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大雪满弓刀
说是徐水的日本鬼子前些天抓了一个人,那人自称是生意人,鬼子们就想勒索点钱,就让他给家里写信,要赎金。
日本宪兵队的一个少佐知道了这事,立马把人带走了,据说押着犯人往南去了,可能是要跟着这人回家取钱。鬼子派了一辆卡车,上面有一个分队的日本宪兵,押着犯人,早上走的。
消息精确详细,这肯定是来自敌人内部,小五子不禁对老闫刮目相看,这老家伙不一般。
小五子向老李要了些汽油,这东西虽然不好弄,人家老李还真有,不单给加满了油箱还给小五子在车上备了个油桶。
小五子他们没敢再耽搁,连夜就要出发去追人,因为已经比敌人晚了一整天了,敌人也开的汽车,这一天可跑出老远去了。
好消息是敌人去的方向显然是往山东去的,也就是说敌人真的是去要赎金的,目前可能还不知道九号首长的真实身份。
小五子他们上了车刚刚发动,还没走出去呢,老闫急匆匆的回来了,拦下了小五子他们。
又有消息被传了出来,与上一个消息大相径庭。说鬼子的卡车没走多远就又回来了,日本宪兵少佐把犯人又关起来重新审了一遍,好像是用了大刑。
这回不单是刀子,连小五子他们也脸色苍白,心里都在暗道:坏菜了,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也不知道这个九号首长能不能扛过鬼子的残酷折磨?不过好消息是至少知道他具体在哪儿了,不用两眼一抹黑的去大海捞针了。
……
老闫给上级发了密电,报告了他们所打听到的一切,上级也给出了指示,要求他们想办法救人。
与此同时,日本鬼子的电台也在频繁发报,一份份重要情报被发了出去,济南青岛的一个个我方的秘密情报点被破获,大批情报人员被抓被杀。
等小五子他们知道这个消息时,他们已经在去往北平的半路上埋伏了。那个九号首长还是没挺过去,把一切都招了,并向日本情报机关投降了。
日本人马上就要派人把他送去北平,老闫的内线及时传出了消息,于是,小五子他们早早的就在这条必经之路上埋伏了下来。
汽车早就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用蒿草掩盖了起来,而小五他们这时却都趴在路旁的烂泥塘里,几个人浑身都是黄泥,就只有枪管被他们用草塞住了。
你就是站在他们面前也看不出来这儿趴着好几个大活人呢。
陈十二一直都是个干净人,这是第一次将全身都扎在烂泥里,不由一阵阵感到反胃,不过这小子还是很有毅力的,硬生生压住了恶心的反应,在泥塘里一动没动。
刀子仍然在自责,他自从知道了他护送的九号首长叛变后,就认为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护送任务失败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他更是怀念他的战友们,辛辛苦苦,舍了性命保护的人却成了叛徒,牺牲得太不值得了。
老李不放心他们几个,就又派了一支十多人的精兵小队也跟了过来,埋伏在远一些的土沟里了,这里是平原,不像山里那么好藏,要想不被人发现,就只能像小五子他们这样钻进烂泥塘里,不过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远处,汽车轰鸣声渐渐响了过来,两辆卡车,卡车后面都有帆布篷子,不知道里面的具体人数,卡车前面有两辆挎斗子摩托开路。
小五子没管那两辆摩托车,当第一辆卡车将要驶进预定地点时,小五子拉了一下手里长长的引线,五秒钟后,卡车正好到了他们埋炸药的地方。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响起,震耳欲聋,他们这些趴在泥塘里的人都感觉身体一震,心脏都停了半拍。
第一辆卡车整个被爆炸掀了起来,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整个汽车被摔散了架,变得七零八落了。
帆布篷裂开了,里面正在有活着的日本宪兵爬出来,一个个都耳鼻出血,摇摇晃晃的。
老李支队的捷克式机关枪响了,打的正是后面的没有被炸着的卡车。
“哒哒哒,哒哒哒!”机关枪从驾驶室扫过,薄薄的铁皮车门根本就挡不住机枪子弹,驾驶员和副驾驶上的人都是胸部中了不止一发子弹,车子慢慢地停了下来。
