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十叁
他正嘀咕着,叶澜天和魏无忌两人已踱步入厅。
魏风几人纷纷揖礼,恭敬道:“微臣见过陛下。”
叶澜天随意挥了挥手,“大家伙不必拘束,今日朕就是来看看。”
叶洵起身让位,“儿臣参见父皇。”
“你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去宫中给朕请安?年都过了几天了?”叶澜天笑骂着,坐到上位。
叶洵恍然大悟,笑了笑,“父皇恕罪,儿臣疏忽了。”
这都初十了,宫中事务早已处理完毕,他这当太子的竟然过年后都没入宫请安,确实有些不懂礼数。
“罢了,罢了......”叶澜天倒是并未放在心上。
经历了这么档子事,死了两个儿子,他倒是也看开了许多,只要太子是这块料,平日里不胡作非为他便已是非常高兴,至于旁枝末节倒也无需在意。
“嗯?”叶澜天刚刚坐下,感觉桌案底下有什么东西碰他脚一下,硬硬邦邦的。
回首掏!
叶澜天将东西拿了出来。
嚯!
好大一块金砖,足足有七八斤,跟砖块似的。
叶澜天举着金砖看向叶洵,疑惑道:“洵儿,你这是......”
叶洵转头望去,见是金砖,急忙上前从叶澜天手中夺了过来。
“呵呵.....”
“父皇莫要见怪,这是儿臣防身用的,假的,假的~”
好家伙。
叶洵倒是将这金砖给忘了,当时他着人铸了四块,给了魏风他们三人一人一块,剩下一块最大的他寻思没事盘一盘,沾沾富贵气。
孩子穷怕了,这都可以理解。
可能盘金砖的,叶洵可谓是大夏第一人。
叶澜天刚反应过来,金砖便被叶洵夺走,放到了屁股底下。
叶澜天目瞪口呆,惊讶道:“你不硌得慌?”
叶洵倒是无所谓,“不硌,儿臣屁股大。”硌得慌也不能说,被你顺走了怎么办?
叶澜天:......
他感觉现如今有点摸不清他这好大儿的脉,想着哪天找大师给叶洵破一破,这孩子指定是犯点啥说道。
不然谁家好人在桌子底下放一块大金砖。
“父皇,您今日前来?”叶洵岔开话题,问道。
“哦。”叶澜天应了一声,沉吟道:“朕看看你去山东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准备什么......”
话说一半,叶澜天感觉一阵胃痉挛,这两天老毛病又犯了。
“父皇,您没事吧?”见他表情痛苦,叶洵急忙问道。
这秦王府该不会克叶澜天吧?他一共就来了两次,第一次被刺杀,第二次刚刚坐下,便露出如此难受的表情。
叶澜天摆了摆手,急忙起身,对着魏无忌道:“辅臣,你跟朕出去一趟。”
魏无忌何其了解叶澜天,一眼便看出来他内急,急忙搀扶着他向厅外而去。
出了前厅,魏无忌搀扶着叶澜天向秦王府茅厕而去。
到了茅厕后。
魏无忌十分体贴的问道:“陛下,用不用微臣陪您一起?”
“一起?”叶澜天一把将他推开,“你在外边等着朕就好,上个茅厕朕用你陪什么?”
话落,叶澜天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茅厕内,叶澜天十分享受着人生一大快事,就是今日怕不是有点丢人,刚刚到好大儿家就被迫来了茅厕。
片刻。
叶澜天神清气爽,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他四下望去,准备动手清洁一下个人卫生。
“嗯?”叶澜天找了一圈十分困惑,“洵儿如厕后,都不用厕筹的吗?”
他又抬了抬头,发现右手边的墙上有个木板,木板上面放着一个木盒子,“兔崽子,还挺讲究。”
他将木盒拿下来打开,里面是一卷纸。
“嘶~”叶澜天眉头深锁,一脸茫然,“好好的茅厕,好好的木盒,里面放一卷纸是什么意思?这纸上面怎么还有这么多空洞,这一卷纸怕是都不便宜,估计是洵儿落在茅厕的。”
“陛下,您说什么?”魏无忌听他在里面嘀嘀咕咕,忍不住问道。
拉屎你就踏踏实实拉屎,怎么还动嘴呢?
