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猫缺大德
就在参谋们准备执行应对方案时,刚刚出场不到半分钟的观测气球,在空中变成了一团绚丽的火焰。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篮子里的炮兵观察员直接被挫骨扬灰。
反转来的太快,众参谋一时半会居然没反应过来。
在场众人只有旅长始终面带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几秒后,他腰间的便携式通讯器急促震动,高炮团韩团长洪亮的声音从中传出。
“报告总指挥!我部顺利完成任务!”
“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敌人的观察气球绝对没有获取任何数据!”
作为我军有名的六边形战士,旅长在筹备具体的作战方案时,几乎把可能发生的事情都算了进去。
敌人会派出观测气球,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自从八路军有了一百五十门哈奇开斯25毫米防空炮后,副总指挥便从三大主力中调集了有天赋的炮兵,成立了一个直属的高炮团。
只可惜整个华北方面军的陆航,都在中条山战役中损失殆尽。
这就导致新成立的高炮团,从去年10月到现在一直没有大展拳脚的机会,只能默默地守护着总部和后勤部的安全。
本次太原战役,旅长主动带走了高炮团。
一是为了在空军不在场时,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飞行器。
二是为了支援步兵,毕竟哈奇开斯25毫米防空炮的重量较轻,再加上自带轮子可以跟随步兵前进。
高射炮这东西,主业不就是用来放平打步兵的嘛,正经AA人谁防空啊。
事实证明,旅长准备的每一份应对措施,都十分有远见。半分钟干掉一颗观察气球,便是高炮团给出的完美答卷。
那么短的时间,敌人的炮兵观测员必然颗粒无收。
“保持警戒,小心岩松义雄的后手。”
“空一师没赶到战场前,防空的事情全靠你们了。”
“是!”
俗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韩团长刚刚结束与旅长的通讯,第一军最后的陆航便从太原城内杀了出来。
现阶段的日军飞行员,全都是兼并着实力与运气的老鬼子。二者缺一不可,否则也不可能在空一师的追杀中活下来。
看着被临空打爆的观测气球,神保幸二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高炮的优势在于隐蔽和火力,如果他们在浑然不知的状态进入高炮的有效射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虽然己方的观测气球,用自己的生命替他们开了路。
但八路军的高炮指挥员明显是个高手,布置的阵地浑然天成。即使刚刚开炮暴露了位置,他也看不出对方到底有多少防空炮。
这得益于高炮团自成立以来便遵守的五不见,也就是看不见人、看不见炮、看不见路、看不见新土、看不见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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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敌人大概率已经没有飞机可用,但昔日血与泪的教训,让韩团长把隐蔽和防轰炸刻入到了骨子里。
思索片刻后,神保幸二带队拉升高度,在通讯频道里说道:
“该死的八路军,居然还隐藏了一支防空部队。战斗机跟我去吸引火力,为俯冲轰炸机编队争取突围的时间。”
“诸君,为弟国献身的时刻到了!天闹黑卡!板载!“
“进攻!”
话毕,神保幸二身先士卒。
由于这鬼子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他并没有使用自己平日里最擅长的水平轰炸,而是选择了半吊子但命中率最高的俯冲投弹。
三架九七式战斗机机头勐然下沉,从平飞改为俯冲向高炮团的阵地发起了自杀性的进攻。
在整个过程中,他们不断做着机动试图躲避高炮的攻击。时不时还用小水管扫射,试图吸引下方阵地主动开火。
看着来势汹汹的敌机,韩副团长并没有急于下令开火。
高炮团的阵地有防御工事,九七式战斗机的航空机枪很难造成威胁。
对于那些主动来送死的战斗机,他可没什么兴趣。好不容易才带队上一次战场,打下后方的轰炸机才够劲。
高炮团的同志们同样也很淡定,历时八个月的训练他们早就熟练掌握环形瞄准具的使用技巧。众人根据速度圈预测出敌机的飞行速度,随时准备射击。
韩团长一手举着望远镜,眼神死死地盯着鬼子飞机,一手拿着便携式通讯器。
为了统一指挥高炮团每一个连都装备了便携式通讯器。只要一声令下,全团便可以在同一时间发动进攻。
“开火!防空炮组全面戒备!”
霎那间,曳光弹的痕迹划破天空。
一百五十门哈奇开斯25毫米防空炮火力全开,战士们就像老练的猎人等待猎物进入圈套,随后便发起制胜一击。
经过长时间的严格训练,高炮团所有人换弹的速度极快,几乎每个炮组都可以维持在每分钟110发以上的水平。
如此熟练度,就连日本、法国海军看到都得磕一个再走。
面对如此密集的防空火力,三架九七式战斗机一点浪花都没翻起来,就被无情点拍死在进攻的途中。
没有装甲保护的飞机,轻而易举地在空中解体。
只可惜,还是有两架九七单轻,突破了高炮团的阵地。
“他妈的!打不到了!团长,敌人已经超出了射高和射程,现在怎么办?”
看着自家营长焦急的表情,韩团长随意的摆了摆手。他拿起望远镜看向东南方,那边隐约有数十架飞机正在赶来。
“急什么,鬼子不会得逞的。”
“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抢走了咱们的副业?”
“行了,赶紧准备一下。一会我们要跟随步兵推进,说不定城里还有坦克可以打!”
