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啦
账下将领领命,在冒顿的带领之下鱼贯而出,直奔东胡使者乌夺居住的营帐,准备杀东胡使者以明心迹,闪击东胡。
然而,有人比他们更快!
在冒顿带人去杀乌夺的时候,尚且还隔着一段距离,就已经看到火光四射,喊杀之声渐起。
当他们即将赶到的时候,喊杀的声音却熄灭了。
冒顿这才看到,自己麾下的士卒将东胡使者乌夺等人所居住的营帐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却畏畏缩缩,似乎在惧怕着什么而不敢向前。
冒顿心下微惊,事情的突然让他来不及思索,带着群臣拨开士卒,只见东胡使者居住的营帐之外,一个人影手里伶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傲然的站立在那里,周围是十几个已经完全扑街的东胡使者和十几个匈奴士卒的尸体。
秦国的使者!!!
那个跟在郦食其身后高大威猛的秦国将领!
他闯入了营地,杀了东胡的使者!
项羽持东胡使者头颅和匈奴人对峙,目光注视之下,看到人群分出一条道路,冒顿正站在不远处。
项羽没有犹豫,直勾勾的将乌夺的人头抛到冒顿的脚下。
“既然已经和秦国约定成为叔侄之国,且签订了盟约,而现在又去接见东胡的使者,冒顿,这就是匈奴对盟友的态度么?”
冒顿瞳孔微缩,看着那个被自己麾下士卒团团包围的身影坚定的站在那里巍然不动,仿佛被包围的不是项羽而是他冒顿!
是的,冒顿注意到,项羽的目光已经锁定到了他的身上。
那是他打猎的时候对猎物的目光。
那种锁定了一个人的目光他绝对不会认错。
开玩笑,疯了么?
这家伙不会是想冲杀到自己面前么?
看着那个身影,冒顿心里没来由的一颤,他总觉得自己倘若说错,这个家伙一定会冲向自己,并且拼尽一切杀了他。
而在人群之外,郦食其缓缓正了正衣冠踏着从容的步伐走到了冒顿的身前,目光微不可查的瞪了一眼项羽以后脸上露出微笑看向冒顿:“单于,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联兵共抗东胡月氏事宜了!”
冒顿眼角跳了一下。
秦国,果然还是那个秦国。
从来都不是他可以随意加以利用的对象!
……
而另一边,遥远的咸阳城,大秦的皇宫之内。
宫殿之内,始皇帝坐于案几之前,黔躬身立于其内轻声开口。
“陛下……”
“隐宫之事,可查出来了?”始皇帝看向黔开口问道。
“隐宫之内,确实有一个名为瑛女的女子,但是在进入隐宫不久就已经故去了……”黔开口说道。
隐宫的事情并不好查,因为几十年前的备份记录已经没了,况且就算有记录,也不可能着墨于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
好在隐宫之内尚且有当年老人还活着,经过黔不遗余力的调查问询,终于算是确定了隐宫确实曾经有瑛女这么一个人。
之所以还有人记得二十多年前的瑛女,还是因为瑛女容貌太过于出众……
只不过据知情者回忆,瑛女入隐宫没多久之后,就因为走水身亡,从此便没了后续。
隐宫,死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仅仅是死了一个人。
这地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就算不因为意外而死,也鲜少有人能在隐宫活十几年二十年的。
“死了?”
始皇帝皱了皱眉头。
“可有尸身勘验?确系本人?”始皇帝开口问道。
“隐宫之内……没甚么勘验,况且死因是走水,根据那人回忆,火灭以后,已经烧的面目全非……”黔开口说道。
他知道始皇帝是什么意思,但是黔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复。
隐宫上哪里有仵作?
除非是特别明显的凶杀案需要介入调查,不然死了就是死了,没人会专门找仵作验尸。
隔了这么久,鬼知道当年烧死的究竟是不是瑛女本人?
他也只能把自己所了解的信息交给始皇帝,让始皇帝自行分辨了。
“朕知道了,退下吧。”始皇帝没有强迫黔必须查一个水落石出。
毕竟,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始皇帝向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苛责手下。
不过,线索很明显,又断了。
曾经和扶苏有过春风一度的瑛女死了。
在进入隐宫没多久就因为一场大火活活烧死。
尸身难以辨认……
这种事情是摆明了有蹊跷。
可是倘若真是这样,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弱女子又如何策划出大火脱身之计?
这说明事情背后绝不仅仅是瑛女一人。
事情,似乎又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个瑛女的身份恐怕绝不仅仅是一个宫女那么简单了。
当然,这一切也仅仅是始皇帝的猜测。
或许,那一场大火本就是意外,瑛女确确实实被烧死了?
始皇帝没想到的是,调查赵泗的身世还查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赵泗又究竟和瑛女有没有关系?
