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十叁
不过东南行省主政官署不在这边,这边主要是学部司、商部司等分管部门。
叶洵几人看到了学部司的牌匾,烫金的牌匾高悬于高门之上,大门紧闭,只开了一个侧门,门外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龙,都是身着素衣和官服的人。
叶洵看向苏瑾,“去,打听打听,什么情况?”
“是,殿下。”苏瑾应声,随后走上前去。
叶洵几人在广场上的石阶上,席地而坐。
穆凌霜柳眉紧皱,“夫君,按理来说,现如今大夏商业发展的这么快,商部司的人应该比学部司的人多才对呀,整个东南行省才多少个官家学堂?用得着排这么多人?”
叶洵点点头,应声道:“没错,陈旺村长向东南行省学部司申请了一年经费,都没批下来,还是克扣赋税给陈才和黄莺发的俸禄,若是其中没什么勾当,还真新鲜了。”
叶洵说着,眼眸不禁寒了起来。
捞金捞到了学部司,他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多时。
苏瑾从远处跑了回来。
叶洵问道:“什么情况?”
苏瑾道:“卑职已经问过了,基本上都是为了学堂补贴而来的,学部司有规定,除了夫子的俸禄、学生们的书籍外,还有最大的补贴就是学生们的伙食费,毕竟很多百姓确实不愿意家中多一个吃干发的,所以伙食费是影响学堂招生非常重要的一项费用。”
“不过很多学堂开办了一年多,补贴迟迟拿不到,导致了很多百姓认为是当地县衙或者院长克扣了补贴,大闹学堂,很多百姓们都让孩子退了学,对东南行省的教育事业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还有些地方夫子的俸禄都是县衙垫付的,县令都过来要账了,再有就是书籍粗制滥造等等很多问题。”
叶洵听着,眉头紧皱,“这些问题全都解决不了吗?”
苏瑾重重点头,“也不能说全部解决不了,反正只要前来的人,他们都会接待,然后会有各种托词,但钱也不是一点不给,拖几个月给一小部分,都是杯水车薪。”
叶洵眼眸一沉,“那就没人向上反应?”
苏瑾解释道:“越级反应是大忌,所以一般都是学长反应给县令,县令反应给太守,但太守又管不到学部司,最关键的一点是,东南行省学部司管事,好像上面有人。”
叶洵听着,不禁冷哼。
恐怕苏瑾说了半天,这上面有人才是最关键的一句话。
叶洵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走,我们进去看看。”
御乘风一滞,“这排队得排到什么时候?”
“排屁!”
叶洵向不远处的胡同走去,“不会翻墙?”
御乘风搓了搓手,“我最喜欢的就是,不走寻常路。”
随后叶洵几人便到了学部司一旁的胡同中,几个人轻轻一跃,便飞到了靠墙的屋顶之上。
由于学部司不是什么机关重地,所以里面只有站岗的护卫,守卫并不森严。
原本这里也是一处王府,后来被学部司鸠占鹊巢,成了官署之地。
叶洵几人在屋顶之上飞跃,来到了府院中的大厅处。
前来学部司的人,都会在这里受到接待。
不过他们基本上见不到学部司的大官,接待他们的全都是小吏。
叶洵将一块瓦拿了起来,向屋内望去。
只见大厅内排满了官吏,几个小吏坐在桌案前,接待并登记着来访官吏的问题。
“这位小兄弟,我们涪南县涪南学堂的补贴什么时候能到位呀?县衙已经垫付了不少钱,若是在这么下去,县衙就要亏空了。”
一位两鬓斑白的县令,看向桌案前的小吏,语气几近哀求。
接待小吏并不跋扈,轻声道:“赵县令,您的问题我们已经上报了,但这次问题并不出在咱们东南行省,是大夏朝廷方面出现了变动,这才导致咱们学堂补贴发放的不及时,您放心咱们已经尽力去沟通了。”
“唉.......”
赵县令哀叹一声,“不是去年就沟通了吗?怎么......怎么还没有结果.......”
接待小吏道:“赵县令,您也不是不知道,此去大夏朝廷足有万里之遥,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您回去安心等信吧。”
赵县令又道:“那......那我能不能跟学部司张侍郎见上一面?”
接待小吏道:“赵县令真是不巧,张侍郎这几日不在学部司,他也是为了学部司的资金操碎了心,您看......您再等两日?”
赵县令无奈摇头,“老头子我等不起了,那.....那下次再说吧......”
话落。
赵县令转身离去,背影寂寥又落寞。
屋顶上。
叶洵四人围坐在瓦片空洞处,听得清楚, 看得分明。
“他娘的!”
