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炙柏
情报科虽然会给他们行动科情报，让他们行动科对目标进行抓捕，但这种情况下，他们行动科立不了大功，只能算是情报科的陪衬。
杨学武不想受制于人，他想构建独属于他自己的情报来源，除了于富贵，杨学武还打算找些黄包车夫，乞丐，混混等职业的人成为他的眼线，这些人消息灵通，很可能为他提供有用的情报。
第22章 两个选择
杨学武有三天假期，他打算明天去找老于，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昨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不断操劳，让他身体有些乏累。
以前杨学武吃饭一般都是去外边吃，现在和裴姐发生关系后，裴姐就主动负担起了杨学武的吃饭问题，让杨学武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裴姐在杨学武的滋润下，脸色也变得红润光滑，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裴姐今天连裁缝店都没开，知道杨学武今天休息，下午就一直陪着他在房间里逍遥。
翌日早上，吃过裴姐给他精心做的早餐，杨学武出发去找老于。
关于给老于的好处，杨学武昨天下午想过了，其实直接给钱是最实惠的，但这对他们双方都没什么帮助，他要把老于收为己用，可老于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巡警，身份太低了，对他基本没什么帮助，所以他打算帮老于在职位上想想办法，争取让他在警察局内有个一官半职，这样不仅能让老于满意，也能让老于真正变得对他有用。
杨学武到警察局后，并没有表明身份，而是让人去叫老于，说是朋友来找他。
老于还真以为是朋友找他，悠哉悠哉的来到大门口，只是一看是杨学武，老于立马严肃了许多，把偏着的警帽戴好，整理了下衣服，加快步子跑到杨学武身边，这样子让门卫有些好奇，这来得是什么人，竟然让老于这么恭敬，老于虽然只是个“臭脚巡”，但在普通人眼中，那也是吃公家饭的，一般普通人根本不值得他这么恭敬。
“杨队长，你怎么来了？”老于虽然知道杨学武既然答应了会给他好处，但没想到杨学武这么快就来找他了。
“怎么，我难道不应该来吗？”杨学武开玩笑道。
“嗨，杨队长，你瞧你说的，伱能来找我，是我老于这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可能不该来呢。”
“老于，这会忙不？”
“不忙，我随时有时间。”
“那好，咱们找个地方喝个茶吧。”
“行，这附近正好有一家茶楼，他家的六安瓜片很地道。”
老于看来对这间茶楼很熟悉，他刚一来，就有伙计上前招呼。
“一壶六安瓜片，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包厢。”老于提出要求，伙计立马带着他们来到二楼靠里的一个包厢，茶也很快就上来了。
伙计走后，老于给杨学武倒了杯茶，随后试探着问道：“杨队长，你今天找我是？”
老于是个老油条，他知道杨学武如果只是单纯的给他好处，或许不会亲自前来找他，还叫他一起喝茶，杨学武既然叫他一起喝茶，肯定还会有其他的事找他。
老于这种底层巡警，可能干不了什么大事，但察言观色，揣摩人心并不一定比职位高的人差。
“老于，我不跟你兜圈子，我今天来找你，确实是来感谢你来了，这次我们能抓住日谍，你也有一份功劳。”
“杨队长，李老师和安老师真是日谍？”
老于其实这些天时不时的就会往李老师家的巷子里去，作为一个老油条，其实杨学武打听李老师夫妇消息人的时候，他就判断李老师夫妇很有可能是日谍，只不过他不确定。
这两天他看到李老师夫妇家大门紧锁，他就知道两人出事了，只不过他知道好奇心太重害死猫，所以强忍着没去李老师夫妇家打探，只是把这事藏在心里，现在杨学武说到日谍，他倒是可以问一下心中的疑惑。
这要是一般人问，杨学武非但不会说，可能还会反向怀疑，但既然是老于问，杨学武会如实相告，一来是日谍已经被抓了，二来是他需要老于为他做事，所以倒是可以稍微向老于透露一下。
“对，他们两个确实是日谍。”
听到杨学武确定的回答，老于吐了一口气，他没想到平时风评极好的李老师夫妇竟然是日谍，这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这其实正是日谍的高明之处，他们潜伏后，表面上通常会保持一个良好的人设，这种人设不仅能让他们拥有更好的人缘，还会对他们的潜伏有利。
