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霜半纸
徐渭看向陈寒:“提帅的意思是?”
陈寒解释:“先生,我是这样认为既然李成梁有意让您教导他的儿子,咱们何不如就收了他,
他成了您的弟子,李成梁满意,咱们不就顺理成章的把控住了辽东的局势?”
徐渭点头:“的确如此!”
……
伯爵府内。
李如松坐在会客大厅,连右手边桌上上好的雨前龙茶都不愿意喝。
“缇帅到!!”就在李如松不耐烦的时候外面有人喊。
李如松听到陈寒来了这才不情愿的站起来。
他刚站起来要行礼,就看到了一个让人意外的身影。
“徐先生!!”李如松十分惊喜。
李如松这辈子尊重的人没几个,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戚继光将军,另外一个就是徐渭。
前几个月他刚在戚继光的府邸见过徐渭,当时自己的父亲对徐渭都是推崇备至。
他听完徐渭的学识之后也对徐渭十分的佩服,很想拜徐渭为师。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且当时好像徐渭没有多少意思。
这一直都是他心里面的遗憾。
如今居然在陈寒的府邸又看到了,这让他十分的惊喜。
徐渭冲他笑了笑:“真是好巧啊!”
李如松赶紧上前去:“徐先生您怎么也在这里,真是好巧,您跟……”
徐渭看向了陈寒:“老夫现在是缇帅的幕僚。”
啊!!?
李如松愣了一下。
顿时尴尬起来。
刚开始他可是准备讯问陈寒,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但没想到陈寒居然和自己想要拜为老师的人这么熟悉。
陈寒看出了李如松的尴尬。
刚才他都听守卫说了,李如松这家伙在门口可是受了不少的气。
按照这家伙的脾气,肯定要报复自己。
可他估计是想不到,陈寒这边连他想要拜为先生的人都在。
陈寒看出了他的尴尬,指了指边上的椅子:“没事,坐吧!”
“是是是!”李如松一下由刚才桀骜不驯的老虎,变成了乖巧的小猫。
三人坐下之后,陈寒问道:“不知李公子来本帅府邸有何见教?”
李如松想了半天还是说道:“实不相瞒,今天还真有件事要麻烦缇帅。”
“好说!”陈寒毫不在乎。
“舍弟李如柏如今忝为锦衣卫千户,前日他因喝酒误事,与人发生冲突,如今正被羁押在北镇抚司衙门,今日特上门为舍弟求个人情!”
陈寒这才想起来。
李如松的弟弟李如柏承李成梁的萌荫,如今正是他手底下的锦衣卫千户,难怪他要来求自己。
李如松说完话瞥了瞥椅子边上的礼盒。
这本来是他用来送给陈寒的,不过徐渭在这里,他可是个要面子的人,绝对不希望在徐渭面前暴露出他想行贿陈寒的目的。
陈寒眼睛贼毒啊,看到他脚边的盒子,又看到他满脸尴尬之色,当即笑道:“李公子都亲自上门来求请了,这都是小事,等下本帅就吩咐人去问一下情况。”
李如松都没有想到陈寒居然这么痛快的。
他当即上前去给陈寒行礼:“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陈寒笑道:“你还真别先谢我!要是没有徐先生说早就想收你这个徒弟,本帅可没这么容易卖你的面子。”
李如松一听这话看向边上的徐渭,眼睛发亮:“先生,您真的想收我为徒?”
徐渭捋了捋胡须:“伱不乐意!”
李如松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满脸惊喜:“不不不,小子只是太惊喜了,没想到您居然愿意收我为徒!”
“本帅倒是觉得择日不如撞日,你不如就在今日拜师,如何?”陈寒道。
徐渭见缝插针道:“老夫觉得可以!”
李如松激动的脸都通红,已经有点手足无措。
“真的可以?我没做梦吧!”李如松差点都觉得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你没做梦,你不是连拜师礼都带来了吗?”陈寒指了指李如松脚边上的礼盒。
李如松怎么都没有想到陈寒居然如此会来事,这明明是自己送来行贿的。
这要是等下自己重新带走,那才是真正的尴尬。
但陈寒说这是拜师的礼物,那可真是给李如松解了个大围。
而他不知道的是,陈寒就是看到了他的窘态,才让他今天拜师的。
李如松也是聪明人,赶紧把盒子拿过来,打开亮出两颗龙眼大小的珠子。
这两颗珠子洁白如玉,光泽透亮,一看就是上品。
“先生,这是我们辽东特有的东珠,温润喜人,刚好可当作拜师之礼,还请老师笑纳!!”李如松捧着礼盒跪在徐渭面前道。
陈寒想笑,这么好的珠子,果然配得上拜师之礼。
陈寒倒是无所谓,财物于他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
徐渭欣然笑纳,他其实也知道这就是陈寒替李如松化解尴尬。
但他也不点破,收了下来后,将他扶了起来:“今日拜师之仪虽简陋,但你我师徒情谊就算正式结下了!”
