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品御猫
“好!”
“小贾大人说的是,真男人的对决!”
“东平王爷怎么不说话?呀,我忘了,王爷卒中了。钱世……坤坤兄弟,你怎么也是坐着轿子?”
贾琮嘲讽完钱康时,又将矛头对准了脸色阴晴不定的钱坤:“嘿,瞧我这记性,坤坤兄弟那里的伤不方便,骑不得马。不过坤坤兄弟的伤势不影响说话,王爷不方便,那你就拿个主意吧。”
只见贾琮伸手指了指台下的贾家亲兵:“我也不欺负你,我就让我这几个亲兵上,你家来了这么多人,你再挑九个,十对十,怎么样?别犹豫了,反正你家就是输了,死的人也不会是自己父子。我可是跟柳二哥亲自上场的,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啊……啊……坤坤……应了!”
钱康时突然发出的声音提醒了陷入癫狂与愤怒的钱坤,他冲其父点了点头,随后一指身旁的王府亲兵。
“谁去?无论生死,可为我家家臣,赏银千两!”
……
咚咚咚咚……
鼓声重新响起,贾琮抽出了腰间的雁翎刀,与柳湘莲、贾十一、贾十九等荣国府亲兵并肩而立。
大校场搭建的高台很大,足够二十人游刃有余的尽情厮杀。
柳湘莲突然郑重的说道:“琮哥儿,今日谢谢你了!”
贾琮露出了八颗白牙:“自家人,说什么谢字。不过我倒要谢谢钱康时父子了,给了我亲手替二姐姐报仇的机会。”
……咚咚咚咚!
一通鼓毕,贾琮战意怦然而起,在鼓声结束的瞬间率先杀出,直接冲向了那位新鲜出炉的钱康时干儿子。
嗷嗷嗷嗷……
他嗷嗷嗷的叫着,眼看就要与其对上,不想贾十一一个箭步上前,揪住贾琮的脖颈就将其丢了回去,随后贾十九与贾三一护住左右,专挑看起来弱一些的钱家亲兵厮杀。
贾琮一边配合贾十九与贾三一攻守,一边碎碎念:“可恶啊,十一叔这是瞧不起我!”
“小三爷,不提人家钱荣的身手,就人家那体格,你要去跳起来打人家的胸大肌吗?”
贾十九挑开砍过来的长刀,贾琮趁机刺穿了对方的大腿,贾三一立刻接了一刀,砍去了那人的脑袋。
荣国府的亲兵都是依照军中厮杀之道来训练,三人一组就能组成一个小小的攻防阵法。
贾琮自小就被赦大老爷扔进亲兵中训练,小时候过家家都是行军打仗,配合起来没有丝毫的生涩感。
反观行走江湖的柳湘莲,鸳鸯剑剑身轻盈,加上他本身就是走轻盈的路子,脚踩七星步,每一次的挥剑就能突破对方的防守,令对手非死即残。
除了被贾十一拖住的钱荣,钱坤派上来的东平郡王府亲兵,根本就不够看。
高台上的血腥厮杀很快就进入了尾声,台下观战的女眷们哪怕刚来时都是一脸的兴奋,此时早就捂住了眼睛不敢往台上看。
钱荣在对上贾十一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尽早摆脱,好去援助其余兄弟。
可贾十一拼着受伤,也将其死死拖住,一直拖到柳湘莲一剑刺穿最后一名钱家亲兵的胸口,飞身前来支。
当然,前来支援的不只是柳湘莲,一场厮杀过后,荣国府亲兵包括受了轻伤的四人,尽数围了过来。
十打一,任钱荣的身手高绝,也架不住对方人多。
没有什么飞檐走壁,剑气千里的神仙功法,钱荣最后还是死在了贾十一的刀下。
“钱荣真汉子也,可惜了!”
贾十一收刀回鞘,右臂横在胸前,向死战不退的钱荣行了一礼,其余人也是同样的举动。
钱坤见自家已经完败,冷冷呵斥身旁的人:“还不回府?平日里一个个吹的万人敌,王府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是挺可惜的,可惜效忠错了对象……”
贾琮走到高台边上,冲着准备离开的钱家众人冷笑道:“怎么?这就想走?”
“本世子……我已经承认输了,你还要怎样?”
在钱坤愤怒的眼神中,突然飞来一张血红色的帖子。他顺手接住,低头一看就想扔掉。
“可别扔,这是我家的战帖,还是老规矩,生死战!”
贾琮用手中的雁翎刀挽了个剑花,突然往前一指,大喝道:“东平郡王府辱我贾家,我贾琮今日向东平郡王府提起生死战,钱坤,是男人就与我战上一场!”
