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秦第一神医
小圣贤庄啊,这可是儒家弟子才能够名正言顺进来的地方,而他苏弈是怎么混进来的,而且,他竟然还能够站在先生的主位上。
庖丁以为苏弈会混进来当一个临时儒家弟子的身份就不错了,谁知道人家混的比他想的还要出头。
瞪着牛眼看了苏弈两眼,庖丁忍住了心头的诸多疑问,故作无事的将自己手头的食盒都放下,这才跟其他人寒暄几句,再多的问题,也不能够在这时候显露出马脚29.尤其是在苏弈的眼前,庖丁可不敢捅出什么篓子,那样子苏弈绝对能够让他吃一壶的,他放下食盒便走,等苏弈回到客栈的时候有的是时间询问他是如何做到的。
一直到碰见张良,庖丁才好奇的上前寒暄几句,但对于苏弈的事情,张良也是一问三不知,他苦笑着拱手,将庖丁的疑惑再丢了回去:“这事情是苏兄自己做到的,没有拜托我帮忙,他好像,找的是我大师哥。”
“啊?”庖丁脸上再次显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以为苏弈肯定会去找交情较好的张良,谁知道对方的行动再次出人意表。
绕过了张良,直接找上的伏念,这一个操作就让人搞不懂了,首先,苏弈刚来到桑海城,人生地不熟,他是怎么认识的伏念,又是如何说服的他,而且苏弈根本就不是儒家弟子,他是怎么站在主位上给其他儒家弟子讲课的。
刚才庖丁站在门外偷看了一会儿,就能发现那些弟子们对于给他们上课的苏弈竟然还颇多尊重,显然是苏弈的才学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一想到这点,庖丁就觉得这世界贼魔幻,发生的事情他处处理解不能。
张良看到庖丁那满脸费解想不通的模样,不由得憋着笑,强忍着,拍拍庖丁的肩膀,略带同情的安慰他:“老庖,你跟苏兄呆在一起,早点儿习惯吧。”
就苏弈这天马行空的操作,张良估计庖丁会经常懵逼,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苏兄,今天我们一起吃早饭吧。”早课上完,苏弈便打算用餐,他是先生,独享一餐。
而张良特地来找他,苏弈腾出个位置:“一起坐吧,刚才老庖看到我站在这,眼睛瞪的都快要跳出眼眶了。”
“哈哈,他刚才还特地来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似乎对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很是好奇,找我打听个不停。”张良笑眯眯的说道,在熟络了之后,张良就是个开朗好交友的性子,极好相处。
对于苏弈跟庖丁之间的关系,张良算是打听过一二,很快便弄清楚两人并不是从属关系,这下张良便放下心了。
想他之前还以为苏弈跟庖丁是站一条船的,眼下看来也不一定比得上这几天他跟苏弈的交情,当庖丁去找张良打听消息的时候,张良的得意感就更盛了。
张良这种行为,苏弈只觉得无语,他先前确实没想过张良还是这个性子,庖丁来找他的时候,苏弈也曾经思考过要不要讲些实情给他听。
但是想到庖丁毕竟是属于墨家这阵营的,在没有摸清楚如今墨家的朝向之前,苏弈还是放弃了这念头。
“阴阳家的云中君即将要抵达桑海城,这则消息抛出去,恐怕庖丁跑都来不及。”苏弈想着自己这话或许看低了庖丁,就凭着老庖靠着一腔孤勇就敢在桑海城扎根这么些年,硬是运营出一块盘子来,就可以看出他是有些韧性的。
如果不是两人正好处于不同阵营,或许还能够成为好友,当然,眼前的张良就不一样了。
无论是敌是友,张良这性子,苏弈都没有办法对他真正的敌视起来,尤其是这两天的相处下来,张良对他展露出的友好跟信任也让苏弈对他防备不起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知晓阴阳家的打算,是否又跟秦国接下来的军力部署有关联。
两人在吃饭的间隙还商谈起了正事,秦王政又派出了自己的大将王翦,还有小将李牧,意在何处不言而喻,只是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定在了燕国,又像是对其他人也虎视眈眈。
谈论起正事,张良也是变得满脸肃容,问及苏弈对于两国的看法,苏弈只是摇摇头:“彼时赵国燕国还在醉生梦死,即使内忧外患,也挡不住身居高位者饮酒作乐387,底下的民众生活过的如何艰难,从不会被他们放在眼中。”
这些君主们,从根子上就已将烂透了,个别的有识之士,就算是站立于朝堂上,也只能做个腐朽的木头人,木然看着君主领着所有人一步步走向灭亡。
“此话是否言重了,秦王政狼子野心,天下人皆知,但秦国兵力最强,也是事实,倘若燕赵两国能够摒弃前嫌,联盟起一支大军,还是有希望能够掣肘秦军的。”
张良硬着头皮,提出一个可能,虽然这个可能性实现的概率非常非常低,但多少也是一条生路。
苏弈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这就是没有带过兵打过仗的人说出来的话了,虽然张良天生聪慧,但是在这点上也不可能生而知之的。
“想要让两国联盟,何其难也。谁居主位,谁居客位?谁有权在大战中指挥,光是这些,他们就能够吵到秦国兵临城下你信么?
