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十叁
处理了丁县令。
叶洵几人便离开了哈迪尔的府邸。
棉花搞定。
西域通商与河西走廊侦查一事敲定。
叶洵心情大好。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路上。
叶洵转头看向苏瑾,缓缓道:“商队组建之事,让表哥着手办理,尽快组建完成,然后让艾尔肯带领商队尽快完成第一次跑商。”
“商队人员全都从剑宗选,将侦查任务发放下去,从西域回来后将情报分享给赵王一份。”
“白叠子......今后改叫棉花,将棉花籽拉回上京城,将此事告诉父皇,找村落进行种植,种植棉花的农户可免田亩税。”
“另外商队从西域回来后,还会采购大量棉花籽,继续推广种植。”
“这事是重中之重,让父皇务必重视。”
苏瑾迅速在小本本记上,应声道:“是殿下,卑职都记下了。”
傍晚十分。
叶洵一众赶上了大部队。
苏瑾派人会上京城。
叶洵则到车厢中休息去了。
今日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
夜,风微寒,月如钩。
庐州城。
城头。
此时庐州城已是门户大关,守军戒严,许进不许出。
庐州军统帅赵无垢抬头望着天上明月,没有丝毫忧愁的模样,反而一脸轻松。
十年了。
他在庐州隐忍了整整十年。
单单是收受的贿赂便足有二十几万两白银。
至于房产和田亩更是不计其数。
但赵无垢一文钱也没敢乱花,时刻牢记着自己的使命。
说实话。
他当初有过背叛叶澜天,放纵享受的想法。
毕竟金成远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但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看来自己的想法是没有错的。
五望士族这几颗参天大树,已是摇摇欲坠,好不了几日了。
与此同时。
城中。
金氏府邸。
此时府中的情况与当初的肖家,大差不差,或者说是更差。
他们没有任何投诚的机会。
至于是否连坐三族,还是诛其九族,那就全凭叶澜天的心情了。
前厅。
平日一副仙风道骨的金成远,也没有了往日的淡然与自傲。
金家已是生死存亡之际。
此时,厅中金家人皆是一片愁云满面。
“当初我就说不要干贪墨抚恤金的勾当,不要干拐卖孩童的勾当,现在大夏百姓是如何戳我们金家脊梁骨的!”
“说的就是啊!肖家尚且有回旋的余地,可我们呢!?我们庐州金家这算是遗臭万年了!”
“金大忠不是回来了吗!?他究竟是怎么说的!?肖家当初只是清理门户便了事了,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清理门户了!”
“清理门户!?你认为陛下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吗!?”
........
厅中众人皆是议论纷纷,面色阴沉,愁容满面。
金成远眼眸猩红,听的声声入耳!
难道真的回天乏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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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第459章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1/5)
庐州城。
金氏府邸。
前厅。
听着厅中金家人纷争不断的争吵。
金成远手中的虎头拐杖,猛的向地面戳去。
咚!咚!咚---!
如同闷雷般的声音于厅中响彻!
金成远扫视众人,眼眸猩红,嘶吼一声。
“都给本家主闭嘴!你们要翻了天不成!?”
“你们若是真有本事,就拿个法子出来!要不就拿着刀出城跟太子去拼命!”
“若是如此,本家主还念你们是条汉子!如若不然,就给本家主闭嘴!”
“本家主给你们分钱的时候!你们谁少拿了一文!?你们谁嫌那银子臭,嫌弃那银子脏了!?”
“现在倒是后悔了!你们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莺歌燕舞的时候,有过一人后悔吗!?”
听着金成远如同猛虎啸山林般的怒吼与咆哮。
厅中金家子弟尽皆闭上了嘴,但眼眸中的幽怨亦是不减。
生死存亡,一步深渊,他们心中对家主金成远的敬畏,早已寡淡了许多。
与此同时。
金大忠从厅外踱步而入,面噙愁苦。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有期盼,有愤恨,有茫然。
现如今,金家所有希望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大忠,怎么样了!?”金成远面色焦急,手中虎头拐杖不住的向地上戳去。
声声如雷震耳朵。
金大忠眼眸中布满了血丝,显然已有些时日彻夜不眠,他走上前去,揖礼道:“老祖,按照我的对太子的了解。”
“此番我金家的危难,远比肖家要重的多。”
“贪墨抚恤金,劫掠孩童,这都是太子最为怨恨和不喜的事!”
“所以,咱们金家存活的上限,最多就是妇孺孩童!”
此话落地,满厅哗然!
“什么!?只留下妇孺孩童,这意思是,我金家上上下下全都得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咱们金家不比肖家,单单是劫掠孩童这一项,就没有人是干净的,谁没给提供过情报!?"
“这!!!我真的不想死!大忠,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
厅中好一些金家人,都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死这个字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沉重了些。
他们有些人的美好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怎可如此葬送!?
“肃静!肃......咳,咳,咳!!!”金成远怒吼着,急火攻心。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家主,您没事吧!?”
“老祖!老祖~”
“唉!老祖您没事吧!”
......
好一些人上前查探,但更多的人却是冷眼旁观。
如果这个时候金成远不能救他们一命,那他的死活又有什么意义?
金成远掏出手帕擦干嘴唇上的鲜血,扔到地上,摆了摆手,“没事儿,不用管我。”
紧接着。
金成远看着金大忠,眼眸中再也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孤傲与威严,近乎祈求道:“大忠,你在上京城待的时间最长,难道就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那太子是人,难道他就没有喜欢的东西,金钱,美人,宝物?”
金大忠摇了摇头,沉声道:“老祖,您认为将金家覆灭之后,这些东西能跑得了吗?”
“其他三家呢!?尤其是郜家!我金家待他们不薄啊!”金成远的儿子金达利望着金大忠,言辞激动。
金大忠不屑冷哼,“大少爷,您若是其他三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会怎么样?”
“这......”金达利被金大忠一句话怼的哑口无言。
紧接着。
金大忠看向金成远,沉吟道:“老祖,还是那句话,唯一能搏一搏,换取我金家妇孺孩童命的,便只有情报,金家所有的情报。”
闻言。
金成远眼眸微眯,没有言语。
厅中所有人皆是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希望他可以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良久。
金成远叹息一声,缓缓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大忠,情报都在密室,此事由你负责吧。”
金大忠眉头深锁,沉重的点了点头,“是,老祖。”
紧接着。
金成远望向金达利,沉吟道:“老大,你去城墙找赵无垢,等太子来到城下时尽力谈判,争取多保住一些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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