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第一神医 第233章

“如果早点儿知道这些的话，我或许还能够帮你解答一下，但是现在你想知道答案，就只能先跟我混一块了。”苏弈在心中想了一下，强忍着没有笑出来，毕竟出来一趟就拐到了卫庄这个战力，实在是包赚不赔。

“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在杀完姬无夜之后，就会告诉你。”苏弈平静的道。

听闻这句话，卫庄悚然一惊，这是在新郑的街头，在这里行走的，绝大多数都是姬无夜手底下的官兵，而眼前的苏弈却大模大样的说要杀死姬无夜这种话，可以说是胆大包天。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任何一个人听到这句话，都可能会让你死在这里。”他紧盯着眼前的苏弈，无法想象这个人是怀着什么样子的情绪说出这句话的。

“不过你既然敢这么说，至少也说明了，你不是姬无夜的走狗，这也是件好事，我原本以为，你是欺骗了红莲。”卫庄打量着眼前的苏弈，他之前确实是有着这样子的担心，只碍于自己跟红莲的关系不够亲近，所以也没有办法对她示警。

当关系不够时，说这些话就是逾越，卫庄显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并不打算这么做，而苏弈如果不是姬无夜的人，那至少也不是韩王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帮助红莲从王宫里偷跑出来。

这种情形，少年卫庄的心中对于苏弈的敌意总算是减少了许多，最起码，没有一开始那么剑拔弩张。

而且苏弈跟他说话时，也依旧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见他看似放松，实则身体依旧悄悄警惕的模样，苏弈不由得摇摇头：“天气这么好，不如陪我一起去前方的酒楼喝酒如何？”

……

“有何不可。”卫庄扬了扬那两道锐气十足的眉毛，毫不在意的跟在苏弈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至少都走的相当快速，两人的身法都不是凡品，就算是街道上偶然有官兵窥见了两人的身影，想要上前来盘问。

可往往没等他们靠近，眼前的二人就已经走的失去了踪影，也颇有懂行的行伍会催促不懂事的新人，千万别去盘问这等身份不明的问题，否则很有可能会没命回来。

吓得那些原本还想上前盘问索取些好处的人，暂时都没了下文，打定主意下次碰到一定要绕道而行。

毕竟这钱再好，也要有命花才行，那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上前去盘问拷要，只会将自己给搭进去。

就算是想要钱，懂得如何保住性命才是王道，没有人会愿意为了钱将自己的性命给搭上。

所以苏弈跟卫庄两人一路可以说是平安无事的过来，街道上风声寂寥，行人三三两两，没有往日的热闹，只是这般萧条的景象，完全冲淡了一开始卫庄的心思。

他原本找到苏弈之后还很是激动，想要询问他很多问题，谁知道，在碰到了苏弈之后，卫庄心中的疑问一个也没减少，反倒变得越来越多了。

再看眼前的苏弈，卫庄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在看着苏弈这人，他之前的猜测，全部都落空了。

“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冷酷的剑客，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可能就会刀剑相向。但你现在，却在我对面喝酒，这是什么世道？”卫庄的话语带着几分轻哂，他是真心在感慨这个世道之多变。

原本他的心中预计自己跟苏弈见面之后恐怕免不了要来一场刀兵，谁知道，两人见面之后非但没有打起来，甚至还好好的坐在一起喝起酒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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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一面之缘

“美酒当前，先干一杯吧，何必要动手呢？”苏弈依旧是端起酒杯，遥遥相敬，他并不在意卫庄的态度是冷淡还是恭敬，对于他来说，见到卫庄，只要能够说动他一起出手，绞杀姬无夜的可能性就会更大几分。

“你之前在街道上，说你也想杀了姬无夜，是认真的？”卫庄的心思远没有后日那般深沉，他现在想着苏弈之前在街道上说的话，心情就无法平静下来。

多少年了，他在han国，在新郑，从来都没有人敢再说出这样子的一句话。

杀姬无夜，这种事情，通常也就是人们在梦中幻想一下的事情，却叫苏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那语气，就仿佛是要杀邻居家的一只鸡一般轻描淡写。

“是啊，我之前的时候不是就说了么？你怎么还要再问我一遍，莫非年纪轻轻，耳朵就已经不灵敏了，还非得再问我一遍才能确定。”苏弈调笑着说道，他的话语有些不恭敬，但是却也说的是事实，毕竟比起其他人来说，卫庄的存在是很特殊的。

