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霜半纸
这件事可麻烦了。
当时嵊州知州曾经去矿场视察,发现新开的矿洞没有稳固就开始挖矿,极力反对。
但他和当地的富商沆瀣一气,想尽快挖矿炼银,好从中捞取好处,觉得加固矿洞耗时费力,而且存在侥幸心理,就没理会,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
魏洪琢磨了一下:“你立刻带人把矿洞填了,把所有的账本烧掉,当做没发生一样!”
“干爹不救人啊!!?”小太监愣了一下。
“救你妈!埋里面了,救得了吗?”接着魏洪又说道:“烧完了账本后,你马上带官兵把那些矿工的家人全给抓起来,找个地方活埋了,快去!!”
小太监僵在那里,吓坏了……
第86章 好大的手笔!矿井塌了!就直接把矿工
活埋?
当一万两的东南商会旗下票号的银票,放在了嵊州知州的桌子上的时候。
嵊州知州才觉得,刚才说的要把十几名矿工埋在矿洞底下,并且还要把他们的家人全给抓起来,择日也给活埋了,并不是一件很离谱的事。
虽然他身为正六品官,但是每年的俸禄不过区区一二百两银子而已。
而这一万两银子,够他干十年。
他已经四十二岁了,他觉得自己升官无望,只好将发财这条路走宽一点。
所以他的脸上,由刚才听到新开的矿井塌了,下面还有十几名工匠满脸苍白,转变成了欣喜。
“公公,您放心,这件事情本官从来都不知道,
新开的矿井,不是说还有一个月之后才开吗?
到时候开得让本官去看看,矿洞顶部可得加固。
至于那些通倭的刁民,早就应该抓起来了。
到时候您吩咐,下官一定派人配合。”
太监看到嵊州知州如此嘴脸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所以说,您现在年纪大了点,但是要在官场上,咱家觉得您应该再升个几级,
您屈居在这里,实在是朝廷浪费了人才。”
嵊州知州点头哈腰送走了太监之后,他看着那张银票。
啪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自言自语:“你呀,你可能因为这些钱,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不过他又感慨了一下:“但是话说回来了,一万两银子啊,谁能受得了这种诱惑?也不能怪你,怪只能怪朝廷给的俸禄太少了。”
虽然前段时间他去视察银矿的时候,发现新开的矿洞不稳定。
要他们加固了之后再下井开采。
他当时并不是多么的心疼那些矿工,而是害怕一旦出了事情自己要担责任。
可是现在看到这张银票之后,他觉得那一两百个人的生与死,与这些银票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他甚至心里安慰自己,“放心,没人会发现,只要把知情者铲除,把那矿洞填埋了,那这个钱就能花。
有了这一万两白银,在老家可以置些产业。
老夫当这个官也当得到头了,再熬个几年,老夫回到老家,就可以当个富家翁。
至于那一两百个人就当他们是倒霉吧。”
说着他把银票揣进了袖口,还拍了拍,听着银票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心里面那叫一个乐。
……
前往嵊州的官道上。
陈寒端坐在轿子里,忽然前方的王虎勒住了马,大喊一声:“止轿!”
接着刘挺来到了陈寒的轿子边上回道,“缇帅前方有人拦住去路!”
“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寒对现在百姓们向自己提出一些诉求,是来者不拒。
拦轿喊冤这种事情,在戏剧当中时常发现发生,他现在还第一次听到。
所有官员甚至东南商会的轿子排成了长达两里的队伍,停在了官道之上。
后边的官员,看到陈寒的轿子停下来后,心里面又嘀咕:“不会又发生了什么事吧?”
王虎和刘挺两个人前去了解之后,气愤至极。
刘挺回到陈寒的轿子:“缇帅,问清楚了。
那人是嵊州的百姓,在矿上干活,差点死在了矿上。
据说是新开的一个矿井,出现了塌方,十几名矿工埋在了里边。
可是当地的知州以及负责采矿的矿监大太监魏洪,不仅不救人。
反而把矿井给埋了,甚至把那十几名矿工的家眷和知情者也都给抓了起来,说是要选个日子把人给活埋了事。”
陈寒一听怒火中烧:“拦轿的人是什么人?为何了解如此清楚?”
