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夏蝉
“感觉好像一名活灵活现的姑娘站在面前一样。”
“太逼真生动了!”
“还有这一幅谢道韫的画……这好像不是用毛笔画的?”
这边讨论声很快吸引了宁知君一群人的好奇,不知道什么画会引起如此大的争议。
宁知君和苏菡梅等娘子们好奇的走了过来,当他们看到那几卷生动传神的素描画后。
她们都怔住了。
太传神了!太生动了!
毛笔画卷固然能传神,但终会给人一种失真了的感觉。
可眼前这些画,就好像一名名历史上的大才女活灵活现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这画工……实在太可怕了!
众人将目光投向朱厚照,问道:“公子,这是你画的?”
看他们那炽热的眼神,朱厚照很想硬着头皮装逼承认,但他良心过不去,老老实实的道:“当然不是。”
讲道理,到现在朱厚照还没看陈策做的画,他太自信了,东宫那么多画师教导自己,别的不敢说,这作画的技术他还是很自信的。
可他们好像对自己的画……并不是很感兴趣?
小老弟到底画了个啥啊?
朱厚照歪头寻目看过去,那一张张宣纸上,一笔一划,轮廓分明,简单的几笔,仿佛让一名名历史人物活灵活现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一刻朱厚照才明白什么叫降维打击!
“公子公子?”
“这几幅画卷怎么卖?我卖了。”一名商人开口。
另外几名商人道:“张兄马兄,不要和我争,这画我买了,价值多少我都会买!”
这群商人对画卷价值做过评估,这种前卫的作画方式,恐怕整个大明都还没出现过,现在给收藏下来,将来的价值势必会不可估量!
朱厚照显得很是颓败,随口道:“你口气真大啊?五十两一幅伱买啊?”
可谁知,那商人却是道:“好!五十两,不过某现在没有现钱,需要回家取,总之这些画卷吴某全要了。”
我去!
朱厚照倒吸凉气,五十两都买?你们是傻子吗?唐寅的画都不值这么多钱吧?
这又不是什么名人的画,你们难道认识小老弟?
朱厚照不知道的是,商人们能用如此高昂的价格购买陈策这些画,一来是因为画的真的很逼真形象。
但肯定不值这么高的价格。
可冠以陈策的名字就值了!
这群商人中,有人是知晓陈策这个名字的,陈策在绘画圈子的名声不显山不漏水,甚至可以说知之甚少。
但有一幅画却被唐寅流传出来了,去年冬天陈策在邸舍做的那卷冬雪图。
举人圈子里面都在传这是唐寅丹青老师唯一的一幅画,唐寅的老师叫陈策,一年时间的发酵,让一小部分人知道了陈策这个名字。
今日肯出这么大价钱购买陈策画的那名商人,显然知道这其中的内幕,所以五十两他完全可以接受!
因为只要将陈策的画卷拿到举人圈子里面再贩卖一次,价格立刻能翻一倍。
恐怕陈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画会如此值钱。
朱厚照微微张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五十两啊!小老弟只是画了几幅画而已……
朱厚照做梦都没这么大胆过,他自己不久前还在陈策面前意淫吹嘘第二天报业头版,什么神秘男子一幅画拍卖善款十两银子……是的,朱厚照做梦最大胆也只敢如此。
可现实却给朱厚照当头一棒,敲的他晕头转向的。
宁知君和苏菡梅忙不迭道:“这几幅画是不卖的!”
“公子,这画的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收藏起来吧。”几名女子都很心疼,这样的画,就不该和铜臭金钱染上关系。
朱厚照道:“不卖干啥?送给你们啊?”
宁知君忙不迭道:“多谢公子!”
苏菡梅也急忙道:“太感谢了!”
其余女子们更是无比激动,这些画用来收藏最合适不过,如果贩卖……实在太糟践了!
朱厚照嘴角狠狠抽了抽,又看着自己手中的百花争艳图,表情更加幽怨起来。
……
梅园这边陈策几幅素描引起的轰动,陈策自然无暇顾及,更不会想他随手素描出来的画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此时陈策所有心思都在吴娘子身上。
内厂衙署临时搭建的,在城外大相国寺路上,内厂没权利设诏狱,苗人女子暂时被关押在内厂衙署。
陈策抵达诏狱后,快速踏步去见了吴娘子,几名郎中拱手对陈策道:“见过大人。”
陈策不动声色的问道:“她如何?”
几名老郎中微微摇头,道:“中了苗疆蛊毒,只有施毒的人才能解。”
陈策拱手道:“多谢诸位了。”
几名老郎中道:“大人,此毒要快些解,若十二个时辰还没解,可能性命堪忧。”
陈策不动声色的道:“好的,我知道了。”
尽管心中很担忧,但他脸上依旧风轻云淡,他不想任何人看出来他的弱点。
第245章 陈策的特殊审讯方式
陈策背着手,带着李珍朝内厂柴房走去。
内厂没有诏狱,那名苗疆女子暂时被关押在了内厂柴房。
“大人,她嘴很硬。”李珍提醒陈策,显然此前李珍已经尝试审讯过一次,无果。
李珍办事很细心,很多事都不需要陈策开口,能做的他都会提前替陈策做了,但这次确实有些棘手。
他在进入内厂之前是锦衣卫的人,审讯手段自然有,但锦衣卫出身的他都没撬开对方的嘴巴,可见对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虽然看上去陈策没有任何弱点,这样的人对手即便想攻击他都很难,遑论陈策已将生死看淡。
但李珍知道,陈策其实是有弱点的,一个皇太子殿下朱厚照的友情,另一个就是吴娘子的爱情,这都是陈策的逆鳞。
陈策听了李珍的话,点头道:“嗯,我知道,我去审审。”
柴房的门被打开,冷风嗖嗖的吹了进来。
一名女子奄奄一息的被绑在木桩上,见到陈策,眼皮微微睁开,仿佛霎时间充满力量,整个人变得无比兴奋狂躁,连捆绑的麻绳似乎都要挣脱一般。
陈策淡漠的瞥她一眼,道:“杀我的事等会再说,我知道你们受命于焦黄中,这是我们的恩怨。”
“你们要杀我无可厚非,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理解。”
那苗疆女子愣了一瞬,实在没想过陈策居然会这么开口。
陈策道:“这事和别人无关,将解药告诉我,我先救命,稍后我会给你一天时间,让伱尽可能的离开京师,能逃多远看你自己,能否活下来也看你自己。”
“一命换一命,公平吧?”