到时候还怎么打,直接丢盔弃甲做降卒便是了。”苏弈一针见血的戳破了两国不可能联盟的弱点,这种唇亡齿寒、互相驰援的事情,自从秦王政前数五十年,就已经少之又少,不曾闻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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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鬼鬼崇崇
说起秦国的威胁,多少有识之士都是能感受到的,但是想要对秦国产生同仇敌忾之心,却是难上加难。
不说其他,单单是让国内的其他人联合起来,就已经是天方夜谭,所以苏弈所说,才是现实中真正可能发生的情况。
张良闻言,也不做辩驳,他的心中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对于秦国的强大,他有心无力,如今只能够呆在小圣贤庄里念书,做一名逍遥先生,可是这并不能够实现他心中的胸臆抱负。
“我们身处其间,能做的其实不少,比如这次阴阳家前来桑海城,我想,此举必有深意,或许是他们带来了秦王的某些消息,否则以阴阳家的神神道道,他们可不会轻易来到某地。”苏弈平静的吃完碗里的最后一颗米饭,见到张良的颓丧,他不以为然,有张良的这份聪慧,只要成长起来,能做的事情可太多太多了,足以影响天下大势。
现在的张良虽然年轻,但心性已经跟其他人区分开来,颓丧是一时的,听了苏弈的话语之后,他很快就振作起来,笑着附和苏弈道:“子弈所言甚是有理,我倒是曾经听闻,阴阳家似乎不单单是下注秦国,他们只想寻觅长生之道,拯救世人。”
自从苏弈进入了小圣贤庄,他的字就暂时被张良篡改成了子弈,方便称呼,也好融入群体之中。
“拯救世人?他们恐怕只想拯救秦王政。”苏弈垂下了眼帘,嘴里轻呵一声,没往心里去。
张良诧异的看了一眼苏弈,虽然他的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但不会像苏弈表现不屑的如此明显,好像对于阴阳家有着很大的敌意似的。
这点张良之前就已经察觉了,苏弈虽然对于其他的事情暂时都不做考虑,但是对于阴阳家,似乎总是隐隐含着一股敌意,这趟来小圣贤庄,多半的目的也是因为这事。
要不怎么说张良聪慧呢,苏弈虽然没有明言,但是行动间稍微露出的蛛丝马迹,就已经足够让张良推测出真相。
当然,这也跟苏弈本身没有做过多遮掩有关系,他并不在意让张良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反正他都已经来到这里,张良真要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己针对阴阳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阴阳家来势汹汹,他们的消息会走漏出来,应该是有所预防的,但是自己躲在儒家,这种地方,云中君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张良并不知道苏弈的脑海中转动着诸多念头,他其实对于庖丁跟苏弈之间的关系非常好奇,在桑海城这么些年,他只知道庖丁似乎隐隐的跟墨家有些联系。而苏弈素来都有神医之名,却未曾听说跟墨家有什么联系,没想到他跟庖丁之间看起来也是关系匪浅,确实是让人好奇。
“如果你是想要知道阴阳家的消息,届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张良在离开的时候,叮嘱了苏弈一句,让他不要到时候吝啬找自己寻求帮助,苏弈笑着答应下来,跟张良这种聪明人相处就是爽快,自己都不用开口,对方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苏弈倒是让鹦哥将注意力主要放在阴阳家的身上,同时把罗网也给分派了出去,在打听这方面的事情上,还是罗网更加好用。
夜幕的主要势力分布还是放在附近的韩国,能够跨越到桑海城,就已经是最近势力急剧扩张的结果。
饶是如此,苏弈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手底下有些缺人,他不由得思念起此时带着隐蝠不知道去了何处训练的卫庄来,身旁像是邀月等人是苏弈不会派出去的,她们要专门负责保护苏弈身旁的人。
“风雨欲来啊。”望着远处的海天一线,苏弈喃喃自语的感慨着,他不在意别的事情,只是这前方道阻且长,让人有些期待,他之前在小屋里跟荀子奏对,言说秦国统一天下的铁骑不会久远的时候,苏弈可以敏锐的感知到。