“老于，我这次来，给你准备了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我给你一些钱，从今以后你就当那天的事没发生过，另一个选择是我不给你钱，你从今以后为我办事，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提供你所需要的帮助，你选择哪个？”
“不用着急回答，你可以想想再回答。”
“杨队长，不用想，我选择第二个。”
老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没有靠山，如果没有贵人扶持，他这辈子就是个普通巡警，虽说吃喝不愁，但一辈子也没什么大出息。
要一些钱对他压根没有大用处，至于为杨学武办事，这是他做梦都想要做的事，杨学武是军事情报处的人，而且年纪轻轻就成了队长，以后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在金钱和背景面前，老于当然会选择背景，他眼皮子可没那么浅，在他看来，只有蠢货才会在这两种选择中选择钱。
杨学武暗暗点了点头，老于果然识趣，他就喜欢识趣的人。
“老于，我很高兴你能选择第二个，不过你现在职位太低了，没法帮我干更多事，所以你的职位必须要提高，你给我说说你们分局的情况。”
“我们分局局长叫李现，他是总局局长的女婿，副局长……。”
听完老于介绍完他们分局的情况，杨学武觉得至少先得让老于当上巡长，手底下有人可用，至于更高的职位，目前还不现实，一来他没那么大面子，二来老于也不宜爬的太快。
当天下午，老于便把他们分局的副局长约了出来，这个副局长是他们分局主管人事的，能够解决老于的职位问题。
副局长一听杨学武是军事情报的，还是军事情报处的队长，立马热情的不得了，虽然从级别上来说，他的职位要比杨学武高，但在军事情报处面前，他区区一个副局长，那真是不值一提，要是得罪了杨学武，随随便便就能捏死他，这就是军事情报处的威慑力。
杨学武也很给面，和副局长相谈甚欢，期间他侧面提了提老于，说到他第一次见到老于的时候，还以为老于是巡长呢，这副局长一听就明白了，立马答应要给老于升巡长，区区一个巡长，如果能获得军事情报处的好感，这买卖怎么看来都很划算。
第23章 地下组织
副局长走后，老于很是激动，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巡长，但对他来说已经算是迈出了一大步。
“杨队长，谢谢你，从今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交给我，我会尽全力帮你办事。”老于激动道。
其实对于老于这种底层人来说，伱的一点点恩情，就能换来他们一辈子的感恩，当然这种前提是这个人品行要好，品行不好那就另当别论。
现在杨学武让他看到了希望，再加上杨学武那吓人的身份，他当然愿意死心塌地的为杨学武办事。
“老于，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不需要你给我办多大的事，只有一件事需要你给我办，那就是利用你巡警的身份，尽可能的帮我查找日谍的线索，你也当了好多年巡警了，人脉这方面肯定厚实，发动他们，只要有日谍的线索，我可是不会吝啬的。”
“杨队长，你放心，接下来我会全力帮你查找日谍线索，保准不负你所托。”老于坚定的说道。
“那就好。”说完杨学武就告辞离开了。
其实杨学武对老于这里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如果他真能找到日谍的线索，那当然是非常好，如果找不到，他也没啥损失，就当是感谢老于了。
杨学武不知道，就在他走后不久，老于回到家乔装打扮了一下，出门去了一个隐秘的巷子，走进了一家小饭店。
“老于，你怎么来了？”当看到老于出现时，屋里的一个中年人有些惊讶，按照纪律，如果没什么要紧事，老于不能直接到饭店找他。
“老张，有好事，我特来向你报告。”老于笑道。
“什么好事？”老张问道。
“老张，你还记得我前两天给你说过的军事情报处的杨学武吗？”
“当然记得，你说杨学武是军事情报处的一个队长，你觉得要是你能接近杨学武，对咱们党会有好处。”
“对，今天杨学武亲自来找我了。”老于激动道。