······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武宿机场。
虽然空一师,已经在中条山战役中打出了自己的名号,现在全民国都知道一支实力强大的空军守护着祖国的领空。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支年轻的部队依旧存在着一些问题。
首当其冲,就是熟练的地勤人员数量严重不足。
毕竟,培养出一名优秀地勤的难度,一点也不比飞行员低。
每当到有什么大型任务时,空一手总是需要提前很久准备,要不然就会面临人手不够的问题。
停机坪上,王亥队长正在配合着地勤小组,对自己的喷火进行起飞前的最后一次检查。
这架战斗机的机身上,已经足足有34颗或是实心或是空心的红星,它已经成为了空一师的荣耀的象征。
受限于本子不上不下的军工产能,王亥队长在本次世界大战中,也许无缘媲美那些开挂般的德三王牌飞行员。
但以现在的战绩来说,超过伊万·阔日杜布、里查德·邦格和坂井三郎这种第二梯队的选手,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
确定一切正常后,王亥队长回到座舱中。
伴随着活塞式发动机与螺旋桨的声音,他座下的那架喷火飞上了天空。在低空盘旋几圈后,与五架飓风组成编队,一起向南部集团的空域飞去。
由于本次机场与战场之间的距离极近,所有战斗机都不需要携带副油箱,每一架都是满载弹药起飞。
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地勤人员,和排队准备出发的战斗机群,王亥队长面露笑容说道:
“出发,先解决掉剩余的钢筋混凝土堡垒。再试着特殊炸弹炸一炸城墙,要尽可能的为步兵提供帮助。”
第256章 把航弹插入城墙!
太原城内,岩松义雄失望至极的叹了口气。他眼睁睁地看着,被自己赋与厚望的观测气球从高空中坠落。
此时老鬼子才想起一件事,八路军不仅拥有出色的空军,更是有一支堪比联合舰队内圈防空火力的高炮团。
当初跟筱冢义男交接时,对方还特意提醒过。刚刚的惨剧,甚至让他回忆起了诺门坎战役。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什么用。
岩松义雄十分气愤地攥了攥拳头,紧接着便向一旁待命的通讯员下达了新一阶段的命令。
“所有炮兵放弃任务,立刻转移到三号预备阵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火。”
“让真田联队兵分两路,做好随时增援迎泽门、迎晖门和宜春门的准备。八路军肯定会从东、南两个方位发起主攻,一定不能让敌人摸到城墙!”
“联系一下增援部队,将当前的战况告诉他们,让他们加速驰援。”
片刻后,岩松义雄恢复了冷静。
现在的战场形势,看似对第一军十分不利,但老鬼子还是对守城抱有一丝希望。这份勇气,来自于坚固的城墙。
根据刚刚前沿传回的战报,他并没有发现八路军有105毫米以上的大口径重炮。
这就意味着,敌人并不具备轰塌城墙的能力。
如果想要攻城,那就一定得用最原始的战术。也就是说,对方必须用足量的炸药定点爆破,紧接着还需要扛云梯爬上城墙。
上述一系列流程,都是对防守方更有利。
八路军的确是在火力上占有优势,但总不能不顾及己方士兵的伤亡,对城墙进行无差别炮击。
豁然大悟后,岩松义雄抬起手中的望远镜,继续观察陆航的情况。在老鬼子的心里,他已经开始期待护城河被染红的景象。
······
从武宿机场到南部集团空域,仅仅只有23公里的航程。
喷火MK9和飓风MK2B,绝对可以排到当前时代战斗机里的第一梯队。以他们的时速,就算加上跑道滑行的时间,也可以在五分钟内抵达战场。
众人刚刚进入作战空域,便看到了太原城上空那颗绚丽的火球。
“队长,鬼子居然还留了一手,看来他们还没彻底放弃反击。”
“真可惜,观测气球这种东西我还没打过,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碰到。”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高炮团突如其来的进攻吸引了飞行员们的注意力。
那可是足足一百五十门哈奇开斯25毫米防空炮的齐射,如此强大的火力任谁都无法忽略,甚至还有位战士下意识的想做机动躲避。
炮声一响,王亥队长就开始寻找敌机。
顺着曳光弹的轨迹,他很快便锁定了试图突破防空火力网的俯冲轰炸机。
“任务有变,优先支援炮兵。”
“目标是两架九七单轻,不能让敌人把航弹投下来。”
“现在敌弱我强,所有人跟我一起俯冲。争取在第一波进攻中,干掉所有敌人!“
作为最先出动的编队,其余五位飞行员的实力都不差。
他们经历过中条山空战的洗礼,甚至每个人都有击落记录。知道有心算无心的突袭,能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收到命令后,五架飓风紧跟喷火的步伐。
所有战斗机侧翻改变航向,借助着能量优势朝毫无防备的九七单轻发起攻击。
似乎是第六感给出了警示,原本还在向八路军炮兵阵地俯冲的石田英一,在直觉的引下不由自主地朝后方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己方的上空,居然有几架战斗机在追击。为首的,正是在整个华北方面军陆航都赫赫有名的079喷火。
“三谷君!后...”
话还没说完,王亥队长已经锁定成功并扣动扳机。20mm的西炮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轻而易举地命中目标。
“轰!”
几秒后,第一架九七单轻在空中爆炸,机体四分五裂。爆炸的航空汽油燃起大火,缓缓从空中坠落。
王亥队长压杆蹬舵,操纵着战机后侧翻滚避开敌机的残骸。他没有去管另一架,而是直接朝着钢筋混凝土堡垒飞去。
队友没有辜负信任,另一架俯冲轰炸机的结局更惨,属于被折磨致死。
盯上三谷亢风的飓风足足有两架,24挺7.62毫米口径勃朗宁机枪直接灌顶,小水管的子弹像长了眼睛一般钻进敌人的座舱中。
那场面就像是捏死了一只肥硕的虫子,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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