不管是荀子还是张良,两人其实对于自己的回答有些不以为意,聪明的人能够洞悉到秦国的威胁,但是,他们无法像是苏弈这样看到时代的巨轮。
正是这些无法改变的事情,苏弈可以明确的看到秦国将会统一天下的步伐,而荀子和张良他们却是无法相信其他六国会逐一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这并非是他们不够聪慧,只是时代的局限性,局限了他们的目光。
当鹦哥来回报消息的时候,苏弈看着手中的小块丝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农家也有人来了桑海城,他们这是嫌弃桑海还不够乱吗。”
“不算是核心人物,但也算是下一代的领头人。”鹦哥补充了一句,苏弈看了她一眼,鹦哥低下头去,没再多说,主要那人其实还算是苏弈的老熟人,两人的关系还非同一般。
“啧,他们要来,就来吧,反正我现在躲在小圣贤庄,寻常人也根本见不着我。”苏弈想了想,将这小块丝帛随手搁置到了烛火里,捏着看它一点点烧成了灰烬,这才随手扬了。
鹦哥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苏弈的身旁,等苏弈做完这一切,才有条不紊的汇报起最近这些时日的情报,她如今的身法条件,已经足够让她悄无声息的来小圣贤庄内见过苏弈之后再离去,所以也不用担心什么。
而且苏弈很早便告诉过鹦哥,除了她亲自送来的情报,其他人的情报,苏弈都无法相信,鹦哥知道苏弈这是关怀她,怕她一时不查就跑到了别处前线去。
做惯了现在的位置之后,鹦哥也就逐渐习惯了苏弈的安排,但是她实在是弄不清楚,阴阳家现在是要搞什么名堂。
“堂堂的云中君,出行等同小国之君,这排场,可忒大了。”苏弈再回想起当时丝帛上记录的内容,不由得冷笑一声,他对阴阳家的这些鬼鬼祟祟,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何况这些人一来,就没什么好事屿。
第599章 子慕子林
阴阳家的云中君,威势赫赫,即使是出行,也往往会让那座城的城主亲自出门迎接十里地。
这样子的排场,即使是某些小国之君,也难以媲美,这还是没到鼎盛时期的阴阳家。
云中君将会来桑海城的消息,这次却是鬼鬼祟崇的遮掩起来,似乎是唯恐让人打听出来一般,就连云中君的行程都是尽可能的保密,如果不是罗网打探出来的消息,苏弈都不知还会有这事。
他此次躲进了小圣贤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份快速融入这里,等到云中君来的时候,他也不用多做什么,反正对方才是行色匆匆来此办事的。
等到对方要行动的时候,一定会露出马脚,苏弈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他就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等着自己的猎物露出马脚来。
至于这时候在小圣贤庄中,苏弈负责教导医经的部分,这也是张良一开始跟伏念推荐的,他跟伏念推荐时,伏念还奇怪的看了张良一眼。
因为苏弈走的是伏念的门路,所以伏念并不知道387张良跟苏弈是认识的,还以为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最后伏念也只是饶有深意的看了张良一眼,没有多做追问。
自己这个小师弟,一直都有着许多的秘密,这些事情,伏念都是知道的,但是他并不打算去追问什么,反正张良的秉性如何,伏念是信得过的。大家是同门师兄弟,又不是什么敌人,要互相提防着。
在这点上,小圣贤庄里三位师兄弟的友谊其实相当不错,至少在外人眼里很足以让人羡慕。
苏弈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跟张良闲话的时候,还稍微注意了一下小圣贤庄里的弟子分布,这一届大多是以子来排列,同样的,这些弟子们也都是各国的贵族子弟。
这时候还没有什么穷文富武的说法,想要学习文字,家里首先得是贵族,否则就连最基本的书都买不起,更别提去找先生接受教育了。这些能够有幸来到小圣贤庄里学习的学生们,通常都有着显赫富贵的家庭出身,才能有这样子的机会,也正是因此,这些学生们通常都有些傲气,似乎是对于外面的人有些优越感。
所以来了苏弈这么一张生面孔来做他们先生的时候,这些弟子们并不肯服气,还有些想要过来找苏弈的麻烦,结果却被他反过来发现了。
这些小崽子们的目的,在苏弈的眼里昭然若揭,即使他们自以为有些城府跟手段,但是在苏弈的面前耍弄,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他没教训的太过分,顶多就是让他们抄写论语二十遍。