赵泗未曾露面的父母,究竟又是谁?
很显然,赵泗的身份,已经可以肯定绝不仅仅单纯的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婴儿了。
现在线索多了,但是支离破碎,很明显的断裂了,始皇帝思来想去,决定召见昔日的当事人。
“传令,召季常入宫!”
黔闻令,当即派遣宫人前去快马加鞭传召当年抱养赵泗的季常。
骏马疾驰……
乡野之间,季常正在辛勤的翻着火烧过的田地。
所谓刀耕火种,农耕者向来有烧田之举。
《周礼》有云:“秋毕,燔茬”
而秦律十八种同样也规定了焚烧秸秆事宜。
在古代,这是最简单且最有效预防虫害杂草以及肥地的方法。
耕种收获以后,将剩余的根系一把火点燃。
因此这些天整个关内到处都是弥漫着的云雾,哪里都是灰蒙蒙的,连带着土地也是灰黑之色。
焚烧之后,要把地翻一翻才能播种新粮。
季常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但是这样的事情他本来是不需要亲力亲为的。
毋庸置疑的是,季家发达了。
因为赵泗,因为那个被他捡回来又被他亲手送去服役出海的孩子。
他的亲孙子季成从小小的一个亭长一跃成为以议郎。
而且始皇帝还亲自给他们爷孙在咸阳城弄了一套大别野。
但是季常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他选择了归乡居住。
说到底,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泗。
分别时想,归来了怕见,究其根本,还是一念之差,长达十几年的愧疚。
而这一日,正在田地里耕耘的季常,忽见骏马疾驰,一行气势不凡的骑士出现在自家地头。
有宫人骑卒从骏马之上下来,朝着自己一并走来。
季常的爵位不是很高,因此躬身行礼,对方亲切的扶住了季常。
“敢问这位老丈您可是季常呢?”
季常点了点头。
宫人脸上的笑容就因此更加谄媚了。
“王上有令,相召您入宫,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九十章 赵泗一定会滑跪认亲!
“我?”季常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黢黑的手搓了几下搓不干净,有些无所适从。
“正是老丈您,请您跟我们走吧!”
宫人再次行礼,季常有心想要换一身衣服打扮一下,又害怕耽误了王命,嗫嚅片刻以后终究没有敢说话,径自跟着宫人入宫。
……
“陛下,季常已经带到了。”
宫殿之内,黔躬身开口。
“带进来吧。”始皇帝点了点头。
片刻,季常在黔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宫殿之内,初一入内,季常就第一时间匍匐下来叩首。
“庶人季常,叩见陛下!”
季常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始皇帝,尽管知道自己捡来的赵泗已经成为了始皇帝最亲近的臣子,但内心之中依旧保持着对始皇帝的绝对敬畏。
“不用多礼,坐下来回话吧。”始皇帝摆了摆手。
季常不敢拒绝,端端正正的跪坐下来,将自己黢黑的手藏进袖子之中,头颅低垂,不敢直视,腰杆挺得笔直,正襟危坐,一动也不敢动。
也不敢主动开口,只得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始皇帝的问询。
“今日召您老人家入宫没甚么要紧,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不用太过紧张。”始皇帝轻声开口,缓和了一下气氛。
“请陛下问询,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季常恭敬的开口道。
“是这样的,我听说赵泗并非季家亲生所出,而是你抱养来的,是不是这样?”始皇帝开口问道。
“是的。”
提起来当年往事,季常有些沉默,还是确定了赵泗并非亲生的事实。
“当年是在哪里,如何捡到,事情可否说的详细一些呢?”始皇帝依旧温声。
季常闻声点了点头,陷入了回忆,时间过去的有些久了,季常年龄也大了,需要一定的时间。
良久,季常才缓缓开口。
“那应该是二十多年前的冬天了,那个时候我因功而为乡中里正,照例去巡视乡人,巡视乡人过后,已经天色晦暗,那时候天上还飘着大雪,我赶着在天黑前回家。
路上没甚么人,就我一个人在赶路,顺着官道走到村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孩童笑声,我闻着声音去看,只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孩童正蹲在树下避雪,我见这孩童就孤身一人,父母又不在身边,如此大雪,时间久了,恐被冻死了去,于是引着孩童回家取暖。”季常开口说道。
“你捡着赵泗的时候他穿着是什么样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么?”始皇帝沉默的听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
季常顿了一下思索片刻后开口道:“丝衣木棉,这孩子身上穿的衣服是上好的丝衣,里头填的是木棉,我还记着嘞,后来这孩子长大衣服不合身,就给季成穿了。”
始皇帝点了点头捕捉到一个关键线索继续问道:“那赵泗身上带的可有甚么东西?”
“有的,有的。”季常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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