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霜半纸
宁安长公主噗嗤一声笑了,挥了挥手:“菊儿,你在外面候着吧,本公主亲自伺候日理万机的缇帅。”
“是!”唤作菊儿的小丫鬟出了月亮门,只留下陈寒和宁安长公主。
“请吧,缇帅!”宁安长公主将陈寒让进了屋。
陈寒进去,屋内陈设清雅,不想酒楼的包间,倒像是一间带会客厅的卧室。
阵阵女子清香飘来,加上女人用具颇多,陈寒倒是怀疑这个地方是宁安长公主长期居住之地。
“缇帅,请坐!”宁安长公主坐到茶桌之后,指了指茶桌空位。
陈寒二话不说坐了上去,“公主有什么事就说,没必要搞这些名堂。”
“缇帅,快人快语,果然爽快,我这次请缇帅来的确有事相求。”宁安长公主也不啰嗦。
“不瞒提帅说,这玉露亭其实是我的产业。”宁安长公主说道。
但让她惊讶的是陈寒一点都不惊讶。
“缇帅,您一点都不惊讶?”宁安长公主问道。
陈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帅手下既有东厂又有锦衣卫,伱那点底细难道会不知道?”
宁安长公主一笑:“这倒是,缇帅手下现在可是精兵强将无数,我这点小产业被您查出来,自然不在话下。”
宁安长公主尴尬地一笑。
“那你找我干什么?”陈寒吃着桌上的糕点。
宁安长公主神秘一笑:“我准备把这产业送您!”
陈寒微微错愕:“这产业每个月能给你带来不少收入,送我?你舍得?有什么条件?”
宁安长公主喝了口茶:“倒也不是没有条件,您现在力推改革,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您的庇护!”
原来是为了这个。
陈寒微微一笑:“如果你都是小门小户,那其他人干脆去死好了。”
宁安长公主愣了一下,低着头小声道:“小妇人不知道缇帅说什么!”
“装蒜呐!那咱们就来摆一摆!”陈寒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光是田产,在南直隶你就置田五万亩,山西老家更有良田十一万亩,
田赋税率虽然不高,那也能摊到一亩十斤粮,折算下来就是一百六十万斤粮。
如今市价是一两白银377斤米,那就是4244两白银。”
看着对方慢慢脸色变白,陈寒笑道:“你打得一手好算盘,把酒楼送给我?让我包庇你!请问你这酒楼每年有4244两白银的进项吗?”
这个游戏里面的钱币可是严格按照当时明朝物价来的,白银的购买力还算不错,一两白银大概折600—800块钱。
按照这个折算比来算的话,这个宁安长公主每年逃税三百多万,这都够直接坐牢的。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田税,她还做生意呢,商税也逃,零零总总加在一块不得有个上千万的。
一座酒楼能有多少的进项?还想糊弄自己。
宁安长公主脸色难看,她是没想到陈寒居然这么快就熟悉了业务。
她也是刚刚从朝堂上得到了消息,一算下来要真的把田产都给丈量了的话,她侵吞的那些良田要交的赋税可就太多了。
所以她才想到找陈寒包庇她。
宁安长公主想到这里妩媚地一笑,将衣襟扯了扯,瞬间有刚才的高贵冷艳公主成了风情万种的少妇,“缇帅您现在可是整个大明王朝最炙手可热的,我一个妇道人家打理这些不容易,您也知道我家那口子不仅在生儿育女方面不如您,
在做事上面也是一坨稀泥,我总得为我们一家吃喝着想。”
说着居然从对面桌子底下钻了过来。
陈寒为难:“你看我……我可是正人君子……卧槽……呼呼……我靠……我是正人君子啊!”
一个时辰后。
宁安长公主撇着腿坐在椅子的一角:“缇帅,现在有办法了吗?小妇人就靠您了。”
陈寒敞着衣裳,想了想:“这点田税和商税我看你还是交了比较好!”
呃……
“缇帅,您耍我呢!”宁安长公主怒不可遏,牺牲如此之大,不能什么都换不来不是。
“本帅可没主动提,你自己主动过来的。”陈寒很是无赖。
看着宁安长公主已经处于快要爆发的边缘,陈寒道:“你真要挣钱,我有办法让你赚的比现在多十倍,而且还是合理合法,你想不想听?”
宁安长公主顿时来了兴趣:“还请缇帅赐下!”
“把耳朵凑过来!”陈寒示意。
宁安长公主在陈寒面前也无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凑了上去,陈寒在她耳朵边上说了几句。
听完后宁安长公主十分的震惊:“真的?”
“爱信不信!机会可不是天天有,要不是看在你诚恳的份上,我还不想拉你一把呢!”陈寒道。
宁安长公主犹豫了一阵:“好!如果真能达到缇帅说的,那小妇人就听缇帅的,田赋、商税从今年起我都全额交!”
“行了,那我先走了!”陈寒起身就走。
“缇帅,恕小妇人不能远送!”宁安长公主脸红耳赤。
陈寒扑哧一声笑了:“咱们来日方长。”
宁安长公主总觉得从陈寒最里面说出来这话,有点别的意思……
第28章 人才收集!将抗倭大才徐渭徐文长收入
帐下!