男人这个词似乎成了钱坤的禁忌,此时的他满脸铁青色,指着贾琮气的话都说不通顺:“你……贾琮,不要得寸进尺!”
钱坤哪里敢应,上次就在大夏门口,贾琮这疯子一刀砍伤了自己的肩膀,养伤都养了两三个月。
他虽然比贾琮大了近十岁,可他早就将幼时学过的一点拳脚扔到了秦楼楚馆,哪里是这厮的对手。
可贾琮早就在去柳家的时候想好了,无论钱家怎么安排,他一定要借着一场场生死战,将钱家最后的底蕴消耗的干干净净。
这次是柳湘莲出面邀战,下次就是他贾琮,再下次就是即将回京的二哥贾琏……
宁荣贾家别的不多,就是比他钱家够男人!
贾琏完了还有贾蓉、贾蔷,杀红眼了就召唤最强战力赦大老爷,不信拼不光东平郡王府的底子。
第三百零四章 小侄女回来啦!
杀没杀红眼,贾琮还没感受到,但老太太与敬大老爷气红了眼。
自家这小兔崽子胆儿越来越肥了,竟然敢上京营大校场跟钱家的亲兵厮杀。但凡有个万一,老太太也好,敬大老爷也罢,他们怎么跟万里之遥的贾赦交待。
喜滋滋回到荣国府的贾琮还未跟姐姐妹妹炫耀,就被冷着脸的敬大老爷吊在了荣禧堂院子中的大树上。
老太太提着拐杖将皮糙肉厚的小胖子连抽了好几下,指着贾政等人骂道:“都是你们给惯的,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你们谁也不许放他下来,谁敢给他求情,就陪他一同吊着!”
贾琮被吊在树上反省,贾十一等一应亲兵也受了罚。除却伤势稍重的贾十一外,全部挨了板子罚了半年的俸禄。
柳湘莲被老太太叫过去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连忠顺王妃崔氏都惊动了,来到荣国府领了柳湘莲回去,说是会交由忠顺王爷刘恪亲自教训。
不过东平郡王府不得不接了战帖,生死战该打还是要打,敬大老爷勒令两府不得放贾琮出府半步,随后召集亲兵,加强训练,打算亲自上场继续贾琮的计划。
贾琮被吊在树上昏昏欲睡,秋日的风吹着人好舒服,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打起了呼噜……
“啊嚏!”
鼻子好痒,贾琮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小惜春手中的逗猫棒正捅着他的鼻孔。
看到贾琮醒来,露出两个小虎牙:“三哥,你完了……”
“什么完了?”
贾琮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晃悠晃悠荡着秋千。
小惜春冲着荣禧堂撅起小嘴:“呐,陛下派了人来找老祖宗,说你太胡闹了,要打你板子,还要罚你的钱。”
正说着,老熟人夏守忠在老太太的陪同下笑眯眯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咱们的威武男子汉小贾将军嘛,怎么被吊在这儿荡秋千?”
跟你好是跟你好,再扎我心小心我骂你!
贾琮心中腹诽了几声逗自己玩的夏守忠,却见夏守忠冲老太太点了点头,走近后给贾琮小声道:“干的好,皇爷让咱家过来跟太夫人说了,不必担心人手不足。过两日宫中会遣供奉暂住荣国府,可劲的打,拖着耗着,不能让东平王府有闲功夫去管辽东的事。”
“当然,你小子不能自己再上了,这一次是钱家没有准备,让你捡了个便宜,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夏守忠向老太太拱了拱手:“太夫人看着点小贾将军,那钱家可不仅仅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老王爷当年可给钱家留了不少的人手。这些日子就让小贾将军好好在府里呆着读书,莫要出去照耀。”
“老身明白,多谢公公提醒。”
老太太点头应了一声,瞪了一眼不省心的孙子。
夏守忠笑了声告辞离开,随之而去的还有贾琮一年的俸禄。
……
正如夏守忠所言,东平郡王府的底蕴虽然经过钱康时三十年的祸祸消耗了不少,但老东平王所留的底蕴也足够吊打京中诸多勋贵府邸。
原先为了防止宫中忌惮不得不潜伏的王府死士,一队队被调入京城。
钱康时病情稳住后,第一时间下令寻找机会,刺杀羞辱他的柳湘莲、贾琮甚至是引发此事的贾宝玉。
这实际上已经是坏了规矩,但钱康时已经疯狂了。
再加上性格扭曲的钱坤在背后蛊惑,龙禁卫的暗卫传来了消息,东平郡王府的探子已经进了大时雍坊,随时在等待机会,打算给宁荣贾家致命一击。
在树上被吊了整整一天的贾琮,这一次学乖了,从第二日开始就呆在荣国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读书、练字、逗猫、干饭,多余一件事都不干,让老太太放心不少。
林老师的学生已经从贾琮一人增加到了四人,除了要绣织嫁衣的迎春与探春,每日一早东跨院的书房中,就会摆上五张书桌。
黛玉先给贾琮与宝玉教授完经史之后,还得操心给惜春与贾兰启蒙之事。
七日后,敬大老爷突然出现在京营大校场,拎着刀带了一队亲兵砍瓜切菜般,将钱家精心准备的“干儿子干孙子”屠了。
随后又扔给了钱坤一张战帖,睥睨四方的说道:“宁荣贾家贾兰,向东平郡王府提起生死战,钱坤,接还是不接?”
