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最狠丞相,始皇求我别杀了 第219章

作者:不曾见秦时月

  这帮读书人,心真脏!劳资拿命拼的战利品都黑!

  “你小子,三把匈奴狼崽子的弯刀,不给劳资赚回来,劳资让你跟马一起睡!”

  “叫什么名字?我好去跟新兵营的狗日家伙打个招呼,好好操练你,把你操练成一滩烂泥!新兵的时候多吃点苦,战阵上活着就能多两三分把握!”

  伍长看向老实汉子,开口问道。

  语气冷冰冰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皆是为汉子着想的关切。

  “英布,六安人,我家娘子喜欢咸阳,所以来这边定居。”

  汉子依旧是笑。

  “狗日的,名字起得倒是比老子这朱重七要好听。”

  伍长小声嘟囔,扶着刀就走了。

  临走了,还是舍不得得回头看了红花汉子一眼,咂摸了一下嘴巴,嘟嘟囔囔:“三把狼崽子弯刀,劳资亏大了。”

  这个没啥文化的朱重七不知道,在他历经战事回家之后,口头上常挂着的吹嘘语竟不是自己在战场上多英勇,而是...

  “劳资是天生的陶朱公在世!三把弯刀换了一个将军!想当年那英布,也是被老子踹屁股的瓜怂!”

  ....

  “柳白如何了?”

  章台宫宫内,始皇陛下没有批阅奏疏,而是束身而立,淡淡询问。

  “启禀陛下,昨夜与今日晨间,柳相府邸并未召入大夫。”

  “但午晌之前,却有大夫入内,黑龙卫询问,柳相体热盗汗,应是天降雪,受了些许风寒,不甚大碍。”

  章邯开口禀报。

  柳白这病假明显是假的,只不过突然下了雪,假的反而成了真的。

  “让夏无且送个方子过去。”

  始皇陛下语气依旧平淡。

  柳白请了夏无且多次,他是知晓的,况且夏无且也有私心,便是趁此时机让夏无且去吧。

  “启禀陛下,黑龙卫查探,渭台刑杀一事,宣扬甚快。”

  “仅是三日之间,汉中,南郡,颍川,甚至连黔中郡都已经开始宣扬此事了。”

  “不过,此事宣扬避开了将闾公子,谣传乃是柳相的主意。”

  “宣扬者背后正是冯家和诸多家主。”

  章邯略微犹豫,开口禀报。

  渭台刑杀牵扯太大,如今柳白又卧病在榻,此时禀报其实不是什么太好的时机。

  “倒也不是谣传,柳白那些背地里的小动作,即便黑龙卫没有查探到实证,寡人也猜想出来。”

  始皇陛下眉宇微微一挑,提起柳白这件事,这位千古一帝竟是眼眸之中有着些许开怀。

  柳白这小子,鬼精鬼精的,分明是要对付儒家和世家,偏生又想将他自己摘出去。

  现在冯去疾也出招了,分明是想用舆论挑动‘正义之士’。

  “陛下,可需要黑龙卫暗中防卫丞相府?”

  章邯开口询问。

  “无妨,昔年战国纷乱,故而有政侠。”

  “如今我大秦威加海内,况且有百家讲坛开设在即,悬图书馆馆长如牲畜眼前挂食,少有糊涂之人。”

  始皇陛下转身,走到案桌之前,看着自己两个儿子呈上来的百家讲坛初步方案,略微点头。

  柳白这小子算不上良师,但是对自己这些个儿子,倒是合适得很。

  就连扶苏都有了转变。

  始皇陛下看着两个儿子尽心尽力的规划,二指轻轻敲击案桌,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偌大的章台宫,这敲击案桌之声,显得格外悠长。

  忽然,

  帝皇抬眸,语气平淡:

  “章邯,你觉得寡人这两个儿子,何人适合我大秦的储君之位?”

  此话问出,章邯先是一愣,而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后衫,尽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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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风雪来人

  储君一事,无论何时,都是一个国家最为敏感之事!

  这代表着权利的交接信号,与之同来的是整个朝堂的动荡。

  一般来说,立储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老君主在为接班人着手打造一套班底!

  “陛下,末将只是一介武夫,只知晓为我大秦尽心竭力。”

  “朝堂之事,末将当真不懂啊!”

