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大雪满弓刀
虽然说他们都受过准军事化的训练,可是承平日久,他们已经忘了这是在别人国家,在他们眼里,卑贱的中国人都是奴隶,是他们征服了的国度。
所以,虽然有规定必须要放出岗哨,但他们却没当回事。
村子中央有个日式的大房子,是他们刚来时建的,一切都按日本的方式建造。
他们一有大型的集会,就都会集中到这有他们家乡味道的房子里。
当五人悄悄潜到这所房子边时,里面早已经结束了他们的狂欢,都横七竖八地直接睡到了地板上。
小五子发现屯子里的一多半日本男人都在这里。
这可是个好机会,四个爷们都掏出了手雷,老海山在用手指比划一,二,三的手势后,他们纷纷或拉或磕的引着了自己手里的手雷,然后纷纷扔进了打开的门里,迅速散开卧倒,小五子看小凤仙还没反应过来,就扑倒了她。
屋子里,“轰,轰,轰,轰。”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接连的爆炸,把日本人厚重的大房顶给炸塌了,塌下去的房顶砸起了巨大的烟尘,里面的人被全部埋在了下面。
被小五子扑倒在雪地上的小凤仙,看着爆炸后起身警戒的小五子,嘴角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老海山命令大家散开,盯住那些听到爆炸后点亮灯的房子。
这个时代,虽然这个山中小屯是日本人的,但也没有通电,因为离城市很远。
所以即使是日本人,也在使用油灯蜡烛来照明,最多他们有条件用上煤油灯。
果然,有不少屋子亮起了灯,然后就有没有参加狂欢的日本人提着枪出来了。
当第一波提着灯拿着枪的人出来后,被暗中的老海山团队干掉后,屋里的人显然是有经验了,不出来了,而是把枪从门缝或窗缝伸出来乱放一气。
韩老六还有两个手雷呢,于是他就找了个正在开枪的房子,靠近后,把拉了弦的手榴弹顺门缝塞了进去。
“轰。”那个屋里的人没了动静。就在他准备向下一个目标摸过去时,嗖的一声,他的狗皮帽子被打飞了,鲜血从头上流了下来,他伸手一摸,脑袋上被子弹犁了一道沟,还好不算太深,只是鲜血糊了他一脸。
子弹再微微低上一点,他的老命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老家伙很有刚,从怀里掏出一把烟面子就按脑袋上了,杀得老家伙呲牙咧嘴的,不过也真止住了血。
老海山的枪法在这时候就显出威力了,他要在黑暗中看到有火光一闪,甩手就是一枪,那火光必然哑火。
小凤仙端着一把三八大盖也在不时地开枪打向火光闪处,小手枪不能及远,所以她没用。小五子没想到,她的枪法也这么好,这都快赶上自己了。
日本人也有枪法好的,就在小凤仙又开了一枪后,一发子弹从她的肩膀头子嗖的一声穿了过去,她感觉是被炉勾子烫了一下,火燎燎的疼。
小五子回手一枪,那把枪也哑火了。
小屯子不算大,枪声响了一会就稀下来了。因为开枪的人越来越少了。当小五子和二牛干掉了一个还在开枪的人后就再没了声音。
老海山是个合格的指挥者,他一看他们来的目标已经部分实现了,就招呼大家一声“撤。”众人散开,纷纷撤离这个屯子。
不能恋战,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藏在屋里,他们人少,一旦和对方打成胶着状态就坏了,就会得不偿失。
所以得学会见好就收,五个人迅速脱离战场,撤出这个屯子。
天快亮了,从屯子里一些房子里出来几个幸存的日本人,他们被这一波攻击给打懵了,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把他们老窝给端了。
这些日本人研究了一下,决定派出两个人去抚顺城报信儿,报告上级他们受到了攻击,这肯定是还有抗匪没有被肃清,这些警察部队都是干什么吃的?口口声声说抗匪都被歼灭了,这怎么还有一股呢?
