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色江南
不应该啊,这刘崧绝对是个人才,审案的时候精明无比。
那些犯罪的贪官污吏,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眼睛。
就算那些人费尽心思的狡辩,刘崧也能一眼看穿。
可为什么在朱瀚的面前,这家伙就跟脑子有问题似的?随便一忽悠一个准。
“很好!”朱瀚满意的点点头。
拿出后世那些领导的派头:“勇于任事,敢于担当,这才是我大明臣子应该有的气度。”
夸赞了刘崧一句之后,朱瀚神情一肃:“不过,刘大人你也不用太担心。”
“本王之所以现在把这个任务交给你,自然是因为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最近一段时间,刘大人你一直在埋头审案,所以可能有些不太了解。”
“不过经过几天的审问之后,燕京的百姓,依旧没有之前那班狂热。”
“所以,像之前那样,随便欢呼万岁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发生了。刘大人您现在,完全可以主持公审,而不会出现那种让你下不来台的情况。”
“原来如此!”刘崧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微臣没有问题了。”
刘崧说完这句话之后,房间之中陡然安静下来。
“完了?”良久之后,朱瀚有些好奇的问道。
刘崧疑惑的炸了眨眼,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向朱瀚,似乎有些不明白,这位英王殿下为什么这么问自己。
想了想,才不解的问道:“王爷可是需要微臣,向您汇报一下,臣现在手头上案件的进度。”
……
朱瀚那叫一个无语,咱好歹给你画了这么大一张饼,你多给点反应能死么?
就算不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好歹也激动一点吧。
“没事了,如果刘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办,可以尽管前去。”
听到朱瀚的话,刘崧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朝朱瀚微微一拱手:“既然如此,下官告辞。”
说完之后,转身扬长而去。
只留下朱瀚一个人,在那里风中凌乱。
刘崧才刚刚迈出房门,就听到徐达那压抑不住的放肆小声:“哈哈哈哈,不行了实在是笑死我了。”
徐达拼命的砸着桌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控制爆笑一般。
朱瀚没好气的撇着徐达:“徐大哥,你笑不要紧,别把我的桌子砸坏了。”
这话也不知道碰到了徐达的哪根笑点,这家伙笑的更加疯狂了。
当然,拍桌子也拍的更加厉害。
徐达的力气,虽然肯定没有赵大那种变态大,可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比的。
就听咔嚓一声,椅子旁边的茶几,直接裂开了两半。
笑声戛然而止。
朱瀚没好气的道:“徐大哥,我说您别敲坏桌子,那只是夸张的手法,你也不至于真拍碎一张桌子,印证我的话是正确的吧?”
好吧,听到朱瀚这么说,小刚刚止住笑声的徐达,笑的更加厉害了。
而且还一抽一抽的,似乎俗称都有可能背过气去死似的。
朱瀚也不敢随便再开口了,天知道自己哪句话再说错,又引起徐大将军一番爆笑。
他到不是担心桌子,而是怕徐大将军真的笑出个好歹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朱元璋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一直到彻底笑够了,徐达才翻了个白眼:“你这家伙,真是坑死人不偿命,刘崧这小子,简直都快被你给忽悠瘸了。”
朱瀚嘿嘿一笑:“徐大哥,你这就不懂了,我这可是传说中的PUA。”
“屁什么又爱,这是什么东西?”后世的词汇,徐达自然是不懂的。
第466章 海晏河清
虽然徐达搞不懂朱瀚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现代词汇。
不过,他也能看得出来,朱瀚刚才分明就是在忽悠刘崧。
明明刘崧是去替他做那些,最辛苦最麻烦的工作。
却偏偏还要感激朱瀚,在关键时刻出手,帮了刘崧一下本来就应该他去做的小忙。
“你啊,就这么继续下去吧,迟早遭报应。”
“什么报应?”朱瀚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我们大明。”
徐达对于朱瀚的话,那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就今天这件事,朱瀚可能没有其它解决办法?
但是这家伙偏不那么做,就是生生的,把刘崧这么个老实人给忽悠瘸了。
当然,朱瀚的确为大明做了不少事,这一点徐达也没话说。
只是有点心疼刘崧这种老实人。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让朱瀚去折腾别人,总比朱瀚三天两头的憋憋着折腾他的好。
谈笑几句过后,朱瀚脸上的笑容,陡然沉重了下来:“徐大哥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听朱瀚这么说,徐达也马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有些犹豫的问道:“七五,你真打算这么做么?我也知道,那些人的确帮了你很大的忙,可你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吧?”