同样出身于han国贵族，但是卫庄的父亲却没有来得及陪伴卫庄长大，而卫庄很清楚自己的仇人并没有死，还身居高位，他想要韩王覆灭，更想要看到姬无夜的结局，最好便是由他来动手，亲自送姬无夜上西天。

眼见苏弈仰头一饮而尽，姿态豪迈洒脱，卫庄也不矫情，他看的出来，苏弈不屑于用那些阴谋手段，他便干脆一口接着一口的在那喝起了闷酒。

这时候的卫庄还没有那些伪装，只是那双眸子亮的惊人，仿佛一眼就要看到你的内心深处去。

只是这样子刺目的锋芒，后世是如何变得那么深沉内敛，也不知道那些年里，卫庄都经历了些什么，苏弈在心中想着，他是满面的饮酒，而卫庄则是狂饮，苏弈也不阻拦，便笑吟吟看着他喝酒。

中途卫庄还停下来问了他几句问题，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眼中步步计谋的苏弈，这次却没有谈任何条件，几乎只要是他问的，全都有问必答，而且知无不尽。

如此详细且不做任何要求的回答，就算是卫庄，都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就只能够不好意思的看了苏弈一眼：“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因为你问我了啊。”苏弈一副比他还要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道。

饶是卫庄做过了种种心理准备，他也没有想到苏弈会这么说一句，直接就叫他噎住了，一时间看着苏弈，倒是想不出来自己该说些什么，银色的短发都有些无力的趴下，像是不知道怎么回应苏弈的话语。

“先生，你吩咐的事情，我都做好了。”鹦哥这时候还进来了一趟，跟苏弈汇报道。

她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卫庄大口喝酒的时候，鹦哥有些奇怪的看了这银色短发的少年一眼，她跟苏弈认识这么久，头一回看到他对于另外一个年轻人这么刮目相看的。

过往，鹦哥很清楚的了解，苏弈虽然外表看起来平易近人，但是在他的骨子里，其实远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温和。

也就是说，有些东西，依旧是苏弈伪装出来，展露给外人看的假象，而这个银发少年，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恰好的走进苏弈的眼界，还被他认可。

“你曾经是夜幕里的人吧？”卫庄盯着眼前的鹦哥看了一阵子，很确定的道。

这少年看起来年岁不大，但是气势惊人，尤其是那双眼睛，他注视着鹦哥的时候，鹦哥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确实是有些纳闷，自己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卫庄，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认识自己的样子。

这种感觉，不大正常，鹦哥点点头，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常的模样：“你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一年前，我曾经见过你，但不是在新郑。”卫庄面对鹦哥时，说话恢复到言简意赅的风格。

“原来如此，但我毫无印象。”鹦哥心神凛然，再看卫庄的时候，就不像是刚才那么随意了，任何知道她从前事情的人，都会被她看做是自己的敌人，更何况眼前的卫庄给她的感觉也不是很正常。

见状，卫庄仅仅是笑笑：“一点儿小事，不记得才正常，我今天来，是为他。”

说话的同时，卫庄举起酒杯，示意了苏弈一下，他对鹦哥也有些兴趣，毕竟鹦哥代表的是背后的夜幕，即使她已经从夜幕离开了。但是只要是抓住了她，就意味着可以解体她身后的夜幕，想要在这世上找到另外一个逃出了夜幕，还能够对夜幕了如指掌的人，恐怕只有鹦哥一个了。

“你最好想清楚，千万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鹦哥眯起眼睛，冷静的警告了卫庄一声，让他千万别乱来。

比起其他的事情来，鹦哥更加担心这卫庄会否暴起，要是在这酒楼里面，并不方便苏弈躲避，只会给他带来新的麻烦。

“鹦哥，这里没事情，你下去。”苏弈见到鹦哥驻足不前的脚步，就知道她的心中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不肯离开了，他只能够在口中催促鹦哥，好不容易才让她离去。