于是,派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骑上马,快速奔向抚顺县城。
两个人打马刚离开屯子不久,还在感受飞奔时打在脸上刺骨的寒风时,“砰,砰”两声枪响,他们被双双打下马来,二牛和小五子从路边的雪堆旁站了起来,那边老海山和韩老六也拉住了失去骑手的马匹。
老海山算到了他们必然会派人出来报信儿,所以他们根本没走远,干掉这两个后,他让韩老六和小凤仙这两个伤员先骑马回去,他们还得在这儿等一会,看看还有没有第二波报信儿的。
果然,当天已经完全亮起来的时候,又有三个老家伙端着枪从屯子那边走了过来,这个屯子在山里,通向外界的路只有一条,一面通向抚顺县城,一面通向山里。所以这里是必经之路,小五子他们能一堵一个准儿。
打埋伏这事对于这三个老战士来说是轻车熟路的事,所以没用老海山动手,二牛和小五子在雪堆后跳出来“砰砰砰”三枪,枪枪爆头,三个老鬼子也去见了他们的天照大神。
他们除了三杆枪以外竟啥也没有,小五子和二牛气得把他们踹进路边的沟里又给他们盖上点雪。
爷仨这才绕了个圈回了家,他们虽然没有能力把日本军队都打跑,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消灭多少是多少,干掉一个鬼子,中国人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小五子他们回到家,招娣已经做好饭了,并给小凤仙包扎好了,韩老六却又不见了。
小五子就问:“六大爷呢?”小凤仙说:“我们骑马快到咱们屯子的时候,六大爷就让我下马走着回家,他把两匹马都牵走了,我看他去的方向是向奉天那边走的。
众人吃完饭,都困了,于是大白天的都去睡了,只留下招娣在看着孩子。
下午的时候,韩老六回来了,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一顶新的狗皮帽子,怀里抱了个刚满月的小狗崽子,看他笑嘻嘻的样子应该心情不错。
小五子他们这时都已经睡醒了,小五子知道他受伤了,就过去掀开他的帽子打算给他包一下,哪知道他六大爷已经找人给包好了,看样子是正规医院包的,剃光了他的头发,用医用橡皮膏粘的。
小五子就问他干啥去了?韩老六说:“日本人等发现了他们的屯子被端,一定会顺着马蹄印追踪的,所以我把马赶去了奉天附近,找人把马卖了。
放心,买马的人知道这是日本人的马,他们有渠道处理。”
小五子知道韩老六在奉天这一片有几个黑道朋友,神神秘秘的,从不露面,但神通广大,各种消息十分灵通。
招娣接过了那个小狗崽子,毛绒绒的,虎头虎脑的很是好玩儿。
二牛也过来逗那个小狗,小五子又问:“这是搁哪儿弄的?”韩老六说,回来的路上捡的,可能是谁家养不起了扔的,两只小狗,一只已经冻死了,这只命大,还和那个小死狗靠在一起在雪地里发抖呢。我看着怪可怜的就抱回来了,正好,咱家还正缺个看家狗呢。”
说完又在怀里掏出了五六个小瓷瓶,小五子一看这瓷瓶怎么这么眼熟呢,打开一看,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
想着想着,回到奉天一定要多买一些沈阳红药,这一忙就给忘了,还是六大爷想的周到。
韩老六扔给他一瓶,让他去给小凤仙上药,小五子的脸立马红了,他说:“这不有招娣姐在这儿吗?为什么让我去?这也不方便啊!”
韩老六神秘一笑:“小毛孩子,你不懂,这男人伤了呢,就得让女人治,这女人伤了呢就得让男人治,这叫阴阳调和。这伤肯定比正常好得快,你还别不信,我是有亲身体验的。”
招娣也在一旁不管听没听懂就点头赞成,二牛就在旁边揶揄地笑,心说小子,你也有今天呐?
小五子硬着头皮拿着药瓶来到小凤仙娘俩的房间,看小凤仙正一脸温柔地推着吊在房梁上的摇篮,嘴里轻轻哼着好听的摇篮曲。
“风儿清,月儿明,树叶照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这一幅娴静美好的画面把小五子看愣住了,他都怕自己说话会破坏掉这闪耀着圣洁光辉的一幕。
第89章 婚事
小凤仙看到他进来,又嘟起红红的嘴唇,一副受伤很疼的样子。
小五子忍不住笑了,坐在她身边说:“伤的重不重?六大爷买了红伤药,这药很好使,我用过,用不上一天就结痂了,我给你上点药吧?”