朱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身处这个时代,真正能够理解他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哪怕是徐达这种并肩作战的兄弟跟战友,其实也没办法完全理解朱瀚的所思所想。
毕竟,他们都还是这个时代的人。
无法真正的做到,超脱本身这个时代去看问题。
因此,朱瀚也没有计息说什么大道理,只是苦笑着解释道:“许大哥,立木为信的故事,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我现在要做的是,也跟立木为信差不多。”
“燕京这边的那些贪官污吏,已经把朝廷的名声败坏的差不多了。”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挽救一下朝廷的形状呀。”
眼睛东郊,木楼巷。
这里之所以如此命名,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也不过就是因为这栋小巷子门口有一座木楼。
此时的木楼巷,却是没有往日的热闹发喧哗。
小小的巷子之中满是缟素,整整三个棺材一字排开,显然是正在准备发丧。
死者的妻儿父母,以及兄弟姐妹,也正在旁边哭泣不止。
其中医护死者的家人,兄弟几个也正在低声交流着。
“之前怎么说来着?英王不是说,所有损失全都他负责赔偿给咱们么?怎么都过去了这么久了,那个所谓的赔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哎!那些达官贵人的话,听听也就罢了,还真能当真啊。当时那种拼命的情况,就是让人上去挡刀子的,当然什么好听说什么。现在事情过去了,他们说过的话他们自己记不记得还是两回事呢。”
“这……应该不至于吧?英王殿下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骗咱们平头老百姓。”
旁边是人不屑的撇着嘴:“就算记得又怎么样,左右不过给你点米面什么的,你还指望王爷亲自来吊唁啊?”
“要我说,这些人当时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豁出性命去救那个英王。”
“话也不能这么说,英王殿下来燕京这么久了,咱们的日子过的怎么样,你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没有了英王,你以为这些好日子是哪来的?做人可要讲良心啊。”
被训斥的人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现在看到的是家里的人没了,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可之前给出承诺的东西,还没看到半点影子。”
“废话,王爷现在还在主持公审呢,那也是为咱们老百姓做主,现在哪里有时间过来?你这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一个正在吊唁的长辈,不耐烦的回过头训斥了道:“行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都给我少说两句。”
就在众人准备抬棺的时候,一声尖锐的通报声响起:“英王点吓到。”
这声音很是尖锐,明明声音并不是特别大,穿透能力却非常之强。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把这些声音给听的清清楚楚。
能有这种本事的,自然是皇宫中的太监。
这还是来之前,朱瀚专门去燕京皇宫出来的一个太监,就是准备这种场合用的。
事实也证明,他的确是选对了。
这种乱糟糟的场合下,也就只有那些太监特有的阴柔声音,能够做到一下子盖住所有人。
在所有人安静的注视之中,朱瀚乘坐一定小轿子,缓缓来到了木楼巷面前。
这里毕竟不是燕京最繁华的地段,道路的情况也不允许他直接把王爷的车驾开到这里。
所以为了方便,朱瀚干直接坐了一顶小轿子。
下车之后,朱瀚整理了一下衣冠。跟所有前来吊唁的人以一样,现实给死者上了一炷香,之后才去给家属建立。
“您应该就是林大哥的夫人张氏吧?本王这段时间手头的事实在是太忙,没来得及第一时间过来参拜,实在是万分抱歉。”
张氏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见到朱瀚慌忙向要下拜。
朱瀚自然不可能,让因为帮助自己而牺牲之人的妻子,给自己跪下。
连忙制止道:“夫人不必如此。”
“林大哥对本王有救命之恩,说是恩同再造也不为过。本王今天这次过来,出了想要吊唁一下林大哥之外……”
顿了顿朱瀚这才继续道:“想把之前本王对于林大哥他们这些英雄承诺的补偿给送过来。”
“有鉴于嫂子您现在这种情况,本王决定,直接录取林大哥的儿子林路进入新学学堂之中学习。在学习的过程之中,所有学杂费全部免除。”
“并且,在林路学习期间,朝廷会每个月发给您至少一斤肉,五十斤各种米粮,以补贴你们的生活。”
“夫人您看,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堂堂王爷,如此耐心的跟一个刚刚死了男人的寡妇说话。
说实在的。
自从朱瀚出现之后,张氏整个人就仿佛被浸泡在水里似的,飘飘然完全不知所措的感觉。
现在不管朱瀚说什么,他都只有点头的份:“没……没有,多谢王爷对我们孤儿寡母的照顾。”
朱瀚有意无意的,扫了林家的人一眼:“有些丑话本王得说在前面。”
“这些钱,都是本王拨付给这些,奋不顾身拯救本王生命的英雄们的,如果谁打这些物资的主意,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话虽如此说不过朱瀚也知道,自己的话并不能完全杜绝某些人的小心思。
正因为如此,朱瀚为了这次赔偿,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了。
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还算是比较不错的办法。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边儿办法有些太过麻烦了一点。
不过最后,朱瀚还是决定这么做。
人家为了救他,甚至不惜付出生命,他难道还怕区区麻烦不成?
林家就是第一家。
这几天,锦衣卫上上下下都已经忙的快要疯了。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为朱瀚要求他们,对所之前所有参与平叛的人员进行调查。
这个工作量太过庞大。时间有又比较短。
锦衣卫也是好不容易,才把所有人的资料都给查了个清清楚楚。
就比如这个张氏。
他的丈夫家族之中还有四个兄弟,这四个人脾气性格秉性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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