刘挺禀报“拦轿的就是那十七名矿工当中,死里逃生的一个。
他逃出来后,想回家,没想到在半途上发现,自家家人以及整个知道新开矿井的百姓全被抓了。
他一路尾随才听到那些官兵说,是要把百姓全给活埋,以此来掩盖这件事。
之所以现在还没有直接活埋百姓,是因为您要经过嵊州,他们打算等您走了之后,把百姓全给铲除。”
陈寒在轿子里面握紧了双拳。
明朝中晚期这些官员啊,真的没多少好东西。
“改道嵊州城!!”说完陈寒再次说道:“吩咐几个弟兄带着喊冤人回去矿场看看情况,到时候到嵊州驿站汇合。”
……
当天下午。
太监魏洪和嵊州知州在前往一战的路上汇合。
“伱不是接到官文,说是制台大人的队伍会直接饶过咱们嵊州吗?怎么又到驿站落脚了?”魏洪询问嵊州知州。
嵊州知州也很无辜:“公公,我上哪知道去?我还想着制台大人走了,咱们再做那事,诶……我现在只求平安无事。”
两个人和三个知县一路来到了驿站前去参见陈寒。
驿站内。
“内官嵊州镇守太监参见制台大人!”魏洪见到陈寒如此年轻吓了一跳。
嵊州知州更是心里面有鬼,颤颤巍巍地参拜。
三个知县也跟着参拜起来。
陈寒看着他们两个恨得咬牙切齿。
他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三口铡刀:“你们知道那三样是什么东西吗?”
几人摇头。
陈寒解释起来:“那是三口铡刀,前两天刚刚做好,那狗头铡诞生到现在,不过三天的时间,已经切下了二十多颗脑袋。”
陈寒这么一说,吓得魏洪和嵊州知州脖子都缩了一下。
我的老天爷,三天的时间杀了这么多人?
陈寒是来东南当官的还是来血洗东南的。
陈寒看着他们,用轻柔的语气说道:“本帅喜欢老实的人,要是有人在本帅面前偷奸耍滑的话,本帅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魏洪和嵊州知州两个人都被吓得要命,不过还是紧紧绷着。
心里面更是告诉自己:一切都没有事的。
陈寒转而看着他们:“本帅现在就只有两个问题问你们。”
“大人您尽管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魏洪也陪着笑容:“对对对,咱家别的不行,但是伺候人是一流的。”
陈寒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就问道:“新开的矿井塌了,里面还有人没出来,你们居然索性活埋掉,做得好大手笔啊!”
……
第87章 把他们扔下去,活埋!活埋了他们!快
!本都一刻也不想看到他们!
魏洪和嵊州知州两个人,怎么都没有想到陈寒第一句话问出来居然是这个事情。
这可是他们心里边的禁忌。
而且还就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陈寒的耳朵里边?
他们虽然远离台州府、宁波府也远离了应天府。
但是这段时间陈寒下东南的事情可是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面。
尤其是应天府八个太监一起杀这件事情,对于魏洪来讲震撼太大。
毕竟他也是同道中人。
“制台大人,您可莫听外边谣言,我等兢兢业业为朝廷做事,为宫里做事,绝不敢有骚扰地方的行径,还请大人明察。”
嵊州知州心虚的看了一眼,左手袖子那里还有一张崭新的东南商会旗下票号的银票。
当时他觉得那张银票,是那么的滋润,润泽着自己的心。
可是现在却犹如一根烧红的碳条,在灼烧着自己的心脏。
他颤颤巍巍的浑身冒汗。
即便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在年纪轻轻的陈寒面前,依旧是颤抖不止。
陈寒的凶名在外呀。
不管是在京城还是下到东南的这半个月所做的事,足以证明陈寒的厉害。
所以他们两个人咬紧牙关不松口。
“下官虽不敢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也算是忠君爱民,绝不敢坐那无法无天的事情,还请大人明察!!”
陈寒看着到现在为止依旧不肯承认的这两人,呵呵冷笑:“今天晚上你们就在驿站过,明日一早,本都要带你们去见识见识新东西。”
陈寒现在觉得直接把他们用铡刀给切下脑袋来,死的太痛快。
那些活埋的矿工的死法,才是他们的死法。
魏洪和嵊州知州两个人听到了陈寒的这番话之后,个个是惊恐不安。
当他们想要走之时,却发现驿站已被锦衣卫的人全给包围。
……
第二天一早。
在两个人都没有睡个整觉的情况下,被拽了起来。
一路向着位于城外的二十多里外的银矿。
越是往银矿走,魏洪和嵊州知州两个人双腿越是发软。
而且他们还看到,被抓过来的不仅是他们,还有与他们合作的十三名商人。
这十三名商人都在银矿入了分子,平日里都狼狈为奸。
而且仗着自己乃是皇商的名义,欺压良善。
借着太监的威风,欺压百姓。
他们都是昨天夜里锦衣卫通过审讯矿上的其他太监,抓住的。
好几个都是在床上被拽起来的。
他们被抓过来,向着矿场走之时,每个人的脸色都是苍白如纸,浑身冒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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