧毁要好得多，不是吗？”
中介商开了个自以为是的玩笑，然后就笑着道别离开了。
等这个中介商离开，路尼尔就一个人跟了出去。
看到路尼尔出去，莎拉就忍不住说道。
“你现在肯定会被觉得是个蠢货，这个价格太离谱了，幸好这是诱饵，并不要真卖出去。”
“不过我这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成功了，签署合同是需要本人亲笔的，我们接下来只要跟着这个中介商，等他和那个幕后之人接触就可以了。”
“那就好！”伊莲松了口气，“等我看到那个幕后黑手，我一定要揍他一顿出气！”
“今天就先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就等着路尼尔的好消息吧。”
……
路尼尔追踪着这个人，还特意戴上了【歌剧魅影】……
经过升级的【歌剧魅影】多出了新的效果，也就是C级的认知欺骗。
这个效果，在路尼尔询问过系统之后，知道了它的具体效用。
说白了，也就是让别人对自己的认知产生错误的判断。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是，一个乞丐戴上【歌剧魅影】，如果使用了这个效果，就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富人，而别人看到这个乞丐，就会被面具的效果欺骗，忽视乞丐身上简陋的衣物和别的什么特征，下意识会觉得他是个富人。
一个能让别人觉得一名演员真正变成了他扮演角色的效果。
最妙的是，使用这个效果之后，路尼尔甚至可以欺骗他人“自己没有戴面具，并且容貌是XXX样子的”，这样即使有人看到了他戴着面具，但依旧会被欺骗，觉得他没戴面具，并且觉得路尼尔的长相和路尼尔想要欺骗他的差不多。
这个【认知欺骗】的效果，全凭路尼尔的主观意识发动，想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欺骗他人怎样的认知，都靠思维发动。
副作用是，路尼尔在使用这个效果时，表演欲会进一步加强，可能会到一个不可遏制的状态。
【认知欺骗】的效果能发挥多强，基本上是根据路尼尔自身的表演水平，以及对方的精神属性强度，以及对方对路尼尔的熟悉程度决定的。
对路尼尔越是熟悉的人，这个效果就越弱，像是莉洁和特莉丝这个程度的，估计就没多大效果了。
因为在她们的认知里，路尼尔本人的形象过于深刻，无法被另一个形象所取代。
而路尼尔现在伪装的效果，是【一个相貌平平无奇，没什么存在感的路人，很容易被人忽视】……
在戴上面具的瞬间，路尼尔就欺骗了他人的认知，所有陌生人，只要是精神属性不高的，意志力不强的，都会被面具的效果所欺骗自己的认知，把路尼尔当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很容易忽视他。
至于是什么相貌，他们实际上只能看到面具，不过他们会自己发挥想象力，想象出一张自己印象里平平无奇的脸。
借助面具的力量，路尼尔跟踪这个中介商非常顺利，他偶尔看到路尼尔，都会把他忽略过去，并不会觉得路尼尔是跟踪他的人。
因为每一次看到路尼尔，在他的认知里，这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转瞬间就会忘记路尼尔的长相，下次再看到的时候，可能路尼尔在他眼中就变成了另一张让人记不住的普通脸。
就这样，路尼尔很顺利地跟踪中介商来到了芬格家，到了芬格家的门前。
门口有人看守，显然是芬格家里请来的安保人员，他们似乎认识那个中介商，并没有阻拦他。
路尼尔想了想，他改变了认知效果，把自己从【普通的路人】，变成了【芬格家的贵客】……
改变了【认知欺骗】的效果后，路尼尔就直直地从正门走了进去。
门口的两个保安看了路尼尔一眼，很快就面露恭敬之色的放行，他们虽然是第一次见路尼尔，但莫名就觉得路尼尔是芬格家尊贵的客人，他们不能阻拦路尼尔，不然会被芬格家的主人怪罪。
路尼尔顺利地通过了正门，继续跟着那个中介商。
中介商回头看了一眼路尼尔，并没有很在意，而且还礼貌地露出了笑容，行了一礼，显然是觉得对于一个“芬格家尊贵的客人”，需要保持尊重和恭敬。
路尼尔觉得【歌剧魅影】提升到C级后，效果和之前确实差距极大，毕竟C级的奖励太难得了。
他每次C级奖励，都需要面对一个至少是C级水平的敌人，比如欧里斯和东国名字叫吴丰的第五席。
如果效果不强，反而会让路尼尔觉得奇怪。
正因为效果太强了，所以路尼尔一直都对抽C级奖励很排斥，就是怕抽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让自己变得很强，死亡难度大大提高。
幸运的是，这次的C级奖励并没有什么明显提高他生存能力的奖励。
路尼尔有着“贵客”的光环加护，在芬格家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一路跟着中介商，就走到了一个房间前，看着中介商走了进去。
路尼尔只好跳出走廊的窗户，然后悄悄来到这个房间外面的窗边，给自己改了认知，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从窗户朝屋里看去。
接着，他就看到了中介商面露笑容地在和人交谈。
更准确地说，是和好几个人，因为房间里不止一个人。
一个打扮暴露，浓妆艳抹的妇人，一个看起来表情阴郁，比较沉默的男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就是小混混模样，有些流里流气的邋遢男子。
除了中介商以外，房间里还有三个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
“那家餐厅已经同意卖出去了，只要和往常一样，我拟好合同，几位随便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
“很好，不过皮格既然已经死了，按照年龄顺位，接下来的合同，就签我的名字吧。”
“我没意见。”小混混打扮的人说道，“只要别忘了分我一份钱花就行。”
“你可以退下了。”浓妆女人挥了挥手。
“是。”
中介商很顺从地退出了房间，然后离开了这里。
等中介商走后，三个人继续谈了起来。
“皮格的死因查清了吗？”
“没有，皮格的那个情妇只说了房间里闯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然后她就被打昏过去了。”
“一男一女？！该不会是巴格和那个死女人吧？”阴郁男有些恐惧地说道。
“冷静！”浓妆女喝道，“就算那个死女人又怎么样？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她要敢冒出来，我们就再杀她一次，让她彻底闭嘴！”
“可是那个巴格怎么解决……上一次我们趁他没多少防备，设计埋伏，但还是没能干掉他……”
“他都伤成那个样子了，就算死不了，人多半也是要废掉的，不用担心他，只要有钱，我们可以雇佣一堆打手，而他只有一个人。”
“你们说，皮格会不会不是被杀的……”
“你什么意思？皮格总不可能是自杀的吧？”
“我是说……皮格会不会，是因为想要透露什么，然后被灭口了？”
说到这一句，房间里的气氛骤然一冷，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尸体的脖子是扭断的，这个死法你们两个也是见过的，和那个人的死法一模一样……”
“不要再说了，皮格就算是被灭口的，也是他先要背叛在先，都怪他被人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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