听到老于的话，老张也有些激动，原本他以为老于只是说说，没想老于真的做到了。
老于是老张在警察局发展的下线，也是他的唯一联络人，他们两人都是红党，是金陵红党地下组织的一员。
“老于，详细说说。”老张稳了口气，对老于说道。
“是这样，今天杨学武来找我……。”老于详细的把今天杨学武找他的事情向老张做了说明。
老于说完后，老张有些兴奋道：“老于，这么说你接下来会是巡长了？”
“对。”老于也有些兴奋，其实他兴奋的不是他升官了，而是成为巡长，他能帮党做到的事情就更多了。
老于是两年前认识老张的，老于时常来老张饭馆吃饭，这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认识老于后，老张了解到老于的内心，得知老于是个有正义感，有家国情怀的人，再加上老于是警察局的巡警，老张起了发展老于加入党的心思。
经过申请和考察，上级批准后，老张正式接触了老于，老于其实一直很向往红党，作为巡警，他了解一些红党的主张，也支持红党的主张，之前没人发展他，老张在警察局是得过且过。
当老张表明身份后，老于非常激动，非常愿意加入红党，加入红党后，老于有了目标，不再像过去一样得过且过，而是努力为党服务，不过他位卑职小，并没有为党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这让他非常苦恼，直到杨学武派人找到他，老于立马就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所以表现成谄媚的样子，想要接近杨学武，那时候杨学武还没获得“视力加强”，如果获得了这个技能，说不定会看穿老于的表现。
回来后，老于立马把杨学武找他的事进行了汇报，老张也知道这是个机会，不过他更知道军情情报处的实力，所以交代老于，让他不要主动去接近杨学武，那样有暴露的风险。
现在杨学武主动来找老于，就不用怕暴露了，因为老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巡警，谁会知道他暗地里是地下组织的一员。
“这太好了，成为巡长，你能为党做的事情就更多了。”老张高兴道。
自从红白决裂以来，红党地下组织在中统的不断打击下，变得越来越艰难，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老张是不会发展老于的，一来老于职位低，不能帮党太多忙，二来知道他身份的人越多，他暴露的风险也就越大。
老张没想到，发展老于后竟然还有意外收获，老于不仅升职了，还靠上了军事情报处这颗大树。
“是呀，这也是我想的。”
“老张，我是这么想的，我不会主动去接近杨学武，但杨学武让我查找日谍的线索，我觉得咱们可以做做文章。”
老于曾经给老张提出过要发展杨学武，刚开口就被老张批评了，老张不是没想过在军事情报处发展下线，只是那太难了，白党内部对他们红党一直秉持着斩草除根的政策，要是万一被杨学武察觉到老于的身份，很可能整个金陵地下组织都会受到破坏，这太冒险了，所以老张千叮咛万嘱咐，让老于不要主动去接近杨学武。
“老于，你说的对，日本人狼子野心，妄想侵占我华夏大地，我们确实要做做文章。”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让党组织提供关于日谍的线索，你把线索报告给杨学武，通过立功来接近杨学武吧。”
“老张，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就是这么想的。”老于拍着大腿赞同道。
“老于，这件事我会向上级报告，不过我觉得上级应该会同意，虽然白党目前对我党步步紧逼，但日本人才是我们的真正大敌，帮着军事情报处打击日谍，对我党也有利。”
“而且只要你立功了，你在杨学武心里的地位肯定会更加重要，也能升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只有你的位置更高了，你才能为党提供更大帮助，”
“老张，知我者你也。”老于打趣的笑道。
老张也笑了，只要能为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他就充满干劲。
第24章 可疑的女记者
杨学武根本想不到，看着浓眉大眼，一副“舔狗”模样的老于竟然是红党。
其实就算是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反倒会暗中透露更多的消息给老于，毕竟他虽然身在白党，但他的心却在红党。