“砰!”一声大八粒枪响,骑三轮摩托的鬼子后背中枪,挎斗子摩托一拐弯,也扎进了不远处的另一个泥塘里,挎斗上的鬼子身手不错,在摩托进入泥塘之前跳了车,不过刚刚跳下来就也中了一梭子冲锋枪子弹。
几个泥人从泥塘里爬了出来,身上已经没有一点本来的颜色了,只有睁开的眼睛黑白分明。
前车上爬出来的活鬼子受到了几支连发枪与盒子炮的疾风暴雨般的打击,又倒了回去,已经再看不到一个站着的了。
那边的机关枪还在吼叫着,三八大盖与汉阳造也加入了进来,使后车上的鬼子下不来车,只能伏在车箱上将帆布割开个口子还击。
另一辆三轮摩托却反应迅速,径直冲向了前方,头也没回。
王猛紧跑几步,停了下来,端起了枪,他要在摩托车跑出射程之前干掉他,可就在他扣下扳机的同时,刀子的汉阳造也响了,那个已经跑出很远的摩托车驾驶员后背同时中了两枪,也停下了。
小五子已经冲到第二辆卡车不远处了,从身上掏出两枚手榴弹,嗖嗖地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翻滚着,准确地落入卡车已经掀开了篷子的车箱里,里面的鬼子如被惊起的鸟儿般从四面八方跳出了车箱。
“轰轰”两声,手榴弹在车箱里爆炸,却没有炸到一个人,因为里面的二十来个鬼子已经全部跳车了。
小五子有些后悔了,这伙小鬼子都是老兵,反应速度惊人,他们跳车后,散落在汽车周围伏在了地上反倒不好打了,还不如把他们留在车里呢。
老李的人围了过来,机关枪也端到了跟前,正在和伏在地上的鬼子兵互射,小五子和石头的冲锋枪这时可发挥了重要作用,将这边的几个鬼子全都敲掉了。
老李的人也有人中枪了,双方都到了能扔手雷的距离了,于是又响起了隆隆的爆炸声。
刀子已经在第一辆车厢里找到了已经昏迷的九号了,把他从车厢里扛了出来。
可是没走几步呢,砰的一声,刀子后背中了一枪,他和九号一起摔倒在地上。
车厢里爬起了刚刚醒过来的日本少佐,手里的南部手枪正冒着烟。
陈十二的盒子炮响了,“砰砰砰!”一连三枪,由于后坐力大,枪口上跳,没有都打中,但至少有两枪打中了日本少佐,一枪打在肚子上,一枪打在脸上,日本少佐翻身仰了过去,再没爬起来。
小五子过来了,伏下身体又按住了要爬起来的刀子,告诉他先别动,让陈十二过来给刀子包扎伤口。
小五子看那第一辆车虽然摔零碎了,但车上的人并没死光,有些只是摔昏过去了,这时还有人在动,要挣扎着爬起来,汽车油箱早就裂开了,汽油淌了一地。
小五子并没靠近,而是向金属的汽车轮毂打了一梭子子弹,飞溅的火星点燃了淌得到处都是的汽油,那辆已经残破不堪的汽车顿时被熊熊大火包围。
第220章 燃烧
汽车里的还喘气的鬼子全都被大火烧得哇哇叫,想爬起冲出来,可当他们跑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个火人,浑身上下都在熊熊燃烧着,没跑多远就一头扑在黄土夯成的公路上,一动不动了。
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石头有些着急,他看见已经至少三个八路军战士中枪了,石头仍然是一身的黄泥,只有脸上的泥已经被体温烘干,一块块的掉落下来。石头从身上掏出他缴获的大杂烩手雷手榴弹,距离太近,他得计算时间。
路基比旁边高出一点,正好成了石头的藏身之所,他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几个鬼子所处的位置,拉着了引线,这回足足等了三秒才扔出去。
“轰!”一个鬼子的枪哑火了,然后石头又如此扔第二枚手雷。
手雷倒是出手了,但石头小臂上中了一枪,也不知道哪个鬼子打枪这么准?
陈十二爬过来,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止血药粉和绷带,给他也包扎上了。
小五子一回头,却看见了那个九号已经醒过来了,不知怎么认出了他身旁的刀子,可能是刀子擦了把脸,有意的让他认出自己吧?
那个九号不但没有感激,反而用双手掐着伤势很重的刀子的脖子正在疯狂的吼叫着。
“你去边个啦?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吾等了你两天呀?你早一点回来,至于会弄成这样吗?”