卫庄的眼底没有一丝笑意，他复杂的眼神扫过苏弈周身：“你到底4.4是什么人，能够笼络的夜幕之前的第一人叛逃出来，为你所用。说你没有一点儿图谋，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这些天来，卫庄能够清楚的看到苏弈等人进城之后，姬无夜及其爪牙的状况，可以说是一天不如一天，而这些事情，都是苏弈进城之后才做到的。

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儿联系，就算是卫庄，也没有办法那么确定。

换句话来说，卫庄肯定，红莲投靠他们是有理由的，毕竟他们看起来可比单打独斗的自己好太多了。

“我解答了你那些问题，接下来，该换成你帮我一个忙了。”苏弈微微一笑，但是他的笑容这时候在卫庄的眼里看来，则有些沉甸甸的压力。

第396章 少年卫庄

卫庄虽然出身han国，但是他少年时期几乎都在鬼谷求学，除了师哥盖聂，甚少跟外人接触。

因此苏弈也不知道，他竟然跟鹦哥还有过一面之缘，看鹦哥满脸思索的模样，显现出她对于卫庄也无印象，这就稀奇了。苏弈心中暗道，不管是从外表还是实力上，少年卫庄都是让人一眼难忘的存在。

尤其像是鹦哥这样子的强悍存在，她可能在武力值上没有那么强悍，但是在记忆上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否则也胜任不了夜幕这项工作。为何如今卫庄在她的面前旧事重提，鹦哥却毫无印象呢？

这一点，不单单是苏弈意外，就连鹦哥自己也是想不明白，她在脑海中思索良久，始终没有找到有关卫庄的资料，这才不得不放弃。如果要说卫庄在han国时的生平，她还能依稀回忆起不少，可是卫庄言说在其他地方见过29她一面，鹦哥就真的没有记忆了，这一点让她的心中凛然，她都不记得的事情，卫庄却记得，可见她应该是忽略了什么。

“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卫庄平静的道，他再看一眼鹦哥，对方的面上依旧平静，只是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多了一瞬，卫庄微微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他倒是没有想到，鹦哥竟然完全靠拢了苏弈。

她不是出身于夜幕吗，为什么会对苏弈死心塌地的追随，卫庄想不明白这点，这其中的局势，如果没有知情人给他解释，恐怕真的很难让人明白。

卫庄想着，心情越发难过起来，之前他去找红莲，红莲对他的态度冷冰冰的，虽然说他们两个人此时的交情确实不深，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卫庄也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但是，意外让他发现了红莲竟然在私底下已经有了格外的心思之后，他不小心产生了些好奇心，就悄悄跟着红莲来到了此处，见到苏弈跟鹦哥之后，他更加惊讶了。

鹦哥在夜幕中都是大名鼎鼎的存在，这样子顶尖的僚机，竟然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跟随了苏弈。

这才是最让卫庄看不懂的地方，像是鹦哥这样子的存在，根本就不可能会青睐一个普通人，可是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苏弈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够让红莲对他刮目相看，鹦哥都青睐有加。

别扭让卫庄坐在位置上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像极了失恋青年喝闷酒的模样，苏弈在旁边一边看，心中一边暗自想着。

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卫庄，让他这么满脸苦闷的模样，在苏弈的记忆中，这人出场的时候大多是意气风发的模样，要么就是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哪里想到少年时期的他好像过得并不那么如意，至少还远远没有成长为后来的样子。

跟苏弈对坐的时候，卫庄还勉强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只是他不知道，苏弈坐在他对面，早就已经从他的细微表情中，猜测出了他此时的心情。

若说卫庄此时心怀舒畅，苏弈跟鹦哥都不会如此想，看他那一杯接一杯的模样便知道心头压着事情没说。

偏生他们是头一回见面，互相也不知道底细，这样也别指望能有多交心了。

如此一想，鹦哥反倒是生出几分笑意来，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心思各异，现在竟然会坐在一起相视饮酒，真是一大奇事。

她看卫庄的仪态不凡，即使是坐在那里，身体也像是一张紧绷的弓弦，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眯起的眸子，正在缓缓打量眼前的人。

这样子的人物，说是普通人，鹦哥第一时间就会呸过去。

也不知道苏弈是从哪里拉来的这人，鹦哥在心中想着，过去卫庄的声名，她也仅仅是在夜幕之中的时候留意过，但他早年便离开了新郑，去鬼谷求学，鹦哥对卫庄的了解非常有限，因此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苏弈搭上了线。

