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色江南
俞通源和俞通江和朱瀚有点香火情,但他们两个的女人和朱瀚并没什么关系,如果是他们的正妻或者孩子,朱瀚说不定还会让赵敏帮忙照顾一二,但小妾……朱瀚哪里管得过来?
赵敏是聪明人,她知道如何收买人心。
“我还担心你大发慈悲,对她们都进行帮助呢,看来是我想多了。”坐在朱瀚腿上,抱着朱瀚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说道:“王爷,要不要奴家好好奖励你一番?”
“不了不了。”
朱瀚连忙拒绝,然后说道:“晚上我有别的事,不能陪你。”
这些日子,刘三娘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
如果再加上一个赵敏,那岂不是把自己都给榨干了吗?
虽然身体好,但也要节制呐。
……
第二日,朱瀚闲来无聊,于是带着家丁准备到南城去转转,赵敏要对南城进行改造,将其改造成漂亮的小阁楼,如果做好了,肯定会引起一定的热潮,到时候整个应天府的房屋改造生意,岂不是都归了赵敏?
当然,这其中也有朱瀚的功劳,水泥和钢筋这可是紧俏商品,如今大明各地都在搞建设,钢铁的产粮一直上不去,水泥和钢筋的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
朱瀚到南城,看到已经有一部分的空地已经开始挖地基,进度比较快的地方院墙都已经垒起来了,朱瀚当即便明白赵敏的意思,她没有直接对南城进行拆迁,而是先改造一批,腾出来一定的空房子,然后再拆、再建,今年的应天冬天不是很冷,盖房子倒也合适。
视察一番后,朱瀚很满意,赵敏并没有贪多,依旧在量力而行,但这种慢腾腾的方式不会持续太久,一旦被人察觉到城市改造带来的收益,找赵敏的人便会蜂拥而至,到时候赵敏想慢都慢不下来,到时候对赵敏就是另外一番的考验。
正在转悠的时候,朱瀚看到了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沈万三。
“英王殿下……”
沈万三快步走来,想要鞠躬致礼,却被朱瀚制止:“我今天穿了布衣,不用执礼,沈老板有什么想和我聊的,直接聊就是。”
“是。”
沈万三走到朱瀚身边,对朱瀚夸赞道:“英王,您派来的赵老板真是一位精明的商人,我还在衣食上努力深耕,她便后来者居上,走在我前头了啊。”
朱瀚却说道:“衣食住行是民生大计,无论抓住哪个行业都会成为富甲一方的豪商,沈老板也不必羡慕,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她也成长不了这么快。”
听到朱瀚的话,沈万三立刻明白过来,朱瀚这是在说他做生意给赵敏挖坑这件事呢,听到后沈万山哭笑不得,但也很诚恳的道歉:“做生意习惯了,谈判的时候只想着给自己捞好处,事后我反应过来,想弥补自己错误时,殿下您已经把我给坑进去了,殿下才是最会做生意的人,沈某佩服。”
“少来这套!”
朱瀚可不会听沈万三的解释,直接对他说道:“你是商人,但你是大明最顶尖的商人,你除了推动大明商业发展的这一任务,也有其他义务,你在经商时要发挥你的带头作用,多多为百姓做贡献,而不是赚钱丰满自己的腰包!沈万三,你做生意能有今天的成就,和你的天赋是分不开的,但也吃到了大明发展的红利,利润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从百姓身上得到的?要学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不是赚更多没用的钱财。”
沈万三听到朱瀚的话,不由得点点头,诚恳的对朱瀚道:“英王教诲,万三铭记于心,今日受教了,请殿下放心,我一定发挥我的作用,带领更多的商人为我大明的发展建设做贡献。”
这只是开篇的聊天,自然还有后续。
沈万三这个时候主动找到自己,必然有所求,朱瀚猜到沈万三打起了房屋改造的主意,但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询问他:“今天,沈老板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觉得这房屋改造的生意,只有赵老板一人在做,起到的作用并不算大,如果可以让更多的商人跟着进来,那就要快很多了。”
沈万三的反应,完全在朱瀚的预料之内,朱瀚没有说话,等待着沈万三来说后续:“殿下,房屋改造容易,但原材料太少,如果可以增加水泥和钢材的产量,可以更快的推进房屋改造的速度。”
这话说的在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搭建房子就是如此,想加快盖房子的速度,原材料的供应必须要跟上,砖石好说,不管在哪都能晒出砖石,大不了建几个砖窑来烧制也可以,但水泥和钢筋是硬通货,如今的产量还跟不上大明所需的进度,这着实是个大问题。
朱瀚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钢筋和水泥,如今大明的建设也很需要这些原材料,赵敏能得到这些东西,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取出来一部分而已,原材料的生产太慢了。”
“对!”