贾兰?这个名字好陌生?
等钱坤想明白这贾兰只是四岁大点的小屁孩,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他这才明白上一次贾琮为何突然发起生死战的原因,合着这是真打算不死不休,与他家干到底。
又七日,钱家将死士中最强的十人派上了场,打算狙击一波好稳住局势。不想这一次贾家上场的人除了领头的贾四外,余者都是新面孔。
战局如同前两次一样,钱家的人被压着打,短短一刻钟就全部死在了台上。随后贾四又一次扔给了钱家的人一张战帖,这一次的挑战之人又换了一个名字:荣国侯世子、贾琏!
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冲突了,钱康时人瘫着,脑子却清明了不少。
在听完了大管家的细细禀报后,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极致。
“不对,这些人不是战场上的路子,行的是一招制敌之法。如此高手,唯有那里才有!”
钱康时费力挣扎着抬起了手,拉住了魏氏的手:“母亲,快,快,去请西宁王……贾家只是那位手里的刀,圣人、圣人这是抛弃咱们家了!”
……
东平郡王府接下了战帖,不过以主子伤病在身,一时无力应战为由,将应战的日子推到了十月中。
主持两府的敬大老爷大笔一挥,签了生死契后,开始精心训练两府的亲兵,而且把宫里派来的二十名供奉高手也叫到了一处,让他们随亲兵同演军阵之法。
随着枯叶随秋风飘落,贾琮终于逃离了林老师的“魔掌”,与宝二爷同坐荣国府的大门口,当起了荣国府的石狮子三号跟四号。
嘚嘚嘚嘚……
百无聊赖的两人同时眼睛一亮,起身往宁荣街的街口望去。
“二哥回来了!”
“凤姐姐回来了!”
两人突然相视一笑:“小侄女回来了!”
什么二哥二嫂,哪有小侄女香!
一群人围着床上吐着泡泡的小奶娃,脑瓜子挤在一块,小声探讨着小奶娃更像谁一些。
贾琏被敬大老爷喊去了书房,王熙凤则是被老太太拉着说话。
不一会,小奶娃醒了,哇哇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孩子嗓门倒挺大,身子骨健康。”
老太太养过的孩子太多了,熟练地抱着小奶娃逗着,片刻后孩子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王熙凤见老太太很喜欢闺女,心中的忐忑去了三分。她曾经还想着自己第一胎没生个带把的会被嫌弃,不想京里的老太太也好,南疆的公公也罢,都往金陵送去了大量的补品、珍宝。
特别是赦大老爷,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箱箱的珠玉宝石,说是他没办回来,这些都是给孙女的满月礼。
王熙凤陪着老太太说笑,门子来报有一老一小两人前来求见琏二奶奶,那人说他们是王家的族人。
这倒是稀奇了,王家的族人竟然跑来荣国府求见王熙凤,不去县伯府见王大伯爷。
“还真是巧,你刚回来就有人跑来求见,那就去见一见吧。”
老太太起了好奇心,又是孙子孙媳妇带着曾孙女回府,正高兴着,吩咐王熙凤去看看。
等丫鬟带着那一老一少进了府,王熙凤在自己屋中见到了两人。
等弄清楚这刘姥姥一家不过是与王家连过族谱的远亲,因今年天旱庄稼歉收,没了办法来京城求助,便想给些钱粮打发了事,不想刘姥姥无意间提及了一桩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让平儿去找贾琮过来,见这祖孙二人还饿着肚子,就吩咐厨房送一桌饭菜过来……
“刘姥姥从王平口来的京城?那岂不是要走上两三天?”
贾琮来后问清了刘姥姥一家的居所,惊讶的看着端着碗猛扒拉米饭的板儿,惊讶的问道。
刘姥姥虽说腹中饥饿,却仍顾忌贵人的观感,放下了筷子:“贵人去过王平口?可不是走了两天,这还是半道遇上了一户好人家,搭了人家的马车。要不然老婆子得带着孙儿走上三四天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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