李如松大喜:“弟子拜见老师!!”
……
第40章 太后召见?她想见朕,让她自己过来!
!
皇宫。
深夜!
万历帝正在陈寒的操控之下看着最近的奏章。
陈寒发现用了傀儡术之后操控万历帝,并不用消耗自己的精神,所以他当然是要给所有人营造一个勤奋的皇帝形象。
只是可怜了十岁的万历皇帝在陈寒的操控下,矜矜业业的处理着国家大事,而陈寒则在温柔乡里面矜矜业业的操持。
便在这时脚步声传来。
“启禀陛下慈宁宫传召!”曹正淳在边上道。
“何事?”万历帝问。
“不知,不过根据我们安插在慈宁宫边上的人回话,说是宫外有人给太后传了消息,是关于副左都御史高孟德被烧死一事。”曹正淳回道。
万历帝头也不抬地说道:“太后既然要过问朝廷之事,就让她亲自过来一趟,跟她说,朕要做个盛世明君没有那么多时间耽误!”
曹正淳看着坐在龙书案后面的十岁的皇帝陛下,深深佩服这样的皇帝。
慈宁宫。
“不像话,实在不像话,这还是本宫的儿子吗?他非要逼得为娘的跪下来求他不成?”李太后非常的生气。
在万历帝还没有登基的时候万历皇帝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孩子。
对自己更是极为孝顺。
但是自从万历皇帝身边有了个陈寒之后,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李太后咬牙切齿。
“都是这个陈寒,本宫迟早让这个陈寒碎尸万段!”
她这话一说,边上马上有贴身的太监说道:“太后,您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
“怎么在慈宁宫还有人敢对本宫不利?”李太后很不服气。
贴身太监小声说道:“太后,自从这个陈寒掌控了锦衣卫之后,就连司礼监大太监曹正淳都成了他的走狗,他们更换了慈宁宫的手为了宫女太监,难道您还不知道其中的深意吗?”
李太后毕竟是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子。
她的丈夫隆庆帝之前一直都生活在嘉靖皇帝的爪牙之下,始终都是压抑环境下过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宫斗经验。
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凶险。
“那又如何?冯保走了,上来个曹正淳还不一样是奴才?”李太后很不屑。
“娘娘,这个曹正淳可不一般,不声不响地就和内阁首辅张居正勾搭在了一块,又和陈寒混在一起,他们几个合在一块,内外朝都是他们的势力,我们不得不防啊!”贴身太监操碎了心。
公公这么一说李太后终于明白有点危险:“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娘娘,既然陛下要咱们去乾清宫,那咱就去一趟吧。”公公说道。
李太后没有办法,叹息一声,为了争取自己的儿子她只能恨恨地出门。
她之所以如此的着急其实就是因为宫外面自己的父亲武清伯李伟传来了消息。
说是一旦陈寒进行了改革她们家也是首当其冲。
李伟的意思是希望太后阻止这场改革。
李太后一听改革要改到娘家的头上来,顿时就气恼。
什么玩意儿,天下都是我们家的现在居然要革自家的命,这可不成。
于是他准备把自己的儿子叫过来教训一顿,然后趁机告陈寒一状。
尤其是她听到副左都御史高孟德都被逼死,她更有理由把陈寒给搞倒。
……
乾清宫。
陈寒坐在龙椅上面,其实心里面非常的清楚。
李太后之所以深夜还要找自己,无非就是因为改革要动他们家的利益。
所以这些人都急了。
这就是改革的阻力所在。
在明朝中晚期进行改革,之所以困难就是因为举国上下,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大地主们,都是巨大的阻力。
他们利用两百来年的和平,把控了大量的土地,这些都是他们的财产。
现在改革,一开始就要动这些人的土地,他们怎能答应?
所以必定会疯狂地反扑。
而且即便是皇帝家,那也是改革的重大阻力。
就比如李太后家里。
武清伯李伟本身就是生意人出身。
有太后这样的强大靠山,这些年他可没少捞钱,光是土地,都是几万亩几万亩地往家里面捞。
在地方上面更是仗着自己的女儿是太后,欺男霸女,强买强卖,比恶霸还要恶霸。
他的两个儿子都封了都督,是一人得到鸡犬升天。
正因为他有如此权势,所以在地方上更是无法无天。
又因为他本身祖籍山西,在老家更是横征暴敛,仗着自己是当今皇帝的外公,没有任何人敢驳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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