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十叁
叶洵依旧风轻云淡,对于这些事他早有预料。
“表哥,苏瑾,今日大家伙都辛苦了,赏钱给一定要给你们自己和伙计,姑娘们领了。”
“今后夏商本着一个原则,赏罚分明,有钱大家一起赚,千万不能寒了雇工们的心。”
对于雇工,叶洵本着重注,注重,再注重的原则。
在这人情薄凉,阶级残酷的朝代中。
叶洵的优势便是并不严重的阶级观念,而且他要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
魏风和苏瑾喜上眉梢,揖礼道:“是,殿下,卑职谨记。”
两人十分高兴,跟着太子爷混的这段时间,小金库那真是越来越鼓了。
而且这样也有利于魏风把控夏商,毕竟极高的待遇是限制雇工的好手段,这若是不好好干,就得走人,这活可是别人挤破头都求不来的。
紧接着。
叶洵放下手中笔墨,沉吟道:“表哥,咱们欠三大商行的钱款都清还了吗?”
魏风点了点头,“回殿下,已经清还完毕,他们今日还派人前来捧场买纸了。”
闻言,叶洵嘴角微扬,“你告诉他们,向山东运送六十万石粮食,钱先欠着,不过纸张可以提供给他们继续合作。”
太子爷宣慰山东,哪有空着手去的道理?
叶洵就是要告诉各地百姓,有他在的地方,就有粮。
魏风急忙道:“是,殿下。”
叶洵站起身来,眸光坚毅,道:“五日后,宣慰山东!”
......
皇宫。
厚德殿。
御书房。
叶澜天端坐桌案前批阅着奏折,身旁还摆着简单的饭菜。
叶澜天晌午从来不休息,晌饭是批阅着奏折吃的,这样的情况他已坚持十年。
若是没有这份克己复礼,勤劳思政的兢兢业业,叶澜天也不会在世家藩王的盘根错节中,将大夏治理成这般。
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五品已上,引坐论事。
天下事就没有叶澜天不亲自过目决定的,而且只要是五品以上官吏,都可以与叶澜天直接论事。
叶澜天每日给自己规定了处理奏折的数量,不批阅完是不休息的。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殚精竭虑,身体逐渐垮掉的原因。
“陛下,饭菜都凉了,您先吃一口吧。”魏无忌在一旁辅助叶澜天批阅奏折,心疼的提醒道。
今日是他在厚德殿当值辅佐,吃的与叶澜天样,一碗白饭,一碗汤,三个小菜,可以说是非常节俭了,比寻常豪绅都不及。
“哦,呵呵......”叶澜天笑了笑,沉吟道:“我大夏还是有远见的官吏多,你看新任户部侍郎戴维递上来的这道奏折,他就言明可免除山东百姓半年赋税,以此来彰显皇恩浩荡,加深山东百姓对朝廷的认同。”
“此番洵儿宣慰山东,不带些政策去确实不妥。”
叶澜天说着,放下奏折,急忙扒拉一口白饭,吃的津津有味。
与此同时。
御前太监高德走了进来,“启禀陛下,户部侍郎戴维于殿外求见。”
戴维,关州人士,寒门出身,生性耿直,不欺暗室,熟知律法,通晓文案,在户部兢兢业业干了十年还只是个户部郎中,这次八皇子叶山叛乱,叶澜天重新掌权,他趁乱提拔一些官吏,戴维便是其中之一。
叶澜天嘴角掀起笑意,“朕刚刚提到他,他便来了,快宣他进来。”
对于戴维,他还是颇为喜欢的。
片刻。
戴维入殿,走上前来,揖礼道:“启禀陛下,夏商纸行首日初捷,夏商府库中所有纸张全部销售完毕,得钱两万贯有余,不但生意火爆,在太子爷的运作下,夏商纸行物美价廉,宾至如归的名声已打了出去。”
“还有,肖家二公子肖章平被气昏于墨轩阁中。”
“你......你再说一遍!”叶澜天扔下手中奏折,目光如炬,十分激动,眼眸中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魏无忌亦是放下手中碗筷,愣愣的望着戴维。
戴维又是恭恭敬敬,逐字逐句的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叶澜天站起身来,放声大笑,“好!真他娘的是好样的!仅仅一天便卖了两万罐钱,这还仅仅是上京城?”
肖章平被气晕的事,叶澜天没有提,但心中亦是非常痛快。
没想到夏商与肖家首次交锋,便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
“陛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魏无忌亦是非常激动。
倒不是这皇帝和镇国公没有见过世面,实在是他们隐忍这么多年,第一次交锋便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属不易。
虽然这事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全都是太子爷叶洵的杰作。
紧接着,叶澜天激动道:“戴爱卿,你好好跟朕说说今日事情的经过,这纸怎么会卖的如此火爆!?”