魏无忌回忆着,从小到大叶澜天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毛病呀。
叶澜天应声道:“辅臣,这茅厕没有厕筹了,你去给朕找一点。”
其实,他在宫中都是用一些柔软布料的,毕竟他这皇帝身份在这摆着。
不过叶澜天也个是勤俭节约的朴素皇帝,什么罪都受过,所以用厕筹倒也没什么。
“是,陛下。”魏无忌应声,随后离去。
片刻。
魏无忌折返而回,将厕筹递给叶澜天。
叶澜天解决完后洗了洗手,带着魏无忌向前厅而去。
“陛下,您这手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微臣记得您来的时候,没拿东西呀?”魏无忌十分好奇。
茅厕连厕筹都没有了,叶澜天拿个木盒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
叶澜天却是不以为意,只淡淡道:“盒子里就是一卷纸,许是洵儿马虎大意丢下的,朕给顺手拿着。”
魏无忌微微点头,倒也没有多想,不过现如今叶澜天对叶洵的态度可不是一般的好。
一口一个洵儿叫的亲切不说,还给拿东西。
这若是以前,他非要将叶洵的东西丢进粪坑不行,就算是连带着叶洵一起丢进去,那都不为过。
前厅。
叶洵几人依旧等着叶澜天。
片刻。
叶澜天入厅,拿着手中木盒冲着叶洵晃了晃,笑道:“兔崽子,这是不是你落下的,朕给你捎回来了,这纸的质量不错,就是窄了点,你用来写什么的?”
叶澜天说着,坐回到蒲团上喝着热茶,驱驱寒。
冷冬数九的,天气还是非常严寒的。
叶洵:......
你拿我卫生纸干鸡毛?
叶洵无奈,幽幽道:“父皇,这纸是儿臣擦屁股用的~”
第223章 这也太扯了吧?
擦屁股用的纸?
噗......
咳,咳,咳~
叶澜天口中的茶被喷的一干二净,脸上涨红,剧烈咳嗽。
叶洵这一句话倒是不要紧,差点没让他这老父亲交代在这。
魏无忌急忙过去为叶澜天拍了拍后背,“陛下,您没事吧。”
叶澜天顾不得一旁的魏无忌,指向叶洵,怒目圆瞪,“逆子!你给朕站起来!用纸张擦屁股你什么家庭条件!?”
此话落地。
一旁的魏无忌都是吓了一大跳。
厅中众人更是正襟危坐,大气都敢不敢喘。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叶洵一愣,但还是站了起来。
叶澜天十分生气,怒火中烧,恶狠狠的瞪着叶洵,不过没有恶意,满眼都是怒其不争。
见他这副模样,叶洵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生一丝暖意。
前世的他孤苦无依,孤孤单单,没想到今生不但捡了父亲,还是一个救了他的命,用心管教他的父亲。
“陛下,太子殿下只是用些纸如厕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您莫要如此动气。”魏无忌急忙在一旁宽慰着。
虽然叶洵此举有些铺张浪费,但相比于以往的满纸荒唐,已是极好。
毕竟成长总是需要付出代价和时间。
叶澜天拍着桌案怒气冲冲。
“这是事大是小的关系吗?”
“他刚刚继承储君之位,便如此铺张浪费,他连如厕都敢用纸,那若是写字岂不是要用金箔!?”
他想起来,又向桌案下望了望,见桌案四条腿完好无损才放心。
他真怕叶洵方才那块金砖是垫桌角用的。
那叶澜天非要被气死不可。
他倒不是真因为此事而动这么大的火气,他怕叶洵那纨绔气死灰复燃,再干出什么荒唐事来。
事情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实属不易,他可不想叶洵被二次废储,那可就成了天大笑话。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爱之深,责之切。
顿了顿。
叶洵见叶澜天火气已喷涌六分,随即缓缓道:“父皇,可否容儿臣辩解一句?”
他对叶澜天还是十分尊重的。
他知道叶澜天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皇帝,登基十几年从来未曾修建过哪怕一座小行宫,生活很是节俭,对他又很好。
叶澜天冷哼一声,“朕倒要看看你如何辩解!”
叶洵却是不急,不紧不缓道:“这纸张是儿臣造出来的,儿臣以为自己造纸用以如厕,应算不得铺张浪费吧?再者说造纸成本极低,就是些麻头,木材和树皮,如此说来,似乎比厕筹贵不了几分。”
叶洵说的十分认真,心中还盘算着成本。
此话落地。
魏无忌和叶澜天两人皆是愣愣的望着叶洵,瞠目结舌,惊为天人。
自己造纸?
用的是麻头树皮?
成本比厕筹还便宜?
叶澜天只觉头脑轰鸣,如同平地起惊雷。
开什么玩笑?
“胡言乱语!”叶澜天面色铁青,怒气更甚。
叶洵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无法相信。
紧接着,叶澜天又缓缓了神,压低声音,“洵儿,朕知道你现在改变的已是极好,可能朕确实小题大做,着急了些,但你若是说谎,那便是错上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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