小凤仙的脸也红了,你别看他口口声声说要给小五子当小妾,但小五子还是第一次和她这么亲密的相处,把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小凤仙把棉袄脱了,就只穿了个兜肚,大大方方的给小五子看肩上的伤口,把小五子看得面红耳赤的。
小五子把小凤仙肩上的简易包扎打开,仔细看了看,发现不算严重,只是在肉皮下穿了个洞,里面的肌肉都没有破坏,这种伤只要不感染破伤风会好得很快的。
小五子给她敷上红伤药,然后又仔细地给她包扎上。
小凤仙委委屈屈地说:“你不用总躲着我,你放心,我不给你做小妾了。我也不打算嫁人了,我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就自己把孩子养大就行,你往后会想我吗?”
小五子点点头,又问她为什么不打算嫁人?小凤仙又说:“你这么好的男人我都没嫁,这天下还有哪个男人能让我动心?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这么好命,能给你当媳妇?”说完一脸的凄苦。
小五子听了她这些话,心情一松,然而却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楚。
晚上又吃的鹿肉,他们的精神和体力消耗都挺大,得好好补一补。
吃了鹿肉,又喝了点酒,小五子和二牛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的。
小五子做了个春梦,睡梦中,有个女人在和小五子亲热,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小五子感觉像是白雪,又像是云姐,一会又变成了小凤仙。
等小五子睡醒时,发现他昨晚竟然跑马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天还没亮呢,小五子穿上衣服,挽起袖子,从缸里舀了一水瓢水倒进铜制的脸盆里,他打算自己洗洗弄脏了的内衣物。
哪知道小凤仙也起来了,也来打水要给孩子洗洗尿戒子,看小五子在打水,伸手一把拽过了小五子的衣物,放到她的盆里。
小五子急了,忙放下水瓢过来抢,小凤仙却把身体转了过去,这个姿势就很尴尬,小五再伸手就像是在后面抱住小凤仙一样了,另外她肩上有伤,小五子就没太敢撕巴。
小凤仙看他这么着急,反而引起了好奇心,就一面躲着小五子,一面拿起了她抢过来的衣物,仔细一看是内衣,不过她并没有还给小五子,而是把小五子盆里的水倒进了她的盆里。
两个人的脸都红红的,小凤仙打破了沉默说:“你回去吧,我洗好了给你晾上。”
小五子臊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他又发现比这尴尬局面还尴尬的事,自己以前问过自己,喜欢小凤仙吗?这会有答案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可能不只是怜悯。
白天,小五子和二牛又去趟抚顺县城,又去找了付老爷,小五子不是让大爷刘小店他们收药材吗?这周二爷走了,得再找一个稳定的销路。
付老爷也是做这行的,所以,小五子打算问问他。
付老爷这人挺好说话,一口就答应下来,让小五子把收来的药材直接送到他这儿来,公平交易,该多钱多钱,绝对不会少给一毛钱。
然后,付老爷又说了一个事儿,最近,有人四处打听周二爷一家的下落,都问到他这儿来了,并说他们不是日本人,是警察。
付老爷说他也不知道周二爷一家去哪儿了?他也确实不知道。
小五子和二牛感谢并告别了付老爷,又上街打算再采购一些过年用的东西,招娣林林总总的告诉他们很多需要用的,小五子写了个单子,和二牛分开了,两人各拿了半个单子一样一样的买,买一样就在单子上打个勾。
小五子走在二牛前面,突然,他又有了那种危机来临的感觉了。
小五子不动声色的停了下来,任二牛走过,超过了自己。
小五子装作系鞋带,蹲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
那是周鹏,周二爷的大侄子,他正畏畏缩缩的跟在一个人的后面,而那个人正在紧紧盯着二牛,小五子又往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还有个人,也在盯着二牛。
小五子大概知道了,周鹏和自己没见过几次,对自己不算熟悉,但二牛有一阵子天天在周二爷身边,而且二牛是个大块头比较好认。
如果今天小五子和二牛走在一起,就也会被认出来。
小五子今天并没带上他的盒子炮,而是把小凤仙的花口撸子揣了一把出来,因为这枪不显山不露水的,好藏。
二牛从走过小五子身边时,就收到了小五子给他的眼神。
要说好哥们之间,相互配合是必须的,二牛马上就明白小五子的意思了。
于是,二牛并没有在小五子身边停留,而是走出了市场,向没人的地方走去。
而那两个人和周鹏也在相隔不远的地方跟着二牛,跟得很紧,恐怕跟丢了目标。
小五子也悄悄地跟在后面,并掏出手枪打开保险。
终于,走到了一无人的胡同时,那两个人纷纷掏出了枪,向前边的二牛喊了一嗓子:“站住,把东西放下,把手举高,我们是警察。”
二牛听到这话,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下了,举起了双手转过身来笑嘻嘻地说:“长官,什么事啊?怎么还动家伙呢?”