陈寒大摇大摆地出来,走到了月亮门那边的时候。
就看到宁安长公主的贴身丫鬟,扭捏地站在月亮门边上,满脸的胀红。
看到陈寒走过来,她更是惊诧万端地看着陈寒,撇过头去。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陈寒,这小丫头片子听到了些什么。
想想也对,古代的门窗能有多隔音。
不过陈寒倒也不怕什么,宁安长公主能够掌控那么一大笔的家业,手底下的丫鬟应该不敢泄露什么机密。
“缇帅……婢女带您出去……”小丫鬟都不敢和陈寒对视。
她低着头走在前面,时不时瞥瞥走在后面的陈寒。
心道:这也太长时间了,公主怎么受得了?不过这位年轻的缇帅还真是英俊潇洒,比驸马爷可是强太多了。
按照原路穿堂过院,来到了前厅刚到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前厅是一般的酒楼,普通客人在这里吃吃喝喝,二楼就是雅间,后面的院子就招待一些权贵。
在前厅吃饭的三教九流都有,估计是吃饭的客人与他人打起来了。
陈寒对这种热闹可不感兴趣,就要离开,忽然前厅传来一道声音。
“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徐文长在东南抗倭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如今天下太平了,就忘记我们的功劳了?”
陈寒顿住了脚步。
徐文长!!
抗倭!
难道是徐渭?
徐渭是谁?
徐渭,明代三才子之一,宋代苏轼、文同、姜夔之后又一个全才,文能诗词书画精音律通戏剧,武能谋兵布阵谈策略定天下,字号颇多,唯青藤道人、徐文长最为人所知。
徐渭一生,诗文书画皆成就非凡,其画中造诣在中国艺术史上更可谓之绚烂,他曾向人说过:“吾书第一、诗第二、文第三、画第四”。
然而就是他认为排在末位的“画”,却炳耀千古,让后世几百年的大师们望尘莫及。
清代郑板桥曾自刻一方印章,上书“青藤门下走狗”,
黄宾虹更是说“绍兴徐青藤,用笔之健,用墨之佳,三百年来无人能及”,
后有齐白石感叹“恨不生三百年前,为青藤磨墨理纸”,
八大山人朱耷更是将其画作奉为“人间至宝”。
他是中国明代中期文学家、书画家、戏曲家、军事家,曾担任浙直总督胡宗宪幕僚,助其擒徐海、诱汪直。
他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一代名将李如松的老师。
按照历史记载徐渭因为杀继妻论死,得朋友相救,被判坐牢七年,如今是因为万历帝登基大赦天下才被放出来,此时应该是在京城游荡。
没想到今天被自己给碰到了。
玩这种即时战略游戏,收集人才永远是一种快感的来源,尤其是徐渭这种大才。
游戏果然是游戏,只要按照游戏的时间先慢慢走,剧情里面这些人物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而现在不就刚好有这个机会吗?
此时的徐渭已经是五十二岁的老人。
陈寒凑上前去就看到徐渭此时正被几个酒楼的店小二围住。
其中一个店小二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伱到我们玉露亭吃饭没钱付账就想走,那就不行,说到天边去也不行。”
可怜一代名动东南的才子,由于胡宗宪在狱中被害死,他悲愤交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又坐牢了好几年,早已物是人非,天下已经很少有人认识他这个才子了。
“谁说我没钱,谁说的,我画一幅画便是百两千两银子,曾经有多少大人物求我画画我都不没给他们,现在我用自己的话难道连一顿饭也抵不了?”徐渭十分愤怒。
原来他是想用自己的画来当饭钱。
可怜如此大才,居然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实在是令人同情。
围观的人没有人认识徐渭,就在他绝望之际,陈寒在后面大喊一声:“我买!先生的画我愿出一千两银子买!”
所有围观的人立刻往后面看去。
陈寒从人群中出来,走到徐渭面前,对着他躬身一拜:“青藤道人之大名,谁人不知?”
所有宾客都愣了。
陈寒身着大红官袍,便是朝堂大官,可是居然对眼前这个邋遢的老人这般礼遇,足以可见此人不同凡响。
见陈寒对自己这般有礼,徐渭哈哈大笑,狷狂无比:“我徐文长一生坎坷,知己鲜有,你这小娃娃年纪轻轻,披红挂兽,乃锦衣卫堂官,缇帅是也,竟也知我这落魄之人?”
轰!!
所有人宾客听到陈寒居然是锦衣卫指挥使,都吓得倒退几步,偌大的厅堂里面所有客人都是颤颤巍巍。
锦衣卫是什么衙门?
那可是大明最恐怖的几个机构,当官的都要畏惧几分,更不要说老百姓们。
徐渭虽然现在连秀才功名都因为杀妻被取消,但是他曾经可是闽浙总督胡宗宪的幕僚,眼见自然不凡。
一眼看出陈寒是锦衣卫指挥使。
陈寒道:“青藤老人‘先定大局,谋而后动’八字定倭方针,助胡制台平倭,就这样的功劳封个伯爵都不为过。”
徐渭听陈寒清楚地知道自己曾经给胡宗宪定下的抗倭方针之后,眼眶都红了。
“原来这世上,居然真有人记得我徐文长。”
“文长公,若不嫌弃可到府下住下,某虽不才,如今也是从二品提督,想聘您为幕僚,不知可否?”陈寒道。
徐渭眼中几滴浊泪终于落下,“好好好!缇帅不嫌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我就叨扰缇帅了。”
“徐先生,这顿饭多少钱?”陈寒问道。
酒楼的小二听到陈寒是锦衣卫指挥使都被吓坏了,怎么还敢要钱?
“大人您说笑,这顿饭怎么能要钱呢?小人不敢!”
陈寒大怒:“你当本帅是什么人?能少了你一顿饭钱?不管是多少,本帅也给得起。”
店小二都快哭了终于还是说道:“一共是七十文钱!”
“我当是多少钱!”陈寒不屑的说了一声,接着就要去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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