随即,戴维便将今日之事与他复述了一遍。
虽然戴维今日没有亲自前去,但他是朝廷在夏商中与太子府对接的总负责人。
听过之后。
叶澜天忍不住重重点头。
“好!很好!非常好!”
“洵儿能有这样和善的经商之道,朕心甚慰。”
叶洵此举,深得叶澜天之心,令他对叶洵的喜爱又重了几分。
第232章 太子爷宣慰山东
五日后。
上京城。
秦王府前。
叶洵,武岳,苏瑾,白暮年与穆凌霜五人,率领十名穆府骁骑轻装简行,准备出发山东。
“夫君,你确定不准备一辆马车吗?这一路天气严寒,妾身担心你的身体。”穆凌霜身披蓝色裘衣,望着叶洵的眼眸满是关心。
叶洵淡淡摆手,轻笑道:“娘子,本宫没有那般弱不禁风,这些严寒还是能受得住的,再者说,若是乘坐马车,到山东后,百姓们春耕都结束了,本宫还想着给山东百姓送一份大礼呢!”
穆凌霜点了点头,应声道:“这好吧,那就听夫君的。”
上官云卿,魏风,曹安和灵儿几人站在一旁,眼眸中皆是不舍。
太子爷这一走,没有大几个月是回不来的。
“太子殿下,一路顺风!”
“殿下,一路保重。”
“殿下,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别染了风寒。”
......
众人依依不舍的跟叶洵告别。
叶洵摆了摆手,笑道:“都回去吧,秦王府可就交给你们了。”
随后,叶洵率领众人策马出城,沿着官道一路向东,直奔山东州。
叶洵虽走,但他的辉煌战绩依旧未衰。
这几日,上京城夏商纸行与墨轩阁于纸业上的商战,席卷整座上京城,正向大夏各州蔓延而去。
上京城。
中书侍郎府。
祠堂。
肖德润跪在他这一脉肖家祖宗灵位前,面色阴沉,气血翻涌。
短短五日。
无论是纸张质量,价格还是商铺口碑,墨轩阁纸业几乎已是被夏商纸行吊打,没有分毫还手的机会。
他实在不明白,叶洵究竟是哪里淘来的造纸术,竟比他肖家的还要强上一分,最关键是价格,他不相信叶洵会亏钱卖!
那叶洵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将纸张的价格压制到如此低廉的地步?
若是以前,肖德润拼了半条命也要强行闯入秦王府作坊一探究竟。
但现如今,秦王府作坊早已搬进了夏商总部,有禁军把守,叶澜天更是将严达派到了夏商总部负责巡防一事。
那可是戍卫皇宫的御前中郎将,除非强攻,否则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肖章平跪在祠堂外的院落中,脸色青紫,嘴唇发白,身体几乎已被冻的没有了知觉。
这是他擅自做主与太子为敌,为墨轩阁招来灾祸的惩罚。
此事若是处理不当,连他这个中书侍郎都换人。
“逆子!你给我滚进来!”肖德润一声怒吼,于祠堂中惊彻。
闻言,肖章平睁开了眼睛,急忙起身,但他身体早已被冻的麻木,一个踉跄跌倒在青砖上。
见此一幕,周围仆人无人敢上前搀扶,肖章平挣扎起身,向祠堂内蹒跚而去。
进入祠堂,肖章平感觉到了些许暖意,被冻僵的血液都开始缓缓流淌。
“父亲,孩儿死罪!”肖章平跪在肖德润身后,未敢流露出半分委屈与半分不甘。
肖德润怒叹一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为父现在有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尝试?但若是失败,你要以死谢罪,保全我上京城肖家一脉。”
闻言,肖章平心下一颤,“死”这个字眼于他而言真是太过沉重了。
他承受的一切,就是为了保住自己一条命。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肖章平跟夏商纸业的崛起没有直接关系。
但这锅总是要有人背的。
“孩儿愿意!”肖章平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答应,肖德润已经开口,他岂能不从。
肖德润眼眸微眯,沉声道:“你去以你的私人名义降价销售,与夏商纸业打价格战,我不相信夏商的纸真会如此便宜。”
闻言,肖章平一愣,随即揖礼道:“孩儿领命。”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祈求着夏商真的是赔本赚吆喝,看看谁先扛不住!
......
官道上。
叶洵正在穆府骁骑的护卫下,向山东州府,山东城而去。
一路上,天寒地冻,十分冷清。
叶洵望着偶尔路过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百姓和那些冒着炊烟的破败房屋,心中不是滋味。
在这个时代,冬天是百姓最煎熬的时候。
并不富裕的粮食,破败的房屋,单薄的麻衣,谁家若是有一件裘那便是极好的。
至于火炉,火炕,棉衣这些根本就不存在。
每每遇到大雪大寒之年,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挺不过一个冬天。
这个时代才是真正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吃饱穿暖对于百姓来说,真的就是奢侈。
叶洵不禁感叹,既然他是大夏储君,那便要对汉家百姓负责,今后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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