沈万三很认同朱瀚观点。
他也知道以朱瀚的智慧,早就发现原材料不足的弊端,现在他就等着自己提出来呢。
想要拿到钢筋水泥,你们必须把钱先投出来。
这笔投资不是小数,朱瀚给沈万三挖出来一个大坑,沈万三明知是坑也得往里面钻,他苦笑着对朱瀚说道:“殿下,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便是,我沈万三洗耳恭听,并且会按照殿下您的指示走,绝不偷奸耍滑。”
“哈哈哈,老沈是聪明人。”朱瀚大笑起来,对沈万三说道:“老沈,如今钢筋水泥产量不足,是因为这些物资被咱大明官府生产,如果从大明控股的企业中,买到钢筋水泥的生产售卖权,这不就可以扩大规模了吗?你们自行招募工人去生产钢筋水泥,官府则可以把更多的人投入到挖矿的行当中,一举两得不是么?”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正确答案,可朱瀚只要不说,这个答案就相当于不存在,说出来才算真正的答案。
沈万三赶紧在旁边拍马屁,可朱瀚并不想听:“行了,这个答案你难道想不到?不过是等着我说出来而已,你和周古山、赵敏来投资吧,具体怎么分我不管,但钱你和周古山来拿,想占得多,你就得投更多的钱。”
“……”
沈万三:我倒是想把所有的股份都占了,可也得你同意啊。
沈万三有实力把钢筋水泥民间化的投资都拿出来,可朱瀚设置了前提条件,周古山和赵敏都得加入其中,沈万三就算有再多的钱,他也花不出去。
开什么玩笑,朱老爷会让大明头号商人成为某个行业的寡头吗?
不可能!
沈万三在朱瀚面前,就是个弟弟,朱瀚商业能力不弱于沈万三,而且有着领先七百年的商业知识,能够在各方面碾压沈万三,最重要的是,朱瀚在大明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者非常重的权柄,沈万三在朱瀚面前,哪里有可反抗的余地?
其实,发展房产行业也有另外一个好处:稳定大明的金融秩序。
随着大明的武力扩张,如今的大明真正是富甲四海,钱财越来越多,百姓越来越富,钱财骤然的增加,会让大明的钱越来越贬值。
所以,就要想一个办法,让钱有一个可以流通的地方。
房产,就是很好的一个储钱罐。
如今大明的人口有两亿多,在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人口依旧会呈现爆发式增长,所以房地产生意,最少可以维持五十年的发展时间,这么长的时间,无数金钱流入到房地产行业,这对稳定大明的金融秩序会有一个很好地帮助。
而且,如今的房地产行业并不会让老百姓变成‘房奴’。
比如一个房子价值十个金币,百姓不需要付出太多的利息,十年或者二十年把买房的钱还给房产商人,这就足够了,没有利息的房子为什么不值得买?而且还减轻了百姓身上的负担,何乐而不为呢?
朱瀚回去以后,就把逐步放开钢筋和水泥生产的事情告诉了朱标,顺便给朱标普及了一下金融知识,朱标听到后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他却抓住了朱瀚话里面的关键因素:“叔,您的意思是说,如今我们大明的钱猛然增多,会让钱贬值,如果不加以控制,贬值的速度会非常快,百姓手里的钱就会大幅度缩水?而房产的开发,可以延缓百姓钱财贬值的速度是吧?”
