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烧火锅
“将军身中流矢,被抬了下来。”
离舞语速很快。成蟜的心情波动更快。
他心中一紧,赶忙带着离舞前去接应。
蒙骜躺在担架上,说话依然铿锵有力,不断有命令发出,让成蟜提起的心渐渐放下。
是夜,张唐大胜而归,秦军军营欢呼雀跃,蒙骜老将军也是畅怀开饮,为张唐庆祝。
然而.
蒙骜因身中箭矢伤口感染,连续三天高烧不退,年迈的残躯难以再度提供生命之力,令他度过劫难,终究还是倒在了战场上!
这三天,赵国以公子嘉为质子,与秦国和谈,秦王应允,尧山对峙的秦赵两军,各自班师回国。
秦王亲自昭告全国悼念蒙骜老将军,举国哀悼!
坐在豪华马车,前往王城咸阳路上的成蟜,心情有些低落。
没想到即使没有自己反叛,蒙骜老将军依然中箭身亡,是不是老天在向自己暗示什么呢?
想到这里,成蟜拍了拍大腿,引得离舞嗔怪。
“公子,你轻一点,很疼的啦。”
成蟜赶紧用手抚摸,连连哈气,“心疼”的说:“舒服了吗?”
离舞被成蟜弄的痒痒,看着他充满了无奈,严重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了他呢。
豪华的马车上设施齐全,成蟜拿出了近一个月没怎么喝的雪顶银梭。
这雪顶银梭,可是一种很名贵的茶叶,以至于政哥对他常喝这种茶叶都颇有微词。
这茶奇香异人。原产秦地,后流入西胡,胡人于西北苦寒之地种植,深得成蟜喜爱。
成蟜从暖壶中取出些热水,拿出随身携带的茶杯,缓慢、优雅的泡茶,等待即将到来的客人。
未让成蟜多等,一个穿戴威严的男人走近车旁。
车夫早已得到成蟜的吩咐,掀开厚厚的车门,示意他进去。
“长安君好雅兴,车内焚香饮茶,老夫羡慕。”
离舞身体紧绷,面对自己的老上司,她的心提了起来。
“文信侯有何羡慕,您可是当今秦国的权利担当啊!”
吕不韦咀嚼了几次成蟜的话,这样的词语搭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未反应过来。
“长安君言重了,这次长安君得胜归来,老夫自当信守承诺,向秦王进言,许你封地。”
吕不韦心中不爽,但表面还是演示出,我,吕不韦,关照长安君的老大哥,城府极深的那种。
“相国大人,此事先不谈,成蟜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相国大人可否成人之美?”
“不知公子所言何事?”
杯中的雪顶银梭,成蟜一饮而尽,死死盯着吕不韦的眼睛,吐出两字。
“离舞!”
车内如银瓶乍破,眨眼寂静无声
吕不韦眯起了眼睛,这是他想要刀一个人的下意识行为,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离舞的背叛,让他很愤怒,而成蟜竟还敢索要离舞,这是要踩他的脸!
他觉得自己该要做点什么了!
第7章 吕不韦要打小报告
成蟜带着离舞哼着小曲走在咸阳城里。
吕不韦不愧是相国,明明对他心怀杀意,硬是含而不露。
羁绊值上竟然只是-20,让成蟜啧啧赞叹吕老板的心机,不愧是合格的政客。
也因此,吕不韦的反应在他算计当中。
这笔账,吕不韦明知赔本,也是打碎牙得往肚里咽。
说好听点,是相国心忧公子安全派杀手潜伏保护。
说难听点,就是文信侯有图谋不轨行刺不臣之心。
这点放在明处,是极其犯忌讳的。
任何黑暗的事物,一旦放到阳光下,无论是权力财富还是人脉,都经不起摧残。
吕不韦只能吃瘪走人。
他成蟜可不想和吕不韦这样的政治大能在政治上拉扯,这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那太傻了。
到时候,找十几个妹子,统统全部绑定。
把修为全部提升到天人境,这小吕子还不是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现在还需要猥琐发育。
“公子,吕不韦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
离舞有些忧虑。
成蟜不以为意。
“吕不韦不足为虑,无欲则刚嘛,本公子又不打算在朝堂和他争锋,他能奈我何?”
“可是罗网百无禁忌,恐怕会让公子受难。”
成蟜牵起离舞的手,直视着离舞,声音很温柔。
“那你愿意守护我吗?”
离舞把头扭了过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情骂俏,等死吧!哼!”
离舞把手抽了出来,双手拖着夺人心魄的双峰,黑猫朝着成蟜“喵喵”个不停。
成蟜瞪了它一眼,黑猫高耸着尾巴,洋洋得意。
他恨得牙痒痒,又给自己添堵,要不是离舞拦着,早就被成蟜给扔到母猫窝里,榨死它,哼!
但他能是受气的,快速使用葵花牌点穴手,让小黑尝尝什么是风中炸毛!
