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花逐叶
摊子只摆了八张桌子,此时却已坐满了五桌,可见其生意兴隆。
硬件设施比正规酒肆差,还能有如此的生意,显然摊主的东西实惠且味道不错。
“今日端午,咱们也去吃点儿粽子,垫垫肚子!”
听到这话,陆育新面露难色:“十三爷,这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咱还是换个地方吃吧!”
陆育新真的怕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带这位爷出来有这么多幺蛾子。
要知道,这位爷前几日才重病痊愈,如今若是在外吃坏了肚子,他们几个哪儿担待得起。
虽看出了朱景洪一行人不简单,摊主却还是忍不住辩解道:“这位爷,我这买卖虽小却干净,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你可别污人清白!”
见自家老头儿管不住气性,摊主妻子猛扯了他的衣袖,陪笑说道:“成天就你话多,人家公子爷何等身份,咱这地方如何招待得了!”
朱景洪笑了笑,径直找了张桌子坐下,随口道:“什么公子爷,都是要吃喝的人罢了,把你的粽子上几个,再来两碗绿豆粥!”
这位公子哥要在这儿吃,摊主夫妇都感到稀奇,摆摊十几年这还是头一次。
豪门子弟,那个不是金尊玉贵,岂会在他们这“低贱”之处落脚。
“怎么,伱们不愿做我生意?”
摊主老头儿搓了搓手,面带拘谨道:“公子爷赏脸,是小人们的福分,只是小店儿简陋,只怕怠慢了公子爷!”
“只管上你的,无须多言!”说完这话,朱景洪还真感觉有些饿了。
他这身体力气大,每日对食物需求也多,还是比较容易饿的。
“是!”
见朱景洪真要在这儿吃,陆育新几人无可奈何,只能就近找了地方坐下,环绕朱景洪进行护卫。
摊主动作麻利,很快便端了粽子和绿豆粥,然后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陆育新连忙上前,阻拦了朱景洪的动作,而是给自己剥了一个吃下,朱景洪知道这或许是在试毒。
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问题,陆育新重新拿起一枚粽子,剥去粽叶将其递到朱景洪的面前。
“十三爷,您请!”
笑着接过粽子,朱景洪笑着说道:“你们不必紧张,我还没那么娇气!”
粽子清香扑鼻,一口咬下去软糯香甜,其余便无出彩之处。
朱景洪慢慢吃着,却又听见前方传来喊叫声,并伴着人群的起哄之声。
朱景洪正好奇时,却有一人捂着脑袋,急匆匆往粽子摊赶来。
“张狗儿,你捂着头作甚?”摊主认识这人,于是主动发问。
“别提了,真倒霉,被恶奴给打了!”
“平白无故,为何打你?”摊主更好奇了。
不只是他,在场食客也都好奇,一个个都竖着耳朵在听。
“前面两家公子哥争抢一个丫头,此时领着奴仆打起来了,我在一旁瞧热闹,不小心被挤进去,然后就……”
说道最后,张狗儿只叹了口气,周遭食客大多出言安抚。
“记着仇家是谁了没?日后你若发达了,可得找回今日的场子!”
张狗儿寻了个角落坐下,先招呼摊主准备了吃食,才自嘲道:“我便是发达一万倍,却也惹不起金陵薛家!”
“哪个薛家?”有好事者追问。
“当然是丰年好大雪的薛家,咱应天难不成还能找出第二个?”
薛家,争抢丫头,还打起来了……饶是朱景洪对红楼剧情不熟,此刻也回想起是怎么回事。
“育新,结账,咱们看看去!”
冷不丁听朱景洪说这么一句,陆育新不解问道:“十三爷,咱去哪儿?”
站起身来,朱景洪沉声道:“当然是哪儿热闹就去哪儿!”
不给陆育新多问的机会,朱景洪直接迈腿往外走,逼得陆育新只得扔下碎银子跟上。
“客官,多了多了……”
见朱景洪一行头也不回离开,张狗儿不由笑道:“陈老头儿,钱多了有何不好,人家可不是缺钱的主儿!”
看着朱景洪一行消失在人潮中,陈老头儿嘀咕道:“生意人要讲诚信,该多少就是多少!”
拿着手里的银子,陈老头儿无奈将其揣进怀里,然后便去收拾朱景洪的桌子。
再说朱景洪几人,只往前走了五十多米,便来到了处牌坊下,此刻周围已聚满了人。
牌坊之下,薛家十几名奴仆拿着棍棒,将外围看热闹的隔绝在外,中间留出了直径十米的圆形空地。
在这空地中间,几名奴仆簇拥着的锦袍少年,此刻笑着看向地上躺着的几个人。
这少年神色间难掩张狂之色,正是金陵薛家如今的当家人……薛蟠。
只见他缓缓蹲下身子,对面前已经头破血流的少年道:“怎样,知道你薛大爷是谁了吧?”
地上躺着的,自然便是倒霉鬼冯渊了。
他本是满心欢喜来接姑娘回家,打算从此以后好好过日子,哪知今日会惹上这等大麻烦。
从最开始的据理力争,到后来双方拳脚相向,再到现在他一行几人遍体鳞伤,冯渊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在他眼前这位,可是金陵薛家的大爷,他区区乡野小户哪里惹得起。
可即使他想认怂,此刻身体剧痛让他难以开口,喉头涌动就是说不出囫囵话。
“你个混账聋了,我家大爷问你话呢!”
薛家奴仆呵斥了一声,紧接着向冯渊踹了一脚,疼得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算了,大爷我今日得了美人,不欲与他多计较!”