足以让他们的手指抄成鸡爪的程度,这样子的惩罚,已经足够让他们心生恐惧之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表面上听话,一看到苏弈,大老远就服服帖帖的低头拱手行礼,不敢再有丝毫怠慢,同窗的教训就在眼前,谁也不敢重蹈覆辙。
这段时间里,苏弈还去拜访了二师兄颜路,对方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跟张良的关系不错,也听张良夸赞苏弈,所以对苏弈的态度还算好。
实际上苏弈跟颜路相处下来,感觉这位确实是一个内外兼修的君子,跟他的外表高度一致,因此也就放开了跟他结交,有张良在其中插科打诨,三人的友谊倒是增进的迅速。
之后,颜路还曾经私底下提醒过苏弈,对这些儒家弟子要上来就好好教训一顿,不要给他们增长傲气的机会。
这帮年轻的儒家弟子因为出身高贵的关系,对于外来者总是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气,如果不打压下他们,他们就只会欺压到你的头上来,这样子的话,对于苏弈后续教导这些弟子并不利。
对于颜路的隐晦提醒,苏弈很快就心领神会,这机会同样来的非常快。
在经历了上次被罚抄书的事情之后,这些弟子们有些还在私底下偷偷不服气,以子慕为首的,还想约在君子六艺中的射箭上给苏弈一些颜色看看,结果被苏弈连珠箭射在了靶心之后,屁都不敢再放一个,老实多了。
有了前车之鉴,还想要去惹怒苏弈,他们已经有了个深刻的印象,惹怒了苏弈,对他们来说只会是一个下场,对方可不会像是颜路那样子好说话。
个别想不开的,比如说子慕这几个,则是选择了在苏弈的课上偷偷摸。摸的找麻烦,算是学会低调了。
结果他们在下面交头接耳的,苏弈站着一眼就看见了他们的小动作,敲了敲桌子,苏弈示意两人站起来,子慕跟对面的子林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瞬间,两人的心中同时冒出来不详的预感,他们感觉自己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结果就在这时候,苏弈却面对着他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不要紧张,上来配合我做一个小实验就好,来吧。”
或许是苏弈的态度如此温和,勉强让他们心中的不安消散了少许,对望一眼,两人努力镇定下来。
“你们两个站到这里来,对,就这么面对面的站好,大家看好了吗?”
苏弈指挥着两人在众人的面前站定,这样子的姿势,正好可以让子慕跟子林两人彼此对视,两人的眼底满是大大的疑惑,不知道苏弈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要说起来,他们两个当然是在商量着如何调皮捣蛋的事情,但一想到苏弈之前的手段,他们两人又难免会忐忑不安,唯恐苏弈发现了不对劲,要找他们的麻烦,那他们可就没法反击了。
苏弈在名义上毕竟是他们的先生,在上课的时候,苏弈最大,就算他们的心中明知道不妙,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苏弈的吩咐去做。
等到他们按照苏弈吩咐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却眼看着苏弈掏出来六根长长的银针时,他们的心中已经暗叫不好,再想要逃跑或者开口求饶,却已经来不及了。
第600章 服服帖帖
子慕身高不高,但是看上去有些矮矮胖胖的模样,此时站在子林的面前,因为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子林背后的苏弈手上所持着六根银针银光闪闪的模样,格外骇人。
以至于子慕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来得及说话提醒子林,对方已经被他的反应吓得魂飞魄散,刚想要回头去看自己身后的动静。
苏弈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子林,勿要多动,现在我的银针已经在你的头上,是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子林吓得牙齿都开始打架。
他何止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是压根就没感受到苏弈已经开始动手了好吗?