他一边摇晃着刀子一边哭喊着,声泪俱下。
刀子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就任他掐着脖子,已经在翻白眼了。
小五子上去一脚将九号踹出老远,伏下来看了看刀子,还有气儿。小五子异常愤怒,这个人自己骨头软不说,他还埋怨用生命保护他的战士们,这种人当干部,手下的人都落不了好。
那边枪声已经稀了下来,小五子没管那边,而是上前拎着九号的脖领子把他拖到了第二辆车旁,再一脚把他踹在汽车油箱下面。
捡了把刺刀,一刀扎在铁皮油箱上,从油箱里喷涌而出的汽油浇了九号一头一脸。
他大概知道小五子要干啥了,吓得手脚并用在往远处爬。
本来小五子是想把他活着押回去的,但小五子发现不单他的小队伤了两个,老李的队伍那边也是伤亡惨重,虽然全歼了鬼子,但不能再节外生枝了,一旦押送回去的路上再与敌人遭遇就会有更大的损失。
九号已经爬出挺远了,小五子向前走了几步,脚边有一块还在燃烧着的木块,大摡是第一辆车上的碎片。
小五子一脚踢出,那个燃烧着的木块飞了出去,精准的砸在九号头上,一瞬间,火焰就蔓延到了全身,一个满身是火的人还在向远处爬着,翻滚着,一声声惨嚎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日本宪兵已经全部消灭,老李的队伍正在打扫战场,王猛却骑回来一辆边三轮摩托,挎斗上还有一挺歪把子机关枪呢。
另一辆掉泥坑里了,那边的泥坑可挺深,那辆三轮摩托已经沉下去了,老李的队员们记住了地方,准备有时间再来捞它。
刀子的伤势陈十二看了,不算太重,子弹卡在肩胛骨上了,只能先止住血,包扎上,等回去再开刀取子弹吧。
石头的伤也不重,那一枪正好从他小臂上的两根骨头中间的缝隙穿了过去,没伤着骨头,就只是给他打了个孔。
老李的队员们十五六个人,阵亡三人,伤了七八个。这还是打伏击,敌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呢,看样子队伍的单兵作战能力都有待提高。
小五子开车拉上伤员们,没受伤的就跟着走,这一场仗实际上用时非常短,他们从开始到结束也没用上一个小时。等他们回到老李驻地时,刚刚到下午。
老李的队伍损失有点大,但收获也大,缴获的东西小五子统统没要,都给了老李。
人家老李和老闫也都不是小气的人,还是给他们几个补充了一下手榴弹。
老闫握着小五子的手说:“早就听这老家伙把你夸上了天,一直想见见这位小战友,这回算是真正认识了,别管多远,有事给哥哥们来个信儿,一准帮忙。革命同志,就不说那么多客套话了,咱们后会有期。”
小五子和他们互敬军礼,潇洒地开车扬长而去。
再次回到总部,小五子第一时间向上级报告了这次行动的所有细节,被领导狠狠地表扬了一番,说他作得对,叛徒已经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没有必要非得抓回来,除掉就行了。
刀子被送进了医院,正在做手术,石头也在医院换了药重新包扎上了。
小五子看见了叶子,两人相视而笑,叶子神神秘秘的将小五子拉到一边说:“听说白雪生了?恭喜你当爸爸了。这次怎么没把那个木头带来?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收过他一封信,还干干巴巴的说了一些没用的话,真是气死我了。
你说,你有没有干对不起白雪的事?我怎么看那个新来的槐花自从送你走之后,回来就经常偷偷的抹眼泪呢?”
小五子被她哔哩巴啦的一通叨叨给问懵了,不知道回答她哪一句是好了。
正在这时,槐花来了,当看见小五子时,她的眼睛里突然焕发出异样的光彩,一声小五哥叫得如泣如诉,仿佛有千言万语都包含在这一句招呼里了。
小五子脸突然红了,有种被抓包了的尴尬,叶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俩,给了小五子一个威胁的眼神,转身走开了。
小丫头鼓起勇气走到小五子跟前,抓起小五子的左手,那手背上还有她咬过的痕迹呢。
槐花没抬头,她不敢看小五子的眼睛,就这么低着头说:“我试过了,忘不了你,既然忘不了,为什么一定要忘?