那苗疆女子啐了一口血痰,双目喷火,尖声道:“公平?我师兄和师父都死了!”
陈策淡淡的道:“我知道,你们是侠客杀手,在刺杀之前就该承担死亡的风险,只允许你们杀我,却不允许我的人反杀你们,这世上没有这个道理。”
“死了两个人只能说明他们学艺不精……说说吧,蛊毒的解药怎么制?”
苗疆女子冷笑道:“那就用她一人的命,抵我们三个,哈哈,划算!”
陈策摇头道:“不会的,她不会死,我现在好言和你相商,是让你少受点罪,但不代表我没办法让你开口。”
“我想尽可能的不用那么麻烦,所以你可以告诉我解药吗?”
那女子依旧冷笑,阴恻恻的道:“你很在乎她呀?你的女人吗?哈哈,我倒喜欢看你无能的样子,哈哈哈。”
陈策微微笑了一下。
“你师父和师兄的尸体还在我手中,我可以将他们悬挂在城上暴尸,也可以将他们的尸体拆分一块块送到你面前,将他们煮成肉汤喂给你吃。”
苗疆女子神色微微一变,不过只是一瞬,陈策观察到了,说明这个威胁她能咬牙坚持。
“你看,你其实对你师兄和你师父也没多少感情,所以你就不要假模假样的装出一副替他们报仇的样子。你只是担心我是否讲信誉的问题,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那女子依旧咬牙坚持,陈策也没继续审问,背着手离开柴房,可越是如此轻描淡写,却越是让那苗疆女子担忧。
她宁愿陈策和之前那群内厂番子一样,狠狠折磨自己,那样咬牙就能坚持了。
陈策越是平静,说明她后面用的手段就越会骇人。
李珍一脸担忧的道:“大人,这苗疆女子的嘴实在太硬了,如何是好。”
吴娘子那边坚持不了多久,顶多只有十二个时辰,眼看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李珍也替陈策担忧,若是吴娘子死了,他真怕陈策会直接屠了焦家满门。
别看陈策寻日什么都不在乎,但李珍知道,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真正忤逆到了陈策的逆鳞。
更没人知道,眼前这名少年郎君,要彻底疯狂起来,究竟会是什么后果!
陈策言简意赅的对李珍道:“你找个安静点的小黑屋子,将她如尸体一样横绑在木板上,用一个竹签悬挂在她额头上方,竹签出水,滴答在她额头。”
李珍:“啊?”
这做什么?能让对方开口?
李珍审了一辈子犯人,还没见过这种刑讯逼供的手段,而且这似乎并不折磨人,顶多浪费时间而已。
“大人,吴娘子时间不多了啊。”李珍提醒。
陈策不容置喙的道:“去做!”
李珍愣住了,以前和陈策称兄道弟,总觉得陈策温文尔雅很好说话,但当他认真起来,那气势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和权势。
李珍不敢耽搁,只能照着陈策的方式去做。
柴房内,那苗疆女子虽然言语带着嘲讽,嘲笑对方不敢继续上大刑罚,但看着这些诡异的刑具,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充满恐惧。
未知最令人胆寒。
柴房的门被关了,屋内黑漆漆的,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唯独滴水声不断地滴答滴答在自己额头上。
起初那苗疆女子还嗤之以鼻,可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内心越来越焦躁,偏偏身体还被结结实实的捆绑住,让她动都无法动弹。
不远处,几名内厂番子不免有些怀疑,对李珍道:“大人,这审讯真能奏效么?看着不咋样啊?”
李珍做出禁声动作,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番子。
陈策坐在内厂侧房内,屋内火盆燃烧的很旺,暖洋洋的,吴娘子躺在床上,额上全部都是汗珠,神色很痛苦。
陈策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喃喃道:“何必这么傻,我已经安排好了人,他们不会对我造成威胁,为何要自作主张?”
他可以允许焦芳用阴谋、阳谋等来对付自己,刺杀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要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你动手了,也不可能让我坐以待毙天天等着你来杀我找我麻烦。
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一点小事陈策可以不在乎,比如焦黄中带人去北城赈灾的地方找陈策的麻烦,陈策也可以忍气吞声对你焦黄中服软。
这些都没关系,陈策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耽误时间,但服软并不代表陈策懦弱,也不代表陈策可以任人欺负。
第246章 惊愕李珍
柴房内,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屋内依旧没动静。
李珍越来越担忧,他自然不会担心吴娘子的生死问题,他和吴娘子没交情。
他担心陈策。
一旦吴娘子死了,李珍真不知陈策会做什么疯狂的事,以陈策这种智近如妖的人,真要疯狂起来,整个大明恐怕都要抖三抖,那时候估计屠焦芳满门都是最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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