御乘风忍不住怒骂了一声,“接待态度挺好,就是不办人事。”
苏瑾不由冷哼,“这才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人家态度这么好,你若是急了动手,那就是你不对了,到时候直接惩治了你都没话说。”
叶洵静静看着,没言语。
连续几个县令、师爷或者院长模样的人来访,但都是等着,理由也很统一,大夏朝廷有变动。
叶洵都不得不佩服,这理由确实不错,毕竟大夏朝廷远在万里之遥,谁也不清楚这事究竟是谁的责任,毕竟谁也不可能去大夏上京城追问。
片刻。
叶洵将瓦片重新放了回去,淡淡道:“走,我们去见见赵侍郎。”
第1796章 他们这是拿你的话当放屁呀
学部司原本是王府,所以占地面积非常大,不过很多屋子和院子都空着,大院内也是亭台楼榭,小桥流水,环境十分优美。
后院大厅,那里是学部司张侍郎处理政务的地方。
后院是一个单独的大院,大门紧闭着,门外有侍卫把守。
叶洵几人纵横于屋顶之上,进了后院,然后循着欢声笑语,来到了一间屋顶之上,屋里面除了人言之外,还有骰子撞击的声音。
听着这个声音。
叶洵几人皆是一愣。
他们将瓦片拿起来一片,阳光瞬间射入屋内。
叶洵几人向屋内望去,屋内香薰,陈设古朴,在屋内正中央,放着一张巨大的骰子桌案。
几名官吏正围在桌案前押注。
见此一幕。
叶洵几人都懵了。
学部司外排了那么多因学堂之事前来上访的人。
学部司内竟大摆赌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不过如此了吧?
叶洵竟是一时无法相信,这是在大夏,还是大夏的学部司,培养大夏未来与希望的地方。
叶洵懵了。
穆凌霜几人亦是不逞多让,也是瞠目结舌,难以相信。
他们拼死拼活的为了大夏卖命,跟敌人打的你死我活。
这群人却在后方,身居高位,掌控着大夏孩子们的未来,公然在学部司内部赌博?
流沙岛的女娃们七八岁的年纪,就要下地干活,稚嫩的手上满是老茧与伤痕。
这些官老爷吃着国家的俸禄,却如此的腐败。
简直是令人不耻,令人发指。
“他娘的!”
御乘风将袖子撸了起来,已经有些忍不了了,“姐夫,我求你了,你让我进去将这些王八蛋捶死吧!这他娘的是不是有些太气人了!?”
叶洵眉头深锁,淡淡道:“不急,好戏还在后面呢,这么将他们锤死,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与此同时。
屋内一众官老爷玩的正欢。
学部司张侍郎端坐上位坐庄,他对面一众官吏手中全都银票。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今日本官再跟你们玩最后一局,输赢可就是这些了。”
张侍郎手中把玩着一个玉扳指,脸上满是贪恋。
一旁,一名小吏低声道:“张侍郎,今晚东城赵氏印刷行掌柜的想宴请您。”
张侍郎摇晃着手中骰子,问道:“那个叫赵大金的胖子?”
小吏连连点头,“大人好记性,就是他。”
张侍郎眉头一皱,“不见,那厮忒不是个东西,本官让他印刷学堂书籍,全都是什么粗制滥造?若不是本官提前打点 ,非要被他连累死不可。”
小吏忙道:“大人,他就是因为此事想要跟您道歉,他特地从邻国找了几个绝色舞姬,想要让您点评一下,只是单纯的道歉,绝不谈公事。”
张侍郎眉梢一挑,“郦国的舞姬?”
小吏笑呵呵道:“郦国紫金苑赎来的。”
张侍郎听着,显然有了极大兴趣,“本官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那就老地方吧。”
“是大人,小人这就去办。”小吏说着,转身离去。
小吏离去后。
张侍郎又摇晃了几下骰子,扫视一众官吏,“你们都押好了吗?本官可要开了。”
他刚将骰子放在桌案上。
一名官吏便开口道:“大人,您不是已经开过了吗?您豹子通杀呀!”
“啊?”
张侍郎一愣,疑惑道:“是吗?”
其余几名官吏忙跟着点头。
“是啊张大人,您已经开过了。”
“张大人的手气真好,学部司在您的带领下,肯会越来越好。”
“张大人这又是想让我们一局。”
........
一众官吏吹捧着张侍郎。
张侍郎脸上瞬间噙起笑意,“你们呀,就知道哄着本官,但本官可是仗义,绝不会亏待你们,今晚本官带你们到老地方逍遥快活。”
听闻此话。
一众官吏皆是笑的合不拢嘴。
“多谢大人。”
“大人仗义,有好事还总想着我们。”
“大人那可是让您破费了。”
.......
张侍郎笑呵呵道:“那我们今日就到这,咱们先去食为天吃顿好的。”
随后张侍郎带领一众官吏离去。
他们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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