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162章

作者:李夏蝉

  “真要开战了,王守仁有什么指挥权而言?跟着这两个不靠谱的国舅,这场战争能赢?除非你儿子是霍去病转世,十七岁横扫漠北。”

  “但这可能吗?”

  本来王华就忧心忡忡,现在听到沈大人这番话,心中愈加七上八下,深怕自己儿子死在西南,那时候他就追悔莫及了。

  当时为何鬼迷心窍,就听信了陈策那一番蛊惑了呢?

  “那现在……怎么办?”王华问沈程道。

  沈程捋着胡须,眯着眼,献策道:“依老夫来说,你直接去一封信给王守仁,让他称病赶紧从西南回来吧。”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不然这样下去,迟早要死在西南……呵呵,立功?你不会还想着王守仁能立功吧?立功的前提得是这场战争他能打赢,你觉得可能吗?”

  王华微微摇头。

  就在这时,一名詹事府官吏走来,笑着道:“你们也听说了?”

  王华和沈程一脸狐疑,道:“听说什么?”

  那名詹事府官吏道:“西南打赢了啊,塘报才传到兵部……你们刚才不还在说西南军事?本官以为你们都知道了。”

  “现在大军凯旋归来了,正在路上呢,不日就能抵达京师。”

  噗!

  沈程一口茶喷了出来,呆怔的看着这名詹事府同僚。

  什么?西南赢了?卧槽!那岂不是王守仁要论功行赏了?

  早知道老夫让自家儿子也去西南混一份军功了!

  怎会如此啊,老王你不厚道啊,你家儿子怎么就能在西南赢了呢?

  这这这……难受啊!

  王华也呆住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激动的拍着沈程,问道:“老沈,我儿子打胜仗了?”

  知道。

  沈程面皮微微抽搐。

  “哈哈!好,好!他果然没说错,我儿子就该去西南,少走了多少年弯路啊!老夫得去感谢他,重重感谢他推荐之恩。”

  嗯?

  感谢谁?你儿子谁举荐的?不是,老王你这话啥意思?喂,你儿子谁举荐的啊,引鉴给老夫也认识认识呗?

  ……

  槐花胡同。

  王华提着精美的礼品,激动的找到陈策。

  陈策见王华红光满面,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便猜测西南那边应该出结果了,于是笑着问道:“西南赢啦?”

  王华重重点头:“赢了!多谢陈公子举荐王守仁去西南,此番他若回来,定能升迁。”

  陈策长舒一口气,王守仁果然在西南打赢了胜仗。

  王华忙不迭将手中礼品交给陈策,道:“这些微薄的礼品,你千万莫要拒绝,老夫的一点心意。”

  ……

  秦紘已让户部在陕西渭南县试点商业税,在实践中遇到一些问题,他还是要找陈策请教。

  在出宫的时候,他这个户部尚书也听闻西南打了胜仗,震撼的表情和内阁三阁老如出一辙。

  同样的,秦尚书也不相信张家那对废物国舅能打赢西南之战。

  兵部那个主簿官?这太离谱了,一个才步入官场的进士,皇上竟有如此魄力重用。

  这就罢了,竟还真被他打赢了?

  可秦紘想不通的是,一个新科进士,官场新人,谁会举荐给皇上?

  他爹詹事府王华?只要做老子的不是傻子,想必都不会让自家儿子陷入危险之中吧?

  如果不是王华,那谁有这份魄力举荐王守仁?还能举荐成功?

  秦紘有些想不明白,不过这毕竟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他现在更关心渭南县商业试点的问题,在实践中遇到了一些问题,比如小商贩怎么根据利润收税?比如大商贾的税务怎么定期核查?虽然陈策给了他大致的方向,但实践中还是有许多问题他想不明白。

  思绪之间,秦紘已经抵达了陈策的小院外。

  刚准备敲门,就听院子内的对话。

  “多谢陈公子举荐王守仁去西南……”

  听到这话,秦紘整个人呆住了,什么叫陈公子举荐王守仁去西南?

  那个兵部的新科进士,是他举荐的?秦紘听了这话,身躯有些僵硬,这太匪夷所思了!

  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啊?他究竟背地里还做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啊?

  秦紘站在门外,一时间瞠目结舌。

260.第260章 我没拒绝你的婚事啊

  260.

  王华将礼品丢给陈策,尽管陈策不想要,他还是强塞给陈策了,感恩戴德一番便离开陈策的院落。

  只是才出院落,就看到户部尚书秦紘呆怔的站在那里。

  “下官见过秦大人,您这是?”

  秦紘这才反应过来,噢了一声,道:“老夫找陈策问点事。”

  王华神色有些复杂,这可是户部尚书啊,级别比自己不知高了多少,竟也来这里询问陈策事。

  这小子……当真深不可测啊!

  “那下官不打扰秦大人了。”

  秦紘点头,旋即背着手走进院落,王华朝后看了一眼,心头已经还带着三分震惊。

  哪天不会惊动皇上也来拜访他吧?

  秦紘落座后,有些发呆的看着陈策,还是陈策叫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秦大人有事找我?”

  关于秦紘是户部尚书的身份,陈策早让内厂的人查过,查对方的身份并不难。

  不过秦紘却很疑惑,自己好像没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和姓氏吧?他如何知道的?皇太子说的么?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秦紘也不太关注了,他看着陈策问道:“王守仁去西南是你推荐过去的?”