朱瀚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道理,但这只是皮毛,以后你要和户部的人对如何维持大明商业发展进行更深层次的研究,做到有序、可控。”
“我明白了。”朱标从谏如流,对朱瀚的话更是深信不疑,至于朱瀚可以从房产开发中获得多少利润,这一点朱标根本就没有想,朱瀚想要钱直接去倭岛的石见银山挖银矿去就是,一年八百万银币的产量,朱瀚根本花不完。
朱瀚这么做,必然是为了稳定大明商业秩序,为避免造成金融危机,这次让身边的人去做生意,争取在爆发危机的时候可以很好地将危机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好,就这么干。”
朱标直接答应朱瀚,随后说道:“叔,这件事就不用先经过朝堂了,如今朝堂刚刚经历了空印案和粮税大案,人心惶惶不说,而且各地官吏缺口很大,我现在正在为如何派遣官吏发愁呢,所以这件事你来推动就是,等朝堂稳定下来后,朝堂再缓步介入。”
朱瀚听到朱标的话,认同的点点头,这人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官府的官吏。
想了想,朱瀚对朱标说道:“咱大明的科举考试要开始了是吧?标儿,你有没有想过,对科举考试的内容进行一定的改良,从重文经向重策略转移?”
“叔,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朱标立刻开心起来,对朱瀚道:“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咱大明养那么多掉书袋的官员有什么用?重策略才是大明科举之道!”
第366章 脚踩两只船的胡惟庸!
朱瀚在穿越之前,对大明有着一定的了解,虽然无法和专业研究明史的人相提并论,但他也算是一个明史爱好者,对朱标还算是有一定了解的,朱标外柔内刚,但却对文官有着自己的偏爱,马秀英去世后,没有人能管得住朱元璋,当朱元璋要大开杀戮的时候,朱标站在了朱元璋的对立面,说是为了保护大臣,其实就是意见相左,然而在百年之后,大明的内斗证明了朱元璋曾经的决定是正确的,手段虽然残暴,但却是朱元璋为了照顾子孙不得不如此。
朱元璋功大于过,那站在朱元璋对立面的朱标,就是过大过功。
这一世有了朱瀚的加入,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包括人的认知也大有不同,朱标也在和朱瀚的交往中,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自己固执的想法,再经过了空印案和粮税案这两起大案,朱标的想法已经和以前出现了不同,他对文官也不再是理想化的信任,更多的是从当权者的角度出发,他对其他人提出来的话,大多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他不再轻易的相信别人。
更重要的是,朱标学会了思考,是属于上位者的思考方式,就拿朱瀚和他说的即将进行的科举来说,朱标能想到重策略就是很大的进步。
在此之前,朱元璋在制定科举的时候,也定下了重策略、轻经文的前提要素,朱标认为应该经文、策略并重,可听朱标现在的意思,似乎策略比朱元璋在时定的调子还要高。
这就有意思了。
朱瀚没有说自己的考虑,而是询问朱标:“你打算怎么办?”
“我认为,应该因地制宜,各地有各地的环境和条件,在选拔官吏时,应该考虑当地因素。”
朱标把他的思路很清晰的说出来,对朱瀚道:“叔,除了大明现有的科举制度,我认为在各个行省,也应该由布政使司在各个年度进行官吏的选拔,填充到乡村、县中,叔您把权力进行分散,所需的公职人员便会增多,我们要进行选拔,限定基层官吏人数的同时,给他们自主选择的机会。”
我靠!
这不就是后世的考公吗?
朱标是怎么想出来的?
在这一刹那,朱瀚都有些怀疑,朱标也是穿越者。
盯着朱标上下打量,朱瀚很是好奇的询问道:“这是你自己想的?”
“嗯。”
朱标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但还是如实说道:“叔,您之前和我爹一直在说,朝堂和各地的官员,不应该是南重北轻,而是应该用一种均衡的方式,我们不妨放开一定的权力,让地方上的人掌控一定的官吏选拔,尽量达到一种均衡。”
听到朱标这么说,朱瀚也意识到,这只是朱标的一种想法而已,还算不上成熟,他对朱标说道:“选拔一般的官吏,用你这种方法或许还可以,但达到一定的高度,就不能让本地的官员继续留在本地了,你也知道,我们流传了几千年的人情世故,很多时候是人不能抗拒的,或许一个清官会因为各种人情,让他不得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嗯,这是个问题。”
朱标托着下巴,思忖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任何时候都不例外,我爹也是如此。”
想到朱元璋给老乡们的优惠朝策,朱标就理解了朱瀚的话:“叔,你这是在说我爹吧?他就是这样的人。”
朱瀚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割舍不掉的乡土情怀,是扎根在我们血液中的东西。”
哪怕是朱瀚,也不能免俗。
朱标对朱瀚道:“我再好好想想,争取拿出一个合法、合理的制度出来。”
朱瀚见朱标没什么事,上下打量了一番朱标随后道:“最近这大半年,身体锻炼的不错啊,来,跟我练练吧。”
“啊?”