老张在老于离开后不久，就急匆匆出了门，路上他十分谨慎，因为他此次要去见的是金陵地下组织的负责人。
党现在在金陵的地下组织非常艰难，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导致金陵地下组织有覆灭的危险。
路上老张绕了好几圈，做了很多反跟踪，确认没人跟踪后，才进了一家书店。
“钱老板，我上次托你帮我找的“曾文正公全集”有了吗？”老张进了书店后，对着柜台一个穿长衫的男人说道。
这个叫钱老板的男人扫视了下窗外，随即回答道：“张老板，你来的正是时候，你要的书我昨天才给伱找到，你今天就来了。”
“走吧，咱们里边谈。”说着交代了伙计一声，往里间走去。
两人穿过一道走廊，进入了书店里间，进入里间后，又推开了一个柜子，进入了一个隐秘的小房间。
“老张，你怎么来了？”
“老钱，我有事向你汇报，“电灯”今天来我那了。”
作为金陵地下党的总负责人，老钱当然知道电灯是谁，电灯是老张在警察局发展的一个内线。
“电灯找你什么事？”
随后老张便把“电灯”，也就是老于带来的消息告诉了老钱。
听完老张带来的消息，老钱陷入了思考，他在想这件事的收益和风险。
如今党在中统军统的打击下，发展的越来越艰难，牺牲的同志也越来越多，作为党在金陵地下组织的总负责人，他必须要考虑地下组织的安全，不过老张带来的消息确实是个机会，别看老于现在只是个巡长，但已经有很多用了，要是老于再次升职，那对党的作用也会越来越大。
“老张，你的看法呢？”老钱问道。
“老钱，我的看法是可以同意老于的请求，毕竟我们党的宗旨是协同作战，共同抗日。”
“老张，你说的很对，我原则上也同意，只不过为了党组织的安全，你以后就不要来我这里了。”
“如果你有消息想要告诉我，你就把消息放在我们约定好的死信箱，同时在你饭店门口写上五道菜名，如果你想见我，你也在你饭店门口挂上五道我们约定好的菜名，一会我把菜名写给你。”
“行，没问题。”
“老张，要不怎么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的同志这几天还真发现了点关于日谍的线索。”
听到老钱的话，老张瞪大了双眼，“老钱，你说的是真的？”
老张压根没想到，组织上还真有关于日谍的线索，这实在是太令人惊喜了。
“当然是真的，我们的一位同志曾在日国留过学，前几天他遇到了一位女记者，不经意间，我们的同志注意到这位女记者手臂上有樱花刺青。”
“老张，你可能不知道，樱花在日本很受欢迎，被视为是能鼓舞日本军人的斗志的象征，我们中国的女人，在身上刺青的都很少，更别说是在身上刺樱花了，在身上纹樱花刺青，一般都是日本女人的做派。”
“这引起了我们这位同志的怀疑，随后告别时，这位女记者的告别行礼更引起了他的怀疑，因为我们中国女人欠身行礼，双手是不会放在膝盖上的，而这位女记者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欠身行礼，这也符合日本女人的做派。”
“后来我们的同志打听了一下这位女记者，得知这位女记者是从东北流亡到金陵的女大学生，由于文笔出众，再加上人长得漂亮，成为那家报社有名的女记者。”
“回来后，这位同志便把消息告诉了我，我也私下里派人查了一下，这位女记者在金陵非常活跃，不仅和很多达官贵人有交往，甚至还和白党的很多官员有交际，是金陵这两年中赫赫有名的交际花。”
“虽然我们还没有确切的消息知道这位女记者的具体身份，但这位女记者是日谍的可能性很大。”
“不错不错，这位女记者确实很值得怀疑。”老张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老钱，那这个线索该怎么让老于告诉杨学武呢，毕竟以老于的身份，他是无法接触到这种“交际花”女记者的。”
“老张，这你不用担心，老于是没法接触，但不意味着其他人无法接触，杨学武不是说让老于用他的人脉查找日谍的线索吗，你回去告诉老于，让他发动自己的人脉，我会派人不经意间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老于的人脉，让他把这个消息告诉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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