我不要求你心里有我,我只想让你知道,这里永远有你。”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心口窝,然后泪水就溢出了眼眶,转身抹泪跑掉了,小五子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石头吊着胳膊过来,用左手对小五子挑了个大姆哥说:“队长,你真厉害。”没说别的,但一脸欠揍的表情气得小五子想踢他。
刀子被推出来了,竟然是他们这次护送来的日本医生给动的手术,子弹取出来了,伤口也缝合了,该说不说,小日本的技术还真不是盖的,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小五子该走了,集合了他的尖刀支队,又汇合了陈树生的友军,告别了总部首长,开车的开车骑马的骑马,向北而去。
本来刀子有自己的部队的,有没有完成任务都该回部队的。
可小五子看他的样子不对劲儿,每天蔫头耷拉脑的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他这是还没过来心里那道坎儿,小五子就和领导打了个招呼强行带走了他,主要是让他换换环境好走出自己的心魔。
这次过林大姐驻地时没停留,到了小马的驻地却停下了,原来小马带兵出去了,驻地只剩下老方一个光杆司令带了个卫兵。
小马是被老尚给调走了,因为这老家伙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人,鬼子追着打他,把他撵出上百里地去,他要是不反击一下都不是他了。
陈树生一听有仗打,赶紧跟小五子道别去帮忙了,而小五子这次却没去凑热闹,因为他怕老方这两个人受到敌人攻击怎么办,于是小五子就带队住下了,一来是帮老方看看家,二来是队伍也需要休息一下。
人家老尚是什么资格?那是从红军干到八路军的身经百战的老兵了,没把握的仗他肯定不会打,所以小五子并不太担心。
第二天,小马回来了,一脸的得意洋洋,这是跟老尚端了一个伪军据点,又捞回来不少好东西。
现在的小马可是鸟枪换炮了,不过这小子不忘本,看见小五子也乐够呛,问小五子想吃啥?说啥要请小五子全体队员吃顿好的。
小五子也乐得和他结交,于是两支队伍都进了山,要多打点猎物犒劳犒劳自己。
晚上,桌上摆满了飞禽走兽,小马不知从哪弄了几坛白酒,给大伙都倒上了,端起酒碗跟小五子说:“兄弟,我就感觉跟你亲切,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亲弟弟了,咱们离得不算远,一定要多联系,哥们啥样人,你看我喝酒就知道了。”
说完和小五子碰了一下酒碗,一口将一碗酒灌了下去。
这一碗酒足有半斤,小五子可不敢这么喝,只能陪他喝了一大口,热酒下肚,从嗓子一直暖到胃里。
这小子也不容易,一穷二白的还知道为国杀敌,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小五子和他是一类人,所以也很欣赏他。
和小马他们喝了半宿,第二天小五子有点头疼,多长时间没这么喝过了,小五子是个很有节制的人,很少这么放纵自己。
告别了小马,队伍再次出发,目标,雾灵山。
第221章 刘抗
刀子从小也练过几天武术,虽然说是三脚猫的功夫,那也能拿得出手的,所以身上肌肉很结实,手枪子弹早已经取出来了,伤口缝得也很好,再加上他能吃能睡的,几天就已经结痂了。
他只是还没迈过那道坎儿,小五子正式和他谈了谈,对他说:“我知道你还在自责,你从头到尾想一想,这一路上你有没有在决策上失误的时候?如果重来一遍的话你会怎么办?”
刀子闷头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再来一遍的话还是会这样。
小五子说:“那就对了,那你还纠结什么呢?与敌人遭遇是意料之外的事,战友的牺牲也是正常的,谁也不是神仙,能长胜不败。
剩下的就是九号的事了,他的叛变跟你早一点晚一点回去没太大关系,你想想,如果他一开始就被敌人抓到了,或者你根本没逃出鬼子的劳工队,是不是还是这个结果?
所以,咱们的目的是消灭敌人,不是纠结于一个叛徒推卸责任的几句话,你一个大老爷们,天天沉浸在这里就没了活路了,跟我走,哥们带你看看什么叫抗日。”
雾灵山山高林密,尤其是到了夏天,处处都是风景,美不胜收。
刀子跟小五子到了这里后感觉心情好一些了,不再纠结于九号的那几句话了,看着雾灵山根据地这个山里的大镇子很是震撼,大山沟里也有这么多人的吗?
石头跟他早已经成了朋友,两个人都是伤员,又都练过两天,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石头说:“咱们队伍里高手如云,最厉害的是副大队长余海,人家是正宗少林俗家弟子,再就是咱们支队长于得水了,他们几个是沧州的,那也是武术之乡,都有两套的。还有大嘴哥也练过,就是那边正跟人吹牛的那个。
不过哥们身手也不赖,等伤好了咱们切磋切磋。”
刀子是个闷葫芦,有啥事搁心里,不愿意表达出来,不像石头,他是个自来熟,到哪都能和人唠两句。
小五子跟老赵交任务,老赵急匆匆和小五子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骑马走的,只带了两个卫兵,感情总部要各地主管领导回去开会,小五子回来他则要走。
李大姐望着老赵的背影跟小五子说:“这家伙三十多了,比我都大,还没个媳妇呢,你看我家老五怎么样?能给他作媳妇不?”
小五子眼睛一亮,嘴唇上的笑意都掩饰不住了,他怎么就没想到老赵也没媳妇的事呢?
李大姐说:“李瑜是你的搭档,所以想问问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这可不是要挖走你的人,你别多想。”
上一篇: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下一篇:三国:绝命毒士,老曹劝我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