朱标的脸拉了下来,黑着脸说道:“叔,我打不过你。”
“怎么能说打呢,我们相互锻炼一下。”
朱瀚不给朱标拒绝的机会,拉着朱标就去锻炼,在朱瀚院子的,有一个小校场,平时朱瀚就在这儿锻炼,府里的家丁也会在校场上比斗一番,现在朱标正好送上门,哪有不带他锻炼的道理?
就一个字:练!
半晌过后朱标直接累瘫在校场,朱瀚脱下防护盔甲,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朱标:“小子,你还差得远呢,才这么会就撑不了了吗?”
朱标没有说话,他实在没有说话的机会,他很不明白,为什么朱瀚的体能还这么好,不是说色是刮骨钢刀吗?为什么他的身体素质还这么好?
朱瀚对朱标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可以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但武艺要多练练,咱大明的皇帝,必须要文武双全。”
朱标重重的点点头:“好,我一定再好好练。”
朱瀚盘腿坐在校场上,对朱标询问道:“还有心态,标儿,最近我哥不在应天,你处理公务有什么心得?”
朱瀚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朱标早逝,一方面是因为学着朱元璋的样子办公到深夜,熬垮了身体,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心态问题,他心思重,把所有的事埋在心里,而且朱元璋脾气不好,经常爆发,这种压力下,朱标哪里能撑得住?
现在朱标的身体素质已然不错,但心态尚且需要打磨。
朱瀚这么问,朱标就太有话说了,他盘腿坐在地上,对朱瀚倒起了苦水:“太多事情了,有些官员就是老油条,本来就是他的事情,可却要推到我身上来,让我拿主意,尤其是在查过这两起大案后,那些官员就变得更加畏首畏尾了,内阁的几人也同样如此,如果不是有李先生顶着,我案上的奏折不知道得堆多高。”
“看来,李善长还是懂你的。”
朱瀚对朱标道,“这是正常现象,那你知道,如果这件事是我哥处理,他会怎么处理?”
朱标回答道:“把推脱责任的官员拉出去重责,要么丢掉官帽,要么被打二十大板继续干活。”
“哈哈,你还是不了解他。”
朱瀚笑了起来,对朱标道:“如果是他,他会把人先骂一顿,在奏折里直接骂,让他好生悔改,如果后面的工作还是这种态度,他就会把人直接从朝堂上扔出去,或者委派到地方,让地方上的官员教他做事,标儿如今我大明读书人足够,但能为官者却有些急缺,朝堂上的每一位官员,哪个不是经过长年累月的积累才提拔上来的?如果就因为他们推脱责任就免掉一位官员,着实不应该……当然,这位被流放出去的官员依旧不知悔改,那他和他的家人,都会跟着遭殃。”
听到朱瀚的话,朱标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没必要如此吧?”
“没必要?标儿,你太小觑这些为官者的智慧了。”
朱瀚摇摇头,对朱标道:“在朝堂上的这些官员,哪个不知道朱元璋的脾气?可如今你在监国,他们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把所有责任退给你,这难道不是在欺君?”
听到朱瀚这么说,朱标猛地恍然大悟。
对啊,他们在欺负自己。
朱元璋在的时候他们不敢这么做,现在朱元璋去外面巡视天下,他来监国,那些官员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朱标有些生气:“这些人就是在欺君!”
“所以,要有手腕,你要能驾驭住他们!记住标儿……你是皇帝,你能调集所有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朱瀚攥起拳头,“皇权与臣子,自古以来就是两立的,他们忠君爱国也好,权倾朝堂也好,都是为了身前的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嚷,这么简单的道理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如何去处理其中的利益关系,却是很多人都没办法掌握的。
朱瀚道:“杀人,是最简单的方法,但却不是一开始就亮出来的武器,如果因为一件小事就杀人,那你就是昏君,我哥他也杀人,但他不会因为哪个官员怠政去杀人,明白么?”
“懂了,但没完全懂。”
朱标挠挠头,真诚的对朱瀚询问道:“叔,如果你碰到这种官员,你会怎么办?”
“我?我没有办法,要不然我怎么会当一个逍遥王爷呢?”
朱瀚来了个战术后仰,对朱标说道:“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想办法,而不是询问别人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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