如今苏弈既然没有发话，鹦哥便不好离去，她也怕自己离开之后，苏弈会跟卫庄发生什么冲突。

这样子她留在现场，好歹他们两人之间有个什么好歹，她还能够在一旁做个缓冲，最起码，她也可以帮苏弈打个下手。

“你既然留下来，便一起喝酒吧。”苏弈看了鹦哥一眼，心思灵活的他，看出来鹦哥是想留下来做个缓冲，既然如此，他便干脆让鹦哥一起过来上桌喝酒。

吩咐人再搬进来两个案几，每人面前一张案几之后，鹦哥也干脆自斟自饮起来，她这些天里在新郑奔走。

有叶孤城在自己的身后，鹦哥确实是无所畏惧，而且，她早就已经感觉到，白凤似乎也在背后隐隐的保护着自己。对于这些故人明明察觉了自己的存在，却不点破的行为，鹦哥在心中暗暗感知，并不戳穿。

247大家现在都是各为其主，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自己的差事，何必说穿了让彼此难做。

至于这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他们各自能够决定的了，至少，鹦哥觉得自己是愿意帮助白凤跟墨鸦一把的。

姬无夜主动将墨鸦的职务去除，让白凤也连带着吃了奚落，在旁人眼里这当然是倒霉的，失去权力，足以让人大病一场。而在鹦哥眼里，这却是再好不过，她甚至想给姬无夜的举措鼓鼓掌，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姬无夜直接将两人驱除出去。

可惜姬无夜没有失心疯，他是不会愿意失去轻功无双的白凤，还有办事可靠的墨鸦，即使惩罚，也仅仅是到此为止。

鹦哥更加厌恶姬无夜此人的存在，但是她也明白，如果仅仅是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掀翻整个夜幕组织的。跟随着苏弈的这些天里，鹦哥在私底下对于夜幕发起的攻击最多，每次都会想办法将夜幕的势力撕开一个口子，哪怕自己吃不下，也要放任自己麾下的势力进去撕扯，能够撕扯下多少是多少，蚊子再小也是肉。

第397章 相见恨晚

就是因为鹦哥这等没皮没脸还死缠烂打的行为，夜幕最近可以说是死伤惨重，就连原本的势力，都被鹦哥蚕食了快一半，这才造成了姬无夜暴跳如雷，冲墨鸦发火的关键。

新郑是han国都城，姬无夜的基业基本都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不看重此处，要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大野心家，早就将自己的目标看准了这无上的国君宝座。甚至在姬无夜的原本计划里面，自己本来就应该是韩王的不二人选，让现在的韩王坐在那里，只是他现在还不方便去取代这个位置而已。

但是现在新郑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夜幕受到的打击越多，就连姬无夜手底下的心腹都受到了波及，白亦非倒下之后，姬无夜更加容易感觉到自己手底下人手的缺乏，心腹之中唯一镇得住场子的都倒下了，难免会让他阵营里的人心浮动。想想看你姬无夜就连自己的心腹都保护不了，凭什么还让大家跟随于你。

出于这种种的想法考虑，鹦哥可以想的到，对于接下来的大婚，姬无夜是势在必得，这是他名正言顺的登上王位的好机会，如果错过这次，下次又不知道要是何年何月。就算是他等得起，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不会让他等的下去。

想到这里，鹦哥不由得摇摇头，她曾经也想过像是姬无夜这样子的人，会倒在什么地方，现在看起来，自己竟然能够给他做上一把背后的推手，真是刺激。

“你在想什么呢，都已经坐下喝酒了，心中还盘着那些弯弯绕，现在不用想那么多。”苏弈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将鹦哥拉回这个现实中还在喝酒的地方，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就如同苏弈说的那样，现在的她其实不需要去担心那些事情。

因为苏弈曾经告诉过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实一切的算计，都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饶是如此，鹦哥依旧是兢兢业业的尽自己所能，去拖姬无夜的后腿。

不过她也感觉到，不管是墨鸦还是白凤，他们都在暗地里，有意无意的帮自己的忙，甚至帮她抹平一些痕迹。

否则的话，鹦哥也不会进来的如此顺利，这才是最好的队友。

虽然是敌方的，但姬无夜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他下了江湖追杀令的鹦哥，竟然胆敢在这种复杂的时期，潜入回了新郑，如果他知道了的话，恐怕现在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墨鸦等人先来杀了她才是真的。