  陈策不置可否,问秦紘道:“大人找我有啥事啊?”

  显然他不想和秦紘掰扯这件事。

  秦紘也不强求,他也有正事要询问陈策,现在商业试点已经在陕西渭南县开启了,还有很多事他有些想不明白,比如小摊贩怎么按照利润收取税收。

  陈策建议小摊贩按照营业额征收,这种个体工商户若是征收太多税收,百姓们会承受不住,只能按照营业额给与优惠征收。

  秦紘点头,又问陈策许多大商贾存在偷税漏税等问题该如何防范,陈策建议立法,设立税法,给与偷税漏税的商业罚款,严重点的纳入刑法。

  这一点户部还没想过,历朝历代的法律都是针对刑法设立的,还没设置过经济法,这无疑是划时代的,后续要不要立法,还需内阁六部好好去商讨。

  至于大商户商业如何定期核查,陈策建议这些商业应该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在经商之前,需要去课税司备案商业地址和东家个人信息,方便课税司定点定期核查。

  关于税务稽查的事和商业规范的事,一次性说不完,还是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去完善。

  不过这些建议已经足够让秦紘受益匪浅了。

  秦紘其实一直都有个疑问,只是没好意思开口,像陈策这样才思敏捷智近如妖的人,为什么不去科考?

  考个进士对他而言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

  晚饭吃完,顺着通济渠溜达,感受着春天的微风,感受着河水清腥的味道,不免令人惬意到心旷神怡。

  这样轻松的日子不多了,陈策想好好感受生活的美好。

  至于陈策为什么要和秦紘如此商讨商业发展的事,他其实现在也已经开始布局了。

  土地兼并是封建社会两千多年都无法杜绝的事,如果国朝依旧是小农社会,那么土地就是巨大的财富来源,兼并土地之事就会一直存在发生。

  想要破除这个掣肘弊端,想彻底摆脱土地兼并,说实在的,什么官绅一体纳税纳粮,这压根不现实。

  除非……社会制度发生改变,从农业社会蜕变到商业社会。

  明朝中叶,也就是这段时期,大明其实已经开始出现资本主义萌芽,雇佣关系随处可见。

  当商业利益大于土地取得的利益之后,社会会倒逼着大地主、大官僚去朝商业发展,只要商业利润足够大,那么渐渐地土地的重要性就会被商业取代,土地兼并的事也会渐渐缓解。

  这也是为什么陈策愿意和秦紘聊商业富国的原因……

  就在陈策背着手散漫的在通济渠堤坝散步的时候,刘洪找到了陈策,告诉陈策说唐寅在苏州府遇到点麻烦事。

  他的妻子要和他离婚,唐寅正在处理离婚的事。

  陈策哦了一声,问刘洪道:“为什么啊?”

  刘洪苦笑道:“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钱的事,唐寅以前是举人,风光无限,现在虽还是举人,但他赚的钱都还给徐经了,也不愿利用举人身份去购置土地,家中一分钱不送过去,妻子自然要离婚。”

  难怪这家伙这么久没来京师。

  陈策想了想,对刘洪道:“你去给唐寅送点钱,让他们夫妻好好过日子,告诉唐寅好好安抚妻子,以后俸钱定期给他妻子留下,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要一时冲动就想着离婚休妻之事。”

  对唐寅的家务事陈策也不太关心,“那边处理好了再让他来北平,如果他不愿意来,就在苏州府那边的快递驿站工作都行,看他自己的选择吧。”

  刘洪点头道:“好!我这就命人去和唐寅说。”

  “嗯。”

  通济渠两岸的酒楼、邸舍点了灯,将堤岸照耀的如同白昼,渐渐地人多了起来,公子佳人们有说有笑的并肩走在通济渠河边。

  陈策坐在柳树下的石凳上,欣赏着这些小姐公子,脸上带着一抹向往的笑容。

  如果自己没有生病,现在也该和自己的爱人有说有笑的漫步在这里,享受这难得的安逸时光了。

  可惜。

  宁知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陈策旁边,陈策抬头看着她,疑惑的问道:“宁姑娘?有事吗?”

  宁知君鼓起勇气问陈策道:“那日在梅园你的画……不知是如何画的,我尝试用毛笔画过,线条太细腻了,根本画不出来。”

  陈策:“……”

  合着就因为这事啊?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官二代的小姐们除了操心这些事,还能操心什么呢?

  陈策随口道:“我不是用毛笔作画的,用的是铅笔。”

  “铅?”

  “嗯,铅笔……准确的说是炭和黏土混在一起吧,这样线条会细腻点。”

  宁知君抿着嘴,轻声问道:“可以教我吗?你做的人物画栩栩如生,我很想学。”

  陈策笑了笑,道:“可以,等有时间吧。”

  “走了。”

  陈策起身,对宁知君招了招手,便背着手朝家中那边走去,宁知君欲言又止,呆呆的盯着陈策的背影却也不知想些什么,最后喃喃的道:“你也不问问我们的婚事么?我爹拒绝你的,我又没有……”

第261章 改土归流

  这几日正是踏春游玩的好季节。

  朱厚照一大清早的便兴冲冲来找陈策,宗藩俸禄难题被陈策解决,这无疑是大功一件。

  内阁六部等部堂高官或许不知道陈策的贡献,但朱厚照太知道了。

  这一切都是小老弟一手策划的,做了这么多事,结果却没捞到一点好处,朱厚照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