  章邯满头是汗,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此刻的内心焦急,还不如让他一个人去战阵上单挑人家一万人来的爽利。

  看着章邯如此模样,始皇陛下也没有怪罪,只是淡淡开口说了句:“起来吧。”

  而后,便是继续翻阅奏疏。

  与其说他是在询问章邯,还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扶苏如今已经有了些许醒悟的模样,但终究还是太过于迂腐。

  嬴彻虽是聪慧,但是将他老师的滑头学了个十成十。

  定储君,何尝不是在定下一代秦国的执政方向?

  如今天下一统,刀兵雄壮,这是建立在‘打’穷了百姓的基础上的。

  下一代是要安分养民,还是要不惜力竭,永去边患。

  这才是始皇陛下心中当真在意的。

  他的心中,始终是这天下的九州万方。

  “多谢陛下!”

  章邯听到始皇陛下让他起来,虽是松了一小口气,但是心中的那股子惶恐依旧萦绕。

  “这几日,你以寡人名义,稍许考校一下寡人这些儿子的武艺。”

  “诺!”

  章邯接下了这一道旨意,眉眼之中却尽是疑惑。

  他也不知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

  风雪夜,

  外出的陈婴带着满面霜雪,只是将蓑衣随手一解,而后连鞋子都没脱便是回到自己的房屋呼呼大睡。

  他本是个木讷的老实人。

  自家爷爷交代,少爷有了愁苦的时候就去办这件事,到时候会有一个欠揍的糟老头子上门帮忙解决的。

  现在少爷都病倒了,能不算愁苦吗?

  ....

  翌日,风雪未停,柳白依旧未上朝。

  虽然身子好点儿了,但是现在他没那个耐心去看朝堂之上的蝇营狗苟。

  跟那些少言寡语,直奔入伍的老秦人相比,柳白觉得他们恶心。

  他向来不是什么耐性很好的,不然当时也不会懒得跟赵高‘耍耍’,直接就弄死了。

  床榻温热,柳白让府中的人通知一声如今的咸阳令将闾,要注意好百姓的防寒问题,顺便去了封书信,让嬴彻拿点钱出来,给百姓们派发伤寒的汤药。

  这个时代,感冒对一般老百姓来说,是真的会死人的。

  而另一处的屋子中,陈婴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快马迎风雪赶了一天的路,累了,自然睡得格外沉。

  “陈管家,外面有人说找陈伯。”

  门房小心翼翼得在门外呼唤。

  现在这陈婴,可不是当日他这个门房第一眼看到的乡下汉子。

  很明显,柳公将这陈婴是当家人看待的。

  “嗯?”

  “来人了?”

  陈婴迷迷糊糊睁开眼,而后和衣起身。

  找自家爷爷,那肯定是爷爷说的‘欠揍糟老头’了。

  他本就是重信义之人,自然而然对于重信之人看重。

  自家爷爷说了会有人来,今天一早就来了,他自然开心。

  “我去迎。”

  陈婴随着门房走到丞相府门口,一看,顿时嘴角一抽。

  只见风雪之间,一名老者身着蓑衣,头颅高昂。

  那发上的雪,比之他头上的发,倒是不相上下的洁白。

  “陈老头呢?终于有求于老夫了,可以还老夫的书了吧?”

  老者十分不客气,直接大大咧咧得在丞相府的门槛上坐下来,而后斜着眼看向陈婴:“去,将陈老头叫过来。”

  说着,还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放置在身旁:“这老小子当日打得老夫鞋都飞下山谷了,今日让他亲自给老夫穿鞋!”

  此番模样,端的一副恩怨老友的模样、

  “呃...老先生,我爷爷出门去了。”

  “我叫陈婴,是我去峡谷垒的石碓。”

  陈婴挠挠头,有点无奈。

  自家爷爷的脾气他是明白的,打飞人家的鞋子,确实是再正常不过。

  “嗯?陈婴,这位老先生是?”

  就在此时,捧着奏疏准备去找柳白的萧何看到了门前动静,有些好奇得开口问道。

  “萧先生,这是我爷爷让找的人。”

  陈婴老老实实回道。

  岂料,那老者看到萧何也没有半分客气,依旧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甚至还将自己的两只脚翘了翘:““既然陈老头不在,来!你,还有那个有礼貌的小娃,你们俩来给老夫穿鞋。”

  这一番话说出,门房反而气了,很想直接一脚将这老头儿踹出去。

  陈婴也是皱了皱眉,暗道自家爷爷说的果然没错,这糟老头儿是挺欠揍的。

  “老先生,风雪寒气,膝足乃流阳之处,露外易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