周鹏在一旁说:“就是他,他给我二叔当过保镖,一定知道我二叔去哪儿了。”
二牛却对周鹏说:“哎呦,这不是周少爷吗?你二叔不是被日本人抓去了吗?你没去捞你二叔出来?”
那边的警察说:“少废话,别动,动一动我们就开枪了。”
二牛大声说:“开枪啊!还等什么呢?”
“砰,砰。”两声枪响传来,两个便衣警察的后脑上各中了一枪,俯身倒在地上,鲜血从脑门上的洞口流了出来。
小五子走过来用枪顶在吓尿了的周鹏脑袋上,“你都告诉警察什么了?说一说,没准我能饶你一命呢?”
周鹏已经瘫倒在雪地上了,听了这话马上说:“我啥也没说,他们把我抓住了,说我二叔是抗匪,让我带路来抓我二叔的,没想到我二叔走了,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这不,他们本来要回奉天去的,没想到在市场上碰到你们了。”说着斜眼瞟了一下二牛。
小五子又问警察在哪儿抓到的你?
周鹏说:“我头些天被绑票了,我给了他们赎金,那伙人就把我放了,我气不过就去报了警,然后警察就把我扣下了。”
二牛这时已经把那两个死掉警察的手枪捡了起来,给小五子使了眼色,小五子没有再问,而是起身向远处奔去。
二牛抬手“砰”的一枪,干掉了周鹏,然后拎起东西去追走远了的小五子。
二人没有在抚顺的街市上留连,而是又赶着马爬犁回了家,他们有些暗自庆幸,要不是在市场上碰到周鹏和警察,弄不好,他们就能摸到家里来,看样子这地方也不保险,小五子打算回去和两个长辈商量商量,不行就再搬一次家,最好远离奉天新京这种大城市,这样,小五子他们也能够放心离开。
回到家,二招娣和小凤仙都出来了,帮他们往回搬买来的年货。
自从上回的事后,小五子和小凤仙的关系产生了很微妙的变化,小五子不再躲着她了,小凤仙身材不高,属于那种娇小玲珑型的,有时候拿个大东西都废劲,小五子就急忙上去抢下来,不肯让她挨累。
而这套活儿,人家二牛早已是轻车熟路了。
老海山和韩老六盘腿坐在炕上,一人嘴里叼了一个烟袋。很是正式地给孩子们开会,会议的主题就一个,二牛和招娣的婚事。
这么长时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俩是互相爱慕的一对,就连二毛子那种和他们没见过几次的都能看出来。
招娣心里是一百个愿意,只是二牛从来没有说过要娶她,她也不能像小凤仙一样的胆大呀。
老海山正式地问二牛,喜不喜欢招娣,想不想娶她做媳妇。
二牛心里都乐疯了,但还是说:“我们过一阵子要走的,我怕这一走就可能回不来了,这不是把她坑了吗?我是真心愿意娶她为妻的,就是怕耽误了她。”
老海山说:“这是傻话,越是要去干革命,就越要娶妻生子,给我们这些人留个后,懂吗?”
于是,大家决定,就在过年时给他俩举行个婚礼,让二牛和招娣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90章 又见白雪
日子定下来了,全家人都在为这事忙活,小凤仙让小五子给她看孩子,她领招娣就去了奉天,打算给招娣买一些新鲜衣服,招娣这孩子很会过日子,没穿过几回好衣服。
她们也没带二牛去,说是女人逛街男人一定不会喜欢跟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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