“好了，喝酒吧，今天不谈别的，只说喝酒~~.”苏弈的兴趣正浓，他见卫庄也喝的上头，便随口跟他聊了些有的没的。卫庄原本对他的戒心，却不知道怎的，在跟苏弈打交道的时候，对方对他实在是坦荡磊落。

这让一直保持伪装的卫庄也显现出几分不好意思来，他想想看，自己对于苏弈可以说是处处提防着，对方又不是傻子，肯定是可以感觉的到的。但是苏弈却毫不在意，还领着他回了这个一看就是他据点的地方来喝酒，摆明了信任。

正是因为他的这份信任，让卫庄多少有些涩意，他本想对苏弈保持一个陌生人的态度，但还是跟对方不知不觉说多了几句。

闲聊下来，卫庄发现自己跟对方的政见，不知觉有许多相合之处，两人就仿佛是多年偶遇的知己，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卫庄不再像是开始的时候那般高冷，反倒是带着几分好奇。

他原本是觉得苏弈这人看起来神神秘秘的，应该不是很好打交道，虽然不知道红莲是如何跟他有了联系，但想来也应该是个心思深沉，城府极深的人物。但是在喝了一顿酒之后，卫庄觉得，对方恐怕并不是如同他所想的那样，很多心思，卫庄虽然没说，但是苏弈道出的，全是他心中所想的。

既叫卫庄讶异，又让他觉得心中升起几分相见恨晚之感，这种心情，卫庄已经许多年没有体会过了。

自从进入到鬼谷之中，抛去了过去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不觉得辛苦，只为了学剑，数九寒冬，炎炎烈日，都叫他熬过来了。只是他深知盖聂的脾性，跟自己不相合，反倒是跟眼前的苏弈颇有一见如故之感他。

在这般氛围下，原本卫庄对于苏弈还有些其他的感觉，但是现在，他却只觉得自己当初所想的有些偏差了，眼前这人，若是真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何必在自己的跟前说的那么直白。

正是因为卫庄对于苏弈的认可，所以他这时候说话，也就少了许多顾忌，言谈中多有打探苏弈身份跟目的的用意，他也做的磊落，没有多隐瞒自己的好奇。

苏弈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名医者而已，至于自己的目的，却是尽数隐瞒在喝酒的动作里。

卫庄不再深问下去，苏弈愿意讲，已经是看在两人聊得来的份上，他却知道，苏弈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医者，否则的话，以鹦哥的本事，何必屈居人下。而且能叫鹦哥这般忠心追随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卫庄想着，这酒也喝得有些滋味起来，刚才他看苏弈的话语，对于目的语焉不详，他便在自己的心中猜测起来。

苏弈不说也是正常的，谁会上来就将自己的底细掀开给人看，就算是两人一见如故也不可能有这种操作。

但卫庄知道，这事情八成是跟红莲有关系，原本他还觉得苏弈是存了利用红莲的心思，但现在相处下来，他反倒觉得这个可能性不高。

因为眼前的苏弈明显不是这样子的人，他如果真想要这么做的话，早就可以这么做了，现在看起来，他更加好奇的，是苏弈对自己这么好，是为了什么？

从小到大的历练，告诉了卫庄一个道理，从来没有无缘无故会对你好的人。

一个人但凡跟你主动示好，八成都是有事情相求于你，但是看着眼前的苏弈，卫庄确实是费解。

第398章 对你无所求

他身上有什么值得苏弈看重的特长？

若论能力，苏弈手底下收集情报有鹦哥，论实力，他自己就是卫庄看不透的，而且宫中还有红莲作为内应。

真说起来，苏弈的势力才是最叫卫庄看不透的，他在这里活动这么久了，少见像苏弈这样连夜幕都能够欺瞒过去的人物。

这时候的卫庄其实是吃了情报不够的亏，他并不知道鹦哥跟墨鸦还有白凤实际上早就是老友的默契，墨鸦白凤私底下帮鹦哥打掩护的事情，除非天人，否则不可能知道。

苏弈看着卫庄饮酒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不由得问他：“怎么了？可是这酒的品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立刻叫店小二来换了这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