而且,那些银针入体的时候,他怎么会毫无察觉,就已经让苏弈成功,现在他真是吓得动也不敢动,因为下方的同窗们还时不时的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
再看对面子慕的脸色逐渐苍白若鬼,这也让子林的心中愈发慌乱,他没办法回头,因为他听说自己的脑袋上也有银针,而他现在更不敢去触碰,唯恐自己乱动引出什么岔子来。
即使如此,子林的心中还是一阵阵的发慌,他哭丧着脸,看眼前的子慕,用眼神示意求救:“子慕,你快点儿想想办法啊,救救我!”
“我……我哪有什么办法,你别乱动啊!”子慕用更严厉的眼神制~止他。
这让子林一下子颓丧下来,心中盛满了无尽的后悔之情,要早知道会是这样子的下场,他说什么也不会跟着子慕这种达官显贵的-后代一起胡闹的。
现在倒是好了,子慕没有讨好到,还得罪了公认不好招惹的苏先生,身上又满是银针,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子林原本是一个桑海城的富商之子,他想要讨好子慕这等贵族后裔,才会试图做些能够伤害到苏弈的事情,没想到这还没开始,苏弈的银针就已经扎在了自己头上。
这样子的状态,对于子林来说简直就是哭都没地方去哭,眼前的子慕根本就保不住他,这时候的他终于有了强烈的后悔之心。
自己好好的在小圣贤庄里求学不香吗,干嘛非得要跟着子慕这种贵族子弟去搅风搅雨,结果反倒是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等我这次平安度过之后,再也不跟着子慕瞎胡混了,我一定每天都好好读书。”子林知道子慕是靠不住的,他只能够向上天祈祷,希望能够有人出现搭救自己。
对于子林的想法,苏弈是没有兴趣去洞悉的,他只是按部就班的给下方的弟子们示范讲解,人身上的各种秘密,当然了,还是以子林做示范。
这对于子林来说,心理压力是极大的,虽然他的身体本身其实没有受到多少的损害,但是,他的心中不这么觉得啊,他心理负担极大,同时心中则是恨极了眼前脸色苍白,却什么也不做的子慕。
如果不是子慕一直蛊惑他,种种许诺应承下,再给他一颗胆子,他也不敢去公然的找小圣贤庄里的先生麻烦。
结果真出了事情时,他一心指望的子慕半点儿都指望不上,还在那边呆呆的望着他,满脸后怕的神色,让终于看清楚他真面目的子林悔青了肠子。
苏弈将子慕跟子林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却故意没有做些什么,下方的弟子们因为看到的只是两人的侧面,所以并不知道两人表情如此精彩。只有苏弈,掌握着节奏,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用子林做示范,银针遍布他浑身,让对面的子慕越看越是胆寒到了极致。
下方的儒家弟子则是对于这一幕更加的崇敬,他们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一直都跟苏弈过不去的子慕和子林,忽然就变得如此听话,而且子林被用了这么多根银针,竟然还毫无察觉,只能说明苏弈的医术已经到达了一个境界,就连子林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也感受不到任何痛感。
他们哪里知道,这上方的子慕和子林其实早在苏弈的威慑之下,吓得呆住了呢。
…
只是在如今的状况下,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就算是平日里最嚣张跋扈的子慕,这时候也只能在心中盼望着苏弈千万别把银针施加到自己的身上。
结果就在子林喃喃自语祈祷着的同时,苏弈的讲解示范终于结束了,然后他看着长出了一口气的子林,笑眯眯的夸赞了他一句:“子林有大将之风,没有半点儿紧张之感,如此镇定,确实是个学医经的好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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