听得这话,周围众人只当此事了了,谁知薛蟠接着说道:“来人,拿棍子来!”
为观百姓大为惊讶,就看到薛蟠拿了棍子走向冯渊。
“只要你挨薛大爷一棒,让大爷我消了气儿,咱俩这事儿就算了了!”
一听这话,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那冯渊可都奄奄一息了,要再是结结实实挨上一棍,只怕连命都要没有了。
此刻,地上的冯渊很想要逃,可别说起身了,他连张嘴求饶都做不到。
就在冯渊以为,今日将命绝于此时,却听人群中传出一道声音。
“光天化日,当街行凶……姓薛的,你威风啊!”
(本章完)
第3章 暴揍薛霸王
听到朱景洪的声音,薛蟠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怒火大炽。
在这应天府城内,谁敢如此讥讽于他,真当他薛家没手段不成?
含怒转身,薛蟠看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
无需他寻找,周遭百姓怕惹上事端,都很默契的连退数步,朱景洪几人很自然的凸显出来。
“这话是你说的?”薛蟠神色不善问道。
他本想直接令人动手,可见朱景洪仪态雍容气度不凡,所以才按捺了下来。
“是我说的,又待如何?”朱景洪冷着脸。
他如果不喊那一句,只怕冯渊真就没命了,此刻他看薛蟠格外的不顺眼。
人命关天,薛蟠却如儿戏。
这样混蛋,前世自顾不暇他会明哲保身,如今穿越成了皇子若还如此,他朱景洪岂不是白穿越了。
“你是何人?薛大爷不打无名之辈!”薛蟠杵着棍子问道。
薛蟠不是傻子,若朱景洪来头惊人,他自然会化干戈为玉帛,否则吗……
“镇江卫指挥佥事是我……”
镇江卫指挥佥事,这不是自己家吗?一旁的陆育新大感懵逼。
没错,朱景洪是在冒充陆家人,他总不能真把皇帝搬出来。
然而没等朱景洪把话说完,薛蟠当即发话道:“狗屁的指挥佥事,给大爷揍他!”
便是镇江卫的指挥使,薛蟠也丝毫不怵,何况只是小小指挥佥事的子侄。
要知道,现在无论文武官员,除加衔与阶官之外,无论文武官员实职最高为正二品,既六部尚书和五军都督府左右都督。
他的亲舅舅王子腾,便是正三品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现任京军显武营总兵官,只差两级就到了实职武官的巅峰。
而地方都司指挥佥事,不过才正六品而已,薛蟠当然是丝毫不怕。
薛家的奴仆们,欺行霸市的事干得多了,此刻薛蟠开了口,当即便挥着棍子冲了出来。
眼见又要大打出手,围观百姓们又退出了老远,给现场留出了更大一片空地。
“保护十三爷!”陆育新大呼。
事实上,不需要他开口提醒,其他人早就做好了准备。
几人抽出了藏在衣袍内的腰刀,接阵护在了朱景洪跟前,迎向了挥棍冲来的薛家奴仆。
入选龙禁卫的勋贵子弟,武艺都是过得了关的,且如今在武器上又占优,薛家众仆哪里是对手。
没个三两下,这些人便死的死逃的逃,隔着两三丈不敢上前。
“大爷,他们有刀啊!”一健奴颤声道,显然已是害怕到了极点。
不害怕不行,就刚刚短暂交手,他们就死了三个人,其中就有他要好的朋友。
薛蟠此刻也很害怕,可很快他就稳住了心神,同时指着朱景洪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竟敢私藏兵器,聚众行凶,难道……难道伱们是倭贼?”
似乎觉得倭贼这罪名不够大,薛蟠接着喊道:“还是说,你们是白莲教的反贼!”
无论哪个罪名,真要是坐实了,别说是一个指挥佥事的子侄,便是顶级勋贵也得抄家灭族。
薛蟠之手段,不可谓不恶毒。
朱景洪出手教训蛮狠霸道的薛家,周遭围观众人心底都在叫好,自然无人会附和薛蟠之言。
有好心人实在不忍,在朱景洪身后低声提醒道:“这位哥儿,还是赶紧走吧,薛家你斗不过的!”
说完这句,因害怕薛家记恨,此人捂着脸没入人群离开了。
朱景洪自然是不怕的,他没有理会薛蟠的叫嚣,而是排开了身前几人。
“这些个废物,我还用不着你们保护!”
陆育新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便让开了一条路。
“姓薛的,我今日本来心情不错,却让你搅扰了兴致,你说这事儿该如何了结?”
见对方慢条斯理说话,一点儿都没被自己吓住,薛蟠心里只感到慌乱。
按道理说,对方家只有个指挥佥事,他本不该如此担忧才对。
“你待怎样?”薛蟠下意识问出这话。
朱景洪停下脚步,理了理衣袖说道:“此事倒也简单,只要你让我打一顿就好了!”
只要不动刀,一切就都好说,等过了今日再找回场子不迟……薛蟠暗暗计较。
“拳脚无眼,若你被我给伤到了,事后可别后悔!”
朱景洪微微一笑,说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薛蟠要长几岁,身材显得粗壮一些,围观百姓只为朱景洪担忧起来。
而陆育新几人,此刻则已收刀入鞘,他们已经预见薛蟠的凄惨下场。
靠近朱景洪三步左右,薛蟠忽得捡起地上长棍,猛然便向面前批横扫而去。
然而朱景洪手疾眼快,竟一把抓住那飞速抡来的棍子,紧接着便往身上猛的一抽。
薛蟠把握不住,棍子滑脱之际,竟将他手掌皮都磨破了,一时间疼的他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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