离舞见成蟜和她的猫斗气,不禁莞尔,拉着成蟜的胳膊摇了摇。
“好啦,和小黑斗什么气呢。”
成蟜嘴硬道:“哪有,我只是在想着什么时候给小黑配几个种。”
说着,成蟜露出坏笑的神情,吓得小黑赶紧闪到离舞脚边!
正当成蟜和离舞谈笑风生之时,一位贵气满身的中年人龙行虎步,迎面走来。
“长安君,真是巧了。一别数月,让人刮目相看,长安君有福!”
成蟜想要撇嘴,自己逛个街一堆人吊在后面,离舞告诉他的。
所以,巧个屁啊!只是让他诧异的是,他和昌平君的羁绊值竟然有二十点,奇怪奇怪,难道昌平君以为自己没有发现樊於期是他的人吗?还是说.
“劳烦昌平君挂念,只是樊於期太过愚蠢罢了,也不知他是谁派来的,真没脑子,派这玩意儿来搞笑。”
成蟜摇了摇头,长吁短叹,一副乐子人的模样。
昌平君呼吸一窒,这成蟜也太不会聊天了吧,一句噎死人。
但他此番不是与成蟜斗气来的,身为大秦的楚国昌平君,小不忍则乱大谋。什么樊於期,他不认识!
人已死去,继续走下去才是造反,哦不,是称王之道。
“长安君所言有理,此次与赵军对垒,我军大胜,长安君功不可没,王上定会给予封地,先在此恭贺公子了。”
昌平君其实对杀不杀死成蟜不在意,只是吕不韦行动了,自己顺水推舟,想要瓜分朝堂韩系的一些政治资源。
现在行动失败,加上成蟜有了封地,政治地位必会水涨船高,值得他拉拢。
至于仇恨,政治家没有仇恨!特别是他认为自己不是秦国的政治家。
“封地之事尚未定论,昌平君言之过早。”
昌平君心中一动。
“公子不必担心,本君自会在朝堂上向王上为公子争取,哪怕是吕相也阻止不得。”
昌平君顺势抛出自己的橄榄枝,小老弟来吧,有我在,是你的跑不了。
成蟜还能怎么办。
“无需昌平君辛劳,一切凭王兄做主。”
昌平君有些摸不准成蟜是何意,有封地的君侯和没封地的君侯,差距是很大的。
但话已至此,多说多问无济于事,昌平君带着纠结走了。
目送昌平君离去,离舞低声说道。
“跟着我们的人少了。”
成蟜耸耸肩,丝毫不在意。隐藏踪迹?不,咱要大摇大摆!
没看到吕不韦来见后昌平君也凑巧来见?牌面!
他此番过来,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成蟜,大秦忠臣!没有丝毫杂念的那种!
第二天,朝堂之上。
成蟜看着政哥显示的五十五点羁绊值,砸吧了一下嘴,超乎预料的有点儿高啊!都快达到六十点,堪比好兄弟的地步了。
在成蟜琢磨天九原著中嬴政对成蟜的态度和关系的时候,吕不韦倒是先提出成蟜封地之事。
这似乎不对啊!
紧跟着昌平君也上奏,提出长安封地是时候让成蟜管理了。
秦王政他滴好哥哥,也是面带微笑。
他心情不错,当年他回秦国时,在王宫也就成蟜和他关系好。
对于成蟜,他还是挺在意的。
如今自己将要加冠,开始执掌王权,需要有信得过的人帮自己。而成蟜是很不错的选择。
“成蟜此番有功,相国和昌平君的请求,寡人自当应允。众爱卿以为如何?”
“臣有异议!”
朝廷上下,顿时寂静,是谁敢在三巨头都点头的情况下反对?
成蟜也是压力山大,哪成想事情这么“顺利”,差点就把他摁在咸阳了。
他哪有闲工夫留在咸阳和吕不韦、赵姬、昌平君这些一大堆藏着坏水的人斗智斗勇!
“王兄,诸位大臣,成蟜至今还未加冠,封地之事,成蟜希望等到王兄加冠之时,等到成蟜加冠之时,王兄再许臣弟封地之事。
再者,如今秦国经历五国之战不久,国内急需恢复活力,此时封地,必将使不充裕的国库空虚,若是因此事让百姓艰难,成蟜不忍。望王兄收回王命。”
朝堂上下寂静无声,本来众大臣还在观望是何方神圣有异议,未曾想竟是长安君本人。又听长安君所言,顿时有些动容。
封地之事,特别如成蟜之身份,一旦封地,所受资源必将不小。十个翡翠虎摞一块也得跪,稍有变故,动摇如今刚经历大大小小国战的秦国,不是不可能。
长安君竟有此觉悟,稀奇稀奇。
昌平君有些纳闷,泼天的富贵竟也有人推出去,难道真是天佑秦国?
吕不韦侧目,这小子难道看出自己的谋划了?
本意是让他留在咸阳,他派人去投靠,私下鼓动政变,自己再给他来个快刀,直接把事情定死。
他不会允许朝堂上再出现又一个昌平君掣肘他的权势。
未曾想这小子很苟,直接离开牌桌。
但!他吕不韦是轻易放弃的人吗?
嬴政也是诧异的看着成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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